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嗚……」原本蕭靜的夜晚突然從一個帳內傳出似乎有些痛苦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我雙手摀住疼痛難忍的腹部,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
今日非那個日子,怎麼會肚子突然變得劇痛起來,疼的我根本無法坐起,只能全身蜷縮起來。
自己應該沒有類似這種的毛病啊?!現代沒有過到了這裡也是第一次。
「呼……呼……」那忽來忽去的陣痛幾乎把我折磨的快虛脫,上齒因為隱忍而緊咬著的下唇,早已泛出絲絲血痕。
希望,明天能好點,思緒漸漸模糊……
不知道是疼的失去意識還是真的因為折騰了許久而感到乏力。
此時,另一個地方,同樣在床榻上,卻有一個人深夜了還未入眠。
鬼潚手裡優雅地端起一杯烈酒,輕輕地晃動著,似乎不急著享受這杯美酒,那如梟膺的眼神透過窗外,冷酷地看著那輪皎潔的明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發生般……
許久,突然嘴角揚起一抹幾乎殘虐的笑意,一頭仰盡杯中之物。
「姐姐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小憐一早剛起來就看見已經站在室外的她,印象中她不是這麼早起的啊?隨即便看見她臉色幾乎蒼白,不!應該說是慘白的滲人,似乎剛剛大病一場過,不禁深鎖著雙眉走近。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牽強的扯動嘴角,現在腹部已經不痛了,但是不知道為何,隱隱約約中總感覺有些不對頭!
「這還叫沒什麼?!你看你的臉色白的嚇人,不行!還是去看看軍醫」小憐一聽我如此敷衍,不禁有點不高興,扯著我便向軍醫帳內走去。
「真的沒什麼!」我不想弄的滿營皆知,這個軍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有什麼事就會被弄的大家皆知的地步。
「什麼事?」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正在「拔河」的我們。
不約而同地回頭回道:
「沒什麼事!」
「姐姐病了!」幾乎同時發出兩個不同的回答,司寇邪不禁皺了下眉望向那個主角。
待看清她的臉色時,不禁神色一緊,暗下了眼神,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你……你幹嘛?!」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這麼直接的一把抱起我,也不顧此刻站在一旁睜大雙眼一臉驚恐的小憐。
視若無人般的一氣呵成完成所有的動作。
「去軍醫那!」帶有半命令的語氣,我竟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上方正滿臉怒意的他,到底他在氣什麼?!
「我已經不疼了!」小聲的解釋道,至於為什麼要解釋我也不知道。
「疼?!」誰知他突然大聲呵斥道,不禁吞了下口水。
剛剛我說了什麼嗎?讓他如此激動?!
「哪疼?!」司寇邪那如墨玉般的雙眼緊緊地鎖住我,那神情態度不容回絕。
「肚子,昨晚有點痛,現在已經好了」我有點委屈,大爺!是我肚子痛好嗎,幹嘛你要露出這副撲克臉。
「你……」見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於是不再甩我!便直接朝那軍醫帳營走去。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粗魯」地「摟」在懷裡,此刻彼此緊貼著的身軀連當中的空隙都沒有,原本還蒼白的臉龐竟微微泛起絲絲紅潤。
心跳為什麼有點凌亂?!
但是我也同時能感覺到懷抱著我的人此刻心跳竟和自己般。
司寇邪不忍再看懷中人,這傢伙!難道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有多嚇人嗎?要不是自己剛才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這麼一個看似健康的人,怎麼會有如此近乎病態的臉色,不禁心裡有絲絲疼痛……
雙手的力道也不知覺的收緊,彷彿想要握住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