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暖床的資格
等了良久,方以然依舊沒有等來一個人,房間裡就她一個人,她無聊地發慌,但是卻並不想離開。舒嬡詪鯖讎
因為,她不知道何去何從。
那個男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出挑,想必也不缺女人,不會飢不擇食對自己下手。
對於這一點,方以然很放心,所以她能夠安心地在這待下去,直到那個男人回來,她都有權留在此處。
她打開了電視,房間裡的液晶電視螢幕六十寸,真的很大,螢幕上那個人,更是她極為熟悉的對象——顧芊芊。
她打扮極為得體,優雅地出現在鏡頭上,對著閃光燈跟媒體從容不迫地宣佈道,「我即將退出模特舞台,因為我懷孕了。」
她臉上那熠熠生輝的光華,奪目得令方以然刺目,她甚至隱隱地覺得眼睛乾澀,疼得厲害,明明先前剛剛睡了一覺,休息夠了。
「顧小姐,你什麼時候懷孕的?」
「顧小姐,聽說冷氏財閥的總裁為你離的婚,你們好事是否將近了?」
「顧小姐,這個孩子是不是冷總裁的?」
……
「啪」的一聲,方以然關了電視,遙控板上差點都因為她手指的用力摳下一個印痕來。
雖然告訴自己,那兩個人如今跟自己無關,但是心中的那一抹傷痛,還是揮之不去。
冷宸瀚這個男人,該死的,還是讓她刻骨銘心,忘卻不掉。
他真聰明,想必自己懷孕,都在他的謀劃之內,顧芊芊宣佈懷孕,會順理成章地生下他的「兒子」。
顧芊芊明明不會生育,她所生下的那個孩子,只會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一招移花接木,真是高明到了極點,沒有人會不承認,冷宸瀚,果然是冷宸瀚,事事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為了顧芊芊,他毫不留情地選擇了傷害她方以然,他是真心愛顧芊芊吧。
她方以然真是悲劇,悲劇得連個替代品都及不上半分。
方以然閉上了眼,腦海中細細地描繪起顧芊芊那燦若朝陽一般的明媚精緻五官起來,跟自己真的是雲泥之別。
是個男人,一般都會選擇顧芊芊,而不是選擇她方以然。
冷宸瀚當初為何會選擇自己呢?
當初酒吧裡比自己好的貨色那麼多,自己真的是默默無名的一個,難道是因為自己正巧撞在槍口上嗎?
她的疑惑,估計畢生都沒有人會為自己解答了。
她自己,是不會再回去自取其辱,她雖然在冷宸瀚面前卑微得如一粒塵土,但是卻不會回去任由他再次踐踏欺凌。
門倏然被推了開來,毫無預兆,方以然臉上迷茫的神色還沒有來得及收斂,入眼的便是那個不幸被她的鞋子砸中的男人。
男人那張俊朗的臉上明顯掛著疏離,「昏的是時候,醒的更是時候,小姐你那一招投懷送抱的功力,還真的是無人能及。」
他那怪怪的腔調裡,嘲諷意味十足。
方以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她覬覦這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男人的男色?
她撲哧一聲,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真是覺得很好笑。
這些天,她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哪怕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還是十分的壓抑。
這個男人,是不錯,長相氣質都沒什麼好挑剔的,但是她還沒有發花癡到那個地步。
投懷送抱,哪怕對著冷宸瀚,她也沒有做過。
骨子裡,她還是分外傳統矜持的,不喜歡對男人太過主動。
她笑起來,唇角飛揚,那張清秀臉上的五官也跟著明亮生動了起來,一時之間,男人看得有些怔住了。
長這麼大,在他面前放肆大笑的女人,還真從來沒有過。
半晌之後,男人有些惱火起來,他開始意識到她的笑,是針對自己剛才的那番調侃。
他薄唇輕抿了起來,「小姐,既然你醒了,你可以離開了,不然我可不保證自己會飢不擇食。」
他的教養,還算良好,沒有跟她計較那一砸之仇。
飢不擇食,這個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缺女人的男人。
何況自己至今衣衫整齊,方以然知道自己不會是他的菜。
她很安全,在這個地方很安全,而且身下的床是如此的柔軟,她都有些捨不得離開了。
因為離開之後,她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眼前的這個男人,如同一塊浮木,她很想緊抓住不放,但是她又似乎沒有理由讓他留下自己。嫁給冷宸瀚之後,她貌似擁有了女人所艷羨的一切,離開他之後,她卻變成了一無所有。
「我可以留下來嗎?」
不知道如何,儘管這個男人對自己態度不善,方以然還是潛意識裡覺得他是個好人。
她其實也覺得這句話問得有些突兀,因為她明顯看到自己這句話問出口之後,這個男人臉色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他撇起的唇角,愈發的不屑,那犀利的眼神,打量著她,像是在評估著一件廉價的商品。
方以然眼神依舊清澈,只不過有些倔強地抿起了唇來,對他的惡意中傷,選擇了迎擊,而不是膽怯撤退。
「你連給我暖床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男人講話還真是直截了當,嗤笑了一聲道,眸中的不屑更濃。
方以然知道他既然開口了,那麼自己就還有留下來的餘地。
他說得很好,她連給他暖床的資格都沒有,她根本也就沒有打算給他暖床,要真是具備了這資格,她還不敢留下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缺女人,我也沒想留下來當你的女人。」
她一本正經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沒有累贅的言語,眼神很澄澈,並沒有夾雜著半絲不悅。
男人在微微的錯愕之後,眼神不經意間掠過她,那兩道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荒謬的事情。
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她的臉上,打量了很久,他開始意識到她並不是在跟自己虛與委蛇,不是在作假,而是在說真的。
這一點,不知為何,居然讓他有那麼一絲不悅。
某些時候,男人跟女人的虛榮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陸晉鑈的魅力,向來無人能敵。
儘管他很討厭那些女人的前仆後繼,飛蛾撲火,但是真當真被一個女人否決,這滋味,還真的如魚刺如鯁在喉,極為的不舒坦。
「那你想留下來做什麼?」
他突然對這個女人起了幾分好奇,「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將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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