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嗎?誰是殷太太,你看清楚!」秦綰激動的吼道。
小護士低眉順眼的模樣,可是卻沒絲毫的搭理她。
裴駿更是冷哼著,扶住了田心念的手臂對著秦綰說道,「是啊,我們倒是忘了原來真正的殷太太也在這呢,那這個活就有勞你了。」
秦綰一口氣憋在心裡,狠狠的瞪著裴駿,一把從田心念的手裡將東西接了過去,「你現在可以滾了!」
田心念垂著眸轉身離開。
「唸唸!」殷亦風慌亂的叫著,就要從床上下來,裴駿卻已經扶住了他。
秦綰看著田心念離開的背影,得意的笑著,可是垂眸看著地上的污穢,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都沒有收拾乾淨,跑進衛生間乾嘔了起來,難受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裴駿冷哼了一聲,滿眼的不屑。
殷亦風根本就不關心秦綰在不在這裡,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病房門口,希望下一秒能夠看到那個倩麗的身影。
秦綰在這裡根本呆不住,她雖然從小不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可是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習慣了被別人伺候的生活,她哪裡懂得照顧別人,更別說還要讓她清理那些污穢。
殷亦風讓她滾,她順勢就離開了醫院。
在病房裡她嘔的難受,走出醫院時,臉色還尤為的不好,雖然殷亦風不待見她,可是起碼她將田心念攆走了,這就心滿意足了。
「秦小姐……」一個賊聲聲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她蹙著眉四下的看著,就看到一個轎車的後面蹲著一男一女兩個人,是之前跟著她一起來醫院的記者。
冷厲的眸子看向他們,「廢物!」
連記憶卡都讓人收走了,現在來找她還有什麼用!
「秦小姐,你先別走,我們有東西要給你。」那個女人連忙站了起來拉住了秦綰的手臂。
「別碰我!」秦綰厲聲的吼道,揮開女人的手臂,用力的拍了拍手臂被她碰過的地方,好像對方有多麼髒一般。
那女的臉色一變,狠狠的壓下心中的怒氣,攤開掌心,裡面頓時出現一個記憶卡。
「這是……」
「剛才病房裡精彩的一幕,可都在裡面了。」女人說的有些得意。
秦綰眸光一亮,伸手去拿,卻撲了個空,「你什麼意思?」
男人輕聲一笑,「我們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個記憶卡,可是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出來的,按照之前的價碼,恐怕……」
秦綰冷笑著,「想加錢?」
男人點點頭,「沒錯,如果這事讓殷總或者裴少任何一個知道,恐怕我們夫妻都吃不了兜著走,您是大人物,自然不會有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苦惱和懼怕,我們總要為自己找條後路嘛。」
秦綰輕蔑的笑了一聲,「貪得無厭!果然是市井小民的作風!東西拿來,我會和亦奇說的。」
男人點頭哈腰的將東西給了秦綰,秦綰眼中更加的得意,滿意的開車離開。
身後的女人跺著腳,呸了一聲,「什麼東西!我就從來沒見過那麼踐人的女人,還國際巨星呢,我看是國際巨猩吧,口口聲聲說愛,看到自己老公吐了比誰跳的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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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風靠在病床上,眸光緊緊的盯著病房的門,不言不語,裴駿和他說了半天的話,他都沒有聽見。
給裴駿氣的半死,這麼半天合著他都是在對牛彈琴啊,都告訴他了,田心念不可能離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太氣人了!
