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是一件小事兒,跟不跟著胡伯特繼續監控其實意義也不大了,反正胡伯特要去的地方都已經知道了想趕過去就可以趕過去,趕在胡伯特前頭到達都沒有任何困難。但是,要說這是一件大事兒也未嘗不可,事關安全那就沒有什麼是小事兒了。只有這件事兒是大是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風命這個態度。
呂清廣心裡挺滋潤的,風命現在遇事兒也知道請示一聲了,雖然這裡面兒有推卸責任的成分存在,但是,請示就是請示,有這樣的舉動那就說明風命心中是有呂清廣這個領導的,知道尊重領導就是好同志。即使事情出現偏差這個責任也不能都讓好同志來背是不是,那人家還怎麼幹工作呢?
呂清廣還在韻味兒的時候風地搶先發言了:「算了,靈識束伸得那麼老遠的太危險了,有個意外都來不及往回收。」風地自己的靈識束就是在遠距離探查的時候受的重傷,大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恐懼感。
「可是,他脖子上的傳送陣要是有新消息過來怎麼辦呢?」風天猶猶豫豫的把問題的難點點了出來。
的確,傳送陣才是問題的核心。
「他那個傳送陣有實際用途嗎?」呂清廣疑惑的問,「那點兒靈力還是單向啟動的,我們能傳送出去嗎?」
「不行,」風天準確的回答道,「這個傳送陣只能傳授小東西和信息過來,往回傳送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詳細這裡一定有大型的傳送陣,可以將我們送出這個時空的那種,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罷了。」
呂清廣其實心裡也猜得**不離十是這個意思,可聽到風天的答覆還是有一種心灰意懶的感覺,興致缺缺的回答說:「那就算了,為一個傳送不了我們的雞肋傳送陣不值得讓風命去冒險,反正已經知道胡伯特要去哪兒了,大不了這裡看一圈兒咱們就趕過去。少監視這個胡伯特一會兒應該出不了問題的。正二八經是這山上應當好好的查探一邊,要是把可以發現的傳送陣給漏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山裡是得查一查,不過山這麼大,又不能覆蓋式的全方位搜索,很難保證沒有什麼遺漏。」風天愁眉苦臉的回報道,他也知道搜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這裡要是在靈界,他會毫不猶豫的和所有太古靈族一起發出強大的靈識束,密密麻麻的成網狀地毯式搜索整個山區。可問題是這裡不是靈界,不再自己的家門口,沒有摟著門檻兒耍橫的優勢,客場作戰難免受制於人,更何況還是這樣不穩定的客場。再加上有上次電梯井裡的重大損失,心裡對客場的壓力就更大了,那還是在靈界附屬的空間呢,這裡鬼知道是附屬於什麼界下面的什麼空間的一個連異度空間資格都不夠的微小時空。在這裡就是有強大的靈識束也是不敢施展的。
呂清廣的頭又開始痛了,外行領導內行不僅內行痛苦負責任的外行就更加痛苦了,要是能通過學習變外行為內行還好點兒,偏偏呂清廣又不能修行,就是想變成內行也沒有那個條件啊。要是沒有責任心那也好辦,這樣的領導也好當,領導嘛,別的不會瞎指揮還不簡單嗎?可是呂清廣現在必須要負責,這是對自己的腦袋負責而不是其他的,這個責任即重大又責無旁貸。
胡伯特駕車出了城門,他走的路線和長襪子皮皮不同。胡伯特是從小鎮的另外一個門出的城,這是一個呂清廣沒有到過的城門,在河流的下游一點兒,過了吊橋就是長襪子皮皮涉水才到的那條官道了,他駕著馬向著長襪子皮皮遠去的方向疾馳而去,很快馬車和灰塵就消失在了畫面的盡頭。
「行了,收回靈識束,咱們開始幹活。」呂清廣命令道,「搜不完也得搜,盡量吧,咱們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不是還可以到時空亂流中拚搏一把嗎?」
風地習慣性的反駁道:「那不叫拚搏,真到了時空亂流裡基本就叫送命。」
「沒有那麼悲觀,」呂清廣給太古靈族打氣道,「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就未必沒有個出路,現在是有點兒山窮水盡疑無路的味道,但是誰能保證下一步就不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未來的路還長,對前途要有信心,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腳下是泥濘的,只有信心百倍的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才能到達終點取得成功。到了成功的時刻你再回過頭來看所走過的道路,所有的艱難險阻都會變成美好回憶的。」
這番偉論說得呂清廣自己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哼,」沒成想風地冷哼一聲一點兒沒受到這革命激情的感染,「終點?什麼是終點,你知道終點是什麼意思嗎?小子誒,你才多大點兒啊!跟我講終點,告訴你,這套去騙別人行,對我們沒用。我們太古靈族可是見識過這個世界的起點的,起點知道嗎?是這個世界的起點,不是起點中文那個起點。這個世界的壽命還沒有我的歲數大呢,跟我說終點,等你活到那天再說吧!」
呂清廣心裡不憤,那點兒被自己煽動起來的革命浪漫主義的樂觀精神也被風地氣得灰飛煙滅了。有心把自己的底亮給風地看看,可又強制忍住了,保密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就算告訴風地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作為曾經的頂級存在,至尊中的尊主,這個世界的生滅根本不看在自己眼裡,可也得拿出證據才能令風地相信不是。問題是呂清廣是一點兒證據也不能提供的,他什麼證據都沒有,根據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證據必然是呂清廣拿出來給風地驗證。然而至尊中的至尊是不可能帶著一個至尊卡的,也沒有這樣的poss機來刷這樣的卡啊。
風命已經奉命開始搜索這裡附近的山脈了,呂清廣不再理會風地,逃跑一般的將靈識束伸了出來,風地很難得的善解人意一回,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伸出自己的靈識束裹挾住呂清廣的靈識束,連接上風命的靈識束將風命傳回來的畫面轉給呂清廣。
呂清廣的心神一接觸畫面就感到不可抑制的暈眩,風命現在的搜索速度奇快,畫面更是像低空飛行的戰鬥機拍攝的一般,呂清廣沒有堅持多一會兒就受不了了,退出了自己的靈識束。
心裡尷尬的聲明道:「具體工作我就不干涉了,相信風命同志是能處理好的,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就好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特例,領導嘛,那就是要抓大放小,不能事事親躬,要是領導上盯著每件小事沒完沒了不僅領導會累死底下的同志們也就沒法工作了。
這都是發生在幾分鐘之內的事情,呂清廣把太古靈族的工作重心都調整好了詹姆斯邦德那邊兒還沒有休息過來呢。
詹姆斯邦德雖然得了呂清廣一顆垃圾丹,實力大增,不過也還沒有跨越過武士的極限,現在的水平也還是人類的極限程度,恢復體力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做到的,要是呂清廣再給他一顆垃圾丹還差不多,可呂清廣不可能神經到這種地步。
天快亮了,呂清廣剛要招呼詹姆斯邦德攏來的時候,風命突然報告道:「有兩個武士壓著尤西·金雞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