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以然醒來的時候,冷宸瀚早已醒來,他神清氣爽地靠在床頭,臉上有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氣息。舒骺豞曶
而她,渾身骨頭似錯位了一般,稍微挪動一寸都疼得打架。
原來,一個禁慾許久的男人疏解欲之時,是如此的可怕。
儘管他是克制了克制,還是讓她留下了後遺症,她連動彈一下,都不敢了,只想作挺屍狀。
她不由自主地迎上了他的雙眸,那深邃中蕩漾出來的繾綣**繼而漸漸深沉了起來,讓她心有餘悸地避開了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眸。
不能再來了,他的**復甦得太快了,她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
冷宸瀚怔了一下,垂下了視線,目光往下,落到了她的掌心。
她的五根手指漂亮修長,仿若白潤的筍尖,很能勾起旁人相握的**。
他不動聲色地伸手握了上去,直至他的右手跟她的左手不輕不重地交叉扣牢。
冷宸瀚心裡不禁有些喟歎,明明是這樣細微的碰觸,卻在他的內心不知不覺間放大了無數倍。
十指交握,讓他滋生出一種強烈的存在感,宛若觸及的並不僅僅是她的五根手指,而是她真實的內心。
這般的近,之前隔駭似的距離,在這一瞬間,消失無形。
以然不敢輕舉妄動,冷宸瀚隔了一會兒,視線又重新落回了她姣好的五官上,她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那一雙澄澈明亮的黑眸,眉梢流露出的風情,讓她顧盼生輝,光彩照人。
冷宸瀚悄然間坐直了身子,望著以然的目光驟然間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熠熠了起來。
他淡淡地笑道,「醒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沉寂,也想提醒下自己不要胡亂想下去。
她都對自己昨晚的狂野畏懼起來了,他也該適時地收斂一下,免得嚇壞了她,今後她萬一再也不讓自己碰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以然強忍著露出一個還算燦爛的笑容,只不過刻意而為之的結果這笑容映入冷宸瀚的眼中,微微扭曲了,不夠自然。
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影射昨晚他的粗魯,他似乎沒了彌補之路,她難得小綿羊的柔弱模樣,又刺激得他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
他苦笑,他們不能再在床上躺下去了,免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又會面對她做出令自己失控的事兒來。
沒辦法,以然太過可人了。
「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呢?」
冷宸瀚挑了挑眉,目光璀璨,笑著瞥了以然一眼道。
以然對比了下自己跟他,不由產生了幾分氣急,這男人,真是太過可惡了。
明明是幫忙的話,說得還這樣的讓人想入非非,真是欠扁。
昨晚要不是他一再索取,枉顧自己的苦苦求饒,何至於自己今日幾乎下不了床,舉不起手,抬不起腿來呢?
他蓄勢待發的**,就埋伏在她一側的退變,嚴重擾亂了她正常的思路,沒一樣是能讓她順心的。
本來她還能在他面前還有立足之地,這行了魚水之歡後,她怎覺得自己的氣勢在他面前莫名短了一大截呢?
這虧,真的是吃大了。
「不用了。」
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以然寧可自己獨自扛下來,也不想讓他幫忙,免得又讓他有機可趁,
她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冷宸瀚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笑了笑,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地說,「真的不用嗎?那你先穿。」
「為什麼不是你先穿?」
以然皺眉反唇。
她要是先穿,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把她狼狽的一面在他的面前展露無遺嗎?
