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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開口提復婚 文 / 陽乖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准。舒殘顎副」

    他腦子被火點燃後,一熱,就近乎迫不及待、咬牙切齒地道。

    「你不准什麼?」

    以然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問。

    這下輪到冷宸瀚漲紅了臉,迸出齒縫間的字眼是如此的拗口,還帶了一分沒由來的心虛,「我不准你帶著我的兒子再嫁。」

    他有些口不擇言地道,兒子兩個字的音調被咬得尤其的重。

    「你憑什麼?」

    以然一點也沒露出惱怒的傾向,甜美的唇角噙著的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滿不在乎的模樣,真的是激怒到了他。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已死之人,憑的是什麼阻止她?他不是巴不得她跟一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雙宿雙棲去嗎?

    他哪怕沒死,也是她前夫的身份,她再嫁他人也是合法的。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對我兒子不好嗎?」

    說來說去,他最在乎的還是小爵。

    以然心裡對他愈發的不痛快起來,她要是今日還逼不出他的真心來,也不奉陪他一直玩下去了。

    她就不信自己的直覺推斷都是錯誤的,該死的,這冷宸瀚就跟頭蠻牛一樣冥頑不化,說他還愛著她還想要跟她過餘生不就行了嗎?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要是對我兒子不好,我還可以三嫁,這世上男人有沒死絕了,我就不信這輩子就找不出一個真心實意待我的跟小爵好的男人來。」

    以然一副壯士扼腕般的決然態度,把冷宸瀚的腦波都撞得亂碼直冒。

    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到黃河不死心嗎?怎麼突然開了竅,要嫁人了。

    之前陸晉鑈,她不是推拒了嗎?

    難道那個男人比陸晉鑈條件還要來得好,讓她心動了?

    他開始沒了自信,要是比陸晉鑈還要來得好,那他又該被她置於何地呢?

    一想到她這些天來的忽略,讓他心如死灰,難得見到一面,他死灰復燃的心又被她的三言兩語給激盪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她對他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得連他自己都為之後怕不已。

    「那個男人是誰?」

    他沒有覺察到自己問這句話的口氣帶了一種陰森的凶狠,恨不得衝過去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以然心裡跟喝了蜜一樣甜,要是他仍舊無動於衷,她真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幸好,他的神色還是出賣了他。

    他並不是對自己不在意,而是八成又是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

    「是誰都跟你無關,反正是個優秀體貼的男人。」

    她故意誇大其詞,對他的態度變得有些不屑了起來。

    冷宸瀚後背都因為怒火攻心而冷汗涔涔,黏糊糊得著手難受。

    她這是什麼態度?

    因為一個區區一個一兩面之緣的男人,就對自己冷漠相向,反唇相譏,她這是有多喜歡這男人啊。

    此時的冷宸瀚,理智已經早已跟他的身體分離了,要是他還有幾分理性,以他的聰明才智,靜下心來肯定會察覺出這顯而易見的異樣來。

    滿心的羨慕嫉妒恨,讓他渾身的細胞都衝向那個未知男人決戰去了。

    他此時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為了心愛女人把心轉嫁給另一個男人而火冒三丈。

    「是誰?」

    他的臉色就跟黑炭沒個兩樣,雙目噴火,以然這一抬頭,差點被他給嚇到了。

    她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往後不著痕跡退了一步,刻意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覃飛宇。」

    覃飛宇這人倒不是以然虛張聲勢故意瞎掰的,他並不是z市人,而是y市人,他父親是y市的現任市長,他爺爺曾經當過z市市長,他曾祖父曾經是中央的一把手,覃家就是一個老牌的從政世家。

    覃飛宇本人現在是在z市市政府工作,主管經濟這一塊,以然代表冷氏跟他打過幾次交道。

    他本人比較健談,雖然不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但是長相端正,有著世家公子哥的張揚跟矜貴,並不是那種惹人厭的紈褲子弟。

