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仰天長笑一聲,轉身腳不點地的奔去,翻山越嶺都是仗著雲鞋之力直上直下,片刻後就翻過黑褐色的山峰,到了另一個山嶺之上。
「你發的什麼瘋啊!」風地氣憤的質問道,還好四個小寶貝都跟上來了,要不然風地當時就可能抓狂。「你怎麼不滅了那兩個?」
「狗都不屑於咬他們難道我去做那狗都不屑一顧的事情嗎?」呂清廣狂奔一通氣也消了大半,當下倒是有必要辯駁一番了。
風地冷笑一聲說:「那是高級奇獸不是狗。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實話告訴你,它們的靈力可比你精純多了,按照異界的劃分標準它們比你要高級。」
「那豈不是也比你高級多了,」呂清廣反唇相譏道,「你們太古靈族不是也都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嗎?好意思說我嗎。」
呂清廣現在好歹也是合體期的修為了,雖然支使不動自己的元嬰可要說到按劃分標準來衡量那是毫不問題的要壓太古靈族的金丹期很大一頭的。呂清廣這一刻忽然覺得條條框框的官僚主義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這次壓了風地一次。
風地很生氣可卻找不出什麼嚴重的後果可以讓呂清廣來承受。那不近人情的刻板劃分標準也是它自己先提及的,現在被反戈一擊有功了也說不出什麼夠份量的話來反擊,標準雖然是存在的,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真正有實力的誰也不會把那玩意兒當回事兒,可要真說起來太古靈族還真是排不上號。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太古靈族就沒有實力,要知道在靈界靈力的最高等級也就是金丹期,再往上就觸犯規則了,那是要被採摘的,就是各界至尊到了靈界也必須把靈力壓縮到金丹期一下,該無例外。嗯,想到這個該無例外風地不禁又遲疑了,無疑,這事兒是有例外的,眼前這個呂清廣可不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嘛,他可是元嬰期以上的靈力,在靈界進進出出也不沒事兒嗎?這當時就讓太古靈族百思而不得其解,現在想起來還是令風地一頭霧水,難道是因為他的靈力不聽指揮?有這樣的說法嗎?
呂清廣難得的完勝了一場,心中得意也就不去計較四隻疑似北京獅子狗不聽話的行為了。
索菲亞的白鴿一隻接一隻的飛到她身邊,把這片兒山林間發生的事情不斷的匯報給她知道,這些鴿子雖然訓練有素,奈何本身素質有限,按風地說的劃分標準都是不入流的,對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勢與細節根本無法探知。
不過,匯總白鴿群的報告,索菲亞對戰局的結果還是有了整體的認識。
首先,最讓索菲亞高興地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帶著卡曼亞卡的大軍正在向卡曼亞卡撤退,並且是全速的撤退。在索菲亞看來無疑這就是勝利的消息,這場仗已經打完了,並且是己方獲勝,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第二個讓索菲亞震撼的消息是兩個巨獸同時斃命,原因不明,屍體隨後又神秘的失蹤了。
同時斃命還好說,有可能是兩敗俱傷,兩個怪獸都傷得太厲害了,所以就一起死了,這不管是在科學上還是倫理上都是說得通的,對索菲亞來說這甚至是天大的好事兒簡直就是絕佳的結局。
可屍體的神秘消失卻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壞消息,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強大生物在一旁窺視?不管是生物還是組織,能轉眼間帶走這兩座肉山的都是強大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對於索菲亞來說就是不安定的因數,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既然這種不允許存在的存在真的存在了,那索菲亞怕是睡不安穩了。
利益。
一旦和這樣的存在發生利益衝突那是天大的麻煩。
會發生利益衝突嗎?
索菲亞歎了口氣,這是無法避免的,只要是在這裡有這樣的存在,發生衝突只是遲早的問題,大屋的利益是必須保持的增長的,那麼別的存在就必然會被波及,什麼時候引起反彈真的不好說。不過只要不被鎮壓或者收編,反彈是遲早會出現的。
這樣強大者的反彈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索菲亞甩一甩頭將這件事兒先放到一邊兒。
第三件事情又是好消息,那些骷髏騎士並沒有全軍覆沒,還有部分存活了下來,正在向大屋返回。這是好事兒,不過也不算有多好,骷髏騎士本來就是炮灰,用完了也沒有多大關係,當然,能省點兒也好。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消息,河流氾濫,森林被毀,火山幸虧沒有大規模噴發,暴雨下的時間也不長,總的說來損失不大。詹姆斯邦德和大獅心在一起,這是有點兒問題的,不夠這是內部紛爭,有什麼都是可以解決的。倒是那個外來人很奇怪,移動速度這麼快,用的是飛行器嗎?
索菲亞沒有太重視關於呂清廣的情報,也許是鴿子看得不太真切,她沒有太往心裡去,現在她的當務之急是趕回大屋去,要在第一時間回去匯報,還要整理戰利品,不管怎麼樣這一仗算是打贏了,下一步的發展就容易開展了。
索菲亞是搭長襪子皮皮的海盜飛船過來的,回去可就麻煩了,沒有馬也沒有別的交通工具,靠自己走沒有兩天時間怕是走不回去的。
怎麼辦呢?索菲亞犯了愁。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招手喚過一隻白鴿來吩咐道:「去把約拿旦·獅心帶到山下來。」
白鴿用一隻眼睛盯著索菲亞,聽清了指令點點頭,轉過腦袋用另一隻眼睛看著索菲亞,看她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索菲亞雙手捧著鴿子往上一拋,,這只白鴿在索菲亞頭頂盤旋了半圈兒,那些停在四周的鴿子們都一起飛了起來,鴿子在空中集結成隊,一大隊白色的鴿子們向森林上空直飛而去。
遙望著鴿子遠去之後,索菲亞站起向山下走去,山勢險峻,很多地方索菲亞都是四肢著地向下攀爬,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等她爬下山,天已經快要黑了,沒有等多大一會兒功夫白鴿們就帶著約拿旦·獅心回到了,詹姆斯邦德騎著另一匹馬也跟在後面。
不等約拿旦·獅心下馬索菲亞就走到他的身邊,把一隻手遞給他,說道:「立刻送我回櫻桃谷去。」
約拿旦·獅心伸手拉住索菲亞的手,把她拉上馬,坐在自己的後面。
詹姆斯邦德催馬擋在前面,冷著臉說:「根據我們的協議你現在應當履行你的義務,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現在是該你幫我的時候,你不會想爽約吧。」
「我已經盡力了,我們試過了,可惜沒有成功,這不能怪我。」約拿旦·獅心沉穩的據理力爭,「他的速度我們根本跟不上,就是騎馬也沒用,除非有飛行器或者飛船,你有嗎?」
「我沒有,」詹姆斯邦德瞇了一下眼睛,望著逐漸陷入黑暗的叢林彷彿心不在焉的說,「不過我好像看到你弟弟有一架飛船,很不錯的飛船。」
「那不是獅心麵包乾兒的飛船,他不過是一個乘客,一個小角色。」約拿旦·獅心放下身段解釋道。
索菲亞插嘴道:「那是長襪子皮皮的海盜飛船,天知道她是哪裡弄來的,居然被她開到了這裡,真是不可思議,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她已經離開了,離開這裡去上海了,不過她沒說是哪個上海。」
約拿旦·獅心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