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奇挑眉聽著電話裡嘟嘟的聲響將電話掛上。【
劉紫衫這才抬眸,「繼續剛才的笑話?」
「嗯哼。」
劉紫衫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說道,「從前,有個吸血蝙蝠滿身鮮血的回來,眾蝙蝠甚是羨慕,都問他是從哪找來這麼多的鮮血,於是這個蝙蝠將眾蝙蝠帶到一個大樹旁,問它們,看到大樹沒?眾人答道,看到了,這個蝙蝠說,***,我就沒看到!」
劉紫衫笑話講完,自己已經控制不住癡癡的笑了起來,再看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挑著眉看她,似是在等待她接著說下去,果然,殷亦奇挑眉問道,「完了?」
劉紫衫乾笑了兩聲,「呵呵,完了,呵呵。」
看她尷尬的模樣,殷亦奇嘴角微微的揚起。
郝靜怏怏的坐在他的大班椅上,打開午餐,只能她自己享用了,隨意的打開他桌上放著的文件,當看到右上角的照片時,瞳孔猛的一顫!
突然看到劉紫衫的這張臉,絕對不亞於昨晚所受的驚嚇。
原來這個女人叫做劉紫衫也是演員,將上面她所有的資料很細緻的看了一遍,這個女人並沒有和秦綰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借助相似的長相在演藝圈嶄露頭角而已,可是她的這些資料怎麼會在殷亦奇的辦公室呢?
想到昨晚見到劉紫衫時,他震驚的表情,原來他並不是真的無所謂,他也受驚了,所以他這是特意找人去查的是嗎?
為什麼要去查,因為她們相似的容顏嗎?查完之後呢?
郝靜將文件夾合上,放在原來的位置上,看著眼前豐盛的午餐,她突然就沒有一點食慾了。
心裡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想知道看完這些資料後他會怎麼樣。
他今天突然要來星奇就是為了看這些資料的嗎?
將午餐收拾好,仔細的整理一番,做出她沒來過一般的跡象,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吃完了午餐,殷亦奇去取車,「你去哪,我送你?」
劉紫衫站在餐廳的門口擺了擺手,「不用了,很感謝殷總的款待,我很久都沒回過a市了,我自己走走。」
殷亦奇指了指她,「你就這樣在街上逛?」那豈不是會引起圍觀?
劉紫衫輕笑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副超大的墨鏡戴上幾乎遮蓋了她大半張臉,又拿出一個帽子扣在頭上,壓了壓帽簷,嘴角一勾,「好了。」
看來她很有經驗,劉紫衫和他說了句再見,甩著包,在大街上仰頭闊步的走著,竟沒一個人認出她來。
從後視鏡看著女人的背影,皮包被她甩的高高的,墨鏡遮蓋了大半張臉,卻還是能從側臉和形體上看出青春和朝氣。
殷亦奇剛踏進辦公室,敏銳的嗅覺就讓他察覺到房間裡不尋常的氣味,將整個辦公室都找了一遍,確定辦公室此時沒有人了,他這次坐在大班椅上拿出桌子裡的遙控器打開房間的閉路電視。
當看到郝靜進來的時候,他的眉頭深深的蹙起,看著她手上拿著的午餐盒,看著她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給他打電話,原來那個電話她是打算和他一起吃午餐的,看著視頻裡她有些失望的面容,他突然有些愧疚。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來星奇找他一起吃午餐,想到她興致滿滿的來找他,卻只看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他的心就過意不去了起來,看著她獨自打開盒飯吃飯的樣子,他有些愧疚,拿過電話正要給她打過去,卻看到她拿起他桌子上的文件,然後臉色一變。
那個位置……
殷亦奇拿過一看,裡面竟是劉紫衫的資料,看著她突變的臉色,他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
看她深情落寞的離開,他握著的手機終是放下。
這一下午,郝靜都神色怏怏的呆在辦公室,看著桌上的文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心口堵得厲害,那種會再次被傷害的感覺讓她難受的窒息,她想要找個人發洩,可竟然不知道能夠找誰,找田心念?她現在懷著孩子,不想讓她擔心,找郝坤?她已經覺得對不起哥哥了,也不想再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困擾他。
郝靜想了一下午也沒有想出辦法來,下班的時間到了,她突然決定要向他問清楚。
和同事一起走出去,有人捅了捅她的胳膊說,「呀,那不是總裁嗎,總裁今天不在這是特意來接你下班的啊,真讓你羨慕。」
原本走神的郝靜順著她指著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殷亦奇身材頎長的倚在他那輛拉風的蘭博上。
和同事告別,她走過去看著他嘴角噙著的笑容問道,「你怎麼來了?」
殷亦奇突然轉身從車裡拿出一大束紅玫瑰塞進了她的懷裡,「這是什麼話,我去星奇了也得接老婆下班吧。」
