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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的輕佻唐突了她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二十九章輕薄了她

    姜振東大發雷霆,「你是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小心謹慎些嗎?」

    隨著最後被寬限的期限也越來越近,姜振東的火氣,也是噌噌噌不斷往上滋生狂漲。舒殘顎副

    「姜先生,我也沒料到……之前都沒被發現的,以我之見,她是被人提點過了,所以刻意盯上了我。」

    私家偵探也是在這個道上小有名氣的,什麼龍蛇混雜的地方沒去過,極少出差錯,干他們這一行的,哪能大意而為之。

    他其實是後悔接姜振東的這個case,若非是看在他出的價格實在是高昂得有些誘人的份上,還真不想接這差事。

    這個姜先生,肚量實在是太過狹小了,動不動就給自己顏色看,他一再容忍,絲毫沒讓對方產生半分感恩來。

    這個case之後,他發誓不再接這個人的case了,哪怕價格再令人心動,也要堅持不為所動。

    「你怎麼被發現的?」

    姜振東火氣稍微降下來之後,開始意識到事已至此,要速戰速決了,不能再拖延時日下去了。

    私家偵探將剛才發生的一五一十說給姜振東聽,然後徵求他意見,「姜先生,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私家偵探是一點也不想當出頭鳥了,讓姜振東做決斷,免得後面又起風波到時姜振東又推卸責任怪到自己頭上來了,自己這份case的尾款倒是岌岌可危了。

    「這麼說來,她還沒看清你的真容,你那車是不能再繼續用了,回頭換個車行另行租賃一輛來。」

    這已經是他唯一的退路了,姜振東自然是三思而後行。

    「我現在就過來,你先別輕舉妄動,繼續給我盯著她。」

    姜振東思慮了一番後,做出了決斷。

    心裡卻將這私家偵探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沒用的東西,至今還沒有查出那屋子裡到底是住了怎樣神秘的人物。

    能引得蘇茹跟方以然屢次前去,定是有貓膩的。

    姜振東覺得自己心裡住了一隻魔鬼,一方面恨不得快點將那個神秘人物給揭發出來,一方面又恨不得這個神秘人物都是這兩個女人的籠中之物。

    「兩女同上一男?」

    這標題要是賣給那些新聞媒體,肯定能火爆得不行。

    自己現在虧就虧在還沒摸清那屋主的底細,要是是個女人,就弄巧成拙了。

    不過這屋主遲遲不露面,就證明這裡頭有問題,姜振東的心裡是愈發的心癢難耐起來了。

    姜振東這邊姑且不論,以然進了屋後,小吳就主動退避三尺,極有眼色回了隔壁的套房,把這地兒騰給這兩個人,讓他們獨處去。

    蘇小姐私底下敲打過自己了,要多多給這兩個人製造點機會。

    小吳臨走前,還站在門口望著這扇門歎了口氣,希望這裡頭的兩個人能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尤其是先生,方小姐過來,他老是端出一本正經冷漠的態度,人家一走,他又是茶飯不思,幾乎成了一個怨夫。

    以前還鎮日對工作上的事情疏忽了身子,現在是懈怠了,蘇小姐幾次跟自己抱怨先生是越來越撒手不管事情了,讓她累得都快成了一頭蠻牛,有苦無處可訴說呢。

    不過蘇小姐說這抱怨的時候,倒是並沒有真正生了氣,眉眼間都是笑意,足見她忙得還是挺樂乎的。

    冷宸瀚墊著個靠枕,歪著身子睡著了,以然便肆意打量著他那秀色可餐的睡相。

    他人看上去又似乎比上星期見到那回消瘦了一分,以然的心,微微揪了下。

    對此,還是在乎的,並不是能夠做到全然的不在意。

    這個男人,她要是真的能夠放得下,也不至於如此的委曲求全,將所有的苦楚都往心裡嚥了,只為恢復他過去五分的昂揚鬥志,不希望看到他猶如一灘沉沉的死水,即當不起半分的漣漪。

    以然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視線又落回了床上這男人英俊深刻的輪廓上,停留。

    她在心裡存了幾分期待,有些好奇他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他面前會不會流露出些許激動來。一想到這,她心情好轉了不少,乾脆搬了張椅子在他床前坐了下來。

    可估計白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等待的時間不知不覺間飛逝,她靠著靠著也有了倦意,精力是越來越提不起來了。

    令以然懊惱的事,她還沒等到冷宸瀚醒來,她自己倒是睡了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還置身於夢中,他剛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還是與她有關的。

    夢裡的情形很不好,她對他氣憤難消,不管他如何支招,想方設法,她依舊無動於衷。

    她的淡漠,比起當初自己對她還要來得狠厲。

    他不死心一次次找上她,她都以一句話打發他,她纖細的手指指著他胸口的位置,涼薄地抿著菱唇,聲音也跟結了冰一樣寒冷。

    「冷宸瀚,你當初如何對我,你也不想想,還癡心妄想想要我跟你復婚,你做夢,我方以然這輩子不管嫁誰都不會嫁你,你真的是讓我太噁心了,還有臉幾次三番找上門來,我見你一次就覺得你噁心一回。」