    覃飛宇對以然表示過幾次好感,他表達得並不令人反感,而是比較隱晦含蓄的,這跟他的張揚又有所不符。

    以然自然也是婉拒了,他這人也挺識相,也不會繼續纏著,態度也不會曖昧不明,還是和顏悅色待見你。

    以然在腦海裡搜羅了一通,只發現覃飛宇的名字可以借用下,只是不知道覃飛宇的份量能不能刺激到冷某人。

    覃飛宇,冷宸瀚自然是聽聞過的,甚至還是打過交道的。

    覃飛宇這人的確是不錯,在政治的漩渦中他能夠處理得游刃有餘,那些明槍暗箭,他都照擋不誤。

    冷宸瀚萬萬沒料到覃飛宇也對以然有興趣,他還知道一個內幕,八成以然是並沒有聽說過的。

    覃飛宇過去是有過一個未婚妻的,成婚的前天,新娘車禍身亡了,覃飛宇的終身大事也跟著一直耽誤了下來,一直沒有蹤影。

    沒想到他倒是惦記到以然的身上來了,他這麼多年沒有起意結婚,難道是以然真的讓他動了心,真讓他動心倒是還好。

    怕就怕在他是為了結婚而結婚,被家裡逼急了把以然當成替身。

    他那樣的家庭,成員比較複雜,門楣高,眼界也高,以然是二婚,還帶著小爵,覃飛宇怎麼說也是個未婚的,難保他家裡人沒有意見,會真心接納小爵跟她。

    結婚的意向,八成也是覃飛宇一意孤行的。

    「以然,覃飛宇你不能嫁。」

    以然瞧著冷宸瀚臉上的神色五花八門得變來變去,最終似乎下了個決心道,那張臉上的表情極為的堅毅。

    「覃飛宇哪裡不好了?」

    以然倒是好整以暇,趣味盎然,覃飛宇算是她接觸過的男人中為數不多條件不錯的,是個炙手可熱的鑽石單身漢,這z市跟y市對他有興致的女人趨之若鶩。

    以然也並不否認他比陸晉鑈差,一個從政一個從商,兩個人都是在各自的領域混得風生水起。

    真要她從這兩個人當中選,她也會選前者嫁了,因為後者對她情根深種,她不想虧欠他,傷害他了,覃飛宇怎樣看,都是一個心臟強大的傢伙。

    「他九年前結婚前幾天未婚妻車禍身亡了,他這麼久沒成婚,難保他不對他的未婚妻還留有舊情。」

    以然心裡暗自高興,原來這個面冷心熱的傢伙還是擔心自己嫁過去會吃虧啊。

    不過,她臉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一派天真地道,「這正可以說明他是個對感情專一的人,不用擔心他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亂來。」

    她故意冷宸瀚口中覃飛宇的缺點轉化成優點,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察覺到某人那雙深邃的眸中成片成片陰翳的光芒閃爍個不停。

    「你真覺得他那麼好?非他不可嗎?」

    他眉宇間的凜冽有著一種不容質疑的氣息,這個在商界能夠隻手便能翻雲覆雨的男人此刻在極盡地掩飾內心的惶恐。要是她點頭,他轉過身去立刻要想法設法去對付覃飛宇,讓他識相退。

    覃飛宇雖然是從政,他從商,但是真要尋找覃飛宇晦氣,他也不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即使不能將他拉下馬來,也能夠讓他謹言慎行,不再把主意打到以然頭上來。

    「他是挺好的,」以然緩緩地道,在冷宸瀚心裡又是狠狠一窒的同時,以然不疾不徐地接了下一句,「也不是非他不可,就目前而言,我覺得他是個挺適合我再婚的對象。」

    她的「也不是非他不可」讓冷宸瀚稍稍鬆了一口氣,可後面的半句又讓他那顆還沒落下平穩的心又回到了嗓子眼。

    他覺得她今日來,根本就是來作弄他的,這種忽上忽下、反覆煎熬的心態變化,比一刀斃命來得難受多了。

    「要不,你給我推薦個比他更為合適的給我,或許我會認真考慮下你的建議。」

    以然挑起漂亮的唇角,饒有興趣地等著他的下文。

    冷宸瀚為之一愣,仔細觀察了她下,發現她的神態是再自然不過,她是在說真的,而不是在開玩笑。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冷宸瀚修長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他姿態放鬆地靠在靠枕上,低頭拂了下從身上滑下去的被子,口氣卻是再一本正經不過,「如果你真要嫁人,不妨考慮我。」

    以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敢置信地幾乎在瞬間抬起頭來看他,他的頭,卻低了下去,低得還真夠低的,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只是停了片刻,以然便爽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她斂去了笑意,他也抬起了頭,臉色還有著幾分不同尋常的紅,那雙眸子卻是清越的了悟,他很果斷地一字一字道,「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他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如果你不嫌棄我是一個殘廢的話。」

    如今,他自然是沒臉在面前跟覃飛宇、陸晉鑈一逞他高低,他只是害怕要是她跟覃飛宇真的在一起了,弄假成真了,那他便沒了希翼,從此人生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當中,生不如死。

    這些天的漫長等待,就讓他嘗遍了這世間的多種苦澀了。

    這樣的滋味要是再浸遍餘生,那該多麼痛苦,他真怕自己熬不下去。

    本來就是想通了,可是一直下不了決心,或許不管如何他都要試上一回,為自己爭上一爭,就當自己自私一回。

    他能夠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會對她好的,他對她的心,再真切不過,倘若換成了別的男人,他可就無法保證了,最終還是怕她會受到傷害,自己被嫉妒給抹殺了。

    在兩者交替驅使下,他逼出了自己的心聲。

    她就知道他內心最深處的芥蒂是他的腿,她要是真在乎的話,根本就不會屢次三番造訪,而是巴不得他永遠不出現。

    這男人,一向是極為聰明的人,也不知道怎的,在這件事上腦筋打結了一樣,就是想不通透,害她絞盡腦汁拿法子對付他。

    這一來一往耗費時間跟精力不說,幸好有所收穫。

    他在自己面前坦白了心扉,承認了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你倒是說說,你哪裡值得我嫁了?」

