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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9章 文 / 動感百分百

    雷宇晟和諸曉晨回到師和平的別墅時,管家焦急地在門口張望,看到車子回來,急切切地迎了上來,有人過來撐傘,有人過來泊車。舒殢殩獍

    「先生和小姐等了好久了,差點兒以為雷先生不回來了呢,正準備給先生去電話呢……」

    「他們在哪裡?」雷宇晟從旁邊人手中接過一把大黑傘,將傘撐至諸曉晨的頭頂,並示意他們不需要再用另一把傘。

    「先生和小姐在梅園!」

    「梅園的梅花開了?嬖」

    「開了、開了,這花兒也解人意,今天的梅花開得格外的好。」

    雷宇晟點點頭,衝著諸曉晨伸出手去,「來,今天我們也風雅一回。」

    諸曉晨的目光掠過他手中的大黑傘,扭過頭去廊。

    「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風雅?」雷宇晟笑著,順手便將手中的大黑傘扔向站在旁邊畢恭畢敬候著的小伙子,「嗯哼~」

    諸曉晨低頭小聲嘀咕:「再裝也只是……像個土匪!」

    「你說什麼?」雷宇晟抱著肩噙著笑看著她。

    「沒什麼……」諸曉晨嬌笑著打趣道,「你應該說,卿等陪朕遊園!」

    早上跑步的時候,諸曉晨遠遠的看到後面有一個園子,園門緊鎖,正詫異這麼一棟完全歐式的莊園中有這麼一座中式的園子呢,沒想到晚上自己竟真的踏入了這座園子。

    進了園子,才發現這裡的亭台樓榭,無一不是中式的風格,道路的兩旁,全部是火紅的宮燈,路燈的燈座,是象徵著吉祥如意的如意結造型,諸曉晨剎那間覺得有走在古代皇家園後花園的感覺。

    雷宇晟帶她沒走園子的正道,走的是梅園中鵝卵石鋪就的梗道,暗香疏影,地上雪白一片,踏在上面咯吱咯吱地響著,火紅的梅花即使這漆黑的夜色也掩飾不出它怒放時的妖嬈。雪花飄飄灑灑,隨風起舞,落在兩人身上,諸曉晨竟伸出手去接住飄落的雪花,「若琳喜歡梅花?」

    「嗯。」雷宇晟心情極好地看著她在梅花叢中興奮地穿越。

    諸曉晨心中暗讚,以前提說起金屋藏嬌,千金買笑,當時心下覺得實屬貶義,如今見到師和平為若琳專築的梅園,頓時覺得有幾個女子在金屋藏嬌,千金買笑這樣的舉動中,能不被感動。

    諸曉晨越往裡走,越覺得這園子修得匠心獨具,這裡的每株梅花似乎都不太一致,可她似乎又看不出所以然來,不由得快走幾步。

    一株玉蝶梅的花蕊上落起了潔白的雪花,白的雪,紅的梅,引得諸曉晨詩意大發,吟出了「佔盡風情向小園」的絕詞佳句。

    沙沙沙的響聲從腳邊響起,諸曉晨從詩意中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腳邊,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在腳下,濕熱的鼻息似乎還拱著她的腳踝,當時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兒。

    諸曉晨情急之下,全然忘了此時的風雅,「蹭」地便躍入旁邊人的身上,掛在他的脖間像樹袋熊一般,雷宇晟後退了一步將她兜住,頓時心情好得一塌糊塗,卻又不好意表現得太過明顯,撫了撫她的背,柔聲安慰道:「那只是一隻小兔子,別怕……」

    小兔子被諸曉晨的尖叫聲以及過激的動作驚得飛速跑了,不多久,遠處便傳來說話的聲音,走近了,是師和平和師若琳。

    諸曉晨大致是被嚇傻了,抱著雷宇晟的脖子忘記了撒手,聞聲趕來的兩人看著他們那熱.辣曖昧的動作,目瞪口呆之後咳了幾聲幾欲逃走。

    諸曉晨跳下來,尷尬地解釋了剛才被兔子嚇著的事情。

    四個人自此走了大道去梅園廂房,諸曉晨走進這裡,才知道什麼叫風雅格調。這兒裡裡外外無一不是古風古色的物件兒,若非幾個人身上均穿著現代的服飾,在這夜色的掩飾下,諸曉晨差點要以為自己穿越了。

