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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異化者10 文 / 半了散人

    第十六章異化者10

    風地立刻反擊道:「那是你不會說話,是你的愚蠢和無知聽不懂美妙的話語,也不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願,人家不理會你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兒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呢,這都得怪你,可你卻埋怨別人。」

    「那你來。」風天懶得和風地爭執,將自己的靈識束收了回來。

    風地當仁不讓的放出了自己的靈識束,驕傲的說:「我來就我來,難道這點兒小事兒還難倒了我不成。你看著,看看咱是怎麼把事兒辦成的。」

    風天不想和風地置氣,那沒意思,上百億年的時間裡互相是相當的瞭解的,它知道風地就是這個脾氣,就這個性格,說話不中聽,但沒有什麼壞心眼兒,不和它抬槓也就過去了,要是抬槓的話那就沒完沒了了。

    風地這個性連呂清廣都摸著些路數了,也不出聲,心想,說不定風地真能對上那靈魂的脾氣也是有可能的,要是王看綠豆對上了眼兒,未嘗不能打探出點兒什麼來,老話說得好,話說對了飛機都能剎一腳,何況問問路呢?路在何方,對於自己這邊兒是天大的事兒,可對人家那邊兒也許只是舉手之勞,但別人願不願意隨手指點一二就全憑人家的心情了。

    那靈魂的心情現在肯定是不爽的。

    這一點根本用不著去問,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即使是有腳氣也沒問題,隨便誰才被威壓威脅了一邊都不會高興的。

    如果威壓讓那靈魂屈服了還好點兒,乘勝追擊,就算他心情不好又怎的,勝利者只管刑訊逼供就行,他想要不服都不行。

    可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沒有在風天的威壓下,相反,人家頂住了壓力。從種種跡象表明,那靈魂充分的化壓力為動力,是的,威壓也是靈力,對方燃燒之中將風天的威壓還原成了靈力,並且毫不客氣的吞嚥了下去。所以,這次局部爭端對方是勝利者,雖然呂清廣一腳下去踩平他是一點兒困難都沒有的,可呂清廣絕對不能這樣做,道理很簡單,那一腳下去不知道又會踩出多大個窟窿來,估計這個空間怕是經不起呂清廣一踩。

    呂清廣不能出手就只好看風地賣嘴皮子了。

    「大師,」風地特虔誠的幻化出追星族的靈魂,展現在那靈魂面前,恭敬而熱切的注視著對方說,「大師,我知道您就是偉大的卡夫卡大師,請您將光明的出路指引給我,順便兒給我簽個名我是您最忠實的粉絲,我是您最可靠的擁躉,你是我的明星,你是我的太陽,你是我的信仰,請給我指明方向偉大的大師」

    那靈魂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有些癲狂,笑罷說道:「難得你還記得那個名字,但那並不是我,那個名字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沒有任何的意義,你記得不記得也與我無關,方向麼,你還得自己找,我不知道出路。」

    「偉大的大師,」風地厚起臉皮奉承道,「向您怎樣偉大的大師,指點乾坤激揚文字,怎麼可能連出路都不知道呢?」

    那個靈魂很裝逼的望著天空,可這裡哪裡來的天空呢?他頭頂上只有屋頂,還是被壓縮得向二維趨近的屋頂,或者說就是概念的屋頂天花板,可是他的眼睛望過去就像是看到了九天之上的彩虹一般。

    「飢餓表演近幾十年來明顯地被冷落了。」他憂傷的說,那憂傷很明顯是做作出來的,而且很有些山寨版的粗糙感,「早些時候,大家饒有興致地自發舉辦這類大型表演,收入也還不錯。可是今天,這些都已毫無可能。那時的情形同現在相比確實大相逕庭。」

    「可是,」風地插話說,「大師,那不是——」

    「不要打斷我」那靈魂高聲叫道,瞪眼下視了風地一眼,然後重新抬頭望著虛無的三維天空,自語一般的朗誦道,「當時,全城的人都在為飢餓表演忙忙碌碌,觀眾與日俱增,人人都渴望每天至少觀看一次飢餓藝術家的表演。臨近表演後期,不少人買了長期票,天天坐在小鐵籠子跟前,就是晚上,觀眾也絡繹不絕。為了看得不失效果,人們舉著火把。天氣晴朗的時候,大家就把籠子挪到露天,這樣做是為了孩子,他們對飢餓藝術家有著特殊的興趣。大人們看主要是圖個消遣、趕趕時髦,可孩子們卻截然不同,他們看到這位身穿黑色緊身服、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飢餓藝術家時神情緊張,目瞪口呆,為了壯膽,他們互相把手拉得緊緊的。飢餓藝術家甚至連椅子都不屑一顧,只是一屁股坐在亂鋪在籠子裡的乾草上。他時而有禮貌地向大家點頭打個招呼,時而用力微笑著回答大家的問題。他還時不時把胳膊伸出柵欄,讓人摸摸瞧瞧,以感覺到他是多麼乾瘦。隨後又深深陷入沉思,任何人對他都變得不復存在,連籠子裡那對他至關重要的鐘錶發出的響聲也充耳不聞,只是那雙幾乎閉著的眼睛愣神地看著前方,偶爾呷一口小玻璃杯裡的水潤一潤嘴唇。除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觀眾外,還有被大伙推舉出來的固定的監督人員守在那兒。奇怪的是,這些看守一般都是屠夫,他們總是三人一班,日夜盯著飢餓藝術家,防止他用什麼秘密手段偷吃東西。其實,這不過是安慰大伙的一種形式而已,因為行家都曉得,飢餓藝術家在飢餓表演期間是絕對不吃東西的,即使有人強迫他吃,他也會無動於衷。他的藝術的榮譽不允許他這麼做。當然,不是每個看守都能理解這一點。有些值夜班的看守就很馬虎,他們坐在遠離飢餓藝術家的某個角落裡埋頭玩牌,故意給他一個進食的機會,他們總認為,飢餓藝術家絕對有妙招搞點存貨填填肚子。碰到這樣的看守,飢餓藝術家真是苦不堪言,這幫人使他情緒低落,給他的飢餓表演帶來很多困難。有時,他不顧虛弱,盡量在他們做看守時大聲唱歌,以便向這幫人表明,他們的懷疑對自己是多麼的不公道。但這無濟於事。這些看守更是佩服他人靈藝高,竟在唱歌時也能吃東西。所以,飢餓藝術家特別喜歡那些「秉公執法」的看守人員,他們靠近鐵柵坐在一起,嫌大廳燈光太暗而舉起演出經理提供的手電筒把自己照得通明。刺眼的光線對他毫無影響,反正他根本睡不成覺,但是無論什麼光線,也不管什麼時候,就是大廳裡人山人海,喧鬧嘈雜,打個盹兒他總是做得到的。他非常樂意徹夜不眠和這樣的看守共通宵,喜歡同他們逗樂取笑,給他們講述自己的流浪生活,然後再悉聽他們的奇聞趣事。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使看守們保持清醒,讓他們始終看清,他的籠子裡壓根兒就沒有吃的東西,他在挨餓,不論哪個看守都沒有這個本事。而最令他興奮的是早晨自己掏腰包,請看守們美餐一頓讓人送來的早飯。這些壯漢子們在艱難地熬了一個通宵之後個個像餓狼撲食,胃口大開。然而,有些人卻認為請客吃飯有賄賂之嫌疑,這純屬無稽之談,當別人問到他們是否願意兢兢業業值一夜班而拒吃早餐時,這些人卻溜之大吉了,可要讓他們消除疑心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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