    以然心裡膩歪爽透了,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她是個女人,在吃了那麼多閉門羹後,總要索取點甜頭來的,不能這樣輕易因為他一句話就倒戈相向了。

    這樣,也太隨便了,太過輕易得到,男人總是不懂得珍惜。

    當然,或許此刻在他們身上這道理已經不受用了,至少在最初還是適用的,他們彼此互相傷害過後,總算是雨過天晴。

    不對,他們眼下還離雨過天晴差了些氣候。

    以然整了整原本就妥帖的衣角,摸索著下巴思索,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向了他。

    冷宸瀚深沉的目光從她緊抿著的唇角略過,他蹙著眉頭,顯然,她這個問題,有些難倒他了。

    她這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

    他有些摸不透她的心,不過還是老老實實招了,「我不會欺騙你,我會對你好。」

    他明明心中有著萬千言語要表達,只是出口的言辭是如此的匱乏澀然。

    以然離開的時候,一路上都忍不住在回想冷宸瀚的這句話,其實聽上去十分的寡淡無味、平淡無奇,可怎麼越想心裡越跟喝了蜜一樣甜膩呢。

    以然是高興而歸,冷宸瀚卻至始至終還是沒有弄懂以然真正的心思,他都那樣坦白了,可她也沒跟自己交代下她這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呢?

    難道是他的表白,太沒誠意了?

    他雖然早已醞釀過很多回了,可真正面對他的時候,這火候又上不去了。

    對你好,其實在很多人聽來,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可是真正做起來,並不是那般的容易的,除非是發自肺腑喜歡這個人,不然肯定還是會有隔三差五的疏漏的。

    他的底牌雖然曝光了,可他還是沒有把握,她是不是依舊會選擇覃飛宇呢?

    小吳也發現他的不對勁了,飯端到他面前,他還沒有察覺,吃飯的時候,又差點不小心打翻了碗筷,完全的心不在焉。

    小吳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先生,你到底怎麼了?」

    冷宸瀚搖了搖頭,他跟以然之間的事情,不管成或者不成,他並不想跟小吳說。

    小吳歎了口氣,收拾碗筷離開的時候,念叨了一句,「方小姐離開的時候心情極好,怎麼先生這不對勁起來了?」

    這話,冷宸瀚倒是耳尖,聽到了,他忙喊住小吳,「你剛才說了什麼?」

    他瞇起眼來,那濃濃的焦急,讓小吳為之一笑,她淡淡地將剛才自己的疑惑複述了一遍。

    「她真的離開時心情極好?你確定?」

    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再次問道。

    小吳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先生為何那般問了,因為先生呼出了一口憋在心頭已久的濁氣,整個人也放輕鬆了下來。

    先生,說到底還是在乎方小姐的。

    小吳再次轉身打算離開,又被喊住了,她微微一愣,剛才那個鬆了一口氣的先生又不見了。

    他雙眸卻又彷彿透出一絲茫然,像是在掙扎,仿若是在黑暗中失去了方向,在躊躇不前。

    「小吳,你說如果我跟她求婚,她會答應我嗎?」

    今天她的那番舉動,他沒有一個人可以參詳。

    本來,他打算壓在心底的,可是小吳剛才那句話投入了平靜的湖面,蕩起的漣漪又讓他開始心癢難耐了起來。

    他開始貪圖更多,更多。

    小吳接下來察覺到了先生眼裡的滿腔灼熱,她儘管還真不知情,不過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願,不忍心中傷他的心。

    「會的,方小姐會答應先生的。」

    求婚答應不答應,小吳並不知道,可是小吳能夠體會到的是方小姐對先生是有情的。

    不然的話,離了婚的夫妻,多半是恨不得曲終人散,還有還會數度尋上門來,尤其是在先生落魄狼狽之際。

    先生這話問出來,八成是起了意圖想跟方小姐重修舊好,這可是好事,難怪先生舉棋不定,是害怕被拒絕啊。

    也是,先生的憂慮也在情理當中,這男人要是越在乎一個女人,就越會對探究對方的態度。

    「先生,你跟方小姐求婚了嗎?」

    小吳好奇心也被勾了上來。

    冷宸瀚瞥了她一眼,「沒有。」

    他那些話,應該算吧。

    不過,他態度是表明得清清楚楚了,接下來就等她表決了。

    以然並不知道冷宸瀚跟小吳之間的這段插曲,她從冷宸瀚處出來,心情極佳。

    所以,也不知道她就被姜振東派來的私家偵探給盯上了,只顧著自己高興了,不知道這是屬於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姜振東的私家偵探查出了方以然的確是再度光臨了這家小區,連哪一棟哪一層哪一套都摸得個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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