    如此犀利的字眼,無情地從那張弧度優美的嘴唇裡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一字字如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紮在他那顆鮮血淋漓撒了鹽的心上,他甚至都疼得宛若失去了知覺。

    「這是我跟覃飛宇的結婚請柬,雖然不待見你,不過也好讓你拿了死心。」

    當他再一次尋上門去,得來的便是這樣一個噩耗。

    她高傲的轉身,嬌笑著投入到了覃飛宇的懷抱中,小鳥依人地依偎著,滿臉的幸福。

    唯獨他隻身一人失魂落魄落寞地足下顛簸顫了顫,身子差點癱軟,手中燙金的名帖重逾千斤。

    然後,在他拿著那份請柬到婚禮門口的時候,重重跌了一跤,假肢斷了,他也摔醒了過來。

    醒來,跟夢境是兩個極端,她居然坐在自己的床前,睡顏甜美可人,比一隻熟透的水蜜桃賣相還要來得上乘。

    他掐了自己一把,疼,這並非是錯覺,她還是真實存在的,並沒有投入覃飛宇的懷抱,他還有機會,一定要搶在覃飛宇之前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不能讓覃飛宇有機可趁。

    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到最後兒子都追著覃飛宇喊爸爸,小爵不肯原諒自己善意的隱瞞。

    他怒目圓睜,振振有詞,「我爸爸已經死了,你不是我爸爸。」

    「覃叔叔說讓我以後喊他爸爸,我爸爸以後就是覃叔叔了。」

    他不能再這樣自怨自艾下去了,不然不但以然離他而去,小爵也會捨棄了他,他的良苦用心,在旁人看來便成了一段笑話。

    她的椅子幾乎是緊挨著他的床,他只要稍微傾身向前,嘴唇就能擦到她細嫩的臉頰了。

    他心裡微微悸動,迫切想要觸及她嬌嫩的肌膚……

    他心裡所想的,說到底,還是付諸於行動了。

    他深深呼了好幾口氣,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劇烈,撐著床沿的雙手緊張得不行。

    他覺得他此刻的行為真夠荒唐的,還有這心情,就跟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沒個兩樣。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都跟她生過一個孩子了,他……他來不及對自己這種詭異的反常嗤之以鼻,滾燙的薄唇已經落到了她泛著可愛光澤度的唇上了。

    輕輕一碰,便能讓他心神震動,漆黑的眼眸在燈下也跟著微微一沉。

    他忍不住在上頭來回輾轉,並不作聲,眼底彷彿有微弱幽暗的光華在流動傾瀉了出來。

    這種感覺真的是極其的美好,無法用言語來傳達,他過去也不是沒有碰過她的唇,可沒有細細品嚐過,原來,細細品嚐,箇中滋味,讓人眷戀捨不得輕易挪開。

    這個人,他曾經無視忽略過,現在加倍呵護之,唯一幸好的是,他還沒有徹底失去她。

    他過於沉溺在自己的萬千思緒中,以至於連她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好幾下,他都沒有察覺。

    其實,早在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沒幾秒,她就甦醒了過來了。

    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就繼續假寐了,他的舉動,還真的是令她極為的意外,勉強及得上是個驚喜。

    難得他出手如此的「闊綽」,令她刮目相看。

    不過她有預感,一旦她醒來,他定不會這般柔情蜜意對她了,就盡量延遲下這種難得的溫馨氛圍吧。

    她心裡暗暗覺得好笑,先前她一心想要期待他醒來,迎接她給的「驚喜」,現在這「驚喜」的對象倒是換成了她了。

    許是他的唇融入了他太過濃烈的情感,一股壓抑的暖流緩緩地鑽入了她的心底。

    這些日子以來,想必他熬得極為艱難,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這般輕率輕薄自己。

    以然心頭的滋味,是百轉千回,他也不顧忌點,吻得太過投入,害她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要是真這樣窒息的話,明天肯定毫無意外成為炙手可熱的頭條。

    她無奈之下,只能伸手推了他一把,算不上用力,他的吻,酥軟了她渾身的骨頭,使不上幾分氣力。

    「以……以然……」

    他驚愕地瞪著她,舌頭也不由繞了一個結。

    以然的語氣有些輕漫,倒是並沒有在他這輕佻突兀的行徑上大做文章,只是用那雙澄澈的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目光是從上倒下,來來回回。

    她笑了一下,可那份笑意,並沒有到達眸底。

    看著她的神色,他突然有些猶豫了起來,無法確定她的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方才放浪的舉止,她肯定是心知肚明了,幾乎是被她逮了個正著,真是悲催到了極點。

    她那是什麼表情,無所謂一般的,他輕薄了她,她也不叱責自己,他不由生起了一股悶氣。

    是不是覃飛宇也可以這樣對她呢?

