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癌?!
這兩個可怕的字嚇得秦綰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殷亦奇,嘴唇哆嗦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殷亦奇好笑的看著滿臉驚懼的秦綰,一手支著頭,嘲弄的說著,「怎麼?心疼了?要不要現在過去趴在床頭提前替他哭一哭?」
秦綰眉頭一皺,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你確定嗎?」
殷亦奇冷哼了一聲,如果不確定,手下的人會報告給他嗎!
這一點其實秦綰也明白,她只是不死心的再次確認一下。
腦癌……
這個幾乎是和死亡同等的詞語……
不管怎麼說,秦綰還是愛著殷亦風的,起碼在她自己看來是這樣,雖然她的身體背叛了他,但是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
其實在她看來,身體也不算是背叛他,是他先欺騙她!
可是現在,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隨時可能離開,她的心……很痛!
「我去醫院看看!」秦綰說完,沉聲的離開,身後,殷亦奇的目光深邃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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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殷亦風靠在病床上,支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床邊的女人。
田心念有些氣悶,「你到底要不要吃?」
「要啊~~~」殷亦風拖著長音說道。
「那你快點起來吃啊!」田心念有些急了。
「你餵我~~~~」殷亦風一臉無賴的說道。
「不管~」
「那我不吃了!反正也吃不下多少~~~」殷亦風無力的躺下,滿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田心念輕歎一聲,回頭看著那個剛給殷亦風量完體溫還沒有走出病房的護士,此時人家捂著嘴正不好意思的偷笑,田心念也覺得尷尬,輕拍了他一下,「你丟不丟人!」
好歹也是全球知名企業的總裁吧,怎麼能無賴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呢!真氣人!
殷亦風煞有其事的說道,「哪裡丟人了?誰丟了?趕緊報警啊。」
田心念忍不住犯了個白眼,心想著,算了,他自己都不嫌丟人,她還怕什麼,「起來,再不吃就要涼了。」
看著田心念坐在病床上有了餵他的打算,殷亦風屁顛屁顛的爬了起來,沒有胃口是真的,如果不是她親手做的親自喂的,他還真是任性的不想吃了!
這一碗粥喂的田心念臉紅心跳的,那距離她不足十厘米的男人,一雙重眸緊緊的盯著她,每一口都細嚼慢咽的給她一種好像他嘴裡的吃的正是她一般的錯覺,渾身不由得就熱了起來。
他吃的倒是快,很快一碗就見底了,嘴角微微的勾起,身子前傾頭就靠在了她的肩上,「寶貝,你很熱嗎?」
田心念向後縮著肩膀,臉更紅了,「不,不啊。」
「那你臉怎麼那麼紅啊,你聽!什麼聲音?」殷亦風突然煞有其事的說道,好像真的聽到了什麼聲音。
田心念眉頭輕蹙,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側耳去聽,「沒有啊。」
「有!很響的鼓聲……」說完,殷亦風身子一彎,整個頭都貼在了田心念的胸口,雙臂摟著她的纖腰,「原來是這個!寶貝,你心跳好快!好響啊!」
田心念的臉騰的更紅了,這男人的頭緊緊的向著她懷裡拱分明是佔她便宜,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他不懷好意的笑還有她如鼓聲一般的心跳聲。
「你,你放手!」田心念羞得,真希望有個洞趕緊讓她鑽進去。
殷亦風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胸口,夏天單薄的衣料熨帖的肌膚,胸口是他呼出的灼熱氣體,田心念的身體真的熱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熱,她手裡還拿著小半碗粥,只能用一隻手去推他。
「呀!」田心念毫無意識的失聲尖叫,胸口傳來尖銳的酥酥麻麻的觸感,她低頭一看,胸前淡藍色的連衣裙上有一團水跡。麼的倒字。
殷亦風埋在她胸口身子笑的一顫一顫,鼻息之間滿是專屬於她的馨香溫軟,他用力的呼吸著,捨不得放開。
「你,你放開啦!」田心念推不開他,有些羞憤,這裡是病房啊,隨時都可能有醫生護士出入的,要是讓人看到……
「你放不放開?!」田心念故作生氣的冷聲道!
