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雲從儲物手鐲裡拿出牛小蒙給的玉瓶來,玉瓶一出,仙靈之氣立刻就被黎叔感知到了,雖然玉瓶的仙靈之氣凝而不散,可元嬰期的靈識要感知到卻不是難事,何況黎叔本來就是修仙的,對仙靈之氣特別的敏感,看著蕭若雲手中的玉瓶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
「寶物!」黎叔驚歎道,「你小子的運氣簡直是強大到了逆天的地步,這樣的寶物也有人送?」
呂清廣對著寶鏡輕蔑的一哼,對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完全是不屑一顧,那玉瓶可不是牛小蒙用仙玉煉製的,不過是沾染了下品仙玉靈氣的凡玉而已,這樣的假冒偽劣玉瓶都當成是寶貝讓呂清廣完全的無語了。
牛小蒙很是得意,笑嘻嘻的看著寶鏡裡兩個人的表演。
「你的一個什麼勁兒?」呂清廣打擊道,「這小子可是把你的形貌全都洩了底兒了,一點兒沒有替你保密,對你可是一點兒忠心都沒有。」
「這時代拿忠心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牛小蒙不以為意的回答道,「就算他表忠心那也得我信不是。什麼是忠心?跳跳忠字舞喊兩句口號就是忠心了?扯淡吧,舞跳得好,口號喊得響亮的心裡不一定打的什麼鬼主意呢?這種不靠譜的東西我才不信呢,要想把握住下面兒的人只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利益一致了就算你讓他背叛他也不會背叛,要是利益不一致,他就是再表現得忠心耿耿也是不可信的,說不定早在背後磨著刀呢。」
「你就能確定他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呂清廣冷笑著問。
牛小蒙點點頭,很有把握的回答道:「在目前是一致的,離了我們他們就發展不了那麼快,沒有他們,我們自己操作就有很大的危險性,這就是利益一致的地方。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這樣。等到他們成長到胃口大得想吞了我們之前,利益都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把握好,在他們長大到對我們產生威脅之前將其剷除掉就沒事兒了。我會把握這個度的,你不用擔心,雖然這小子挺狠的,居然用不能裝活物的低階儲物手鐲強行裝人,這樣的殺人手段很毒辣,不過在修真界其實意思不大。這麼大意的修真者很少,少到幾乎沒有,起碼我是不會上他的當的,在修真界裡,不會允許別的修真者太靠近的,就算是同門也很少有例外。被別人裝進儲物法寶簡直是不可想像的,有這距離,飛劍其實也一樣可以奏效,還更直接,其他的法寶更是舉不勝舉。蕭若雲用儲物手鐲當武器也不過是他手裡法寶太少,沒有一樣像樣的攻擊利器的緣故,倒是他那騙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殺傷力不小,但用來騙我還是不夠的。」
「你現在是冷眼旁觀,說兩句風涼話倒是容易,等你在局中就不是那麼容易看得穿了。」呂清廣好心的提點道。
牛小蒙卻一點兒都不買賬,牛氣的說:「無妨,他那點兒修為我就是不還手任他全力施為也奈何不了我的,等他到了元嬰後期我就會下手的,他這輩子是沒有進出竅期的可能性的,這樣狠辣狡詐的小子要是修為漲到合體期那還了得了。」
既然牛小虻自己這麼有把握呂清廣也不好再多說,轉頭繼續看寶鏡中蕭若雲和黎叔的表演。