    夢中的她,跟覃飛宇可是好得如膠似漆,對自己置之不理,冷漠有加。

    如此鮮明的對比,著實讓他忿然不已。

    一想到這,他之前的心虛立刻煙消雲散了,他板起一張臉來,一本正經地問她,「你怎麼來了?」

    前些日子,又是不見人影,這想來就來,不來就快活逍遙去了,徒留他一個人在這橫生猜忌,這種異樣的苦澀滋味真的是極為的難受。

    哪怕他,也難以忍受。

    以然沒想到他這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也沒有露出微微吃驚的模樣,他八成是惱羞成怒了。

    明明是他做了壞事,倒是成了那個理直氣壯的人了,她這個被輕薄的對象,才是被質疑了不對起來了,也真的可笑。

    以然也沒顧及他的薄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打算給他留情面,「我來需要原因嗎?」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當場噎著冷宸瀚無言以對了。

    隔了良久,他才蹙起眉頭來,許是為了挽回自己殘存的一絲顏面,「你一個多星期沒來了,所以我才有此疑問。」

    話,也沒敢說得很重,怕得罪了她,她一氣之下不再來了。

    他刻意沒去提及自己曾經打給她的兩個電話,怕在她面前下不了台。要知道,那兩個電話,她都十分隨意懶漫地對待了。

    「你要是不歡迎,那我現在就走。」

    這人,剛剛還輕薄了自己,可面對著自己,不知道是鬧脾氣還是拉不下自尊來。

    以然裝腔作勢站了起來,還伸手去拿自己擱置在一旁的隨身包。

    「別走。」

    沒想到,他遺忘了自己還躺在床上,一個猛撲了過來,若非以然眼疾手快,他就差點跌下床來了。

    這男人,嘴巴也太強了,要是自己面前說點好話,她也會順其自然在他面前服軟,偏偏要跟她對著幹,這不,差點又吃了大苦頭。

    幸好,他的身體比他的心,更加誠實。

    以然這下是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生氣是生氣他不懂變通,在感情這上頭,就跟一根木頭沒個兩樣,心疼的是心疼他枉顧他如今這副病弱之軀,一點也不知道照顧他自個兒。

    那兩個別走,似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帶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她的目光在燈光下微微閃動,她能夠覺察到的是方纔他撲過來的瞬間,自己周圍瀰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氣息。

    這個高傲的男人,過去強勢而霸道,現在在自己面前其實是十分脆弱而卑微的。

    從前,在他的面前,她彷彿被困住的獵物,無從逃脫,就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而現在,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連說話都瞻前顧後。

    這一場輸贏,應該算是自己穩居上風了吧。

    可她卻沒有感到由衷的欣喜過,還是有幾分心疼他。

    他學會了愛人,她又何嘗不是?

    過去,她雖然愛他,可事事還是顧及他眼色,一味想要討好迎合他,摸索著他的喜好之類的,從來沒有真心去跟他交流過彼此的內心,一切都是憑的是自己的直覺。

    如今,她可以隨心所欲地任憑自己的心情而為之,這就是進步。

    「為什麼不讓我走?」

    冷宸瀚純男性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掠過以然的頸邊和耳垂,她忍不住顫慄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眼睛望向他,似乎有些迷惑。

    她起先真的是裝出來的,後來,不知不覺變了味道,心裡似乎還有其它莫名的情緒快速滑過。

    一晃神的工夫,他聽到她突然有此一問。

    腦袋裡緊繃著的那根弦轟然斷裂,他為什麼不讓她走,那還不是因為他愛著她麼。

    他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好,不管是誰,除了自己,誰都不行,他都接納不了,祝福什麼的,都是狗屎,他沒那麼大方,將她大方地讓給別人。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不能再錯過了。

    不管她給不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不管她答應不答應跟自己在一起,他的決定,他的心情,他還是要告知她。

    她可以當成這是雙方面的事情,也可以當成他單方面的一廂情願,不管如何,他都試圖努力挽救重新塑造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以然,我很想你,你別那麼快走,好不好?」

    他抬起手捋了捋額角凌亂的碎發作為掩飾,這話,說出口,還是不夠自然跟流利。

    他這人,習慣了堅毅跟剛強,哪怕內心無比渴望跟她一起,可出口的那些甜言蜜語,總讓他覺得是那般的難以啟齒。

    他素來是行動派的掌門人,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說開,彼此都還會存有心結,可做起來容易說出口難,他是深深體會到了,尤其是在此刻。

    「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到你想我了,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快點走了,還你一個清淨才是。」

    以然嘴上得理不饒人地道,心裡是跟吃了蜜一樣甜。

    這男人,總算是開了竅了,雖然比不上那些情場浪子的花言巧語,可這些肺腑之言,對她而言,卻是極為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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