埋在胸/口時不時偷吻她的男人微微的抬頭,如水般的目光專注的打量著她,那深邃墨黑的眸子裡寫滿了深情軟語,看的田心念一時間再也狠不下心腸,殷亦風輕笑了一聲,從她胸/前抬起頭,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吻住了她的紅唇。
田心念倏地瞪大了雙眼,想要往後縮著,可是腦後是他有力的大手,貝齒被撬開,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勾挑著她的丁香小舌,田心念更羞了,推不開他,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瞟向門外,生怕這個時候誰突然進來了。
殷亦風眉頭一蹙,不滿意她的分身,攬著她腰的大手猛的用力,就將她按倒在床上,俯身將她壓住,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讓她水靈清澈的眸子只能看到他。
他吻得細緻溫柔,輕舔著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像是羽毛一般的刷在她的心口,勾著她的舌一起翻飛炫舞,田心念的眸子漸漸的失去焦距,他的吻技高超,很快就被他吻得忘記了地點和時間,身子慢慢的放鬆,甚至於還下意識的伸出舌回應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殷亦風像是經過努力終於得到糖果的小孩子,滿臉都散發著不一樣的神采,他吻得更加的熾烈,大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揉著她的身體。
田心念不由自主的輕哼,那點點的回應讓殷亦風吻的更加的賣力,安靜的病房裡甚至能聽到「嘖嘖」的吻聲。
殷亦風看她癱倒在懷裡,感受著她如水般柔軟的嬌軀,大手控制不住的從她的衣領探入,火熱的眼神頓時染上無法控制的**。
「你們在幹什麼!」病房裡這時響起了破壞氣氛的尖叫聲。
那聲音淒厲尖銳帶著不敢置信的指責。
原本神智已經被殷亦風吻的飄到外天空的田心念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往殷亦風的懷裡躲了躲。
這是對待自己最信任的人本能的反應!
殷亦風也下意識的將她緊摟在懷裡,大手將她的頭按在懷裡,滿是怒意的眸子瞪向門外的來人,「滾!」
那明顯因為被打擾而不悅的怒吼,喝的秦綰倒退了兩步……
田心念這是意識已經飄回到腦海中,從殷亦風的懷裡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秦綰,手下意識地推開殷亦風從床上跳了起來。
文胸已經被男人頂開,扣子也解開了兩顆,整個圓潤的肩膀都漏了出來,紛嫩染著紅暈的小臉還有被吻的紅腫甚至上面還沾染著點點的水漬的紅唇,明顯是剛被疼愛過。
田心念狼狽的轉身整理的衣服,眼睛狠狠的瞪著殷亦風,這個流氓!
殷亦風察覺到田心念的注視,像是看不到她怒火中燒的眸子一般,視線由原本的怒意瞬間變為柔情,薄唇一勾,眼睛頓時能溢出水來,大手猛的將她拽到在床上,雙手就撫上了她的胸口,嚇得田心念險些驚叫出聲,殷亦風好笑的揪著她的衣服,原來是給她扣著扣子。
秦綰渾身顫抖的看著床上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舉動,心裡頓時染上濃濃的嫉妒。
「田心念!」秦綰氣的渾身發抖,冷聲的吼叫著她的名字,大步垮了進去,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揪了起來,「你這個踐人!你剛剛在幹什麼!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勾引我的老公!」
田心念被她拽的踉蹌了一步,險些跌倒,眼中閃過一抹狼狽和難堪。
殷亦風眼中驀地一冷,「放開!」
那帶著冰刀的言語直直的射向秦綰。
可是秦綰現在幾乎已經算是失去了理智,她看著田心念被疼愛的紅唇突然就理智全無了,殷亦風什麼時候這樣吻過她了!
她拉著田心念的手臂向外拖著,「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
殷亦風眼中一凜,大步上前一把揮開秦綰的手,將她狠狠的甩到一邊,秦綰踉蹌了一下,沒有摔倒,殷亦風現在身體畢竟是虛弱的,做這樣大的動作,頭頓時有些暈,田心念連忙將他扶住,可是這樣一看就好像是田心念摟著殷亦風靠在了他的懷裡,秦綰更加的怒火中燒。
殷亦風心疼的看著田心念手臂上的五個指印,陰冷犀利的眸子像啐了毒的刀子一般的射向秦綰,「在我沒有動手之間,我在最後說一遍,滾!」
秦綰身子重重的一顫,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有著難堪有著不敢置信還有著濃濃的傷心。
她梨花帶雨的小臉頓時楚楚可憐的起來,顫抖的手指指著田心念,聲音悲慼,「田心念,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田心念緊抿著唇,身子微僵,在殷亦風站穩之後,扶著他的手微微的放開。
殷亦風惶然的摟住她,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名記者站在門口,雖然明目張膽的進來,可是手裡的照相機仍舊不斷的卡卡的拍著。
秦綰見狀,哭得更加的淒厲,「田心念,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所以這輩子你總是和我過不去!世上有那麼多的男人,你為什麼總愛搶我的!亦風他是我的老公,是我的老公!你在這裡算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當初是你不要他,是你放棄了這段婚姻轉投別的男人的懷抱,你甚至和那個男人去了意大利準備結婚了,現在那個男人不要你了,你又回來找亦風,憑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秦綰哭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會哭暈過去一半,那聲嘶力竭痛苦萬分的模樣,十足的一個被小三欺負,即將家庭破碎的悲慼女人。
