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多麼恐怖的字眼兒,要是約拿旦·獅心聽見就會警覺起來,可是約拿旦·獅心並不在這裡,薔薇谷的奧爾瓦和櫻桃谷的索菲婭也都不在,在這裡的只有卡爾·獅心,對於卡爾·獅心來說戰爭並不是多大個事兒,不就是打架嘛。
「你一個人來打架嗎?又和誰開戰呢?」卡爾·獅心充滿好奇和嚮往的問。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長襪子皮皮自信的說,「我要和邪惡戰鬥,我要消滅所有的壞人,全部都消滅。」
卡爾·獅心茫然的問:「壞人在哪裡?」
長襪子皮皮指著小鎮說:「就在那裡,那裡住著壞人。」
「那裡住著好人。」卡爾·獅心反駁道。
「壞人,」長襪子皮皮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堅定的說,「就是壞人,我就是來和壞人戰鬥的。要是那裡沒有壞人我來幹什麼呢?既然我來了那裡就一定有壞人,我是不會錯的。」
卡爾·獅心堅持道:「那裡住著好人,我就住在那裡,在小鎮的裡面。」
長襪子皮皮看著自己新結識的夥伴,有點兒猶豫,這個小夥伴看上去的確不像個壞人,而且沒有了夥伴就不好玩兒了,長襪子皮皮可是很重視自己的夥伴的,哪怕是剛認識的新夥伴,於是退了一步說:「好吧,就算那裡也住著好人,可還有壞人,壞人和好人都住在那個小鎮上,這樣行了吧?」
卡爾·獅心卻並不領情,固執的追問道:「那誰是壞人呢?當然,我是好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可問題是誰是壞人呢?我在這裡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壞人呢?」
這是個問題,好人還有壞人,這真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長襪子皮皮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壞人總是偽裝成好人的,你要是不發現他們幹壞事兒就不知道他們是壞人。壞人腦門兒上又沒有刻著字,你認不出來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等我把壞人抓出來,我們在他們的腦門上刻上壞人的字樣,這樣以後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這樣多好啊!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我們就這樣辦好不好。」
「能這樣當然好,」卡爾·獅心贊同的點著頭,可他又有些擔憂,「怎麼才能抓住壞人呢?」
「當然是在他們幹壞事的時候。」長襪子皮皮理直氣壯的說,「壞人總是要幹壞事的,沒有不幹壞事的壞人,要是壞人連壞事兒都不幹那他這個壞人也當得太不稱職了,這樣的壞人不是一個好的壞人,這是不作為,一個不作為的壞人是一個懶惰的壞人,這樣的人是可恥的,一個稱職的壞人總是要做壞事的,比如說向這河裡撒尿,這樣的壞事就絕對不能放過。」
卡爾·獅心驚詫了,他沒有想過這也是壞事兒,每天早上他都要和哥哥比賽看誰尿得遠,哦,還好,那是在馬廄裡,就是尿得再遠也尿不到河裡。可是在外面的時候呢?卡爾·獅心有點兒心慌了,他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尿到河裡的時候,好像有在河邊兒撒尿的印象,騎馬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兄弟一直是想尿就尿的,從來就沒有留意過尿在那裡。「尿在河裡就是壞事嗎?這樣做就是壞人了嗎?」卡爾·獅心心虛的問道。
