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62駛過濱江公園，栗閒庭問：「要不要再兜一圈。」
呂清廣興致索然的說：「不用了，還是到你的窩子去聊會兒吧。」
今天清靜，整個窩點裡一個人都沒有。
栗閒庭引著呂清廣進了練功房，自覺的拿出昨天用過的三塊標準晶石啟動了隔音陣。秘密的事也只有在這樣保密的地方才能談。
呂清廣先發問了，「你跟教廷的人熟嗎？」
栗閒庭一驚，下意識的回答：「不熟。」立馬反應過來叫道：「教廷！老天，那是對頭啊！老大，你不要玩兒我。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開戰了，可是對頭就是對頭，我怎麼可能有教廷的熟人呢？」
呂清廣被他誇張的表情逗笑了，說：「不認識就算了，看你大驚小怪的。」
栗閒庭疑惑的問：「你找他們有事兒？」
呂清廣本來想問問那個饒舌的靈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被栗閒庭一攪和就沒了查詢的興致。隨便的說：「也沒什麼，小事情。」
栗閒庭不依不饒的問：「到底什麼是啊？你別說一半啊！」
呂清廣沒想到栗閒庭會死纏爛打上了，你倒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我們有那份交情嗎？你越是想知道我還越是不能說實話。他看了栗閒庭一眼，栗閒庭正眼巴巴的看著他，一幅求知慾旺盛的神氣。這樣子倒讓呂清廣不好直接回絕他，就胡吹道：「有個朋友手裡有聖靈果，我想先瞭解一下這東西什麼行情，有什麼用，怎麼用？」
「聖靈果，他有一個還是一串？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寶物。」栗閒庭還真知道一些東西，聖靈果以前也聽說過，就是沒見過。
呂清廣驚訝的看了栗閒庭一樣，你不是剛才還對頭對頭的叫著劃清界限嗎，現在一說到聖靈果就不怕連上教廷了？也不回答栗閒庭的問題，先問自己的疑問：「你是怎麼知道聖靈果的，你可別說你看的聖經啊。」
栗閒庭笑著解釋：「當然不是看的聖經，我沒事兒看那玩意兒幹嘛？這聖靈果本是神界的一種常見的果子。東方煉丹，西方煉藥。很多藥方里都用到這種果子。以前聽導師說這種果子使用得非常普遍，就連世俗界都出現過。可是現在也稀少了，我出國留學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新鮮的或者說原型的聖靈果，我只見過導師使用過聖靈果提的蜜汁。」
呂清廣不解的問：「這聖靈果不是光明一系的東西嗎？你們可是黑暗生物啊！」
栗閒庭大笑起來，指著呂清廣煉邊笑邊說：「老大，你是不是電子書看多了。起點中文的東西你也敢信啊！聖靈果就相當於我們的千年朱果百年人參，道、佛、妖、魔誰拿到手都是煉丹。標準晶石也是一樣啊。至於光明黑暗之說純屬屁話。」
呂清廣恍然大悟的點頭稱是，進一步請教道：「不過這聖靈果好像煉丹沒用吧？」
栗閒庭誨人不倦的說：「有用沒用得看是什麼方子，聖靈果很少在東方出現，用到它的方子稀少也不奇怪。就像很多咱們覺得非常有用的，到了西方卻沒有在方子上出現過一樣。這就是文化差異，很正常的。」
那這玩意兒也不是一無是處咯，回頭再去搞一點來，呂清廣打著如意算盤，不提防栗閒庭突然問道：「有多少聖靈果？」隨口就回答：「很多。」話一出口立即反應過來說漏了。果不其然，栗閒庭馬上追問道：「你朋友哪裡來的聖靈果？還很多？」
「這你就不要問了，問也不能告訴你。」沒辦法，呂清廣只好耍渾了。
栗閒庭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過了，這可是別人的商業機密，當下打住，換了個提法：「這東西在國內沒有市場，不過我可以幫他代理，在國外我還認識一些朋友。代理銷售的話市場應該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你朋友那邊怎麼說，量到底有多大？」
呂清廣也就得這樣挺好，不過還是得掩飾一下，於是說：「其實量也不大，我回頭問問吧。你這邊也先詢詢價。」
「好，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明天下午之前就有回音了。」栗閒庭麻利的說：「你的晶石也得定個價錢啊!定多少呢？」
「起碼應該定個五百萬一塊標準晶石吧。」呂清廣其實也沒底，張開嘴先胡說一下。
栗閒庭卻點點頭大是贊同的說：「以現在的世界金融環境來看，貨幣的貶值都要佔到這個比例了。何況據我瞭解所謂一百萬一塊標準晶石的定價不過是改革開放初期個別小家族投資失敗沒有辦法，結果就賣掉了家裡祖傳的標準晶石以圖翻身而已。大點的交易不過三五筆，最多的一次也不過一百二十塊標準晶石，還是部分使用過的。所以，即使賣上一億元一塊標準晶石也不稀奇。因為現在只有你一個賣家，這是壟斷得不能再壟斷的生意。」
呂清廣聽了很高興跟著說：「那就賣一億元一塊標準晶石好了。」
栗閒庭聽了一陣頭暈，你倒真能順桿爬，可是還不得不說：「呂兄，這樣要價，肯定是不行的。」
「為什麼？」呂清廣不太理解，「既然值這個價為什麼不能定這個價呢？」
「我們已經知道一百萬一塊標準晶石的定價是不正確的，是個偶然事件誤傳導致的非正常結果。」栗閒庭一本正經的講解。
「對呀。」呂清廣還是不明白。
栗閒庭接著解釋：「可是這一後果已經擴散，並且得到了承認。也就是說大家都認為一百萬一塊標準晶石的定價是對的，是真實的。要想改變這種觀念是很難得，因為它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規則，即使它是錯的，可是規則很難改變。要想打破它還得動動腦筋。」
呂清廣也不知道不過主意倒是有個舊主意，「要不，搞個拍賣會。」這主意以前被黃家家主給回絕了。
栗閒庭搖搖頭說：「要是搞了這個拍賣會呂兄在修真界可就出名了。到時候怕會有些宵小之輩會盯上你。到時候怕你會很麻煩。」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不敢往外說：那些大家族大門派也會盯上你，到時候我也很麻煩。
呂清廣對商業運作完全陌生，這會兒也想不出什麼主意，盯著栗閒庭，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
栗閒庭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心中一動就有了主意。不懷好意的怪笑兩聲說：「劉家兄弟不是想找你彆扭嗎？過兩天給他們個機會，我再多約點人。讓他們自己掐一下，把價格高高的抬起來。至少三四百萬一塊標準晶石。到時候吸血鬼要是追查也有了替死鬼。這兩天還得找個托兒才行。我來安排吧。」他不張羅也不行，擺明了人家呂清廣在修真界兩眼一抹黑，要不也不會和自己交易了。可心裡又犯了嘀咕，這個呂清廣的朋友又是什麼人呢？
事情基本談妥呂清廣就急著回去，栗閒庭本來想挽留的可是自己還要詢價，正好這回可以給認識的幾個魔法師聯繫，這會兒快到他們上班的時間了。
把呂清廣送回酒店，在酒店大門口分了手，栗閒庭就開始聯繫聖靈果的買家。
而呂清廣也得聯繫賣家。
回到客房，戴上頭燈，聯繫上元嬰就推門進到走廊上。既然走廊裡的時間與二零零九年的上海之間沒有關聯，到了這裡那就不用著急了，不管在這裡多久出去時應該還是進來的時間，嗯，還得加上在門前花的十來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