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噴人!」虎哥兒被青衫男子一激,頓時激動起來,漲紅了臉,猛地轉身怒視著青衫男子,「你……」突然話鋒一轉,「莫不是你看上了我媳婦,所以才會對我媳婦這麼的盡心盡力?或者,或者……」
虎哥兒如恍然大悟一般,猛地跳了起來,指著青衫男子,一臉的兇惡:「你,肯定是你和這個淫。舒煺挍鴀郠婦勾。搭。成。奸,早就謀算好了,今日來這裡要置我於死地,然後你們奸。夫。淫。婦就可以風。流快活!我,我不會讓,讓你們如意的!」
青衫男子聽了虎哥兒的話,怒極反笑:「好!好!想不到我曹明渠今日裡,竟然枉做小人了!」
曹明渠話音落下,四周圍觀的人群頓時躁動起來。
在京城中,若是有人不知道狂傲才子曹明渠,那簡直就是枉為京城人士了!
「他竟然就是曹大才子!我今日終於見到真人了!」
「曹大才子果然長的玉樹臨風!好一個人物風流!」
但是讚揚聲裡,還是會有一些質疑聲音:「曹大才子怎麼會和這個姑娘牽扯到一起?難不成……」
人們瞬間八卦因子就洶湧澎湃起來。
「混說!難道你沒看出來,曹大才子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姑娘,曹大才子只不過是看不得那個混混欺負人家姑娘,見義勇為而已!」
…………
四周的議論聲,把虎哥兒的臉都氣的煞白起來。
中年婦女卻越聽越是心寒,原先眼底的鎮定開始有些動搖起來。
「府伊大人到。」人群的外邊傳來一聲吆喝,人群立即散出一條通道來,京兆府的府伊姓王,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白皙的臉,圓圓的,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看上去一團和氣。
王府伊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徑直走到錢夫人的面前,行了一個禮:「夫人安,下官有禮了。」
京兆府伊雖然是整個京城的父母官,卻不過只是正六品的官職,而錢夫人這個國公夫人卻是正一品的誥命,因此上京兆府伊上前行禮,也不為過。
錢夫人怎麼可能生受京兆府伊的這個禮,急忙還禮:「大人過謙了,今兒個不得已驚動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京兆府伊笑著道:「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既然是府上的事,下官一定好生調查此事。」京兆府伊說完,轉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中年婦人和虎哥兒,冷硬的目光,讓中年婦人和虎哥兒心底一寒,雙腿忍不住就哆嗦起來。
「大人安。」秦雲卿上前一步,屈膝給京兆府伊行禮,「下官被人誣陷,還請大人還下官一個清白。」
王府伊聽秦雲卿自稱下官,愣了一下,雖然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眼眸中卻帶上的疑問。
「王大人,我家二娘是聖上親封的六品御前奉詔女侍。」錢夫人笑著解釋。
王府伊的目光閃了一閃,看向秦雲卿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藹,誰都知道御前奉詔女侍可全都是聖上的信得過的人,若是沒事,他可不想得罪這種人。
「女侍放心,本官自然會還女侍一個清白。」王府伊笑著說完,募得轉身看向虎哥兒的時候,臉上便帶上了寒霜,但是聲音卻依舊異常和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與本官分說明白,若是有絲毫的虛話,想來京兆府的大牢裡,還是有好些地方空著,容得下你們兩人居住的。」
虎哥兒低著頭,偷偷的瞧了一眼身邊的中年婦人,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肚兜,目光閃爍,此刻心中卻有些懊悔起來,他實在是不該聽了人挑唆,跑來這裡鬧事。
原本那個人說的信誓旦旦,只要自己出手,不但可以得到一個嬌滴滴的媳婦,還能把自己的賭債和花樓裡的錢全都還清了,這才興沖沖的過來的,可是眼前的情勢,似乎有一種吃不了兜著走的感覺。
中年婦人看著眼前的情景,退,必定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進,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倒是橫下了心,雙膝一屈,就跪在了地上,「邦邦邦」的就給王府伊磕了幾個頭,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王府伊:「請府台大人明鑒,實在是秦姑娘與我家虎哥兒自幼青梅竹馬,情愫早生,早已經私定終身,秦姑娘從江南小鎮還京城之前,還曾托人送了小兒一個貼身的肚兜,說好了明年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就讓小兒進京嫁娶的……」中年婦人說著,伸手拉了拉依舊站的筆直的虎哥兒,「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杵著,還不快把秦姑娘送與你的東西拿出來,給太爺看看……」
虎哥兒被中年婦人這麼一提醒,頓時醒過神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那粉色的肚兜拿出來,高高的舉國頭頂:「府伊大人的明鑒,這秦姑娘確實是與小的私定終身,否則小的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來京城認親,大人請看,這就是秦姑娘當初送與我的信物,只是秦姑娘進京之後,便貪戀上了京城的富貴,把我拋在了腦後不說,竟然還,還,還勾。搭上了一個小白臉!」
曹明渠被虎哥兒這個一攀扯,已經氣的臉色青紫,若不是王府伊掃了他一眼,他早就趕上去,狠狠的一腳踹過去了!
王府伊掃了一眼虎哥兒手上的肚兜,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也沒有接肚兜,轉身一臉平淡的看著秦雲卿。
秦雲卿卻嘴角一勾笑了:「大人,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說到私定終身,卻更是無稽之談,大人可以遣人去江南小鎮,向當初小鎮人的詢問一聲,便可知道分曉。再說了拿一個肚兜出來,硬說是我的貼身衣物,他可有東西證明,那個貼身衣服就是我的!」
王府伊聽著頓時心中有些底了,正要開口,卻被中年婦人搶了去:「姑娘可有法子證明,這個肚兜是不是姑娘的?」
秦雲卿聽中年婦人這麼一說,「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位太太說得真是好笑,我若是沒有辦法證明這個肚兜不是我的,我豈會讓官府的參與?!」
虎哥兒一聽頓時急了:「你,你有什麼辦法證明?」說著,便把肚兜抖落開來,「這個角落裡,這個小小的卿字,難道能作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