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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好像懷了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原本是冷宸瀚跟榮子初之間的重聚,可漸漸地連雲裡霧裡的小吳也瞧出了端倪,這分明演變成了榮子初對蘇茹示好邀約的場地了。舒骺豞曶

    這場聚會,還是早早收場了,吃完火鍋後,冷宸瀚便下了逐客令把這兩個人都挪走了,讓他們兩個人自己折騰去。

    小吳也識相地早早告辭了,以然拒絕了小吳留下來收拾殘局的好意,下廚沒能露上兩手,那這飯後的狼藉,她還是打算自己親自動手。

    小爵趁機拿出作業來做,他效率極高,以然收拾好,他也幾乎做完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去了主臥室,打算洗個戰鬥澡,可衝進去沒兩分鐘就急不可待地蹦了出來,「媽媽,媽媽,爸爸房間的床好大啊。」

    這孩子,宛若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冷宸瀚好笑地睨著,並沒有多少見怪。

    以然被小爵扯著過去,一進主臥室,她也彷彿被魔法定住了,站在門口抬不動腳向前了。

    這床,果真是大得出奇,佔了幾乎是他半個房間的位置,足以讓他們三個人在這床上打滾了。

    以然幾乎不能相信,著實楞了一番又覺得啼笑皆非。

    冷宸瀚倒是臉色如常,整了整衣角,說,「6米乘以6米的床,我想要更大的,蘇茹說找不到。」

    以然唇部的線條微微抿著,這真是難為蘇茹了,臨時找到這麼一張巨形size又做工精緻的豪華床,已經極為不易,除非提前訂做。

    冷宸瀚卻習以為常,估計是享受蘇茹的服務覺得理所當然了。

    室內橘黃色的吊燈光華彷彿滲透到以然漆黑的眼底,璀然一閃,她心思也跟著緊緊一動。

    如果蘇茹跟榮子初好上了,今後不可能常駐z市,回溫哥華在情理當中。

    那素來習慣在外依賴蘇茹出面的冷宸瀚,又該何去何從呢?

    再培養一個蘇茹作為備胎,還能跟他相處得如此合拍,真的很難,哪怕是自己,以然覺得自己也沒有蘇茹那般的商業頭腦。

    如果這一條路走不通,那麼剩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便是他必須從陰霾中走出來,重見天日,跟人打交道。

    「是不是還是小了?」

    冷宸瀚見她沉默,時而蹙眉,開始拿捏不準她的心思了。

    他其實問得很隨意,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混淆在燈光裡,微微側著臉端詳著她。

    以然的思緒瞬間被一根透明細線扯了回來,「沒有。」

    她搖了搖頭,那些將來的不確定因素,沒必要想得太早,那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有這份心思,還不如好好把握現在,將來的一切變化,太過的遙不可及了。

    「你似乎很不開心?」

    他總是能夠一針見血地點出來,以然微微一怔,她發現冷宸瀚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後,連兒子都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

    她失笑,眼角隱約地浮上了一抹漫不經心,「沒有,我不小心走神了。」

    她承認地許是太過痛快,這臥室裡的一大一小,神色迥異。

    或許是這張床太大,她看著他薄薄的唇,在這一瞬間,彷彿身體裡有一種東西蠢蠢欲動了起來,試圖羽化成繭,妄想銳變。

    她對他無所畏懼,只是覺得興致勃勃。

    也許是,這張床跟這個男人,對她的蠱惑太大,以至於她差點忘了兒子,想要將昨晚未完成的一切都繼續下去。

    她一直以為她骨子裡還是有著幾分的矜持,其實則不然,她骨子裡一直流淌著是肆意的血液細胞。

    「小爵,你不去看動畫片了嗎,我跟你媽媽有些事情要談。」

    光明正大地趕人,而且趕的還是他一貫疼愛有加的兒子,以然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小爵亦然。

    不過小爵還是乖乖聽話地出去了,臨走之前,還刻意轉過身來,多瞅了他爸爸一眼。

    當主臥室的門被小爵從外面帶上之後,以然忍不住出聲,「你想要跟我談什麼?」

    「很多。」

    他的語氣聽起來彷彿稍微有些倦怠,可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色,或許是燈光跟大床的緣故,更襯得他慵懶得魅惑人心。

    他目光側過來淡淡地看她,身下的輪椅往前推了幾步,以然宛若著了魔般地緊跟著上前了幾步。

    他們離大床的距離,是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坐。」

    他突然微微笑了下,示意她,連帶地,他唇部冷峻的線條也緊跟著不可思議地柔化了許多。

    以然說不出心裡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或許是驚悸,或許是恐慌,又或許是隱約的興奮,糅合在了一起,很雜,真的很雜。

    以然坐了下來,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地瞥向了冷宸瀚。

    「到底要談什麼?」

    她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可詭異地,她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聽上去連她本人都有些不適應。

