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你已經陷入那個『你愛他他愛她她又愛著他』的那個千古無解的方程式。舒殘顎副」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說說你跟大哥的故事吧!怎麼開始的?你們一定有一個很令人意想不到的初見,我真的好奇的很呢!」
諸曉晨頓了頓,衝她擠了擠眼睛,「或許,這事兒你可以去問問秦晉!」
甘苑便「卡嚓卡嚓」的把手邊的薯片咬得極響,「總有一天,我會打探出來的!哼哼,到那時,我就把它寫成小說,我還偏偏把你的名字,寫成這裡面最惹口水的女配的名字,對了,為了防止大哥追殺,我會換了姓,名字就用你的名字……哈哈……」
甘苑後來得瑟的說出,她把她幼稚園時一個欺負過她的同學,在她已出版的某部小說裡,就寫成了一個「同名同姓」的賤受,然後當後媽後姥姥地虐他。她的大學同學都不敢開罪她,怕被她寫進小說裡,成了同名同姓的老鴇、舞妓,又擬或是極其沒人性的,挑戰讀者視覺神經和無上下限神經的渣男渣女で。
女人得罪不起,筆鋒如刀且善於編故事的女人就更是罪不起啊。偏偏諸曉晨沒認識到這一點,以致於後來以另一種形式走進了甘苑的小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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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蟬燥蟲鳴,西康電視台廣告與創作部門前卻排起了長龍,排隊的人,以年輕的女生居多,偶爾夾雜著一兩個男生,顯得極其的惹眼怛。
距離知名言情小說作家「無所謂」簽名售書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廣告大廳的門前有安保人員值勤,大廳的大門緊鎖,一眼望去,儘是花花綠綠的遮陽傘。
諸曉晨跟習湘湘來到現場時,也暗吃了一驚,沒想到,小苑的粉絲是如此之多,那陣勢,不亞於當今一線歌星開演唱會的盛況。
諸曉晨和習湘湘是甘苑請來的臨時助手,整個簽售現場,電視台全程跟拍。
一場簽售活動下來,不亞於搞了一場激烈戶外運動,三個人大呼受不了。
簽售活動非常的成功,西康電視台把甘苑奉為了座上賓,當晚,公關部便盛情邀請三位美女賞臉去慶祝。
電視台本就是個盛產俊男美女的地方,部長一吆喝,一群人便紛紛贊同,特別是電視台的男士們,看著這突然從天而降的三位美女,眼神中都帶著期待。
甘苑是沒法拒絕了,這次跟西康電視台的合作,本就是她私下行為,她的經濟人是不知道的,這下,便纏住了諸曉晨和習湘湘,無論如何也得坐陪。
一行人便搭上電視台的商務車浩浩蕩蕩的奔向了西康市郊外的一家渡假山莊。
行至山莊時,正值夜幕降臨時分,諸曉晨一來這裡,便喜歡上了。
一眼望去,滿眼的荷花,滿池的荷葉,綠意盎然。「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大致就如此吧。諸曉晨暗歎到底是文化人,能找到如此風雅的地方。
部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優雅的女人味兒。
飯局上,電視台的男士們極其的活躍,特別是那個叫羅誠的男人,風趣幽默,把這席間男男女女都逗得直樂,只是羅誠的目光時不時的會停滯在諸曉晨的臉上。
「對了!今晚,大家在這裡暢開了玩,平時裡呆在城市裡,到處都是鋼筋混凝土,今晚咱吃飽喝足後,再好好的欣賞欣賞這荷塘月色……房間我都定好了,一人一間房,這裡住宿環境也非常的風雅,我以前只來過一次,便記住這地方了,後來有貴賓時,我都介紹的這地方……」
電視台的幾個雀躍起來,甘苑和諸曉晨習湘湘三人相視一眼,不置可否。
席間,諸曉晨的電話響起,是雷宇晟的電話,她拿起電話走出了房間。
月光酒下一地的碎銀,酒在地上,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
「幹嘛呢?沒在家?」
「嗯,和小苑、湘湘在外面吃飯呢。你呢?」
「我剛起床。」
諸曉晨心裡甜膩膩的,「晚上,睡得好嗎?」
「你說呢?!」聽得出來,他在電話裡十分的開心,「晚上缺了你這個大抱枕,怎麼能睡好呢……」
諸曉晨便不接話,知道他下一句絕對沒好聽的,果不出所料,聽了那有辱斯文有辱聖聽的話,諸曉晨小聲道了句「流氓!」
流氓在那頭低沉放肆的笑了起來,她甚至能聽到他喉結抖動吞嚥的聲音,兩人的電話粥煲了大致半小時,諸曉晨想起出來久了不禮貌,才好說歹說的讓雷宇晟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她自個兒便笑了,他有時,也挺可愛的。
回頭,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卻在途中聽到樹影背後細細的低語。
「唐總那酒裡,你到底有沒有……」
「加了!你放心,唐弘韜這次肯定就是這條線上的螞蚱……」緊接著是極其猥瑣的笑聲。
「一切我都準備好了?那就請君入甕了?」
諸曉晨心中一緊,唐弘韜?!是她認識的那個唐弘韜嗎?
心裡頓時浮躁起來,猶豫了片刻,最終卻在臨進包廂門時,給唐弘韜去了個電話。
「唐總,嫂子電話!」
電話顯然被接通了,有人把電話拿給了唐弘韜。
唐弘韜接起了電話,顯然喝得也不少了,舌頭都有些大了,「喂——」
「你……在哪裡?」
「我在……我在,這是哪裡?」諸曉晨聽到電話裡,唐弘韜和什麼人在交流,最後,他仍是大著舌頭說,「我在荷塘月色!晨晨,怎麼,你要來接我嗎?我們場子還沒散呢……好吧,答應你了,還不行嗎?知道了,今天是我們認識紀念日!我在……330,不好意思……」
當唐弘韜出現在停車場時,遠遠的便看見月光下那個黑髮長裙的女子,那個在他生命中,無法抹去的烈烈紅顏。她就站在他的車旁,焦急的捻著腳下的石子,抬起頭來,一臉的擔憂與著急。
唐弘韜的身後,還跟著一群送別的人,月色下,一眼望去,都是些金玉堂馬的人物,分不出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壞人,擬或,都不是好人!