要知道,現在的她,身子到底有幾斤幾兩的氣力,她本人最為心知肚明不過了。
冷宸瀚盯著以然,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慵懶愜意,「要不你先穿,要不我幫你穿。」
他的眸子彷彿比方才更為璀璨了幾分,以然見他沒有退讓,強忍著太陽穴傳來的隱隱陣痛,不由起了幾分惱羞成怒,「那我不起來了。」
她乾脆耍賴道,反正今天她的身子,要是強撐著去上班,八成又會被有心人士傳得神乎奇乎。
她能夠預料得到的是今日她走路的姿勢都不會自然,這要是看在有心人士眼裡,這後果……這騷亂,肯定是棘手。
上回自己的笑容,就把鄭熙陌跟引來了,還引得全公司上下的員工都無心工作,對自己比對工作更感興趣。
她真不知道自己也能成為話題女王,她在公司裡也不算是個和藹可親的,在公事上較為嚴肅,不過效果顯然不太明顯,可能是她們先前經歷了冷宸瀚這個總裁後,對於她這個後來居上的沒那麼忌憚了。
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跟冷宸瀚比起來,這氣場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
冷宸瀚卻不緊不慢地回答,「你不先穿也沒事,不如我們再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昨晚的想必你過了一夜忘得差不多了,說到底是我讓你失望了,我得讓你重溫舊夢下,好讓你記住我的威風。」
以然心裡如同一陣涼風嗖嗖嗖地吹過,這男人死性不改,又開始威脅起她來了。
不過這招還真受用,他那蓬勃的帳篷,讓她沒膽跟他下這個賭注。
以然忿忿然地不再反駁,剩點氣力,為自己爭口氣。
可當她吃力地坐起來的時候,她悲哀地發現,她連穿衣服的氣力都沒了,使了吃奶的氣力抬起手,手軟綿綿地吹了下來,她現在跟無骨動物沒個兩樣。
偏偏某人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身上,要知道她現在是什麼都沒穿,僅僅靠那一條兩人共同蓋著的被子遮羞。
他的目光,沉默而強勢地試圖侵略她露出來的潔白嬌嫩肌膚。
這樣的氣氛不免令人感到有些異常,可是對冷宸瀚而言,又太過美好,美好到讓他置於被子下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
被以然狠狠瞪了一眼,他才稍微識相收斂了下。
其實,他也是無意識地,乾咳了一聲,緩解下這片尷尬。
最後,以然的衣服還是借由冷宸瀚之手穿戴整齊的,中間自然被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今天你就別去上班了。」
某人體貼地勸道,以然冷哼一聲,不領情。
某人眸中盛滿了痛惜,因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許多斑斑淤青,她的肌膚,太過細膩敏感了。
以然本就沒打算去上班,可這樣跟冷宸瀚面面相覷,又讓她覺得心生鬱悶,兩個人獨處,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可要是有人來,肯定會發現她的異樣,淪為笑柄,又非她所願。
冷宸瀚遭受了再三的冷遇,還是沒有氣餒。
「我讓小吳過來做飯吧。」
他的眼睛裡面彷彿在瞬間燃起一簇明亮的火苗,繼而卻令他的眸光愈加深黯。
以然為之氣結,臉紅得幾乎快滴出血來,立刻低呼了一聲,「不要。」
她的鎖骨邊緣,還有淡淡的紫紅色印記。
要是小吳過來,那她不是醜態畢露了麼。
她的心懸得高高的,就怕他要去招呼小吳過來。
本能地,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捂得更加的嚴嚴實實。
很快,以然就意識到了冷宸瀚的故意的,他分明是想要激起她的一些情緒出來。
她表現得太過意興闌珊,明顯是讓某人感到不滿意了。
冷宸瀚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安穩地坐到了輪椅上,老實說,他十分喜歡以然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來,他從前還真沒有看到過。
以前他對她冷淡,她表現得也淡然。
過去他們的婚姻,談不上幸福,是利用被利用的關係。
而這一回,他們才似真正熱戀中的情人,彼此都是把對方放在心上,她也敢於露出使些小性子給他看。
「那叫外賣。」
他退而求其次。
這下她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她酥軟無力,不跟自己的身子逞強過不去,由著他打電話去叫外賣了。
這一天,他們的三餐都是靠外賣解決。
以然頭疼的是小爵怎麼辦,要是她去冷宅接的話,以冷軒逸夫婦的精明,肯定會察覺自己的異樣。
沒想到小爵打電話來說,「媽媽,你放學後不用來接我了,爺爺說他到時要出去,順便接我回去,奶奶想讓我再住一晚,你跟我爸爸就安心給我製造個妹妹出來。」
這話,讓以然哭笑不得。
不過寬慰的是不用出去丟人現眼了,鬱悶的是晚上又要跟冷宸瀚同床共枕,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晚上肯定不能讓他硬來了,不然她明天又不用去上班了。