    她清了清喉嚨,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

    在他的目光照拂下,她身體的溫度,古怪地在一點點上升。

    她試圖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做不到。

    她逼迫自己去想兒子就在外頭,她的思想太過齷蹉了,畢竟他到現在為止,什麼暗示性的舉動都沒做,可是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不可控制地受到了他的牽引而不自知。

    在他的眼前,她的警覺性,大幅度地降低了下來。

    「以然,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的聲音,宛若絲質的綢緞,光滑到了極點,讓人頓時產生一種急欲撫摸的衝動。

    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下,這氛圍真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到底是她的幻覺還是真實的。

    她可以確定的是晚上他們吃的東西跟蘇茹以及榮子初還有小吳的是一樣的,自己忒不正常,可以確定的是並沒有被下藥了。

    「我沒有想什麼。」

    她乾咳了一聲。

    「那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呢?」

    他十分紳士地伸手去探她光潔白皙的額頭,然後若無其事地道,「沒有發燒,體溫正常。」

    當然正常了,她的身體是有些古怪,多半也是因為他目光蠱惑的緣故,並不是生病了。

    「我本來就沒有發燒。」

    她強調自己的正常,可引來的卻是他低低的笑聲,他不以為然的舉動,在某些方面有些激怒了以然。

    他無緣無故把小爵給趕出去,害她……

    「你到底想要跟我談什麼?」

    她有些不悅地板起了臉來。

    「有什麼不可以當著小爵的面說的嗎?」

    她故作鎮定。

    「小爵還是孩子,有些事情,還是不好當著他的面說。」

    他淡淡地道,莞爾,「是榮子初的事情。」

    以然喘了口氣,疑惑不解,難道是蘇茹跟榮子初的事情,可自己來之前,冷宸瀚並不以為然的,在吃火鍋上榮子初對蘇茹過多的熱情,才稍微把冷宸瀚給嚇到。

    後來,自己都是在參與的,榮子初告辭了,應該沒有機會跟他說什麼。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怪不得別人,是她齷蹉了。

    不過,也是他的態度誤導的她……很快,以然便為自己找好了借口。

    她懶洋洋地問,「說吧。」

    既然不是那方面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足以令她心悸反常的。

    如此一想,片刻,她就找回了一貫的冷靜。

    冷宸瀚揚了揚眉,心裡莫名好笑,方纔她的一舉一動,他無一錯過,全部納入了眼底。

    她……。看來對他的魅力,並不是無動於衷的,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是故意的,就是存心誤導她偏離正軌。

    昨晚,她的舉動,說到底,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傷到他了。

    自從截肢後,他內心的自卑,積澱太深了,儘管試圖努力走出來,可終究還是有限制,制約了他。

    今晚的試探,多多少少還是挽回了些自尊。

    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他自然是不想草率而為之。

    把兒子趕出去,兩個人在這屋子裡進行魚水之歡,根本就不盡興,還要擔心兒子敲門,他有著過多的顧忌。

    昨晚既然半途而廢了,今天自然也不能操之過急。

    她明顯是想歪了,他方才也由著她往歪處想,沒有扳正。

    至於榮子初的事情,他是隨口瞎掰的。

    他本來就沒有興致跟她提榮子初的事情,他有性趣的是她。

    可眼下,騎虎難下,榮子初的話題,還是能借下拿來一用的。

    他態度謙和地道,「榮子初此番回z市的目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有沒有意向在環球的投資項目讓冷氏也橫插一腳呢?」

    他表面功夫自然做得十足,嘴邊還帶著一抹極為清淡的笑意,宛若只要以然點頭,那麼環球就會跟冷氏合作一般。

    以然驚詫過後,也不引以為奇。

    因為他是冷宸瀚,在旁人眼裡難於登天的事情,只要到了他手裡,便能信手拈來,變得輕而易舉起來。

    何況冷宸瀚跟榮子初過硬的交情擺在這,榮子初不管怎樣,都會賣給冷氏一個面子,只要冷宸瀚開口,前提以然點頭。

    當然,他也可以不顧自己的意願促成兩家的合作,冷氏上下自然會感恩戴德,這從天而降的好事,沒人能經受得住誘惑拒之門外,多少人為之擠破了腦袋。

    「好。」

    能造福冷氏,又不需要她出面奔波拋頭露面,以然求之不得,沒必要矯情。

    她知道如果單獨靠冷氏拿下這個項目五成的機會都難以把握,冷氏的股東們也都是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能不能在這塊肥肉上分一杯羹,殘羹冷炙也好。

    這下輪到冷宸瀚意外了,他抬起眼睛,直直地望過去,「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

    「在商言商,跟我本人的個性是有些差池,不過這送上門來又不需要付出條件的好事,我沒必要傻得拒之門外。」

    其實,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因為是他,所以她答應得才這般的爽快。

    如果換了個人,她就不一定會答應。

    如果是陸晉鑈,她肯定會拒絕,因為不想欠他。

    「我有自知之明,憑實力我不一定能夠拿到這項目,哪怕是全力以赴。」

    以然十分坦白,神色也沒見多少的複雜。

    以前的她,或許太不懂世故了,在商場上,沒人跟你實打實的,哪怕你今天感激他,明天也許他就會在背後算計你。

    經過了霍啟仁事件,以然是將整個商場的沉浮想得更為通透了。

    「爸爸,媽媽,你們還要聊多久啊,我想睡覺了。」

    小爵在外頭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看了會動畫片,又覺得索然無味,或許是爸媽在房間裡頭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心情,爸爸把他趕出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他的面講呢?

