第三百四十七章畫境一戰3
元嬰青年在慈悲大妖王強悍的天賦神通的制約下成了執行上級指示的模範,秉承軍人以服從為天職的信條,面對犬神的瘋狂進攻,沉著鎮定的……挨咬。
有防禦陣的存在,小犬們還咬不到元嬰青年的肉,可一口一口的咬下去,防禦陣的靈力消耗可就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速度上了,元嬰青年只能不斷地往其中充填中品晶石。
看著一塊兒有一塊兒的中品晶石化為靈力,元嬰青年自己都還沒有覺得肉疼呢,安培幸愛子已經都快要吐血了,如果快刀斬亂麻,三下五除二的就拿下這個敵手,那些中品晶石不就都是自己的戰利品了嗎,要是再耗下去,到時候怕是勝利也是慘勝了。即使將股份拿到手也是要上交的,而對方身上的物品可是自己的戰利品呢,這是歸自己私人所有的,連稅的不用交,損失的每一點兒都是自己的私有財產吶。
安培幸愛子再也藏不住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財產都化作虛無,是的,在安培幸愛子心中,兩邊兒消耗的都是她的晶石,一邊兒是從她口袋裡掏出來的,一邊兒是將要落入她口袋的,如今這樣相互消耗讓她如何能不心痛。
能不心痛的也就慈悲大妖王這等的存在了,雖然慈悲大妖王也是號稱窮人的,實際上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也在大羅金仙這個級別中是墊底兒的,但晶石這等垃圾貨色還是入不得他法眼的,不要說佛臉,就是蟲子臉都不會斜眼看一下的。
安培幸愛子一咬牙,要想速戰速決就得自己親自動手了。
「犬神」安培幸愛子雙目望向天際,長髮飄散,發散出妖異的氣息。
正在不斷撕咬著防禦陣的小犬們聞聲一愣。
安培幸愛子接連不斷的低吟著咒語,結界中,七彩的光線變得暗淡了,空間中充滿了血腥與恐怖的氣息。
一隻犬神哀號一聲身體破碎開來,狗毛紛飛狗血四濺的同時一道血污的怨氣向著安培幸愛子頭頂飛去。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當所有的小犬都化為了血污,在安培幸愛子的頭頂之上,一把凶神惡煞的利刃已經顯露出猙獰的凶相。
「放棄吧,」安培幸愛子對著元嬰青年呼喝,「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犬神?」元嬰青年驚叫道,「怎麼這把上古三大邪刀之一的犬神會在你的手裡?」
「哈哈哈哈哈哈,」安培幸愛子癲狂的大笑起來,「既然你知道這是上古三大邪刀之一,就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是不可能抵擋住一刀之威的。立即投降我會留你一命的。」
認出上古三大邪刀之一來的自然不是元嬰青年,他還沒有這樣的閱歷。有這樣眼力見兒的自然只能是慈悲大妖王了,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這把刀的來歷,注意力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來,而且呂清廣現在的安全也讓他不得不留神一切可能危害到他們安全的不穩定因素。
上古三大邪刀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對付的,除了軒轅劍級別的聖器,要對付這等絕世凶物可是不容易的呀
說到聖器,這個級別的法寶慈悲大妖王還真是有一件的。這件法寶不僅是慈悲大妖王煉器的最高成就,而且將所有分身的珍貴材料都集中到了一起,還多虧呂清廣提供了靈界碎片,這才練成。但這件聖器卻沒有帶過來,而是留在了精靈界那邊兒的分身處了。雖然這邊兒是便隨著呂清廣遊歷闖蕩,可這裡畢竟只是三分之一的呂清廣,在精靈界躲著的可是三分之二勒,聖器當然是得留著保護大頭不是。
然而,慈悲大妖王就算是聖器在手也是不可能動用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初見邪刀犬神出現的時候是挺嚇人的,慈悲大妖王的心神又主要都集中在了呂清廣身上,沒有細想就叫了起來,叫過之後,心神回歸,立刻就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了。
