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氣定神閒,冷鷙的目光盯著手中的紅酒,慢悠悠地轉動紅酒,幽幽的紅光散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如水波般流瀉。i^
湘以沫站在他面前,屏息凝神,手指捏著衣角,難以掩飾她的緊張。
「憑什麼我要幫你?」幽冷的語調透著一絲的不耐煩。
「紀戰旋也是你的敵人,幾次三番想要置於你於死地,你如果沒有失憶,肯定會對付他……」
「哼!」南宮寒冷蔑地輕笑一聲,直接打斷她,「我是失憶了,並不意味著可以被你當成猴耍,讓我把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去救你初戀情人的弟弟!」
湘以沫納悶地嘀咕一句,「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告訴他的!」沈夢妮走進書房,「寒,你少喝酒,嘗一下我剛剛烤出來的水果起司披薩。」她為了挽回自己在南宮寒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扮演起賢妻良母來,不斷端食物給他吃。事實上,她擔心廚房的油煙會侵蝕皮膚,才不願踏入一步,這些都是廚師做的。
「我跟楚展靳的關係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湘以沫想要極力解釋,卻有種無力感,因為她知道自己說得再多,都比不上沈夢妮一句話,「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出手嗎?」
「當然!」南宮寒沒有絲毫猶豫,語氣冷酷決絕。
他一聽到湘以沫跟其他男人有密切關係,他就心裡一陣憋悶。她為了那個什麼初戀情人,居然低聲下氣求他,更讓南宮寒怒不可遏。
湘以沫磨了磨牙齒,憤憤然睇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沈夢妮把她氣走了,心裡暗自竊笑,「寒,這個披薩趁熱更好吃!」她拿起一塊,遞到南宮寒的嘴邊。%&*";
南宮寒揮開她的手,「peter廚師做的比薩我一聞就聞出來!」
湘以沫怒氣沖沖地走下樓梯,直接往外走。
「夫人,你去哪裡?」
「既然他袖手旁觀,那我就親自去會會那個紀戰旋!」
何管家嚇了一跳,「夫人,你別嚇唬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湘以沫轉過頭,一臉正色,「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夫人,你現在懷了孕,千萬別衝動!」
「我現在一點都不衝動!」湘以沫瞳仁中閃著慍氣,如果她真的衝動起來,早就把那塊披薩砸南宮寒臉上了,「非常的冷靜!」
她氣沖沖地走向停車庫,挑了南宮寒最喜歡的那輛跑車,坐了進去,繫上了安全帶。
何管家追趕過來,「夫人,你要去哪裡?」
「透透風!」說完,怒踩油門,直接衝了出去。
何管家放心不下,隨即讓兩個人跟了上去,可是輕輕鬆鬆就被湘以沫甩掉了。她先去了碼頭,將車丟在了那裡,然後攔了出租車,去了蘇梓琳的蛋糕店。
「以沫,你真的打算這麼做?」蘇梓琳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驚愕不已。
「當然!」湘以沫怒氣未消,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要生悶氣,氣他不仗義相助,還是氣他跟沈沈夢妮親親密密。「反正他有時間談情說愛,這麼悠閒自在,為什麼不找點事給他做做!」
湘以沫低下頭,將頭髮揉亂,蘸取了一些草莓醬塗抹在臉上,在倒一些在睡裙上,對著鏡子觀察一番,「嗯,差不多了!梓琳,你把我的手腳綁起來吧!」
蘇梓琳拿來一條麻繩,賣力的將她的手腳捆綁起來。
她蜷縮在廚房角落,頭無力地耷拉著,眼睛微微瞇起,顯得羸弱無力,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卻清晰地露出嘴角的一絲「血跡」。
「卡嚓!卡嚓——」蘇梓琳繞著她一陣狂拍。
「等一下!」
「怎麼了?」
「如果有點淚水或許效果更加逼真,我包裡有眼藥水!」湘以沫手腳被捆綁了起來,全身動彈不得,「南宮寒狡猾起來,像隻狐狸,一定要做得夠逼真才能騙得過他!」
湘以沫點了幾滴眼藥水,隨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表情。
湘以沫將手機換上了太空卡,從幾十張照片中,挑選一張看上去最淒慘的照片,編輯了一段文字:「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人,居然敢一個人來招惹我,現在,她已經在我手上,我就是要慢慢地折磨她致死,以解心頭之恨!」立即,發送到了南宮寒的手機上。
蘇梓琳納悶道,「南宮寒那麼高的智商,會上當嗎?」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湘以沫舔了舔嘴角的草莓醬,「這個牌子的草莓醬味道不錯!」
湘以沫沒有將這個計劃告訴楚展靳,因為蘇逸抿旻在紀戰旋的手上,如果他出現了,小旻就成了他的棋子,用來威脅楚展靳。以bonanna家族的勢力,對付潛逃在外的紀戰旋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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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南宮寒陰戾的眼眸緊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低啜一句。
「少爺,怎麼了?」何管家正在這裡文件,嚇了一跳。
南宮寒眉頭隆起,霍然起身,「湘以沫被紀戰旋抓走了!」
「啪!」何管家手中的文件全部掉落在地,「今天早上她出門的時候,氣鼓鼓地說著要找紀戰旋算賬,我原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這麼做!少爺,現在怎麼辦,夫人還懷著寶寶,萬一有什麼意外,可是一失三命!」何管家第一次如此驚慌失措,方寸大亂!
「還能怎麼辦!去把她救回來!」南宮寒歎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怎麼會娶這麼一個麻煩精!」
南宮寒出動了bonanna的自衛隊還有兩艘潛水艇,悄悄地靠近紀戰旋的遊艇,趁著夜黑風高然後潛入進去救人,順便去會會那個紀戰旋,敢抓他南宮寒的女人,然後還向他挑釁,簡直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