    師若琳今天表現倒好,倒是主動牽起了諸曉晨的手,熱絡的樣子儼然就是女主人。

    「真是懷疑,你們把故宮弄了個乾坤大挪移?!」

    師和平回頭,「有那麼誇張?」

    「……確實風雅!」

    師和平看了眼雷宇晟,「這主要是……」

    「和平——,你那隻兔子,能不能借妞妞玩幾天?」雷宇晟的思維轉化得太快,所有人聽聞後均是一怔。

    「兔子?」師和平咧了咧唇,看了眼師若琳。

    「好啊!」師若琳無所謂地應道。

    師若琳見諸曉晨對這裡的事物感興趣,遂帶著諸曉晨大致轉了一圈兒。

    兩個女人離去,留下兩異姓兄弟在爐前先品起酒來,師和平滿了一杯酒,滿臉陪笑道,「大哥——,這杯酒,我替那隻兔子敬您,您大人不計兔子過……」

    雷宇晟挑了挑眉頭,「妞妞很愛護小動物的……」

    「哥——,那隻兔子它真不是故意要去嚇人的……」

    「我也沒說要把它怎麼樣……你多心了……怎麼我在你心裡,是那種濫殺無辜的暴君嗎?」

    師和平咧了咧嘴,心裡道,兔子呀,你嚇誰不行,怎麼就嚇著她了呢?某人把你弄回去,你的下場,無外乎清燉、紅燒……

    不過,師和平是一個在最短時間內能拿出解決方案的決策者,他自己也覺得直接求眼前這位暴君手下留情的可能性比較小,於是,將希望寄托在剛剛離去的某人身上。

    師若琳帶諸曉晨回來時,兩人已有說有笑了,師若琳左一聲右一聲的姐姐叫著,兩人之間的感覺就像是親生的姐妹一般。

    師和平親自把盞將煮好的酒勻了一番,青花瓷的小盅,顯得格外的雅致。

    諸曉晨對眼前看到的這一切又盛讚了一番,師和平放下酒盞,「其實這一切都是……」

    雷宇晟此時輕咳了一聲,師和平頓了一下,「都是若琳的主意。」

    諸曉晨接著又盛讚若琳的心思聰慧,師若琳看了眼師和平,兩人目光交錯後,相互會意。

    冬日的雪夜,一頓火鍋加煮酒,吃得幾個人都酣暢淋漓,隔窗再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影影斜斜的梅花,心裡想著,帝王生活也不過如此吧。

    原計劃,用完晚餐,各自去園中賞梅的,哪知道晚餐過後,師若琳便拉了諸曉晨去了書房,兩人還特意的將書房門鎖了起來。

    師和平無辜地看了雷宇晟一眼,聳了聳肩,兩人便繼續對著殘局品酒。

    待兩個女人從書房出來之時,兩個男人都已喝到兩眼發亮發愣的醉熏狀態。

    師若琳召喚人來撤走了餐桌,隨後扶師和平回了最近的一間廂房,同時,她也指了指另外一間,「時間也晚了……這裡的廂房也挺乾淨的,今晚我們就留在這園裡吧……這裡的廂房隨便住,都很乾淨的,每天都有人打理……」

    雷宇晟口口聲聲自己沒醉,不用人扶,脫開了諸曉晨的手,只是跌跌撞撞的,自個兒就碰到了門框上。

    醉了的雷宇晟跟清醒時差別太大,他會笑,毫不掩飾地衝著諸曉晨笑,口口聲聲叫著「老婆——」;他會很聽話,諸曉晨說什麼就什麼,乖乖的像一個牽線木偶。

    安排好他睡下諸曉晨竟是一身的汗。坐在床邊,開始四處打量,這時才發現這床邊那尚未放下的紗幔是大紅色的,而這照明的燈光,也像是古代的燈燭,紅色的燭身,上面竟然還有仿真的燈花。

