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所指的那個包間裡有六個人，四個在打麻將，剩下兩個閒著，其中一個在買馬，另一個倒水點煙的打雜。燕偉清摸起來一張恰張，將多張打出去之後，正好下叫，他打出去的是一張ど雞，上家碰了，又該他摸牌。
對打麻將呂清廣同樣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在靈識束裡看了一眼就不再觀望，扭過頭問牛小蒙：「就剩下這兩個了，你似乎更傾向於那小孩兒一些，是不？」
「對於修真者來說年齡不是個問題，」牛小蒙間接的承認了呂清廣的質疑，闡述道。「年齡小也是有年齡小的優勢的，他以後發展潛力還是不錯的，等生意做大了他也該有元嬰期的修為了，那時要是合作得好完全可能是雙贏。而且先前我也說過了，他人雖小名頭卻並不小，知道他的可比知道你的還多，不過關注你的都是頂端的存在，關注他的是修真界的廣大中下層，我們做的生意也是針對這部分，他在修真界下層還是很有點兒人望的。」
「他以前拿出來過什麼靈藥？你調查過沒有？」呂清廣問。
「當然查了。」牛小蒙回答說，「他先後拿出過三次靈藥，第一次是在他奇遇歸來的時候，至於他當時是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時間是去年夏天，他不是跟著旅行團走的，一個人背著包亂跑，那時他還一點兒修為一點兒名聲都沒有，誰也不會在意這麼個小子，等他再回到成都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都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他那時剛好是要上高一，他家裡人急瘋了，動用了各種關係滿世界的找，但一點兒影兒都沒有，突然間他就回家了，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樣。一回家他就有了金丹期的修為了，可以驅物，也會了點兒功夫，不過他對於去了哪兒見到了什麼始終守口如瓶，堅決不肯吐露一個字，連父母都不說，誰也拿他沒有辦法。當時他拿出手的是一株千年人參王，家裡人不信找了不少人堅定，結果確實是長了一千多年的人參王，算是稀有的好藥材了，當時就不少人買，可他就是沒賣，燉了鍋湯，將自己人中的長輩喊齊全了，一頓就吃了，聽說吃了的人身體都有所改善。不過修真界裡卻罵聲一片，這簡直是糟蹋東西。四個月以後，他又失蹤了一次，不過這一次他事先跟家裡打了招呼的，時間也短暫，就一周時間就再次出現了。這一次他拿出來六株靈藥，都是千年以上年份的，不過藥材種類倒是常見的，人參，茯苓，黃芪，就三種，只是年份久遠藥效夠大，這一次他沒有再吃掉，而是私下搞了個小型的拍賣會，給賣掉了，也讓他狠發了一筆，有了這筆錢他就開始做生意。不過他還在讀書，原本家裡安排了重點高中，叫他讀石室中學的，可他回來以後就反悔了，硬是讀了個三流的中學。我聽說他上課淨睡覺了，不過卻很少缺課，白天都在學校裡，只是晚上出來照顧生意，生意也都是交給白手套打理的。」
呂清廣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黑哦哈，沒想到屁大點兒的小孩兒也知道玩兒白手套了，這世界簡直是瘋狂。哈哈哈，你找他當白手套，他自己也玩兒白手套，那他不是對你的玩兒法很熟悉，很容易識破嗎？你降得住他不，這麼小就能玩兒白手套了說明他心機很深，別終日打雁反被演啄了眼可就不好了，要不然換一個好控制一點兒的試試。」
牛小蒙滿不在乎的一笑說：「別說他才金丹期，就是到了元嬰期，我也一樣輕輕鬆鬆的就收拾了，他翻不了天的。」
傳說中，妖界是一個全憑實力說話的地方，牛小蒙這話說得就很有妖界的風格，老話說三歲看到老，起碼來說，妖界的歲月對牛小蒙性格的印象是根深蒂固的，別看現在牛小蒙有點兒仙氣，行事兒也講究個管理藝術，看骨子裡面還是妖界那一套強者為王弱者敬從的思想。
呂清廣善意的規勸道：「你可悠著點兒，人的心眼兒本來就多，現在這幫小子又是軟硬不吃道義不明的楞貨，人小鬼大心狠手辣，和這些九零後玩兒可得小心著一點兒，別到時候他把咱倆的老骨頭給拆了。」
牛小蒙完全是不信邪的做派，更兼之自信自己的心機遠超與對方，想當初要不是玩兒心眼兒能活到現在，牛小蒙相信就憑自己的心思，別說是實力低於自己的，就是實力高過自己一級的他相信自己都能贏，高兩級的也可以一戰，高三級的自己也能脫險逃生。要想騙過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勸不動呂清廣就不勸了，自己在心裡盤算著哪一個更合適一些，當然這得等太古靈族的報告出來了才決定得下來。
沒等多久太古靈族的報告就到了。
「燕偉清沒有被改造過，他的靈魂只是受到了影響，和他一起打牌的卻有一半兒是被改造了靈魂的，不過改造的程度都屬於一般，和牛小蒙公司裡排前三四的不相上下。」風天報告說，「這人的靈魂很混雜，污濁不堪，估計魔族看不上這樣的靈魂才沒有改造他的。靈力屬性也是一樣，雜博不純，從量上說，他比蕭若雲要強上一點兒，可是從發展上來說，他就差得遠了。我個人認為燕偉清是沒有投資價值的，這樣的修真者簡直就是垃圾十足的垃圾。」
風地卻完全不同意，反駁道：「又不是收徒弟，這是借白手套一用，用完了就扔的，管他的發展不發展幹什麼？再怎麼說，燕偉清的靈魂也沒有被魔族改造過，起碼比蕭若雲安全。我覺得用燕偉清才是上上策，用蕭若雲簡直太冒險了，那不是將咱們暴露在魔族的視線之內了嗎？」
「也是危言聳聽，」風天駁斥道，「郭嘉也是被改造過的，和他在一起，怎麼又不是將咱們置於魔族視線之內呢？而且……」
「那個時空裡的魔族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時空的魔族還不知道躲在哪兒呢！」風地插進來叫道。
風天也不管剛才的話題了，就魔族的問題說道：「那個時空也未必就只用那一個地方是魔族的巢穴，就算是魔族在山谷中，我覺得依然可以和郭嘉接觸，就像現在用蕭若雲當白手套一樣的，他們只是靈魂被改造者，他們並不是魔族，也不是魔族的傀儡，要是真要比較，我覺得他們更像是魔族養雞場裡面的雞。整個時空就是魔族廣大無邊的養雞場。更養雞場裡的雞接觸一下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偷幾隻也不容易被發現，這養雞場實在是太大了，就是神魔也管理不到位的。我們只要小心別在下手的時候被抓住就好了。」
「要是下手的時候被抓住咱們就死定了，」風地抬槓道，「蕭若雲就是監控器，他就是誘餌，咱們一抓就會被魔族抓住的。」
燕偉清毛病也多，呂清廣一點兒都不喜歡他，蕭若雲也不太喜歡，這兩個都不招呂清廣待見。
如果只有燕偉清或者只有蕭若雲就不用費這個腦筋了，可偏偏有了燕偉清還有蕭若雲。
其實人家牛小蒙可是準備了六個候選人的，另外四個都被呂清廣排除了而已。
現在牛小蒙是比較屬意蕭若雲的，呂清廣乾脆一推六二五的說：「就剩下燕偉清和蕭若雲了，你看著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