裴駿轉身離開了房門,還故意將門給關上讓殷亦風看不到外面過路的人,這才殷亦風終於有了反應,眉頭倏地皺起,眼中閃過不悅,可是下一秒卻被失落代替,身子微微的下滑,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面。
田心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殷亦風這想要悶死自己的舉動,連忙走上前將被子掀開。
「滾!」男人的聲音沉悶,帶著不易察覺的痛苦。
「你讓誰滾呢!」田心念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病床上的男人身子一僵,卻是沒有轉過身來。
田心念將剛買來的西瓜切開,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聲音很輕,「快起來,吃點水果。」
他剛吐過,肯定難受,吃點冰。冰涼涼的西瓜,會好受很多。
「不吃。」殷亦風的聲音溫和卻仍舊發悶,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眶泛紅。
田心念輕歎了一聲,將西瓜放在桌子上,坐在床邊慢慢的環住他的肩膀,頭靠在他的頭上,聲音有著小女人的柔軟,「幹嘛,你以為我一走了之了?」
殷亦風身子一僵,話說到了他心中最恐懼的地方。
田心念輕笑著,手指戳著他的側臉,「你想的美,伺候了你那麼多天,你都還沒發我工錢呢。」
殷亦風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邊用力一咬。
「疼~~」田心念輕叫著,殷亦風立刻鬆手,指尖輕揉著她手指上的齒痕。
其實並不疼的。
「傻瓜!」田心念能夠感受到殷亦風的恐懼,現在的殷亦風再也不是之前的意氣風發了,人在病魔面前總是顯得那麼無力,總以為可以用強大的抑制力和抵抗力征服病魔,可是最難以承受的往往不是病痛上的痛苦,而是病魔給病人帶來的尊嚴上的折磨。
殷亦風在床邊放著一個塑料袋,是他自己準備的,他怕自己來不及跑進衛生間又吐到了地上,可是往往還是來不及。
他看著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都覺得噁心,那刺鼻的味道讓他自己都厭惡他自己,再看田心念每天都要為他收拾這些東西,他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他想要請一個看護,可是他有討厭任何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無用的一面。
他每天吐過都活在惶恐之中,生怕田心念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就像剛才秦綰看到他吐一樣,他生怕早晚有一天在田心念的眼中也看到這種嫌惡。
可是如果她要走,他也不能攔著。他就是個拖累,這才幾天,很明顯的田心念就瘦了下來,離開他,她會過的更好。
殷亦風握著她指尖的手緊了緊,喉嚨被一股子酸澀堵得厲害。
田心念如此心靈透徹,怎麼會不懂他心中所想,可是言語是蒼白的,就算她告訴他,她不會離開,他還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她只能用行動的來告訴他。
柔軟的小手拖著他的側臉讓他面朝自己,頭驀地低下。
殷亦風下意識的轉頭躲開她的吻,田心念眉頭緊蹙,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控著他的臉就吻了上去。
先是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懲罰性的用了點力氣,又輕柔的含住他的唇安撫性的舔了舔。
田心念眸光如水的看著殷亦風,讓他無從閃躲,她不要看到他眼中那些無謂的自卑或者怯懦,她要看到的是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甚至是囂張跋扈的殷亦風。
殷亦風被她主動的吻弄得身體熱了起來,心也漸漸的飄回到陸地,按著她的後腦掌握了主動權,他的肺活量好,等到饜足的放開她的時候,田心念已經神志不清的癱在了他的懷裡,臉上緋紅一片,完全是一副任其予取予求的模樣。
殷亦風低聲的笑著,大手揉著她的脊背,還戀戀不捨的吻著她的嘴角,眼中又染上了神采。
田心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小手伸進薄被裡去掐他咯吱窩下面的軟肉。
這一刺激,殷亦風眼中的火焰更甚,按著她脊背的手更加的用力,嚇得田心念連忙跳了起來,閃到了一邊。
「過來!」殷亦風沉聲的命令道。
「我不!」田心念擦了擦嘴角沾著的他的口水,臉上羞紅一片,這一動作卻讓殷亦風鷹眸一瞇,身子猛的閃過來就將她拽回了床上。
田心念「呀」的尖聲叫著,「嗚嗚」的就被他再次吻住。
等再次放開的時候,田心念真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乾脆就窩在了他的懷裡,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殷亦風愛憐的舔著她的嘴角,將她摟緊在懷裡,拿過她剛剛買的西瓜,用勺子剜下來一口冰/冰涼涼的吃下去,胃裡頓時舒服了起來。
田心念靠在他的懷裡,眼前就是艷紅的西瓜,甚至有一股子涼氣撲面而來,那透心涼的感覺惹得她都有點饞了。
殷亦風滿足的吃著,好笑的看著她,「想吃嗎?」
田心念懶懶的點頭,「來一口。」
「你求我。」殷亦風又恢復到之前的無賴樣。
田心念看他那不要臉的架勢真想撲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她不敢。
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不吃就不吃。
「你放開我,我要下去。」田心念彆扭的說道,這麼大熱的天,他知道他吃的冰涼的西瓜很清涼哈,她被他摟著那麼緊都要熱死了。
「不放。」殷亦風乾脆的說道,一口一勺西瓜,呼出來的氣體都是冰/冰涼涼的……
「你……唔!」田心念抬頭瞪著他,眼前一暗,又被他吻住了,煩死人了!她正心想著,貝齒被撬開,西瓜軟軟的肉進了她的嘴裡,「唔!」
她皺著眉,要吐出來,殷亦風眉頭一凜,頓時不悅,田心念撇了撇嘴嚥了,一點都不涼快。
殷亦風餵上了癮,田心念倒是被他折騰的受不了,好不容易被他餵了一口涼西瓜,他倒是又搶了回去。
「不吃了!」田心念這下是真的生氣了,看他弄得她衣領的領口都是西瓜汁,讓她一會怎麼見人啊。
殷亦風低聲的笑著,「不鬧了,剩下的都給你吃。」
「哼!不吃。」
「求你了,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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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回到星奇娛樂,大搖大擺的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進了殷亦奇的辦公室。
外面的秘書是敢怒不敢言,最討厭秦綰這種瞧不起人,居高臨下的模樣,什麼東西!
