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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爸爸到底是不是小偷呢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他還沒來得及關門,又被小爵給喊住了,不得已停下了輪椅,「爸爸,是不是你偷吃的?」

    「不是。om」

    冷宸瀚背對著小爵的上半身背影勾勒得筆直,他聲音淡淡的,平靜的。

    他進去只有一分鐘便出來了,正好碰上小爵纏著以然發問,「媽媽,你說我的麻團哪去了?」

    「被小偷吃了。」

    以然處變不驚的目光掃過了冷宸瀚,嘴角翹起了一個莞爾的弧度。

    小爵被瞞過是容易,他想要瞞過她還是有點困難的。

    冷宸瀚聞言,嘴角忍不住用力抽了一抽,不過並沒有反駁。

    「昨晚家裡遭賊了嗎?」

    小爵心驚肉跳不已,以然紋風不動地點了點頭,小爵於是在各個房間裡四處亂竄,沒一會兒,就被冷宸瀚給冷聲喊了回來,「我要走了,你上學還去不去的?」

    「我想找下小偷有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方便查案。」小爵一本正經地回答,還不忘問媽媽,「媽媽,有沒有報警了呢?」

    「家裡沒有失竊,除了你的麻團少了。」

    以然似笑非笑。

    「這小偷真是傻,貴重東西不偷,居然只偷麻團,也太大費周章了。」

    小爵學著tb警匪片裡的警察,裝模作樣。

    「是啊,傻透了,不過也許在別處偷了不少貴重東西,餓慘了就順手牽羊吃了你的麻團。」

    以然附和道。

    冷宸瀚一張俊臉陰沉得比密佈的烏雲還要來得可怕,他的聲音於是聽上去也顯得陰陽怪氣了起來,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慍怒,「小爵,你到底還有完沒完,我先走了,可不等你了。」

    小爵忙急急跟上,「走,等我下。」

    走了幾步,不忘回頭沖以然喊,「媽媽,等我放學再跟你探討案發的詳情。」

    車上,小爵還不忘追問,「爸爸,這小偷太猖狂了,我們真不報警嗎?麻團也是被偷竊之物啊。」

    「你以為警察都很閒啊,沒事找事。」

    他冷不防從齒縫間迸出一行字來。

    小爵想了想,覺得也不無道理,他的興致被爸爸一桶冷水當頭淋下,冷卻了,怏怏不樂道,「那算了,不麻煩警察叔叔了。」

    「我要詛咒那小偷這輩子吃麻團噎死。」

    小爵惡聲惡氣地詛咒,讓正有點口渴在喝水的冷宸瀚嗆住了,乾咳個不停,整張俊臉都咳嗽得通紅。

    「爸爸,你也太沒用了,喝個水還嗆成這樣。」

    小爵雖然還在跟爸爸慪氣,可也看不慣他難受,於是好心湊過來用小手幫他拍背。

    「你這詛咒也太惡毒了。」

    順過氣來的冷宸瀚,心有不甘指出來。

    「惡毒嗎?」小爵一臉的狐疑,「爸爸,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還同情起小偷來了?」

    「我沒有同情……」他頓了頓,「小偷。」

    他覺得其實有必要趁機給兒子灌輸點有用的,小爵這陣子被以然洗腦給洗太多了,絲毫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他清了清嗓子,將飲水杯給放下,修長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扣著膝蓋,表情有幾分莊嚴的肅穆,「兒子,你爸爸什麼時候不善良了?」

    雖然他也不覺得自己善良,可比起惡毒來,他還是寧願被前者的光環照耀著。

    爸爸有點奸詐的,談不上善良,當然這話小爵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只能在心裡跟著腹誹。

    「爸爸,你還是有點善良的,你的善良比較特別,是一種悶騷的善良。」

    小爵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眼。

    兒子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還搬出這麼一套理論來,「悶騷的善良」,是跟善良沾邊了,可聽著還是貶義的味道十足。

