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感劇只有風地有興趣,也就它看得津津有味,呂清廣和風天都將注意力從風命傳回的畫面中轉移開去。
牢房裡,led冷光依然冰冷如故,呂清廣頭一天泡的霧島仙茶也已經都喝光了,這會兒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自從三個元嬰不再和呂清廣搶靈氣之後,呂清廣的狀態一日比一日更好了,點空間攝取的靈力也逐漸的變少了,雖然黑陶盒子胃口漸長可還比不上呂清廣進補的速度,要不是呂清廣身體存不住多少靈氣怕……唉,按修為來說,怕是早就被靈氣脹爆無數回了。
「還是再泡一壺吧,」對呂清廣的身體狀況已經有所瞭解的風天在呂清廣心裡建議道,「保持良好的狀態最重要,反正霧島仙茶布袋裡也多,就是喝上百年也喝不完,泡上一壺慢慢品著,把狀態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找到了傳送陣咱們就立刻行動,怕是沒有調整的時間的。」
呂清廣從善如流的抓出霧島仙茶加在茶壺裡,原來剩的茶葉也沒有倒掉,等它就留在茶壺裡又煮第二遍。加上蘊麓清泉,放到托盤上煮起來。
「就是這蘊麓清泉少了點兒,當初應當多買幾百瓶的。」呂清廣看著手裡的小玉瓶感慨道。
「這一瓶不是還基本是滿的嗎?你的儲物袋裡還有一瓶沒有用過的就不說了,就是這一瓶,也夠你用很久的了。」風天不知道呂清廣是怎麼想的,這玉瓶裡的蘊麓清泉還多著呢,哪裡來的感慨呢?
「多嗎?」呂清廣把靈識束從風地的靈識束中收回來,伸進玉瓶中,那小水庫一樣的儲量根本就沒見減少。呂清廣收回自己的靈識束,把玉瓶塞好,收回布袋裡。搖晃著腦袋拽文道:「多乎哉不多也多亦不多乎實乃少也!」
「夠多了,」風天不解的說,「這可是初級仙器級別的玉瓶,裡面的容積可真的不算小的。一瓶差不多就夠你喝一袋子霧島仙茶的了。」
呂清廣一笑,他的想法和風天差得太遠,這是沒辦法的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答案當然就迥異了,說不得就只好解釋一下了,於是說道:「我可不是只喝茶需要靈泉,手鐲空間裡種植的藥材都是需要灌溉的,以後我還打算在手鐲空間裡種上各種仙果吶,各界的都種植一點兒,那樣一來想喝什麼果汁就方便了,在九星藥業喝的那些果汁真的很美味。我想在手鐲空間裡搞上一個大湖,想海那麼大,差得泉水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能有機會像收冥界惡水那樣收上些靈泉還差不多,這小瓶裡的泉水是不夠看的。」
「你還真是有理想啊!」風地的聲音突然在呂清廣心裡響起來,語氣十足的中性,也聽不出它是讚賞還是諷刺。
呂清廣奇怪的問:「你怎麼不看了,後面說不定還有好看的呢。」
「沒勁兒,」風地抱怨道,「尤西·金雞真沒用,兩三下就繳槍投降了,一點兒持久力都沒有。真沒看頭。」
呂清廣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風地說的是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風地沒有盡興很是不甘,悻悻的說:「他老婆也沒意思,身材都走樣了,穿著衣服還好點兒,脫了就沒法看了,我還是看電影好,還是蘇菲瑪索的《**寫真》好看不過導演太壞了,最佳的視角都被他佔了,也不拍點兒更全面的鏡頭,剪輯得也不好不該鉸得都給省了,一點兒不懂得欣賞。要是有機會你把這片子重拍一遍,要是能到當時拍這片子的那個時空就好了,你直接把那個蠢豬導演打暈扔到垃圾桶裡就行了,我來拍,絕對好看。」
呂清廣大奇,啞然,良久,問:「您性別是?」
