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禪煜悶哼一聲,腦門上突然受創,誇張地咧嘴的摸著額頭,雙眉一蹙看著我,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舒虺璩酉
我順勢仰頭看著他,故作生氣:
「若是哪日被我知道你瞞我…哼哼……」
見他果然神情一緊,我故意沒有立即回答,朝他勾了勾手指,只見他真就低下頭,附耳:
「會如何?」
見他難得如此緊張,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抿了抿嘴:
「休了你!」
頓時,話音未落,驚訝、愕然、不敢置信,震驚,甚至還有一絲害怕竟然交錯的在他臉上出現。
幽暗地燈光下,此刻的他渾身透著比冰山還冷得氣息,那雙深邃的眸子如一道咒語將我鎖住,讓人移不開視線。
隱隱中有一種痛,在他眼底裡蔓延看來……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竟會惹得他如此大的反應,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而此時此刻,她那雙清澈帶有一些後悔的黑眸也同樣鎖住了禪煜的視線,和一顆心,方才不過是從她口中聽到那三個字,明知她定是玩笑,可,自己竟然……三個字,竟讓他的身體顫抖。
這種陌生而絞痛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怔忡在原地。
「我……」不知為何,見他如此一股由然的內疚感頓起。
「我,我開玩笑的…」我還沒來得及清楚地表達自己話中的含義,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雙手撐在我的兩側,將我圍困住,錯愕地抬頭,竟直接迎上他那強勢地佔有,嘴唇上一疼,冷冽的體溫帶著壓迫,直逼而來,讓人心驚,不禁朝後挪了幾寸。
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控的他,此刻的他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眼底掠過一絲慌張和寒意,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個遏制住,同時也被他眼中染起的情愫給震住了。
面對如此陌生,如此強勢的他,我沒有躲避他的直視,極力壓制住內心地翻騰:
「禪煜!」我大叫一聲,試圖將他的意識叫醒。
他聞言猛然停手,卻依然瞪著那雙令人戰慄的眼睛,直視著我。
這眼神似在看我,又似穿透我看向靈魂深處一般。
我眨了眨眼,擔憂的神情卻無法掩藏住:
「怎麼了?」
「煜?」
他,猛地一個驚醒!她的話語如一粒石子,墜進他原本開始失控的心,他被打亂了。
我不語,只是心底流過一股不知名的苦澀和心痛,心臟彷彿被重重扯了一下。
突然,見他緩緩伸出手,將我的手拂上他那菱角分明的側臉,眼底一柔:
「可是嚇到了」
低沉的聲音在沉沉的昏暗中顯得異常突出,能沁入心底去似的……
那英俊的臉上的柔意慢慢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種落寞和沉寂。
我一時有些愣住,此刻的他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甚至……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重重撞開了!
幾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我和禪煜同時轉頭,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
今晚的月亮,竟然如此刺眼……
我臉頰抽搐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再看了一次,看向那被撞開的門的方向。
我微微瞇起雙眼,視線從他們流過不經意地一轉,看到他時,心中因迷惑不解而引發的不安心情,在見到他後,頓時一消而散。
朝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我對他無比的信賴。
即便是在面對這從天而降的近三十名白衣人。
是的,不是黑衣人,他們也沒有蒙面,個個都是年輕的壯士,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表情卻一致的毫無表情,前十人手持長劍,後二十人則手舉長弓。
周圍的一切都很平靜,平靜到似乎前面這三十人不過是自己的幻覺,只有在月亮照耀不到的樹林裡,一抹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影站立在那……
我環視著他們,剛想打破這詭異的沉默張口說話之際,一個溫柔地聲音卻俯首而來:
「沒事的,小心著涼」
他溫柔地將我摟近他的懷中,將自己的外衫脫下直接旁若無人地替我披上,似乎深怕門外面的寒風冷著我。
他的關切悠然迴盪於耳畔,不禁讓人心念湧動,不去細想,我只要相信他便可。
而禪煜除了第一眼瞥了他們一下後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過他們一眼,絲毫沒有開口甚至對峙的打算。
本能告訴我,他……認識這幫人。
或許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