    不遠處,似乎是一方書桌,上面置放著文房四寶,走近一看,桌上放著一畫軸,畫軸半捲著。

    諸曉晨其實也就是隨便看看,卻沒想到在看到那畫軸的一部分時,完全被定住。

    她飛快地打開了畫軸,畫軸長竟達10多米,本以為是什麼珍品字畫,沒想到這畫軸裡近10米的紙張上,竟全是她的名字。

    那些名字,大致是因為寫的時間遠近不一,在紙張上呈現的色澤也不盡相同,但紙張上那影影綽綽的梅花花瓣,卻是新加上去的,每一朵鮮艷的花瓣像是有了靈性的東西,那些剛勁的字,仿若梅花的枝枝叉叉,那些花,又彷彿那些字裡行間綻放的柔美妖嬈,力與美、字與畫的完美結合,如若這其中的字不是諸曉晨三個字,而隨便的換成一首詩,諸曉晨皆會以為,這是哪位大師未曾公開面世過的佳作。

    她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心跳不受控制的開始頻率加快,她隨手拿起旁邊的那本線裝書,胡亂的翻閱著企圖使自己淡定下來。

    藏藍色的書皮,皮上空白的地方寫著書名,書的名字「晟寵枕邊妻」

    強烈的預感與好奇使得她翻開了那本書,看了楔子後便迫不急待地讀了下去,讀了幾章後便大致明瞭了這本書的來由,只是書寫得實在是太好,使得她不忍心撒手。

    整部書都是用小楷一筆一畫以古書的風格寫成的,從右向左,從上至下,諸曉晨讀了半晚,就做了半晚上的頭部運動。

    這是一部架空穿越的小說,描寫一個現代的女子穿越至一個史無記載的朝代,與那裡不可一世的帝王發生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故事的情節太過的美麗誘人,甜蜜的情節,她在閱讀時,唇角是彎彎的,虐心的情節,她在閱讀時,是噙著淚花的。最後累得實在看不動的時候,竟然發現,只看了這部小說其中的兩卷。

    隨手飛快地翻了剩餘的兩卷,最後一卷,最後一頁,她看到了龍飛鳳舞的一行草書:謹以此書送給那個行走在我心尖上的女人——諸曉晨。

    下面落款署名:雷宇晟。

    諸曉晨腦中飛快地閃過書中的情節:穿越而去的「晨」最終要離開那個不屬於她的世界,那個強勢的帝王,命令七七四十九金剛守著她的肉身和靈魂不許她離去,命格無法再週而復始,天地萬物的順序因緣因此而被打亂,沒有人能說服年輕的帝王放棄他心愛的女人,他在逆天,萬物都處於惶恐中。

    命格老人親自潛入帝王的夢中,夢裡,命格老人允諾,許他們下一世相愛一生一世,中間再無阻滯。

    年輕的帝王起初並不相信,命格老人便許下了咒語詛咒發誓。

    在這一世守著她冰冷的軀殼和無知無覺的靈魂與下一世酣暢淋漓的與她相愛之間,年輕的帝王選擇了後者,他相信的命格老人,並以自己的血澆築了那個咒語。

    命格老人最終完成使命令離去,年輕的帝王在最後吻了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後,厚葬了她。

    命格老人最終還是覺得被脅迫了,心裡嚥不下那口氣,在許下年輕帝王的相識符上動了個心思,他草書了一個相識符,分別交給底下兩個人去辦事,兩個辦事的人便將這個相識符鑲嵌在他們名字的命理中。

    這辦事的人,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將命格老人的草書分別看成了十分相近的兩個字,一個看成了「晟」,一個看成了「晨」。

    諸曉晨看至此的時候,似乎也分不清手裡的小說是事實還是故事了,「晟」與「晨」,這兩個字還確實很像,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是緣分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而這整個的故事中,命格老人就如同曹雪芹筆下的「一僧一道」一般,巧妙地將「晟」與「晨」的前世今生做為小說的上下兩部完美的嵌合起來……她有些佩服小說作者的匠心獨具。

    (第一更,第二更會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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