「保密。」風地簡潔的回答道。
呂清廣又問:「那風天你的性別可否見告?」
「無可奉告。」風天委婉的拒絕道。
「這有什麼可隱瞞的,」呂清廣搞不清楚這些太古靈族是怎麼回事兒,以後挺色的一會又諱莫高深,真是不可理喻,可這又很是吸引呂清廣的好奇心,「你們不會是陰陽人吧,那什麼雌雄同體什麼的?」
「你才是二椅子呢!」風地用准京片子的口吻罵道。
呂清廣被罵得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己以前好像下載過王朔的書,心裡後悔得不得了,歎了口氣:「唉,你這孩子算是看書看毀了,都是書害人啊!要不怎麼說這書是大毒草呢,風地,你丫的算是完了。」
一直胡說八道到風命通知說太陽要出來了,呂清廣才將靈識束伸出來,風地用自己的靈識束一裹,這才繼續偷窺大業。
天果然是亮了,風命傳來的畫面裡,尤西·金雞已經收拾好弓箭和獵刀,還帶了一把斧頭,不是戰斧不過也差不多,像一個手斧,可以投出去的那種,和斧頭幫愛用的傢伙很像。馬也收拾好了,他的三個大一些的孩子跟在身邊兒,跟著他一直到了城門口才戀戀不捨的站住腳。
尤西·金雞出了城門,牽馬過了吊橋,揮手和孩子們告了別,上馬馳去。
沒有騎出多遠尤西·金雞就看到卡爾·獅心和長襪子皮皮兩個人並肩在前面走著,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匹有黑色斑點兒的白色大馬。尤西·金雞從後面追了上來,他勒住馬問道:「卡爾,你到那裡去,要打仗了,你可別亂跑。你哥哥呢?」
卡爾·獅心回頭看到是尤西·金雞就禮貌的退到一邊兒讓尤西·金雞先走。
尤西·金雞一心急著去打獵見卡爾·獅心沒有回答也就不去多問了,縱馬就沿著河邊兒疾馳。
「這個尤西·金雞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是看看這兩個小孩兒幹什麼吧,我喜歡這個長襪子皮皮,真是可愛。」風地大聲說道。
在風地開始說話的時候風命就停下了靈識束,在畫面中,尤西·金雞漸行漸遠最後就消失在一片煙塵之中了,晨風輕拂,煙塵也很快煙消雲散什麼都不存在了。尤西·金雞就這樣走出了呂清廣的視野。
卡爾·獅心和長襪子皮皮慢慢的走過來,在他們定的法律面前站住,抬頭看著太陽在法律上升起,兩個立法者心裡無比的光榮和自豪。這是他們定的法律呢!
長襪子皮皮是個果決堅定的行動派,和卡爾·獅心擁抱了一下,告別道:「再見了,我的是水手,我會駕著嶄新的海盜船回來接你的,你等著吧,就在這裡,就在這個法律豎立的地方。」說著,長襪子皮皮敬了一個海盜的禮,以後這成了海軍的禮,這是後話,當時長襪子皮皮還不知道這一點,她接著說道:「你等著吧,就在這兒,我會回來的。」然後長襪子皮皮就雙手舉起灑滿黑芝麻一樣斑點的大白馬,向著河水走去,她就像來的時候一樣要舉著大馬游過河去。
可是,讓長襪子皮皮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剛到河裡大馬就急不可耐撒了一泡大尿,尿得很急,淋了長襪子皮皮一身一臉。長襪子皮皮很生氣,法律才剛制定出來大馬就立刻違反了,可這時要是按照法律執行怕就沒有馬來馱她離去了。
長襪子皮皮舉著大馬猶豫了。
岸上,卡爾·獅心簡直傻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法律是嚴肅的,」長襪子皮皮說,「可法律也是仁慈的。要是法律是嚴酷的那就不是好的法律了,好的法律都是寬容的。作為法律的制定者,我,長襪子皮皮宣佈寬恕你的罪行。」
卡爾·獅心的心升騰了,他含著熱淚凝望著長襪子皮皮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