她從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是這般虛弱的,床上讓他盡興的結果是自己累得不行。
她今天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補眠的,他倒是還馬虎,沒有留下來騷擾他,一個人去了書房辦公。
這女人的體力,明顯就不如男人,昨晚還是他出的力多,可到頭來吃不消的還是她。
睡到傍晚,她覺得體力恢復了七八成。
當晚,以然刻意佯裝精神抖擻在客廳裡看電視,遲遲不進主臥室。
冷宸瀚十分體貼地在客廳陪她看無聊的肥皂劇,以然以前還真沒什麼空看,不過這些沒內容空泛的玩意,她也覺得腦殘,故事的情節亂七八糟,毫無邏輯可言,卻紅遍大江南北,收視率一流。
現在的人,欣賞能力比起古時來,真的是倒退了無數步。
她看了沒幾分鐘,就實在提不起勁來,於是手中的遙控板開始亂按,頻道是一個換一個,這個時間檔,多半電視台都在放電視劇,都是些不入流的大媽劇。
連個新聞都沒找到,以然不禁有些氣餒。
可是她都老神在在坐在這了,自然不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自己下不了台的。
何況她眼角的餘光掃到某人居然看得津津有味,這視線一瞬不瞬一直罩在螢幕上。
她卻殊不知某人的心思早就游弋到太虛幻境去了,哪會專注在這些上頭,他的品味還沒有這般的低俗。
冷宸瀚神遊了一圈歸來,發現以然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螢幕上了,於是低低地露出淺淺的笑容來,「累不累,困不困?」
她睡了一整天,哪會這麼快就困了,至於累,倒是還有些,不過想必也不會一時半會就會消除。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再看會,這個電視挺感人的,我想看完再睡覺。」
以然口是心非地敷衍。
冷宸瀚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當他離開客廳背對著她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起來。
他心不在焉的人都看出這部電視劇重點是搞笑幽默,她倒是還能看出感人來,他也真心敬佩起以然來。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暫時放她一馬。
以然見他沒有死皮賴臉留下來纏著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坐到屁股僵硬,計算著時間過了兩小時了才起身回房,冷宸瀚一整天沒有休息過,都在工作,應該累了睡了吧。
沒想到,她還是失算了。
當她推開主臥室的門一腳進去,便一眼瞧到床上那個靠著似笑非笑望著她的冷某人時,大氣都不敢出了,這情景,跟昨晚她入內時的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他不會一直坐在床上等她吧?
他請君入甕,來個甕中捉鱉,她是不是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呢?
不行,她不能放任他為所欲為,不然以後有的她苦的,她要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
「你怎麼還沒睡?」
以然先發制人,就怕自己一個不慎又被床上那只露出危險氣息的腹黑色狼給下了套,乖乖地被他牽著鼻子走。
「等你一起睡。」
某人很誠實,很欠扁地道,還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你不在,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以然額頭上頓時落下好幾條黑線,這算不算是甜言蜜語呢?
這男人,啥時吃了蜜,先前他不是嘴拙得厲害麼,寡言得厲害麼。
怎麼才一天過去,他就來了個大變樣呢?還是說他骨子裡原本就有這樣惡劣的因子,之前一直潛在存在著,此時被自己引燃了導火線,就洶湧爆發了嗎?
「我討厭油腔滑調的人。」
以然一本正經地強調道。
以然的眼神,絲毫沒有殺傷力,可冷宸瀚的眼睛卻瞇了起來,射出如鷹一般銳利的光芒。
他的臉色,並不輕鬆,「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說了。」
他面色冷凜,榮子初的隻言片語活脫脫浮現在腦海中,他在心裡卻把榮子初罵了無數遍。
要不是榮子初在自己面前耳提面命說女人需要男人嘴巴甜點,說他嘴裡出來老是那些**字眼,遲早以然會無法忍受下去的。
所以,在兩個人進展又進了一步,他打算慢慢地改變自己,把榮子初的話當成了金玉良言。
沒想到,這才一句,以然就不待見了。
榮子初根本就是找茬的,見不得他過得好,他家以然,跟那些鶯鶯燕燕又不一樣,哪能同日而語?
此時正在打電話給蘇茹套近乎的榮子初猛然打了個噴嚏,發出好大的聲響,背脊處生出了一股涼意。
到底是誰在罵他?
