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距離很近,她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他被打濕而粘連在一起的睫毛,她的臉的紅了起來,雙手擋在頭上遮著雨,羞窘的倒退一步,點了點頭。【、
學長嗤笑了一聲,拉下上衣的拉鏈,將衣服扔到她的頭上,而自己只剩下單薄的背心,郝靜呆滯的看著他瀟灑的跨上路邊的機車,嗖的一聲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喂,傻了嗎?」
臉頰一疼,熟悉的問句讓陷入回憶的郝靜心頭一顫,轉頭看著僅剩下幾分相似的容貌,眼中流露出來不及掩飾的癡迷。
沒錯,當年的那個學長就是如今的殷亦奇,而那件校服至今還在郝家她衣櫃的最下層當寶貝一般的保留著。
「喂,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一個正常的男人,是對男人自制力的挑戰。」殷亦奇倒抽了一口冷氣,很難消受她這樣傾慕的眼神,低吼了一聲,猛的嘬住她的小嘴,含在嘴裡狂肆的吮/吸,身子覆了過去,大手沿著她的領口探了下去,罩在她的胸上。
麻酥的疼痛感讓她眉頭微蹙,從回憶裡徹底的抽身出來,身子被男人密密麻麻的壓著,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點火。
「唔,別鬧……」郝靜重重的喘著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身上的男人推開。
殷亦奇原本只是想懲罰她在他身邊走神,可是這吻著吻著身子也熱了起來。
大手在她胸口懲罰性的用力捏了一下,才從她領口抽了出來,「再讓你走神!」
郝靜紅著臉,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濕濡,有些承受不住他這樣激烈狂猛的吻。
「我要睡覺了。」她俯身過去想要關掉床頭的燈,殷亦奇卻不放過她,雙手雙腳的將她纏在懷裡,問道,「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呢?」
「什麼啊?」郝靜費神的拍掉不斷在她身上佔她便宜的大手。
「你為什麼嫁給我?」殷亦奇抵著她的頭,對問題的答案很是期待。
「有什麼為什麼的,和你一樣,父母之命啊,我們不是商業聯姻嗎?」
「真的?」看到她點頭,殷亦奇眼中有一抹失望轉瞬即逝。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一沉,「那你有沒有後悔過嫁給我?」
郝靜一愣,嘴唇緊抿。
半天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殷亦奇眼中的光彩漸漸變得暗淡,放開她躺回到床上,輕歎了一聲。
郝靜起身關了燈將床頭的燈也關上,房間裡頓時陷入了黑暗。
她背對著他,知道身後的男人沒有睡,她也睡不著了,不是她不回答他,而是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她問過自己無數次,可是每次都找不到答案。
漆黑的房間裡,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身後突然想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我沒有。」
郝靜身子一緊,聽到他說。
「我沒有後悔,以前我總覺得婚姻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紙婚書,傳宗接代用的,誰做我的妻子都可以,所以婚前我們立下約定,互不干涉,我們結婚那麼多年,對於婚姻我一直缺少感悟,我一直都不明白婚姻的重要性到底在哪?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我突然覺得我想和你在一起,每天早上起來都見到你在我懷裡醒來,和你一起做飯一起上班,一起說說笑笑,我覺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郝靜屏住了呼吸,在黑暗裡聽著殷亦奇這猶如表白一般的聲音,她的心跳在加速。
殷亦奇沒有想得到她的回應繼續說道,「我是殷家的長子,可是一直都不得我爺爺的歡心,他絲毫不重視我,殷亦風比我小,可是爺爺卻喜歡他,從小我爸就事事要我和殷亦風比,我也用心去學,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爺爺的認可,直到他將殷氏交到殷亦風的手裡,你不會明白我那個時候的感受,我真的好恨!殷亦風不用付出什麼努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爺爺的認可,得到整個殷氏,他不過是在殷氏從底層做起,就讓爺爺許下殷氏整個未來,而我那年拼盡全力,拿下了建築設計大獎,爺爺卻只送了我一輛法拉利……」殷亦奇沉重的歎氣,現在提起年輕時的那段不被認可的日子彷彿還是會心痛,壓抑。
郝靜突然就能夠想像的出一個奮進好勝的年輕人卻總是得不到認可的痛苦,她轉身躺在他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勁腰,像是給他無形的安慰一般。