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周圍不斷從盛隆出來的男女員工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他們,聽著年輕女人的尖叫聲,她的臉不覺染上一抹緋紅,這樣的鏡頭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這麼一大束話她也是第一次收到,芬芳的花香讓她的心都跟著醉了。
坐進車裡半天,她仍舊陶醉在花香之中,花瓣上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在她的心口也灑下一輪艷陽。
殷亦奇看她欣喜開心的模樣,嘴角也微微的揚起。
陶醉猶如迷惑一般,再癡迷也只是一時的,劉紫衫的臉在她的腦海裡閃過,她突然就覺得這四溢的花香也不在那麼甘甜了。
「怎麼想著送我這麼一大束花了,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胡說什麼呢,我難得的浪漫一次,你這不是打擊我嗎?」殷亦奇苦著一張臉控訴她。
郝靜張了張嘴,原本想直接問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口。
兩個人一起擠在廚房裡做飯吃飯,看似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彼此的心裡卻都藏著秘密。
晚上,郝靜從浴室出來發現殷亦奇悠閒的躺在床上看雜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道,「今晚沒有工作要做嗎?」
殷亦奇朝她伸出手,「過來。」
郝靜依言走了過去,他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將她的頭髮擦到七分干,再用電吹風徹底的吹乾。
她趴在他的膝頭,他寬厚的指尖在她髮絲間穿梭,指尖不時的按著她頭上的穴位,力度輕重適宜,她舒服的快要的睡著了。亦挑嘟聲都。
關掉電吹風,看她快要睡著的模樣有些失笑,拍了拍她的臉蛋,「好了。」
郝靜「嗯」了一身,身子卻依舊趴在他的身上沒有動。
他攬著她的身子將她摟緊了懷裡,郝靜睜開了眼睛,在他懷裡找到最舒服的姿勢,雙手環著他的腰間,鼻息之間是彼此所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氣,深呼吸有種安定的感覺。
殷亦奇把玩著她的髮絲,指尖不時的從她細膩的臉頰劃過,「聽到知了的聲音了嗎?」
郝靜在他懷裡蹭了蹭,側著耳朵去聽,「嗯,快到夏天了。」
「真快,你22歲那年嫁給我的吧?」
郝靜再也是睡不著,在他懷裡翻身仰著頭看著天棚的水晶吊燈,「是啊,轉眼,我都快30了,時間過得真快。」13acv。
每次感歎時間飛速,她總是有種人未老心先衰的感覺,回想婚後這幾年的生活,值得紀念的時光少得可憐,她突然笑出了聲,「7年了,今年原來該癢了。」
她本是開玩笑,可這笑容在殷亦奇的眼中看來卻是沒由來的苦澀。
他俯身過去將她擁住,看她晶亮的雙眼,「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之前也有過好奇,他們之前明明都不認識,妻子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要在家能夠安分守己不干涉她,其實是誰都無所謂,可是丈夫對她的意義應該不同吧,她怎麼肯將青春葬送在一個不愛她,她也不愛的男人身上。
郝靜抿緊了唇,晶亮的雙眼瞬間陷入了回憶當中,為什麼嫁給他?
是在初中的時候,她暗戀的男同學有一天突然送她們班的班花上學,將班花送到門口,兩個人戀戀不捨的膩歪了半響,這才進了教室,男同學和她們不是一個班的。
那是郝靜第一次暗戀男同學,突然就覺得好沮喪好失落,那天,她失戀了。
原本放學家裡的司機會來接她,可是她因為想要緬懷一下她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初戀,故意從學校的後門離開,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穿著校服的男男女女呢親親密密你儂我儂的模樣,失戀的情緒更甚,好像連老天都感染到了她悲傷的情緒,竟然下起了雨。
這一下竟是瓢潑大雨,她都還來不及走就被徹底的淋濕,有拿傘的人頂著雨傘快速的往家裡跑,有男同學將傘整個罩在女朋友的頭上,自己的頭髮肩頭都已經被淋濕。
心裡的落寞像是潮水一般的蔓延,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周圍撒腿往外面跑的同學。
「傻了嗎?還不快跑?」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聲,她傻愣愣的轉頭,就看到穿著她們學校高中部的一個男生,應該是她的學長,這個學長長得真帥,明明緊蹙著眉頭整張臉卻洋溢著桀驁的不羈,嘴角壞壞的勾起,一頭酒紅色的頭髮,張揚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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