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沒有理會詹姆斯邦德的問題,而是問了詹姆斯邦德一個問題:「你說這裡是哪裡?」
這個問題深有禪意,不過以詹姆斯邦德的中文水平能聽明白地理意義上的意思就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至於禪意那真是太難為他了,就是用英語詳細解釋給他聽他也理解不到,頂天問一句『這個禪意是bulletproofmonk嗎?』
不過呂清廣現在要問的也就是地理意義上的意思,當然這個地理實質上於與地理沒有多少關係,時空思維坐標的點與三維地理或者更古老的地圖地理差異不亞於代溝之深。
「你沒有這裡的坐標系嗎?」詹姆斯邦德避開問題反問道。
呂清廣不理詹姆斯邦德的反問,那什麼坐標系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呂清廣穿越時空也不需要那玩意兒,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幫助。這玩意兒和呂清廣玩兒的不是一個系統的。
「南極裡馬。」呂清廣斜了詹姆斯邦德一眼兒轉回頭繼續挑戰約拿旦·獅心的心理底線,相對於詹姆斯邦德的科學而言約拿旦·獅心的魔法力量更讓呂清廣放心一些,起碼太古靈族對靈力的檢測是能讓他放心的,可科學就要陰險毒辣多了,一點兒靈力沒有一樣是能要了你的命的。這樣防不勝防且沒有一點兒道德底線的東西向來都是科學的子弟,和它們的爪牙打交道也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著了道了。不管是奶粉裡的三氯氰胺還是高溫育苗哪一個背後沒有科學的陰影,那個又看到了科學手裡的屠刀了。科學從來都是沐浴在真理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陽光越燦爛影子就越黑暗,可理性的真理卻像無影燈一樣,於是光明奪目的科學耀眼炫目的以自發光般的完美無暇出現在沒有陰影的舞台上。可陰影如同雲層後面的太陽,即使陰雲密佈太陽還是在那裡,該在哪裡就在那裡,陰影其實比陽光更頑固更執著,有光在就有陰影在,即使是沒有光以後陰影都還在。
約拿旦·獅心已經恢復了鎮定,對呂清廣的問題沒有再流露出一絲的真實情緒,平靜的把抓著馬韁繩的左手背到身後,藏在他和馬之間,手指緊緊的攥著韁繩,僵直而神經質。
這一刻,約拿旦·獅心心裡原來準備完成和詹姆斯邦德訂立的口頭合同的想法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只想消滅這個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威脅,這樣的人是不能允許存在在世上的,想離開這個時空更是癡心妄想。
約拿旦·獅心決心要消滅呂清廣可又不敢動手,心下咒罵道:「這該死的冷兵器時空連激光器都沒有。」
「這兩個可都在打鬼主意,你得小心一點兒。」風天在呂清廣心裡提醒道。
呂清廣心裡問:「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嗎?」
「天知道他們想什麼,」風地插話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就是了,瞧他們眼裡的邪光就知道在醞釀陰謀了。」
「你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關鍵是他們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呂清廣心裡也煩躁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話了。
風地可不是乖乖聽教訓的角色,立刻回道:「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滅了不就完了嘛,為兩個小臭蟲值當的那麼多廢話麼。」
「滅了倒是簡單,可咱們怎麼離開這裡呢?」呂清廣焦頭爛額的抱怨道,「你就不能提點兒有建設意義的提案嗎?」
「噷,」風地哼了一聲,「就算他們帶你離開你放心跟著去嗎?」
這也是最讓呂清廣頭疼的地方,明知道百分之百的會是陷阱卻還得求著對方讓自己往裡面鑽,這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了,讓人想不發火都難。
風地還在接著說風涼話:「你要是非得掉進陷阱裡不可咱也不好說什麼,可你能不能不拖著大家一起倒霉啊!」
「那你說咋辦。」呂清廣恨恨的問道。
「滅了他們不就完了嗎,」風地輕鬆的答道,「離了張屠夫難道就得吃帶毛豬了,這時空既然你進得來也一定出的去,雖然說這裡不太穩定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就會破滅的,總能找到辦法的。」
「理論上這話是成立的。」風天鑒定道。
約拿旦·獅心看呂清廣突然發了愣,目光盯著地面發神,迅速的和詹姆斯邦德交換了一個眼色,現在的武力值呂清廣是最高的,就是他們兩個加一塊兒也沒有勝算,這時候就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都是老地下工作者了,約拿旦·獅心的眼睛裡的那點兒意思詹姆斯邦德一看就明白,這也是他心下盤算的。不過詹姆斯邦德卻不知道約拿旦·獅心已經對呂清廣起了殺心,對此,呂清廣也是茫然不知。
「需要我對他用刑嗎?」詹姆斯邦德試探著問道,「當然,要是可以收買他就更好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可以打動他的東西嗎?」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可因為有風地的刺激所以聽到呂清廣耳朵裡面就不是一般的刺痛了,這是人家在賣陷阱的門票能,那意思很是惡毒,想進陷阱嗎?先得給點兒好處吧。
從哪個方面兒來說這都是欺人太甚的做法,可對於設騙局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你掏了錢當然警惕性就會放鬆,那時下刀子豈不是更方便,再說了,能多得一點兒好處豈不是提高了勞動生產率,這也算是深加工了一把,或者說是增加了一項服務,有點兒收益也是勞動所得不是。雖然說這是騙局,可這級別的騙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設的出來的,高端服務當然應該多收點兒費用,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不詹姆斯邦德和約拿旦·獅心豈不是白白的接受多年的培養了。
呂清廣都給氣樂了,笑著問道:「好東西我倒是很多,不知道你們要什麼?」
「不是們,應當是單數,也不是第二人稱應當是第三人稱。」詹姆斯邦德咬文嚼字的辯解道,「是給他的,我是你的翻譯,不是嗎?我是不會夥同別人侵佔你的東西的,我有我的職業道德,我是為你服務的,我會站在你這一邊兒的。」
「明白了,」呂清廣笑得更燦爛了,「這就是說你的費用還得另算,對不對,這也是,可以要兩份兒的時候怎麼會只要一份兒呢。」
「不,」詹姆斯邦德還想辯解。
可呂清廣已經沒有心情去聽了,對著四隻小狗狗命令道:「上。」
四隻疑似北京獅子狗停下遊戲坐在呂清廣的腳邊兒。
「咬死這兩個**。」呂清廣對它們佈置作戰意圖。
可是,四隻疑似北京獅子狗卻高傲仰著頭,輕蔑的瞟了一眼詹姆斯邦德和約拿旦·獅心沒有動。
「尻,」見指揮不動這四隻幼年奇獸呂清廣很是鬱悶,心裡對風地道,「你來命令它們。」
「你自己動手不行嗎?」風地不陰不陽的頂了一句。
呂清廣心裡憋屈異常,強忍住火氣說道:「這不是可以放狗嘛,有必要親自動手嗎?」
「它們不會去咬這些沒有什麼靈力的生命體的,咬了也沒有什麼好處,既沒有妖丹也沒有魔晶,吃不得也喝不得,它們才不會為了你的命令弄亂自己的毛呢。」風地的立場絕對是站在它心愛的寵物寶貝一方的,堅決的回絕道:「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你就活動唄,就當是減肥,你看你的小肚腩,再不運動運動肥肉會越來越多的,滅了他們和做健身操運動量差不多,你還是自己動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