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特在吊橋邊兒下馬的時候剛好遇到從城門裡走出來的卡爾·獅心,卡爾·獅心這是才從家裡吃了午飯出來,他的小**福亞拉爾也餵過了食。約拿旦·獅心的白馬布倫達不在,馬廄裡空落落的,福亞拉爾用一種寂寞而又擔憂的眼神望著麵包乾兒,這讓麵包干無法在家裡待下去,他出來等哥哥,順帶也期盼著長襪子皮皮的海盜船會奇跡一般的出現,雖然他很清楚長襪子皮皮早上才走也許還沒有回到海邊那個小鎮,還沒有回到威勒庫拉莊,可他心裡抑制不住那渴望的火苗,在法律的木牌邊兒上也許會好點兒,他相信是這樣的。
卡爾·獅心也沒有想到在吊橋這兒就遇到了胡伯特,他想胡伯特身後張望著,可是約拿旦並沒有突然從胡伯特身後蹦出來給他一個驚喜,白馬布倫達也蹤影不見他失望的問:「你沒有遇到約拿旦嗎?」
胡伯特牽著馬走過吊橋,每個人過吊橋都要下馬,除非是騎兵,還要是是執行任務的騎兵才有這樣的特權可以耀武揚威的騎著馬從吊橋上經過,而他們的任務從來都是光榮而重要的,比如給城裡的頭面人物開道,護送權貴的公子小姐們出去遊玩兒,不過由於戰爭的陰雲逼近他們已經蜷縮在了城牆裡面,不再出去了,也許他們正準備著最後的使命——伴著頭面人物們一起進行戰略轉移,不過目前還沒有到那一步,局勢還沒有那麼險惡,畢竟,卡曼亞卡的大軍還沒有到來,要是望風而逃也太有損他們的聲譽,同時他們的實際利益也不允許他們這麼早的就放棄。
「很遺憾,卡爾,我沒有找到你另一半兒的獅心。」胡伯特在經過麵包乾兒身邊兒的時候輕輕拍著他的頭頂說,「我發誓,我找過的。你看,我一隻兔子都沒有打,我一直都在找你哥哥,可我在山上鑽來鑽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你要知道那山實在是太大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不用擔心,約拿旦是個精明的小伙子身手矯捷他不會有事兒的。最起碼現在山上還沒有卡曼亞卡的大軍,至少我是一個也沒有遇到。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不要著急,約拿旦會回來的。」
卡爾·獅心怎麼能不擔心呢,他垂著頭和胡伯特擦身而過。
在胡伯特進城的時候呂清廣突然問道:「是不是拿到胡伯特脖子上的那個項鏈兒就可以打開傳送陣離開這裡了?」
「那個項鏈兒上的掛具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風天回答道,「可是這樣的傳送陣打開容易,但不足以將我們傳送出這個空間。那個傳送陣的靈力太弱了,傳送點兒小東西,一些簡單的物質還行,其他的就——,哎!」
「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呂清廣喪氣的說。
「也不能這麼說。」風天安慰道,「我們還是有點兒成效的。」
風地幸災樂禍的笑道:「起碼知道有人要來收拾你了。」
「這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風天聲音睿智而高遠大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味道,「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讓他將你帶出這裡,離開這個小鎮,甚至離開這個空間,要是能到一個穩定的時空就可以找個機會開溜。」
「他可以離開這個空間嗎?」呂清廣懷疑的問,「即使是離開了這個空間要是所到的時空更不穩定咋辦?即使到了穩定的時空,要是找不到開溜的機會怎麼辦?能使用傳送陣遙控指揮這裡的幕後黑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呂清廣憂心忡忡的提了一連串兒的問題,這還不是他所有的問題,問題還多著呢,不過再提多了也沒意思,就眼前提出來的這些都解決不了,再多提也還是一樣。
風天迴避過所有的問題給呂清廣打氣道:「這些都的確是存在的,當不能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你就沒有信心了,這就不對了。一旦你拿出必勝的信念這些問題其實也就不成其為問題了。」
「要敢想敢幹,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愛拼才會贏,關鍵時刻要敢於亮劍。」風地也不知道在哪部電影或者哪部歪書中剽竊了一些詞語都一股腦的說給了呂清廣,也不管這挨得上挨不上。
呂清廣心裡有氣,嘟囔道:「那還不如直接到時空亂流中拚殺一會,要是被抓到連時空亂流都進不到的地方那時連哭都來不及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也是微乎其微的,」風天勸說道,「不要把未來想像得過於灰暗,光明還是存在的嘛!就算到了最壞的地步也不能失去希望,一旦沒有了希望就什麼都沒有了。悲觀的情緒只會是你的行為失去應有的水準。」
「而你本身的水準就夠低了,」風地插話說,「要是再降低就根本沒水準了。」
呂清廣心裡不瞭然的反抗道:「怎麼都對著我來了,落到這裡又不是我願意的,有火也不能都對著我發吧。再說了,現在的問題是他要來把我弄出去,可你們太古靈族不是一直防著別人的窺探嗎?要是你們盡職盡責的話,那就不會有人能發現我的存在才對啊!這說穿了還是你們的責任,是你們工作疏忽造成的嚴重後果。」說著說著呂清廣腰桿兒直了,語氣也壯實了。「你們要首先反省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先把漏洞找出來,然後再想辦法彌補,之後才能說到其他的。要是帶著這樣嚴重的漏洞,連補丁都不打,以後還怎麼混呢?到哪裡還不是被別人看得清清楚楚,這樣還談什麼行動呢?」
「沒漏洞啊!」風地委屈的叫嚷道。
呂清廣不幹了,這可就是態度的問題了,工作中不怕有問題和錯誤,人無完人,老人家也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錯不怕怕的是不肯承認錯誤,不肯正視錯誤,文過飾非是要不得的。心裡火一起來呂清廣就有點兒想給太古靈族辦辦學習班兒了,這樣的作風不整整是不行的,整風看來是刻不容緩的了。
就在呂清廣準備開始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思想大革命的時候風天出來澄清道:「太古靈族的防禦措施的確是嚴密的,從對方傳送陣裡顯露的靈力看是絕對沒有可能探查到我們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風地絕不是在推卸責任,這你可以不必擔心,要是出現了漏洞我們是不會諱疾忌醫的,該自查自糾的都已經做了,的確沒有防禦上的漏洞存在,我認為對方即使對我們有所察覺也僅僅是進入這個時空的那一瞬間的事情,在那短暫的幾乎不可計量的時間尺度裡,還來不及對自身進行保護,我們的防禦還停留在上一個空間,沒有想到,對方的觀察是這樣的仔細,反應是這樣的強烈。進入一個全新的空間,特別是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動進入的時候,防禦難免會有微小的滯後發生,這是避免不了的。」
「對方卻敏感的抓住了這一點。」呂清廣對不可避免這樣的說法不以為然,什麼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沒有避免得了的,要是隨時都做好準備不就沒有這樣的事兒了嗎?
風天耐心的解釋道:「這只是我們的推測,事實到底如何還要再找證據。現在就蓋棺定論還為時過早,並且情況就不一定那麼悲觀。對方的靈力等級並不高,這一點我們可以通過傳送陣上顯示的靈力做出準確的判斷——對方不過也就金丹期的水準,這點兒修為對你還構不成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