黎叔倒出一滴仙液來,用法術定在半空中,放出自己的靈識全面細緻的進行著查探。靈識裹住那滴仙液,感受著仙液裡仙靈之氣屬性的靈力,黎叔的臉色也跟著變化,驚喜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良久,才結束探查,靈力一裹就將仙液送進了自己的嘴裡,盤膝坐好,無心朝天,靈力在全身經脈遊走周天,運功吸收起仙液的靈力來,這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今天蕭若雲的學是上不成了,反正蕭若雲也沒把考勤當回事兒,去不去的都是那麼回事兒。
黎叔開始修煉了,牛小蒙也沒閒著,拿出一塊仙玉來,細心的煉製起玉瓶來,以前煉製的玉匣和玉瓶都是呂清廣收了起來,牛小蒙手裡可還一個沒有呢,趁著這個空煉製一個,而且牛小蒙也是有目的的,有了仙玉的玉瓶,仙液就可以長期存儲了,那也就可以讓呂清廣多煮些來存在自己這裡,牛小蒙想的仙液可是沒兌水的,如果能從呂清廣那弄到一大玉瓶純純的原液,三五年之內連賣帶自己家裡用都夠了,當然能再要點兒霧島仙茶來就更好,加了仙果的霧島仙茶仙靈之氣太濃,雖然牛小蒙也可以吸收但是沒有原汁原味的霧島仙茶來得舒服。
牛小蒙噴出妖火,他的身體被仙家改造過,妖火也是一樣,和純粹妖界生物修煉出來的要活不同,牛小蒙的妖火淡綠中有絲絲的白光,那是丹火的氣息。仙玉在帶著丹火的妖火中融化開來,堅硬的玉質變得像是橡皮泥一樣,在牛小蒙靈力的轉動下塑造著胚胎形態。當玉瓶成型之時,牛小蒙一收丹火,一個個法決向逐漸變得堅硬的玉質瓶胎中打去,精妙絕倫的陣法圖隨著法決一個個出現在玉質瓶壁上,等到瓶壁上都茚滿了陣法,牛小蒙手法一變,靈力翻湧,強大的靈力向著玉瓶壓去。瓶壁上的陣法圖像是久旱的禾苗一樣貪婪的吸吮這牛小蒙的靈力,吃飽了以後,整個玉瓶靈力一閃,陣法圖全部消失不見了,二十分鐘多一點兒這個玉瓶就煉製好了。
托著玉瓶,牛小蒙笑嘻嘻的說:「反正這會兒沒什麼事兒,您看是不是再煮上兩三壺仙液,省得到時候你我忙起來沒時間顧得上這些小事兒。」
會很忙嗎?
這可真是說不准的事兒。
對於幾壺茶水呂清廣是不在意的,隨手拿出來,加上霧島仙茶和靈果就煮上了,心裡靈機一動,對牛小蒙說:「既然你冒充海外仙島的神仙,可以讓蕭若雲替你打探一下現在還有哪些是可以和海外仙島聯絡的,我相信這樣的勢力可定是有的。」
「你對這個感興趣?」牛小蒙是個挑眉知眼兒的,一聽就明白呂清廣這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就問,「這是你想知道還是有誰在打聽?」
「這你別管,」呂清廣許願說,「要是你打聽出來好處肯定是有的,你只管去打聽就行了,別管為什麼。」
牛小蒙卻顯出為難的神色,猶猶豫豫的說:「這事兒有點不是很好辦,難度就不說了,這是明擺著的。我擔心打聽不出來還好些,要真是打聽出來了,怕會有麻煩。你想呀,現在還能和海外仙島聯絡上的勢力都是傳承了幾千年的,那豈不是注定了會有不少老古董坐鎮,那些老傢伙豈是你我惹得起的。依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主意的好,雖然說富貴險中求可這也太險了,比老虎嘴上拔毛還危險。」
呂清廣一皺眉,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不找到通往海外仙島的道路又不甘心,雖然這裡有了兩個通道,但是,自己總覺得還遠遠不夠,總覺得好像還是很危險一樣,這感覺很玄妙,理不清也抓不住,但是呂清廣相信不會是空穴來風。對牛小蒙的顧慮也表示理解,不過卻堅持道:「咱們暗中尋找線索,那些勢力未必就能察覺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會暴露,就算暴露了也不是你不是。再說了,未必那些能聯絡到海外仙島的勢力就會排斥我們,有什麼到時候我會和他們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