    「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冷宸瀚冷靜下來以後,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跟小爵理論這些不必要的話題。

    一開始,其實自己就輸了,因為較真了。

    跟小爵鬥,也就是佔了大人的便利,要是小爵也是自己這個年紀,他必定會把自己說得無話可說。

    「爸爸,那小偷……」

    小爵舊事重提,冷宸瀚頭疼不已。

    早知道,寧可昨晚餓死,也不起來吃麻團了。

    吃了點麻團,就成了小偷級別的人物,連警察都差點牽扯進來了,真要是被查出來傳出去,還不貽笑大方啊。

    「小爵,你怎麼這麼小氣,人家只不過是偷了你點麻團吃,又沒讓你餓肚子,還給你剩了好多別的食物,小偷要是餓死在我們家才有理也說不清了。」

    冷宸瀚嗤聲教育道。

    小爵納悶,錯愕了,怎麼小偷偷了他的食物還有理了,自己倒是莫名其妙成了那個小氣的人了?

    還真別說,他還真想看下小偷的廬山真面目呢,餓死在他家廚房還真不錯。

    「爸爸,這小偷還是有跡可循的。」

    小爵被訓得怔了下,又忍不住活躍了起來。

    冷宸瀚心頭莫名漏掉了一拍,喉結動了動,「說來聽聽。」

    「爸爸,我從悠然居打包回來的食物也不少,可那小偷偏偏只吃了麻團,其它的都沒碰,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小爵開始分析起「案情」來了。

    冷宸瀚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這孩子,名偵探柯南跟警匪破案劇看多了,什麼都能往這裡頭瞎扯。

    「這有什麼奇怪的。」

    「當然奇怪了,說明這小偷愛吃麻團啊,這可是重要的依據。」

    小爵振振有詞道,頓了頓,餘光懶洋洋地掃了冷宸瀚一眼,看得冷某人不由有那麼丁點的心虛,接下來他的話更是讓冷某人身子都坐得更直了,「爸爸,我記得你好像也鍾愛麻團的。」

    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回自己身上了。

    冷宸瀚眉頭不由一鎖,正沉思著說些什麼,沒想到兒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彷彿要把他看個清楚明白,烙在心底似的,讓冷宸瀚十分的不自在,他只得喝道,「你小子造反啊,造反也要先拿出證據來,說我喜歡麻團就污蔑我,你自己還喜歡麻團呢,誰保證這沒了的麻團不是進了你的肚子裡了呢?」

    小爵目瞪口呆,不過也反駁不了,爸爸這話的確是夠犀利,吃沒吃也就他自個兒清楚,沒有旁人作證,加上媽媽有言小偷吃了在先,媽媽可是爸爸最有利的時間證人呢,自己一個人睡,真跟爸爸鬧起來,自己也佔不到一分的利處。

    小爵這下啞口無言了。

    幸好,他的學校就近在眼前了,小爵一到學校門口,就飛快下車了,再跟爸爸說下去,等下他八成也成了小偷了,這明明起先不是因這個引出的話題,到最後怎麼被爸爸扭曲成了這樣呢?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小爵到最後還是沒有想通。

    這一天,小爵上課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直苦思冥想這個問題,被老師察覺了好幾次,老師知道他平時表現極佳,是個優秀的學生,也沒在課堂上給他難堪。

    私底下把他叫進辦公室教育,「冷西爵,你今天上課怎麼了,老是走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雖說是教育,老師的口吻裡還是帶了些許的關懷的。

    沒辦法,這孩子長得惹人喜愛,加上品學兼優,這樣的孩子,老師要是不喜歡都難。

    小爵苦著一張臉,「老師,我家裡昨晚進了小偷。」

    老師恍然大悟,原來是進了小偷啊,這大人都會有陰影,別提是個孩子了。

    老師覺得有必要消除下這孩子的陰影,畢竟為人師表麼。

    「小偷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

    小爵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小偷。」

    「那就好。」

    老師釋懷了,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讓她意外的是小爵接下來說,「老師,這小偷喜歡吃麻團。」

