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命來不及讓風地轉述,急匆匆的問道:「他們用靈識探查了,是將他們的靈識反擊回去還是截留下來?」事情是十萬火急的,對方的靈識已經到了呂清廣身前,要是以往風命會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可現在它不敢善專,目前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搞不好就沒命回去了,風命只好請呂清廣來決斷了。
「都截留住。」呂清廣一咬牙,他知道,在修真界裡直接面對面是不該用靈識窺探對方的,這一點兒就是在異界也是一樣,要是不作出點兒反應對方就會把自己當成軟柿子隨意的揉捏。
幾乎就在呂清廣發佈截留命令的同時,對方三個人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詫的表情,靈識被截留了,這靈識的主人當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三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兒裡看到了疑慮和恐懼。
靈識可不是誰想截留就可以截留的,即使修為高上一兩級的高手也不可能將對方的靈識截斷,反擊倒是可能的。
當這種泥牛入海無消息的感受被彼此印證之後,再看向呂清廣的目光就有了幾分敬畏,可在這敬畏的背後又隱藏著深深的戒備。秘密行動中突然冒出來個不知根底的疑似高手,還是那種可能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看不出深淺的大高手,能心安才是怪事兒呢!自己身邊兒高手多肯定是好事兒,可這高手和自己不熟悉互相不信任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要是一般的倒斗兒也沒問題,即使遇上一點兩點的困難,有點兒大粽子什麼的也是一抬手就能滅了的,元嬰期的修真者是不可能怕鬼的,殭屍之流就更不在話下了只要不是傳說中的旱魃就萬事無憂。可眼下要倒的這個斗兒特殊,嚴格意義上講這都不叫盜墓,裡面的人死沒死都兩說呢,要是人還活著那就是入室搶劫了,順手還得殺人滅口。
由於對方是魔修,這事兒有個除魔衛道的大牌子,倒也不是很在乎別人說,可行動中有個陌生高手在身邊兒總是不那麼自在。
老楊的介紹其實等於沒介紹,穿鎧甲的元嬰中期修真者對呂清廣一稽首,說道:「再下夏侯哲祥,我的兩個同伴魏元凝和索熙子」說著側身份別讓魏元凝和索熙子亮一個像,魏元凝就是那個高個兒,有兩米二左右的個頭,人卻不顯得呆傻,肥瘦適合有點兒邁克爾喬丹的感覺,一身的肌肉挺活泛的,都是活肉不是死肉,看上去營養價值挺高的樣子,也挺美味的。索熙子穿的是道袍,和呂清廣一樣沒有留道髻,頭髮披散著,他的頭髮可比呂清廣長了很多,不過沒有呂清廣頭髮多,稀稀疏疏的長髮中間一個小山丘,山丘還不是那種均勻的圓蓋子,給人一種怪石嶙峋的印象,彷彿頂上要長角卻又長不出頭皮,就在頭皮下蜿蜒生長,讓人看了特別的彆扭。聽說過臉皮厚的,沒聽說過頭皮厚的,臉皮厚還有點兒實際用處,這頭皮厚有用嗎?
夏侯哲祥將身邊兒的兩人介紹完,對呂清廣盤問道:「不知道友來自那座名山,一向沒有再這裡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到來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從夏侯哲祥的眼神兒呂清廣就知道人家不歡迎自己加入,心裡哭笑不得的想,我難道就想來了嗎?這還不是被裹挾的,我現在只想回家,可我也不敢讓你們送我回去啊。
是的,就算呂清廣心裡充滿回去的渴望也絕對不敢表露出來,回去,可以,你自己回去吧!要是夏侯哲祥這樣一說呂清廣就立刻進退維谷了,走!怎麼走?一旦開始爬山那就什麼都露餡兒了,接下來會是什麼就不用猜了。不能用腿走,這裡是修真界的場面,那都是用飛的,要不然用遁術也行,可這兩樣呂清廣都不會,飛是夢想,夢想是難以實現的,實現了那就不叫夢想了。
腳板丫子本來是用來走路的,可修真界裡用腳走路那不叫走路,走路就不能用腳,這一點兒呂清廣還是明白的。比如在藥材大市場裡,大家用腳在走路,可那是在走路嗎?當然不是,那是在在選藥材。其他情況也都類似,等真正需要走路的時候修真者是不會走路的,那樣做的人就夠不上修真者這個稱號了。所以呂清廣即使有雲鞋可以下得了這山峰也不可能走著下去,在這荒山上閒庭信步?這是糊弄鬼吶?
可呂清廣也不能順著夏侯哲祥的話頭去說,那不成了主動交代了嗎?不管說的是不是真話,就是這個態度就絕對要不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要想回去態度是第一位的。
呂清廣一臉的不滿指著老楊抱怨道:「我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這次你們的行動我沒有興趣,可他還是硬把我給拽來了,行,來了就來了,可這麼來的你還得怎麼把我送回去,在這兒我是絕對不會自己走一步的。」
這態度一擺既表明自己沒有插手的意思也為以後不自己飛行打下了伏筆,不是我不飛,也不是飛不了,是老楊硬把我拽來的,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走哪兒都行,不過,麻煩你們替我飛吧!這樣隱藏實力雖然有點兒怪癖,可怪癖沒關係修真界裡有這樣那樣怪癖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呂清廣這樣一個,倒是不暴露不會飛的實情才是現在的重點。
不滿和指著比解釋更奏效更讓人信服,夏侯哲祥一聽一看之間對呂清廣的敵意就下去不少,他也知道老楊這樹精有時熱情起來那是沒邊沒沿兒的,也沒個原則沒個界限,辦出這樣不靠譜兒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於是眼光就投向了一直洋洋得意的站到一邊的老楊身上。
老楊卻沒有一點兒辦錯了事兒的自覺,腆著肚子得意的對夏侯哲祥說:「他手裡有好東西,咱們這次用得上。」
夏侯哲祥好懸沒氣背過氣去,有好東西的高手多了,你也不能見到別人有好東西就把人家拖來吧!再說了,東西是人家的,即使用得上,別人願不願意拿出來就是另外一碼事兒了。
可老楊已經先斬後奏的把人給帶來了,還是強拽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楊強拽得動呂清廣可這態度就先失了禮數,後面很多話就不好說了,至於呂清廣有什麼好東西夏侯哲祥卻沒有詢問,一個是這樣直接問別人的寶物不禮貌,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夏侯哲祥對老楊的眼光不太信得過,這傢伙是夜盲眼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東西,可偏偏這傢伙又是夜貓子的習性,從來都喜歡夜裡活動,白天就是不睡覺也是一付半夢半醒的狀態。
夏侯哲祥和老楊關係是不錯,交情也是年深月久的了,可對老楊做事兒那是一點兒也不放心,老楊是從來沒譜的人,可偏偏喜歡做計劃,來不來就是三步走,五年計劃、十年計劃、百年大計之類的,可是又從來不願意按照計劃行事。事到臨頭就將計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想起什麼是什麼,等事情過去了又開始不著邊際的定著這樣那樣的計劃。
在老楊的恢弘大計中最波瀾壯闊的是收糞計劃,對此夏侯哲祥還記憶猶新,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計劃,本來是準備在西北的城市先推開,人後遍及天下的,可是這都幾百年了第一輛糞車還沒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