殷亦奇低聲的笑了起來,大手拍著她的後腦勺,「沒事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突然就看開了,真的,明明之前我還有些耿耿於懷,始終想要戰勝殷亦風甚至是想要除掉他,可是現在我突然就看開了,掙那麼多幹什麼,我有星奇,有盛隆,那才是真正屬於我的,是我的王國,我還有……你,有一個陪我吃陪我睡,陪我工作陪我聊天的女人,我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踏實,很安心,以前瘋也瘋過了,鬧也鬧過了,可能是我老了吧,現在格外的享受這種安心踏實的日子,只想要這樣一直下去,就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郝靜突然心跳加速,在他的懷裡仰著頭,映著月光去看他的眼睛,「你這是表白嗎?」
殷亦奇低低的笑著,將她的頭按回到懷裡,「你要是想這麼認為,那你這麼認為也可以。」
郝靜在他懷裡掙扎,什麼叫她想這樣認為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殷亦奇輕歎了一聲,眉頭微微的有些糾結,正如他此時的心,「你到底想聽什麼呢,我愛你?這話你要是真的想聽,我可以說,可是愛是什麼,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就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像現在一樣,像一輩子都這樣和你過日子。」
郝靜停止了掙扎,聽他那麼說,她心裡下意識的說道,就像你愛秦綰一樣,那就是愛,可是這話她沒有說出口。
「你真的想和我好好過日子嗎?外面那麼多的花花草草,你不想要嗎?」
殷亦奇無奈的說道,「我都那麼老了,就像真想也沒有那麼心力啊,我應付你一個人都覺得吃力了,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郝靜一聽就怒了,動手去掐他胸口的肉,可是全是胸肌也掐不動,伸手去夠他胳膊內側的軟肉,狠狠的轉著,「讓你胡說!」13acv。
殷亦奇疼的嘶嘶的抽氣,按著她作亂的手,長腿覆在她的身上,被她貼著又熱了起來。
兩人鬧了半天,郝靜原本還很興奮的神經不知道是不是興奮過度的原因,又有些萎靡,「你說的,是真的嗎?」
可是她對他們的婚姻卻沒有這麼大的信心,她的心口總是纏繞著很多的不確定,曾經一個秦綰現在一個劉紫衫,這兩個人不時的在她的腦海裡出現,她真的真的想要忘記一切,只珍惜現在的日子,可是很多事由不得她,正如這個劉紫衫,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她真的不確定殷亦奇對這個劉紫衫是什麼感覺,他派人去查她的資料,現在知道了她是誰,他會怎麼做呢?難道只是好奇?
他會不會將對秦綰的感情再次傾注在這個和秦綰相似的女人身上。
「是真的,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你要相信我知道嗎?」殷亦奇抵著她的額頭說道。
郝靜聞言,側過頭深深的看他,「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有沒有做過會讓我傷心的事?」
「嗯?」殷亦奇詫異的看著她,「沒有。」
郝靜垂眸,緊抿了嘴唇,「真的沒有嗎?」
殷亦奇想了想,「唔……如果非要說的話確實有件事情。」
「什麼事?」郝靜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們離夠楚自。
「昨晚我們見到了一個和秦綰很像的女人你還記得嗎?」
郝靜點頭。
「她是星奇新片的女主角,是詹姆斯導演欽定的,我昨天中午本來是想接你吃午餐的,誰知詹姆斯突然帶著她來了,我們談完公事之後直接去吃了飯,不過詹姆斯有事,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人吃了,因為她的長相特殊……老婆,你會生氣嗎?」殷亦奇靠近她試探的問道。
看著眼前的男人,郝靜揪緊的心緩緩的鬆開,「是那個導演定的?不是你定的?」
殷亦奇忙說道,「當然不是我,我又沒看過她的戲怎麼定她,你又胡思亂想了?我知道她和……長得很像,我就是怕你會介意所以昨天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你,劉紫衫一直在美國發展,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再說她才幾歲,我要是和她不是老牛吃嫩草嗎?」殷亦奇打趣的說道。
「如果你真的介意,那我就把女主角換了,本來我們之前定的就是惠曼不是她。」
聽他這麼說,郝靜糾結了一整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不是他定的就好。
其實她也知道她們兩個只是長得像而已,劉紫衫並不是秦綰,她不應該將對秦綰的恨意加注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總是隱隱的有些害怕,可是現在殷亦奇主動對她坦白,她的心突然就放開了,「不用了,公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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