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言多必失。
風天絕對不算是說漏嘴,想遇上太古靈族說漏嘴可是太困難了,它們思考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如果把風天的運算速度比作巨型計算機像深藍那種的,呂清廣想問題的速度就和打算盤差不多,還不是財會專業的人士在打。
下一步呂清廣肯定會去其他空間的,而下一個空間還是靈界的幾率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為了安全起見,太古靈族會議的初步共識意見是要讓呂清廣對各界多少有點兒瞭解,最好先從安全一點兒的人間界開始。這個建議是比較合理的,可怎麼提出來就比較講究了,不能只說,這一點上太古靈族和中國文化不謀而合,都是有話不好好說的,不繞幾個彎子就覺得特不舒服,好像沒有把文化底蘊表現出來,有種非常對不起觀眾的歉疚感。
在話裡暴露出逃逸者就是蓄意為之的了,呂清廣聽到逃逸者三個字卻沒有風天預想的反應,他這會兒還沉醉在善惡之中,何況,逃逸者這個名稱他從未聽說過,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聯想。即使有也是肇事逃逸類的交通事故,可是呂清廣不會開車,也不喜歡車,對交通事故更不感興趣。逃逸者對他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兒。
風天的調子沒錯,可是對牛彈琴卻絕對不該用這個調子。
科學證明對牛彈琴不是不可以,牛也是會欣賞音樂的,不過它們的欣賞方式和品位與眾不同,要想讓牛聽懂,聽出興致來就得選牛喜歡的曲調。
偉大的領袖教導我們藝術要為工農兵服務,要創作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作品就是這個意思。
風天無異於曲高寡合。
「聽說過逃逸者嗎?」風地直衝沖的問。
「啊!」呂清廣一愣,「沒聽說過。」說完,又覺得這口氣太弱,太露怯了,補充道:「逃逸者是什麼東西?我有必要聽說嗎?」
「不知道就老實說不知道,我又沒嘲笑你,我笑了嗎?沒笑吧!」風地卻不提逃逸者這個茬了。
你越不提人家興趣越大。
「笑不笑的無所謂,可,逃逸者和靈的善惡有關係嗎?」呂清廣的思路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不是他的思維不夠跳躍,以前說過,呂清廣是跳躍型思維,還不是一般的跳躍,可是跳躍也是得有基礎的,陌生的事物上沒法往前跳,前面一無所知茫然一片,你讓他往哪兒跳。要跳也只能往回跳,這不,呂清廣從逃逸者又跳回善惡問題來了。
風天就不會再和他糾纏在靈的善惡問題上,都告訴過他靈沒有善惡了,怎麼就不明白呢,真是,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風天顧不得心中這點兒糾結,趕緊把話題引上正規。
「逃逸者也是個古老的傳說,和口味兒的傳說一樣古老。」風天像講故事一樣的開了頭,它恍惚間感覺自己像幼兒園的阿姨。
「那開始你怎麼不一起說?」呂清廣埋怨道。
「一時間沒想起來,傳說太久遠了,不是剛才無意間提及我自己都沒想起來。」風天虛晃一槍接著往下說:「傳說,在靈界剛建立不久,有一批和太古靈族一樣古老的靈逃出了靈界。哪些靈不得而知,不過它們都是靈力強大的靈,在靈界剛建立時就逃了出去。」
風地插話道:「也有傳說說,那是一些錯誤放進靈界的生命體,強大的生命體。非常強大。」
「那時,只有靈界和人間界。」風天接著講:「傳說中的逃逸者,不管它們是靈體還是生命體,它們創造了其他各界,然後在人間界搶奪靈魂。」
「它們?」呂清廣狐疑的問:「有多少逃逸者?」
「不知道,沒有誰說得清楚。」風天語焉不詳的說:「那是傳說,非常非常古老的傳說,幾乎和這個宇宙一樣古老。」
「有多古老?一百多億年前嗎?」呂清廣問。
「這要看你用的是什麼樣的時間尺度,同時你還要明白不同空間不能用一種時間尺度去衡量,這是徒勞無益的事情。」風天含笑解釋道就像老人給五歲的孩子講為什麼全家人的手指加起來都不夠數星星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呂清廣對時間問題也是非常頭疼的,離它遠點兒也好,這不是他能解答的問題也不是他要追索的問題。
「傳說,就是為了抑制那些逃逸者,靈界在建成時才會限制修為等級,金丹期以上的靈力一出現在靈界就會被立刻收取走,沒有例外。」風天再次把話題引回到逃逸者這個話題上。
「為什麼呢?」呂清廣不解的問:「為什麼不去抓那些逃逸者呢?既然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存在那麼厲害,可以建立靈界和人間界,還能設立規則,為什麼不去抓那些逃逸者呢?」
「不知道。」風天無奈的回答:「這都是傳說,那是我們還非常弱小,非常非常弱小。這些事情我們並沒有親身經歷。就是經歷了那個時代的太古靈族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經歷了都不知道,怎麼這麼笨呢?」呂清廣嘟囔道。
風地不幹了,叫道:「你牛逼,你生活在這個時代,我問你,世貿總協定的第二條第三款是什麼?」
「不知道。」呂清廣很悲哀的發現自己連有沒有這條款都不知道。
「那為什麼要簽訂這一條款呢?」風地不依不饒的問。
「我怎麼知道?」呂清廣想了想說:「是為了騙老百姓的錢吧?」
「你不是挺聰明嗎?活在這個時代連你這個時代的大事兒都不知道?」風地冷嘲熱諷的問。
「有這條款麼?」呂清廣不自信的呢喃道。
「你別管有沒有,其他條款,隨便你,你能背幾條出來?」風地戲謔的問。
這對呂清廣的確有地兒殘酷,誰沒事兒留心那些無聊的玩意兒呢?
「這和我們說的根本不相關,風地,你這就有點兒強詞奪理了。」呂清廣繞開這個問題回擊道:「最起碼是跑題兒了吧,我們說的是逃逸者。你說世貿總協定幹什麼,這一點兒邊都靠不上。」
「沒有去抓逃逸者也許是找不到,也許是抓不住,更可能是根本不想捉。」風天平靜的說:「那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我們根本不能猜度它們的想法。它們的思維模式和這個宇宙的完全不同。還是那句老話,養雞場的雞永遠理解不了生產進度表,那是決定這些雞命運的東西,即使把表格掛在雞捨裡,那些雞天天看著也不可能知道那和自己的命運有什麼關係。雞永遠也不能理解飼養員,更不能理解老總擔心的那些事情。同樣,養雞場也不能絕對消除老鼠和螞蟻。逃逸者就是那些老鼠和螞蟻。」
呂清廣撇著嘴,這樣的說法倒是好理解,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可又想不明白哪裡不對。
風天的話並沒完,它又說道:「逃逸者建立了魔界、仙界、佛界、神界、妖界、鬼界等等各界,具體有多少界也沒人知道,比較名聲顯赫的就是這幾界。有的一界很大,包含了無數的空間,有的一界很小,有的就是一個空間。對於那些靈界以外的空間我們太古靈族也不是很清楚,我們沒有離開過靈界,以前我們最遠就是到精靈界的虛市。在哪裡可以遇到各界的生命體,也聽到些各界的消息,不過,都是些道聽途說做不得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