「當然,這河水是要流到下游去的,下游的人都要喝這河裡的水,用河水洗衣服,要是往河裡尿尿,下游的人不是就喝這個壞人的尿了嗎?」長襪子皮皮憤怒的訴說道,「這樣的事兒難道不是壞事兒嗎?這樣做的人難道不是壞人嗎?下游住著的可都是好人,就是那兩個小偷也是很有趣的人,讓好人喝尿!有這樣的道理嗎?」
「沒有,」卡爾·獅心膽怯的回答道,他拿不準自己有沒有尿到河水裡,好像是沒有吧,在外面他喜歡尿在樹根上,要不就是草叢中,一直都是的,想到這兒卡爾·獅心的腰板兒直了一些,也對那些尿到河水裡的人生出了憤怒,我都沒有往河水裡尿,誰這麼大膽子尿得這麼遠。有這樣的人嗎?卡爾·獅心不敢確定,「你確定我們這裡有這樣的人嗎?」
「是的,我確定。」長襪子皮皮肯定的回答道,「我們那裡有人來這兒,他們親眼看到了的,回去他們就告訴了湯米和安妮卡,湯米和安妮卡又告訴了我。湯米和安妮卡是不會說謊的。」停了一下,長襪子皮皮又補充說,「起碼,湯米和安妮卡不會對我撒謊。」
「誰是湯米和安妮卡?」卡爾·獅心問,這是兩個陌生的名字,小鎮上也有叫這個的,不過卡爾·獅心相信這一定另有其人。
果然,長襪子皮皮回答道:「是我的鄰居,塞特格倫家的孩子,我的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不出麵包乾兒的意料,這塞特格倫家的湯米和安妮卡果然不是小鎮上的湯米和安妮卡,而是另一個湯米和安妮卡,陌生的湯米和安妮卡。
「我們怎麼抓呢?」卡爾·獅心猶猶豫豫的問道,「難道就在這裡等著嗎?可這裡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要是等一天都沒有人來怎麼辦,就算來了一個人可他不向河水裡撒尿又怎麼辦?難道就在這兒一直等下去嗎?」
這個問題也讓長襪子皮皮很是頭疼,是啊!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啊!要是一直等不到壞人來撒尿可怎麼辦呢?長襪子皮皮可不準備一輩子都在這裡等下去,這可不行,長襪子皮皮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有自己的計劃和理想,沒有時間一直耗在這兒,這裡的事情得趕緊處理完。
「壞人也真是太壞了,知道我來了就全都躲起來了。」長襪子皮皮氣哼哼的說,「我得想個辦法制住這些壞蛋。」
卡爾·獅心鼓勁兒道:「那你就快想吧!」
兩個人在河邊兒坐下來,兩匹馬在河岸上吃著青草。
長襪子皮皮捧著腦袋用勁兒的想著,卡爾·獅心就陪在她身邊兒,中午了,兩個孩子都餓了,長襪子皮皮連早飯還沒有吃呢,她可是從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現在又累又餓,又要想這麼複雜的問題,長襪子皮皮都差點兒睡著了,要不是肚子餓得受不了說不定她已經睡著了。
「好餓啊!」捧著腦袋想問題的長襪子皮皮呻吟道。
「哦,我的午飯還在馬上呢。」卡爾·獅心想起自己那份兒麵包和炒蛋,只是光顧著收穫獵物了,上午沒有來得及採摘果子。他跳起來,從馬擺上的小包袱裡拿出午飯,回到長襪子皮皮身邊兒問道:「你沒有午飯嗎?」
「出來時被壞人氣暈了頭,忘記帶飯了。」長襪子皮皮實話實說的坦白道。
卡爾·獅心將自己的麵包夾炒蛋分成兩份兒,把大的一份兒遞給長襪子皮皮,長襪子皮皮餓極了,這是自己的夥伴所以沒有必要客氣,長襪子皮皮兩口就吞下了她那一份兒。卡爾·獅心也兩口把自己這一小半兒吞下肚子,然後指著小**鞍韂上的兔子和山雞對長襪子皮皮說:「快點兒想吧,想好了我們就到我家去,我請你吃最好吃的烤兔子、燉山雞。」
長襪子皮皮看著兩隻兔子和肥肥的山雞口水直流,她現在就想吃了,可又不願意半途而廢,拍著腦袋苦苦的思索著,嘴裡嘮叨著:「對付壞人,對付壞人。」
卡爾·獅心也跟著念叨著:「對付壞人,對付壞人……」
突然,長襪子皮皮靈機一動,高聲叫道:「法律,我要制定一條法律,法律是專門對付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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