殷亦奇眉頭輕蹙,「告訴你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秦綰不以為然的冷哼,直接越過辦公桌坐在了殷亦奇的腿上,手指纏著他的領帶。
「別鬧,我在工作。」
聞言,秦綰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殷亦奇冷笑著,「怎麼,去醫院又碰壁了是嗎,還是說又被你家老公攆出來了。」
秦綰眼中閃過一抹難堪,「你什麼意思?」
殷亦奇聳了聳肩。
「亦奇……」秦綰媚聲的叫著,跨坐在他的身上,揪著他領帶的手有些緊,腦海裡閃過殷亦風寵愛田心念時的畫面,心中頓時不甘了起來。
雖然說殷亦風現在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可是她就是見不得他們那麼親密,她要在殷亦奇這裡找到平衡。
「你說,我美不美?」
紅唇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唇,身子輕蹭著他的。
殷亦奇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他呼吸有些重,一看是妻子郝靜的電話。
秦綰自然也看到了,聲音冷了下來,「不准接!」將手機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扔在了桌子上。
她重重的坐在他敏感的部位,整個身子蹭在他的懷裡,勾引著他。
殷亦奇被她弄得身子有些熱,大手從她衣擺下探了進去,挑開她的胸衣罩在那柔軟的豐盈上。
原本安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殷亦奇眼中閃過一抹不耐,又是郝靜!
他這個妻子的性子和她的名字一般,好靜!
從結婚到現在這麼多年,從來都不多話,無論他在外面怎麼玩,她都在家裡安安靜靜的一句怨言都沒有,想今天這樣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一連兩個,似乎是從來沒有的事。
「把電話拿給我。」殷亦奇用力的揉搓著她的豐盈,說道。
「我說了不准接!」秦綰任性的說著,自發的脫掉了上衣,她現在需要他滅火。
低頭吻住男人的唇,當安靜的電話第三次響起時,殷亦奇堅決的將她推開,接起了電話。
秦綰原本是坐在他的腿上,身子被他揉的癱軟,這樣突然的被推開險些跌倒在地,頓時不悅了起來。
「什麼事?」雖然被打斷了好事,可是殷亦奇的態度還算好,雖然對這個妻子沒什麼感情,可是她從來不給他惹麻煩,更何況郝家也算是a市的名門望族,她從來沒有藉著娘家指責過他什麼,或者威脅過他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幫他照顧著家裡,所以他對這個妻子還是很滿意的,起碼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
「你在忙嗎,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郝靜的聲音柔柔的通過話筒傳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本來想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可是媽非要讓我現在給你打電話。」
「你在我媽那?出什麼事了?」聞言,殷亦奇眉頭蹙起,有些緊張。
秦綰上身未著寸縷,下身還洶/湧著欲/望,眼看著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她推開,頓時怒意叢生,而且還是為了他家裡那個掛名的受氣老婆!
在秦綰的眼裡從來都是看不起郝靜的,因為只要她勾勾手指,殷亦奇連見郝靜一面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可以幾個月的陪著她,就像現在,他們每天都住在郊外的別墅裡,是每天!
面對著郝靜,秦綰的虛榮心頓時的膨脹,她就是看不得別人好受,像是要彰顯著自己的存在一般,她驀地跪了下來,拉下殷亦奇的褲/鏈,臉埋了進去。
「噢……」殷亦奇沒有看到她的動作,條件反射的吼叫了出來,秦綰還故意用力的含他,生怕被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一般。
電話那頭的郝靜話音一停,傻子也知道對面的殷亦奇在做什麼了。
「亦奇,剛才是什麼聲音,你在幹什麼!」電話到了殷亦奇母親的手裡,冷聲的質問。
殷亦奇一把將秦綰推開,聲音不耐了起來,「沒什麼,到底有什麼事?」
秦綰的後腦勺撞在了辦公桌的櫃子上,疼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也不管電話對面是誰,冷聲的吼道,「殷亦奇,你幹什麼!」
「亦奇,你這混小子,你身邊的女人是誰!你真是要氣死我啊!」電話對面的喬晚娟有些激動。
殷亦奇更加的不耐,直接將電話掛斷,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大手捏著她的下頜,聲音從未有過的冷,「你是故意的是吧?」
秦綰最後聽到了殷亦奇母親的聲音,這時也有些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媽在對面,我以為是郝靜呢,誰叫她打擾到我們親熱了,你那麼凶幹什麼,我頭都被撞了一個大包。」
殷亦奇臉上的笑容陰冷,電話又響了起來,殷亦奇懶得解釋,可是又怕家裡真的出了什麼事,又接了起來,這下秦綰可不敢亂說話了。
就聽喬晚娟厲聲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靜靜懷孕了,你立刻給我回來!」啊太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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