    「什麼?」

    老師聽得是一頭的霧水。

    小爵重複道,「這小偷喜歡吃麻團。」

    「為什麼?」

    雲裡霧裡的老師依舊疑惑不解。

    「小偷偷了我的麻團。」

    小爵忿忿不平地道。

    「什麼?」

    老師納悶了。

    小爵有些生氣,老師除了什麼跟為什麼還會什麼啊,自己真是腦子秀逗了才跟老師說這事的,沒有丁點有用的線索跟提示。

    「老師,這小偷偷吃了我的麻團。」

    小爵耐著性子回答,真想一走了之了,可平日裡尊師重道的表象,他又不想因為一時任性給撕破了。

    「沒有偷別的東西嗎?」

    老師這下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沒有。」

    「這年頭小偷還真奇怪了,沒聽過偷麻團的。」

    「老師,你說會不會是內賊作怪?」

    小爵的頭號猜忌對象,還是他爸。

    「這可不能隨便懷疑的,不就是麻團罷了,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丟失了,就當沒發生過就行了。」

    老師覺得沒必要小題大做。

    話不投機半句多,小爵輕輕「嗯」了一聲,於是走了。

    以然這一天,去冷氏醫院看了冷軒逸,他精神瞧上去比前些天好多了,這跟冷母的悉心照料脫離不開關係。

    倒是冷母,清瘦了不少,勞心勞力的事兒一多,肯定會影響到體重的。

    「以然,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來了嗎?這邊我就能行了。」

    冷母看到以然,就忍不住念叨了起來,她肚子裡的孩子雖說安穩,可醫院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萬一被傳染了一些交叉感染的病,那可真的是要人命了。

    別說跟宸瀚那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要陷入僵局,就是以後還要依賴她調和的地方還多著呢。

    冷軒逸也跟著道,「通下電話就行了,來真的沒必要。」

    「爸,媽,總不能老放任著你們兩老孤零零在麼,人家普通人家的老人病了,都還有自家人一起伺候著,宸瀚不肯來,我要是也放任你們不管一直不來,以後小爵如此待我,我可就要心涼了。」

    以然笑嘻嘻地說著,「無傷大雅,我進來都是戴著口罩的,沒事,就是我來幫不上什麼忙倒是真的。」

    她這以退為進的一招,讓兩老人對她是又愛又憐。

    以然在病房陪兩老說了會話,待了將近一小時後,被兩老人趕走了。

    以然看時間還早,去悠然居給小爵打包了麻團回來,免得小爵喋喋不休讓他老爹下不了台因而惱羞成怒起來。

    小吳傍晚過來做飯,以然沒讓,說她自個兒來,晚上包了餃子,芹菜牛肉餡的,打算等兩父子回來下鍋。

    冷宸瀚快下班的時候,沒想到接到冷軒逸的電話,還真意外,那熟悉的電話號碼,他本想是掐掉的,可鬼使神差之下還是選擇了按下接聽鍵。

    他能夠清晰地聽到對方略微粗重的呼吸聲,一下蓋過一下。

    「宸瀚嗎?」

    冷宸瀚接起來後就沒有吭聲,拭目以待等對方開口。

    聽到冷軒逸的嗓音有些粗嘎,他想應該是手術後的緣故,不鹹不淡地問,「什麼事?我很忙。」

    「我不會佔用你太多的時間,」冷軒逸情緒有幾分激動了起來,冷宸瀚冷哼了一聲,聽到對方急不可耐地說,「你讓以然別來醫院了,我勸不住,我擔心她的肚子,她是無所謂,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做好防護措施才是硬道理。」

