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淺,薄薄淡淡,如水銀般透亮。%&*";雖然,南宮寒已經離開了,但是空氣中依舊飄蕩著他身上的麝香味道,久久不散。
湘以沫睜開了眼睛,濡濕的黑眸在月光下散逸著淡淡的光暈。
他低涼沉磁的聲音依舊回想在她的耳邊,讓她冷徹刺骨的心臟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
這算是對她的關心嗎?可是,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究竟是憐憫,還是愧疚?
不過,湘以沫可以肯定,這並不是出於愛意。現在的她沒有什麼奢望,能夠這樣,就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
「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在沉寂闃清的深夜顯得赫然刺耳。
湘以沫隨即掀開被子,爬下床,走出房門,循聲疾步走向書房——
房門敞開,一道皎亮的光芒射了出來,投在幽黑的地板上。
地板上散落著破碎的玻璃杯,南宮寒雙手抱著頭,蜷縮在沙發上,痛苦萬狀。
這還是湘以沫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猙獰痛楚的表情,她不假思索,直接衝了進去,「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你走開!」他喘著粗氣,額頭沁出一層薄汗,揮手推開湘以沫,眼睛充血一般,透著嗜血的戾氣,灼灼地盯著電視屏幕——
和現在一樣月光皎潔的夜晚,一群黑衣人如地獄魔煞,衝進了客廳,見人就殺,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傭都不放過,鮮血染紅了光潔白亮的瓷磚……
這一段是安裝在客廳的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面,左下角顯示著時間,就是四年前他父親被槍殺的那個夜晚。%&*";
湘以沫原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有想到他用這段如夢魔的往事來喚起他的記憶。
南宮寒沉黑的深眸壓抑著慍怒憤懣,咬牙切齒,頭劇痛如裂,讓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用手敲打著腦袋來減輕疼痛。
看著他受如此折磨痛楚,湘以沫的心裡會好受嗎?她撿起掉落在地的遙控器,將電視機關掉,「夠了!不要看了!」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湘以沫蹲下身,抱住他,「沒有那段記憶也沒有關係,不要勉強自己了!」纖纖玉手覆上他的太陽穴,輕輕地揉捏,緩解他的疼痛。
南宮寒沒有反抗,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馨香,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他的心驀然平和寧靜的下來,她的手彷彿擁有魔力,輕輕一揉按,腦海中緊繃的經絡鬆了下來,疼痛減輕了。
漸漸地,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雙手緊緊地環住了湘以沫的纖腰,頭埋在她的懷裡,寡薄的嘴角勾旋著笑意,如一個大男孩般睡得恬靜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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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日月交替,天色乍亮。
南宮寒眉頭一蹙,驀地彈開眼睛,迷濛的黑眸閃過一絲詫異,快速一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怪不得全身骨頭僵硬。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女人,沙發已經夠小了,她還來跟他擠位置。
「醒醒!」南宮寒推了推。
「好吵,走開!」湘以沫緊閉著惺忪的睡眼,低喃地抱怨著。
「你怎麼睡在這裡?」
湘以沫瞇一條線,睇了他一眼,指了指圈住她細腰的那兩隻錚錚鐵臂,「這是誰的?」
南宮寒隨即鬆開,「我以為是被子!」找了一個借口,「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說得我好像要賴著你不成!」湘以沫撅著嘴,悶悶地嘀咕一聲,挪動了一下腳,隨即眉頭擰蹙了起來,倒抽一口氣。
「你又怎麼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我腳麻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南宮寒的一條腿壓住了她的雙腳,導致血液流通不暢,不麻才怪!就好像有成千上萬隻小蟲子啃噬著她血液,又麻又痛。
「想跟我這樣多待一會兒直接說好了,用不著編什麼借口!」
湘以沫白了他一眼,「鬼才想跟你待在一起!」說著,她咬咬牙坐了起來,雙腳著地,一站起來,就好像有尖銳的針刺戳著,無力癱倒,下一秒就跌入南宮寒的懷抱。
南宮寒湊近她的耳畔,語氣曖昧地揶揄道,「還說你不想投懷送抱?」
「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腳麻站不穩而已!」湘以沫白皙的臉上撲上兩抹酡紅色。
「少爺,糟了!找不到夫人了……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何管家風急火燎地衝進書房,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堅持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眨了眨眼,興奮地大叫道,「少爺,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雙腿的麻意已經退去,湘以沫站了起來,搖了搖頭,「何叔,他還沒有恢復記憶!」
「夫人,雅子小姐找你。」
「真麼早?那肯定有急事!」湘以沫沒有梳洗,也沒有換下睡衣,直接走下樓去。
一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忐忑不安的雅子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湘以沫,你去勸勸靳吧?他只會聽你的話!」
「他怎麼了?」
「elisa已經招供,小旻被藏在了一艘遊艇上,beatrice那艘私人遊艇有三層,五十幾米長,上面至少有一百多人。之前停靠在碼頭,紀戰旋落跑之後,就將遊艇開入了地中海,希臘境內海域。靳想要孤身往前跟紀戰旋談判,他現在已經是亡命徒,去,豈不是送死!」
湘以沫咬了咬唇,斂眉沉思,「他不能亂來!打草驚蛇了,下次就難以抓獲他了。」她轉過頭,問道,「何叔,bonanna應該造潛水艇吧?」
何管家點點頭,「bonanna家族所製造的武器,從小的手槍、子彈、到大型的戰鬥機、坦克、潛水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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