而蘇茹卻對此興致勃勃,笑得神采飛揚,她莫名喜歡榮子初出糗,不管哪類糗,只要出自他本人,她就覺得有趣極了。
經歷了這一插曲,冷某人跟以然之間的輕鬆氛圍冷窒了好幾分。
以然才不管冷宸瀚內心是否猶如寒冬般冷冽,反正她想要達到的效果達到了,這樣的氣壓,很好,想必冷某人是不會碰她了,偷得一個清閒的晚上也是好的。
她洗了個澡後,並沒有穿上昨晚穿的那套保守的睡衣,相反,選了一條最為性感熱火的黑色蕾絲吊帶露背睡裙穿了,而且這光滑的沒背對著的還是冷宸瀚。
關了燈後,冷宸瀚並沒有安份太久,不到半小時,他在被子下的手,蠢蠢欲動了起來。
滾燙的觸感,情不自禁地貼上了以然紋理清晰的秀氣美背,不禁倒吸了口氣,緊緊咬住嘴唇。冷宸瀚手下的動作更加頻繁,同時腦袋湊近以然弧度柔美的頸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氣。
以然困難地躲避著耳邊那些濃烈的男性氣息氣息,只覺得混身發麻,他似乎對她的敏感地帶瞭若指掌,不費吹灰之力便讓她的喘息變得急切了起來。
她是壓抑了再壓抑,強忍了再強忍,可哼出來的調調,聽在她的耳中,似乎明顯變了味,似乎急不可耐地邀請他攻城掠池。
當他的動作頓了頓,手掌覆上她綿軟的腰肢,滾燙的薄唇如螞蟻般細細啃噬著她小巧的粉嫩耳垂地帶時,以然覺得身下似乎有一股溫熱的暖流狂湧了出來,是那般的急。
漸漸地,她顧不上他的恣意撩撥,開始覺察到不對勁了,那一股暖流並不似快感包裹,而更像的是大姨媽來了。
她怔了怔,神色古怪,也不知哪來的氣力,倏然一把推開了他,快速地坐了起來。
冷宸瀚被她這麼一推,身子有些不平衡,差點往一邊栽倒,他全身心都沉浸在她身體帶來的快樂感知上,誰叫她穿那麼性感引誘他犯罪沉淪,他本是打算今晚要當柳下惠的。
可還是情不自禁被她的氣息給牽引著,一發不可收拾……
他都能夠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軟化,明顯被自己帶動了起來,可她的叫停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就跟剎那往他的頭上兜淋下一桶冷水沒個兩樣。
他的氣息,依舊炙熱,狐疑地抬頭望向她。
以然纖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眼神複雜,「我姨媽好像來了。」
冷宸瀚聞言,只覺得心中微微一震,原本滿溢在身體裡的**,正在一點一滴毫不遲疑地垂下了腦袋。
他伸手繞過她的身子開了燈,掀開了被子,鮮紅色的液體染了一大片,黏糊糊濕答答的,方纔他太過沉浸在**的漩渦中居然沒有感覺到。
他怔怔地望著她,難得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樣的局面,饒是他畢生,也是頭一回碰到,前戲都還沒做完就經歷了如此晦氣的一遭。
也是她方以然,膽敢在他面前這般。
以然過了幾秒鐘,幡然醒悟了過來。
以然歎了口氣,該死的,她的姨媽早不來遲不來,本來三天後才是正常的週期,肯定是昨晚做了太過劇烈的運動,導致大姨媽提前來了。
冷宸瀚此刻,跟個呆頭鵝沒兩樣,剛才還熱火朝天地撩撥她的敏感地帶,現在木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本也沒指望他幫忙,鬱悶的是他這,她並沒有準備大姨媽的用品,想必他也沒有閒來無事屯著未雨綢繆。
可要是沒有衛生棉,她肯定晚上是徹夜難眠了,一番躊躇之後,她打算出門自己親自採購去。卻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去買不太好,這血要是一直流,那你的褲子不是也要印出來了嗎?」雖說是晚上,可萬一量多的話……還是有著不少的尷尬。
「我不去難道你去啊?」
她也是苦於沒有辦法,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想自己親自去。
他自從入住這後,連門一步都沒有跨出去過,她根本就不會去想這種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會坐著輪椅去給她買衛生棉。
「我去。」
出乎以然的意料,沒想到他真這般說,這下輪到以然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直覺認定方才肯定是自己的幻覺使然。
「我沒聽錯吧?」
「沒有。」
他的胸膛有節奏似地上下起伏個不停。
漸漸地,他的呼吸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輕聲道,「我戴假肢去。」
他回國後還沒有戴過假肢,之前在瑞士那陣子極度不適應,可並不代表他就離得開假肢,短暫的時間內,應該不會出意外。
以然此刻心裡翻江倒海,她發現當他願意為她如此付出,願意為了自己頂著異樣的光環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中,她突然開始捨不得起來了,莫名為他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