    這愈發得讓他心癢難耐起來,恨不得能夠穿牆透壁進來偷聽個一二。

    「來了。」

    以然站了起來,要去開門,冷宸瀚也未加阻止,他想要的效果,都達到了。

    小爵蹦蹦跳跳、歡歡喜喜地進來,狐疑的目光在以然跟冷宸瀚身上不斷梭巡,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貓膩。

    這讓小傢伙心情倍感失落,他的敏銳感看來還需要提高,居然連蛛絲馬跡都沒能察覺出來。

    「小爵,你不是說你想睡覺了嗎?」

    以然忍不住拆穿某個小傢伙的謊言,精神抖擻地,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點也不像是霜打的茄子,這小傢伙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要去洗澡了,洗了就睡覺,晚上有新床睡了,我可能會不習慣,也許會失眠。」

    他還一本正經地強調著,以然強忍住沒笑出來,她也瞥到了冷宸瀚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小爵媲美聖鬥士衝進了浴室,以然跟冷宸瀚相視而笑。

    「我去下書房,等下回來,晚上你別睡客廳了,也睡這床吧。」

    他還有些未完成的工作,是蘇茹帶來的,明天便要用的,不能再拖。

    時間是稍微緊迫了點,以他的效率,半個小時應該就能搞定了。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了,他以為半小時就能完成的,結果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勉強竣工,頻繁走神,今晚的效率,真的是太低了。

    可能是報應,之前捉弄了以然……

    當冷宸瀚揉著酸澀的眉眼回臥室的時候,以然跟小爵依偎著睡得一派香甜。

    她柔順的長髮凌亂地散在了寶藍色的枕頭上,畫面十分的唯美爛漫,僅僅是這樣盯著,他的呼吸,也跟著凌亂了起來。

    他強自定了定神,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如同擂鼓般重重撞擊著胸腔,還彷彿聽見身體裡血液流動的聲響。

    那麼快,那麼急,下一刻就會衝破頸邊劇烈跳動的動脈賁湧而出。

    他的反常,幸好她並未察覺,她睡著了,他無比慶幸著。

    以然的確是睡著了,她昨晚失眠得厲害,躺下去一沾上枕頭,這睡意就漸漸萌發出來了,甚至還沒有聽到小爵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自己率先一步去見了周公。

    冷宸瀚去浴室稍微梳洗了下,也跟著上了床。

    他拖著自己笨重的身體,有些狼狽地攀爬上床,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一下下都是在腦海裡三思過才行動的。

    真是累人,這張床是新到的,對他而言,及不上原先那張來得方便,之前的那張畢竟漸漸熟練了,這一張新來的,對他而言,又成了新的挑戰,還是極富挑戰性的考驗。

    總算是上來了,他氣喘吁吁地趴在床沿,半天沒有下一步動靜,就怕自己幅度太大將床上兩個熟睡的都震醒過來。

    他終於坐了起來,額頭上後背都是濕汗,這梳洗,看來是白洗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再來一次。

    他在床上坐了十來分鐘,等這汗水漸漸蒸發了,才動作很輕地在床上在小爵的身邊躺了下來。

    因為以然睡在最外面,小爵在中間,他只有靠近最裡面的位置可以選擇了,誰叫這兩個人是依偎著而睡,也不往裡頭躺下。

    他平日裡還是習慣最外頭的位置,因為方便半夜起身去上廁所,不然從裡頭爬到外頭,還是不可避免有些麻煩的。

    這一夜,很難得,他很快就睡著了,可能是兒子跟以然清淺的呼吸聲有著催眠的魔力,很快就引領著他步入了夢鄉。

    他也沒有起夜,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醒來的時候,小爵跟以然都不在身邊了,他掙扎著起來看了下時間,才知道這都十點了。

    以然跟小爵都已經走了,這偌大的公寓,又沒了人氣,冷冰冰的。

    以然在餐桌上給他留了便條,說廚房裡煲了蔬菜粥,讓他醒來吃點墊墊肚子,她跟小爵晚飯不過來吃了,吃了再過來。

    以然到公司後,便給方以媛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有空沒,說晚上有空過去做客。

    「有,有,你接了小爵就過平之這來吧。」

    她急不可待地道,這過於歡喜的情緒多少有些感染到了以然。

    以然不禁笑著問,「是不是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好事瞞著我?」

    方以媛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我好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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