「老婆!」唐弘韜迎了上來,腳步有些踉蹌,諸曉晨便急忙接住了他,後面一群人笑了起來,「唐總真是好福氣。」
諸曉晨就那麼淡淡的,問了聲,「鑰匙?!」,唐弘韜指了指口袋,她便硬關頭皮去摸他的口袋。
一群在在後面笑著散了,諸曉晨把唐弘韜弄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習湘湘的電話追來,諸曉晨簡單的解釋,「我有事先走了!」在習湘湘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問的時候,諸曉晨已發動了車子。
月光下,副駕駛那個男人,此時正盯著她傻傻的笑,臉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紅。
諸曉晨突然意識到什麼,直接帶他去了醫院。
醫生看了看他倆,「你們年輕人真能胡鬧,那藥下那麼重的份量,不想活了嗎?」
諸曉晨也大致明白了醫生所說的藥是什麼藥,卻也沒法解釋,醫生搖了搖頭,安排唐弘韜住進了觀察室。
唐弘韜緊緊的擁著懷中日思夜想的女人,好像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嘴唇輕輕摩挲著她的眉心,完全的不可置信,一邊吻她一邊喃喃自語:「晨晨,晨晨……你回來了!你終於肯回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他懷中的人兒只是嬌嬌媚媚的笑,他的寶貝在衝他笑了,這大致是世上最美好的笑容的,唐私韜漸漸的不滿足於只是親吻她了,漸漸的,大掌便開始遊走,那是他渴望的靈魂的家園,今日,他首次破門而入。
突然,只覺得身上一輕,那種如火山噴發一般的岩漿便衝了出去,依稀之中,只覺得他的寶貝眉頭皺起。
……
夢醒時分,唐弘韜痛苦的想沉醉在夢中不想醒來,不願睜開眼睛。因為在夢裡,會有她的影子,尤其是昨晚宿醉時分。
即使在夢裡,與她結合給自己帶來的如墜雲端的感覺也是那麼的令他難忘。
不由得想起幾年前那個夜晚。那晚,突如其來的,這個城市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震級不是很高,卻晃得樓宇左右的晃,那時正值午夜時分,同學們大多都進入了夢鄉。
不知是誰第一個發現了地震,樓道裡,四處都是匆匆下樓的腳步,學校的操場上,學生百態,有全身只裹著一個被罩的同學,有赤身只穿著一件褲頭的男同學,據聽說,還有喜歡裸睡的同學,床單裡裹得是真空的身體。
他四處的尋找著,她們宿舍的人說,「她有可能還在宿舍!因為,她睡覺前,聽著電台,估計是戴著耳機,沒聽到同學下樓的動靜。」
唐弘韜聞訊瘋了一般的往女生宿舍跑,整個女生樓裡,已鮮能看見幾個人了,偏偏諸曉晨還在四樓。
唐弘韜對這個平日裡被管的極嚴的地方地形也不是很熟悉,一間一間的看著門牌號,到了418宿舍時,卻悲催的發現,宿舍門是鎖著的。
他大力的敲門,突然想起418的人說起她戴著耳機,往後退了兩步,一腳便踹開了門。
「唐弘韜——」
在他踹開門的瞬間,也聽到了來自背後的呼聲,回頭一看,走廊盡頭,氣喘吁吁的跑上來的那個人不是他的晨晨卻又是誰。
他衝過來,拉了她的手便往樓下跑,那是他們生平第一次經歷地震,跑到宿舍樓外好長一段距離,唐弘韜才止住了腳步,回過身便吻住了她。
「你這個大傻瓜!地震了哪還有往樓裡跑的……」她被吻得氣順吁吁,在他的懷裡嬌俏無比。
「地震了,你這個小傻子還在裡面……我怎麼能扔下你不管,再說了,如果真的中途再震了,如若真的我們都遇到了不測,我只希望,我能離你近一些!」
青蔥歲月裡,這大致就是最美的情話了——生死相許!問世間情為何物,不就如此嗎?諸曉晨哭了,在他懷裡哭得稀里嘩啦,唐弘韜一邊替她擦淚,一邊哄著她,唐弘韜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晨晨穿的是極其性.感的吊帶睡裙。
吊帶露出她完美的頸項,月光下,她領口往下的起伏洶湧看的他瞬間口乾舌燥,她的頭髮如瀑布般的垂下,令這眼前的美好充滿了禁.欲式的誘.惑。
偏偏諸曉晨這個小萌物此刻感動唐弘韜剛才那感天動地的生死相許,黏糊糊的主動抱著他,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最有力的心跳。
「晨晨……」諸曉晨突然被他粗嘎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竟發現他滿頭是汗,竟是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
唐弘韜卻像是被嚇著一般,竟向後縮了縮,彷彿她是洪水猛獸一般,偏偏她還不肯罷體,直到他突然抱緊她,抵在她腰間那炙熱的堅.挺使她突然明白了他突然的反常。
「晨晨……」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
諸曉晨看了半天,又像是思慮了半天,最後竟然走上去堅定地抱往了他,「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你如果想的話……」後半段,諸曉晨沒有說明,卻暗示明顯,唐弘韜後來想,如果當時他要了她,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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