上古三大邪刀是何等的凶悍,豈是一個陰陽師可以玩得轉的,要是真的是犬神,光煞氣就能將這丫的給廢了,哪裡容得她囂張的。再定睛細看,透過元嬰青年的神識穿越防禦陣,細細觀察——這就是使用了三重隔離帶的壞處了,神識是經由三次轉遞而來的,直覺幾乎是一點兒都不剩了,要不然,僅憑直覺慈悲大妖王都能在安培幸愛子凝結刀身的同時就感知到那把刀的準確情況。
透過三重隔離帶感知是絕對大打折扣的,這也是為什麼慈悲大妖王從來不穿著馬甲打架的原因,一旦上陣,慈悲大妖王從來都是赤膊上陣的。感知只要有那麼一絲的偏差,一微秒的遲誤,對於大羅金仙級別的存在來說是絕對可以勝敗立判生死也就見了分曉了。
與安培幸愛子之間當然不存在這等的危險了,要不然,慈悲大妖王也不可能如此的托大。
雖然慢了那麼一線,可慈悲大妖王看第二眼的時候就明白過來,安培幸愛子拿的那把邪刀不是真正的上古三大邪刀之一的犬神,非但不是原物,連原物的投影都不是。
想當初,李傕挖出來的就是上古三大邪刀的投影,位面之中即使存在也是李傕所用的投影的投影,而安培幸愛子現在用的這一把卻是根據這投影的投影仿製的,其威力已經萬不存一。
可就算是這樣,也絕不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佈置的防禦陣可以抗拒的。
「呀咦嗨」安培幸愛子高叫一聲,雙手緊握刀柄,將邪刀犬神高高舉起,狠狠的對著元嬰青年直劈而下。這一招並不出奇,但卻是極其有名,乃是迎風一刀斬,在扶桑島國是極其卓越的招式,其奧義甚是玄妙,那就是舉刀就剁。
啵,一聲響,如同自行車車胎漏了氣,元嬰青年的防禦陣被邪刀犬神犀利的破了開來,晶石在防禦陣破碎開的同時跌落到結界之內,被跟進的安培幸愛子一招手抓了過去。
元嬰青年不敢當其刀鋒,向橫向裡飛掠開去,躲過了這迎頭一刀。
慈悲大妖王清楚元嬰期的修真者硬捍邪刀犬神幾乎就是找死,等多臨死時拉上對方一起完蛋,但這個希望也不是很大,拼一條命只能讓對手受點兒傷得可能性要大得多。雖然勝利方其實是一點兒傷也不願意承受的她願意,就拿安培幸愛子來說吧,如果她不惜拼著受傷,那對付元嬰青年的辦法可是有更直接的方式的。只是這些招數對上慈悲大妖王這個老怪就一點兒用武之地都不會有了。
慈悲大妖王在元嬰青年橫移的同時就下了第二元嬰出戰的命令,而且是下的不惜一切代價速戰速決的強悍命令。
元嬰青年橫移不到一半兒的時候,也就是剛堪堪錯過邪刀犬神的刀鋒,正與安培幸愛子錯身的當口,第二元嬰從元嬰青年的百會穴鑽了出來,以元嬰青年為踏腳石,一蹬元嬰青年使元嬰青年橫移的速度更快距離更遠,而第二元嬰則藉著這一蹬之力,合身撲上。
迎風一刀斬簡單歸簡單也是有招數有套路的,一斬下去沒有斬獲,刀勢必須要元轉迴旋,然後趁敵人立足未穩之際迅速再次斬去。這本是武者的戰計,但陰陽師本來就不是修真者,能會點兒武者戰計就是極其了不得的了。要求不能太高不是,要不就成了修真者了,成為了修真者可不是啥好事兒,一點兒好東西都輪不上不說,還得受一大堆的教條約束著,任何爭奪都只能限制在同類之中。
可是這種武者的技藝,對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可能還有些效用,對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的用處就不大了,對於長期處在征戰狀態過的中高階修真者就更是沒有用了。
武技依靠的雖然是強於普通人的力量與技巧,到後面再加上真力,但卻是符合經典物理規律的,但修真者可是不同,越到後面就越是背離科學的康莊大道,比如反重力什麼的就來了。而武者的那一套也不是沒有用,在很多古舊的修真界,武者往往是修真者的延伸與基礎,在元嬰青年所在的老家就是這樣的地方。
對於武技,元嬰青年比安培幸愛子更熟悉,會的也對得多,打鬥的經驗更是沒法比了,在他老家,整天盡打架了,做生意什麼的那都是不務正業。正經人家的子弟可都是在戰鬥中成長的,但特別的講究武德,只和更強的打絕不欺負弱小,被弱小欺負了都不還手。所以他老家這個星球都被毀滅了,這樣武德傳承不被毀滅真是沒有天理了。
在慈悲大妖王手底下,這等武德是不可能被發揚光大的,可元嬰青年對武技的認識卻派上了用場,在橫移時身影晃動彷彿正是前力用盡後力未發狀態,吸引安培幸愛子乘勝追擊將後招用在自己身上。而他雖然為了偽裝自己不能有動作,可第二元嬰離開時的反作用力卻能將他推出安培幸愛子下一招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