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姑娘沒有大礙,恐怕是近期勞累過度的關係,只要多休息幾日便可」軍醫抽回搭在我脈搏上的手,恭敬地回到。
「怎麼會沒事?她……」司寇邪懷疑地看了看我後又打算繼續說下去。
「醫師都說我沒事了,你幹嘛這麼糾結啊?」我打斷了他的後話,不想被他看出任何端倪,至於到底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但是……」只見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帳外突來的聲音給打斷。
「報將軍,罹州來信!」帳外的士兵用中度的聲音說到。
我們不禁四目面對……
「怎麼說?」我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緊盯著手中書信的他。
「罹州許彥來信說汴州州牧徐彧已經同意了他的計劃」淡淡地聲音聽不出有任何的波動,也映托出說話人心思的縝密。
此次前往罹州司寇邪並沒有帶許多士兵,不但是因為罹州是個小地方,一下子城內多出這麼多人反而惹人注目,並且人一多,更會走漏消息。隨行的無論是士兵還是副將,一律都身穿便服,分批進城。
「上皇同意了?」不可置信的音調在空蕩地房內響起。說話之人身穿青衣,一頭長髮隨意地披於肩上,即使現在緊湊著雙眉卻也依舊掩飾不去那眉間的柔美。實在不明白,之前還說此計還需商議,怎麼現在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孤不過是想看看那許彥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斜躺在座椅上的男子,披散著頭髮顯得有些凌亂,一手托腮,姿態慵懶。那如野獸般的黑眸緊緊地盯著窗外深不見底,甚至有點暴虐殘酷……
當夜,沒有月亮。
似乎是被那薄薄地雲霧遮擋了一樣,不知道為何心裡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自己到底怎麼了?從前根本不會為了未知的事而像現在這般憂心,甚至竟然都失眠了!
杞人憂天根本不是我的風格啊?!有點懊惱,心裡難以平靜,於是起身,吹滅了台上的燈燭……
「姐姐要和司寇將軍去哪?」小憐一大早就急匆匆地朝我奔跑而來。
我放下手中的韁繩,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我並不想欺騙她,只是這次計劃甚是危險,如果告訴她我們是去罹州,恐怕依她的性格必定要跟去,到時候豈非把她也一起牽連了進來。
抬頭,朝著跑的有些喘氣的她,淡笑道:「急什麼?!不過是去趟宮內,好像是蘄皇有事找司寇將軍,我嘛,不過是順便一起去的,要不了多久。」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看似很輕鬆。
「真的?!」小憐狐疑地斜著頭直視著我。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去哪玩啊!」我輕笑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但是,那為什麼有這麼多士兵準備……」
「自然是要一起去宮內啊!蘄皇要求的誰知道他想幹什麼?」我故意岔開了她的話題。
「是嗎?」顯然她還沒有完全相信,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事不宜遲,次日我們就準備出發……
由於之前已經陸續地有部分士兵分批喬裝出營,所以此行除了我和司寇邪還有左將軍、後將軍以外士兵也不過千人。
「在想什麼?」身邊突然竄出一個身影,轉頭。
此行沒有馬車,我和司寇邪自然各騎一匹馬,只見不知何時他出現在我的身旁竟然都沒感覺到。
「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我實話實說到。
「這似乎不像你的風格」說話之人嘴角輕輕揚起,眼角加深,控制手裡的韁繩,使得馬的步伐與我保持一致。
「那我是屬於哪種風格?!」有點懊惱被他如此輕易地看穿。
只見他但笑不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又轉回頭,直視前方,卻依舊能保持同行的速度。
突然,彼此沒有任何對話,氣氛卻也不尷尬,意外的反而感覺很平靜。
漸漸,晚霞落了下來。
正好在我的左邊射來一絲柔和的光芒,不知覺地回頭,卻被一雙眼睛深深地吸引住。
一個邪魅戾氣的眼神似乎還蘊含著什麼直視著我,那俊美的側顏在霞光的影射下更顯得異常迷人,嘴角的弧度勾人心魄,如此一個男子很難把他與那個叱吒沙場,身浴血海的司寇將軍聯繫在一起。
忽來的一陣輕風,拂起我額前被吹亂的劉海,被他如此毫無遮掩地直視,那噬魂般的眼神讓人窒息,不知覺地嚥了下喉嚨,空氣中頃刻感覺充滿了曖昧,不自然地回頭。心跳怎麼有點慌亂?!
「你臉紅什麼?」戲謔地聲音在耳邊劃過,心裡一震。
「誰臉紅啊?」被他這麼一說,感覺臉上更是燥熱,卻依舊嘴硬道。
「那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司寇邪一臉笑意地看著此刻有些窘迫地她,染上紅潤地臉頰此刻更是誘人,朱唇紅潤秀鼻小而精巧,嘴角慢慢揚起的邪邪的笑,似乎得不到滿意的答覆絕不罷休。
「那是因為…因為…」我有些詞窮了。
「因為什麼?」司寇邪眼角越來越深。
「那是因為晚霞照的」我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額……」只見他先是愣了一會,但僅僅只是一會,稍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爽朗的笑聲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