    冷宸瀚聞言,心裡有數,這老頭子是承受不起任何的後果,真以然要因此有個萬一,自己這把怒火定是要燒回到他身上去的。

    不過,老頭子的良心還沒有泯滅,知道關心以然。

    其實他自個兒也不是沒有勸過,以然不肯聽,還罵他,「你自己不願意盡孝別阻止我盡孝,也不怕兒子笑話。」

    說真的,他並沒有想到跟小爵相關的那麼遠。

    「你這是在詛咒以然嗎?」

    冷宸瀚自然是不會去領受他的好意,他可不想因此去被以然罵。

    他本來跟小爵還有以然關係和樂融融的,都是因為老頭子夫婦的插足惡劣了起來,他越想心情就越加的壞。

    「不是的,宸瀚,我不是這個意思。」

    冷軒逸估計有些急切,所以引起了一陣咳嗽。

    「那你是什麼意思?」

    冷宸瀚不耐煩了起來,他沒覺得有必要跟老頭有深談的必要,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老頭虛情假意。

    「我……」冷軒逸深吸了一口氣,在冷母的眼神鼓勵下緩緩地道,「我是想你能不能偶爾來看下我,這樣就能阻止以然的前來了。今天以然說你不肯來,所以她才來。」

    迎接他的,並沒有破口大罵,而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因為時間的拖延,冷軒逸的呼吸聲十分的清晰,而且變得有些不安、急促了起來,他是越來越沒有把握了,總覺得這次硬著頭皮放低姿態的懇求,會功敗垂成。

    宸瀚的性子,他還是多少有點瞭解的。

    顏兒卻說不試試如何能夠知曉?

    其實,他也真的有點想念宸瀚,哪怕對著他冰冷的那張面孔,也好過他不來。

    就手術那天他紆尊降貴來了,後來他又跟消失了一般,不肯再來了。

    或許是生病了的緣故,這原本還算堅強的人,變得是越來越脆弱了。

    他知道他的病情一直在好轉,所以宸瀚也不肯來了。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自己的病情惡化了,他猜也許他會來。

    健康,在掙扎中,不知不覺成了他的一個籌碼,一個渴望見到兒子可以拿來反覆利用的籌碼,他覺得自己有些卑劣,可是又有一種匪夷所思的動力在驅使著他前進。

    「好。」

    當冷軒逸聽到一個微冷的字眼鑽進耳中的時候,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於是忍不住尋求了確認。

    「我不想說第二遍。」

    冷宸瀚的態度依舊惡劣,「你沒有聽錯。」

    面對著被單方掛斷後的嘟嘟嘟忙音傳來,冷軒逸的心裡,卻跟吃了蜜一樣甜了起來,不停地冒起了泡泡來。

    「宸瀚怎麼說?」

    冷母迫不及待地問,老頭子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沒有變化,讓她的一顆心也跟著舉棋不定了起來。

    「他答應了,顏兒,他居然答應了。」

    這實在的確是大大出乎了冷軒逸的意料之外,冷母也跟著吃驚了下,繼而微微笑了起來,為老頭子感到欣慰。

    他們的執著,終於感動了老天爺,讓宸瀚那根榆木疙瘩開竅了。

    而冷宸瀚掛了電話後,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站起來,可截掉的一條腿又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讓他不能如願以償。

    他心不在焉地坐上了司機開往兒子學校的車,當兒子在他身邊坐下,他也不想搭理。

    車窗外的風景一一在138看書魍地掠過,一閃而逝,消失得是如此之快。

    他目光看上去專心致志,可心思並不在這個上頭。

    他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索然無味,他肯定是腦子充血抽搐了才會答應冷軒逸的無恥提議。

    那個瞬間,他居然會覺得老頭子有點可憐,有點卑微。

    他肯定是犯了渾才會這麼想,老頭子以前幹過的荒唐事,他都能夠如數家珍地一一列舉出來,難道這麼快就給忘了嗎?

    還是受了以然跟小爵潛移默化的影響呢?

    他的堅持呢,這麼快就妥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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