田心念臉刷的慘白,她僵著身子,臉龐不斷的有閃光燈拍著,殷亦風臉上如寒鐵一般鐵青,將田心念推到裡側,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如刀子一般的視線凌遲著秦綰,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秦綰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殷亦風,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他想要將她撕碎的意圖。
雙腿一軟,她驀地跌在了地上,眼淚簌簌的下落,淒楚的仰頭看著殷亦風,「亦風,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這麼的愛你,你怎麼可以聯合這個踐人背叛我,你忘了當初是她不要你的嗎,你都忘了嗎?」
殷亦風陰冷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秦綰,你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秦綰滿是淒楚的臉頓時一僵,驀地哭得更加的淒慘,尖叫了一聲,被殷亦風一把托了起來,向外拖去。
「啊!亦風,好痛!我才是你的老婆,讓我照顧你,讓我照顧你吧。」秦綰痛呼著,在閃光燈前演足了一個不計前嫌一心深愛丈夫的女人。
殷亦風冷冷的看著她,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繼續演,演的越真越好,因為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演技付出代價。」
秦綰惶然的看著他,不懂他什麼意思,可是身子卻是止不住的發抖。
「亦風,你放手!」田心念原本就心中有愧,畢竟秦綰現在確實是殷亦風的合法妻子,不管怎樣,都是她的錯,現在看到殷亦風這樣對待秦綰,她心中的愧疚更深,連忙上前拉開殷亦風的手臂。
秦綰見准了時機,猛的抓住田心念的手臂跪了下來,「心念,心念!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把亦風還給我好不好,不要從我身邊將他搶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他了,我等了他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你不要殘忍的將他搶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田心念的臉慘白,拉著秦綰的手臂卻如何都扶不起來,她嘴唇抖了抖,想說什麼卻被殷亦風一把攬了回來,顫抖的手臂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忍不住的惶恐。
「滾!」殷亦風咆哮著,指著外面的記者,「誰不想明天橫屍街頭,就給我立刻滾出去!」
外面的記者一聽,眼中頓時驚恐萬分,他們雖然敢這麼做都是因為背後有殷亦奇撐腰,可是如果他們這種大人物真的想要對付他們的話,那殷亦奇怎麼可能費盡心思去保護他們這種小角色。
醫院溫聲趕來的醫生和護士,頓時被這陣仗給嚇到了,沒想到一個不留神竟然讓這幫人進來了。
「亦風……我知道你生病了,不要趕我走,我是你的妻,我有責任要照顧你的……」秦綰捂著唇顫聲的說道,渾身淒楚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不免有些同情,她起身一步步的靠近殷亦風,像是想要他的安撫一般。
殷亦風受了刺激,靠著田心念的身子等著那股子眩暈過去,突然嘔吐了起來,將之前喝的粥都吐了出來。
秦綰驚聲尖叫了一聲,嚇得連連的後退。
原本在外面同為女人對她有些同情的護士,此時都被她那一聲尖叫,鄙夷的看著下意識的倒退的她。
秦綰頓時察覺到了尷尬,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不對,想要上前,可是面前就是他的嘔吐物,甚至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她的腿就如何都邁不動。
一個小護士從記者的邊上閃進去,幫著田心念將殷亦風扶到了床上,田心念輕拍著殷亦風的脊背,從抽紙給他擦著嘴,倒了杯溫水小心的伺候著他喝下,眉頭輕蹙著,眼中沒有一絲的嫌惡反而是濃濃的擔憂。
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頓時分的一清二楚。
醫院的保安也聞訊上來將記者一個個都拖了出去,裴駿命令他們將記憶卡留下。
「怎麼樣,好點了嗎?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激動的嗎!」田心念焦急的吼著他,可是誰聽了這話都能聽出濃濃的暖心。
殷亦風蒼白著臉靠在田心念的身上,無視屋裡和外面沒有離開的護士,一點也不在乎有失自己總裁的身份,這個時候他只有靠在她的身上才會舒服一些。
「亦風,你怎麼樣了?」秦綰顫聲的上前,她竟然不知道得了腦癌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會吐?!
殷亦風連看都懶的看的,甚至連話都不想再和她說了。
裴駿嘲弄的笑了一聲,「我哥需要休息,你還是離開吧。」
秦綰面子上過不去,就盯著臉色同樣慘白的田心念,「我不走,我要留在這照顧亦風,我才是他合法的妻子,有些不要臉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才應該離開!」
屋裡的小護士受不了的犯了個白眼,可是卻不能說些什麼,畢竟她還只是個小護士沒那個自責,於是拿著掃帚和銼子收拾著地上的污穢。
田心念一看,輕輕的推開身上的男人,走過去從她手中接過工具,「我來吧。」
「不用了,殷太太,您照顧殷總吧。」護士自發的說道,原本這些活都可以讓她們來干的,不過從住院開始,田心念從來都沒假手於人,尤其是收拾這些東西,她更是沒有用過別人。
田心念緊抿著唇,從來沒覺得對這個稱呼是如此的無措和尷尬。
「你瞎了嗎!你看清楚,誰是殷太太!」秦綰尖銳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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