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的人」就都回來了,看到顧婉玲還是一臉的冷漠,汪憶帆還是那麼陽光和大大咧咧,我心裡算是放心了。%&*";
但那些保安校衛卻一個勁兒地說:「這個姓汪的小子太大膽,真的是太大膽了。」
「哎,以後都不能去那家ktv唱k了,沒準人認出我們來直接拉進去打一頓。」
一陣哄鬧之後,黃老師、鍾副校長把我們幾個都帶進了校長室,順便還把司馬胖子也叫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生,男生肌肉健壯,穿著短袖,看起來很精神,好像還有點所謂的「殺氣」。汪憶帆看到他以後,轉過臉來跟我說:「嘿,是個練家子。」
我點了點頭。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這個殺氣男就是學生監督委員會的會長阿龍,以前只聽過名字而已,現在看起來還真有點「龍」的樣子。
我們都互相問過好以後,汪憶帆他們開始說起了今天他們的那場奇遇。
那位女記者學姐告訴我們,天哥在和她談妥之後,果然要了她的學生證,但是卻沒有檢查出什麼異樣來,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了帶她去見「客戶」。
我想:天哥其實根本不能算一個很精明的人,他那個時候壓制我們的手段其實也不算特別高明,有的時候還有些不計後果,埋下隱患,但他可怕的地方在於他無恥而無所不用其極,而且那個時候有著有力的保護傘和後盾,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那些缺點、弱點、急躁的心理、狂妄自大的態度等等就明顯的暴露了出來,大概,這也是他失敗的緣由。
據說,這一次女記者在和天哥去見客戶之前,還問了天哥許多問題,套出了許多有用的話,而且,她身上是帶有錄音筆的,手機短信、筆記本記錄,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我們非常有利的證據。
女記者說:「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講是『商業機密』,不過我估計那個叫阿天的,可能是太想賺這份錢了,所以有些邊邊角角的事情,還是向我透露了,他讓我不用害怕,學校裡至少有三四十個女生找他介紹過『工作』,這種陪酒妹根本不算什麼,還有直接找他介紹援交的呢……」
看來天哥這個龜公是當得太嗨了一些,這一回,終於還是把自己給嗨進去了。
我覺得有點搞笑,天哥這傢伙,機關算盡,到最後卻摔在了「龜公」上,摔成了王八一個。%&*";
今天的整個過程,據說都非常具有傳奇色彩,那位女記者學姐在跟著天哥進了那家ktv以後,現實被搜身,當然,女記者的目的只是記錄天哥的犯罪證據,沒有想過要去惹ktv裡的黑惡勢力,所以沒有帶任何暗拍的工具。
而女記者進去見客戶之後,天哥就自己走了。
我估計天哥直到現在也還不清楚自己早已經被算計了,還在數著他賺來的那一點錢呢。
黃老師問:「聽說你們最後逃出來的時候挺有傳奇色彩的,這個汪憶帆小同學還做了些危險的事情。」
「是,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和他一起的那個姑娘也是,哎呀,嚇死我們幾個了。」那幾名保安說。
他們說,因為女記者進去了大概一個小時還沒出來,所以汪憶帆等人有點害怕,害怕記者在裡面遭到迫害,就在這個時候,汪憶帆忽然跑到馬路對面去買了兩灌啤酒,一罐猛地喝下肚子,一罐猛地澆在身上,然後對顧婉玲和幾個校衛說:「你們去前台,拖住那些營業員。
顧婉玲和校衛假裝要找營業員開包廂,故意一窩蜂堵在前台,而汪憶帆也乘機混了進去,順著一開始瞥見的女記者所進去的地方,挨個兒包廂尋找,也不理走廊上那些走來走去的檢查和服務人員。
汪憶帆說:「可能因為我滿身酒氣,又一臉凶狠的樣子,那些傢伙倒還不敢上來攔著我,哈哈……」
最終,他在一個大包廂的窗子上看進去,看見那女記者正在幫人點唱,還被幾個男的強拉著要揩油,於是他就一腳踹開了門,喊了一句:「尼瑪,誰敢動老子的女人。」
汪憶帆說:「當時包廂裡的人都傻了,不過很快就有人衝上來要趕我走,那些雜魚,跟我也能打?」
那位女記者學姐說:「這個學弟,真是嚇死人了,衝上來拉著我就走,還順手拿著酒瓶子指著那些人說,誰上來就ko誰。」
「那一個包廂的也有不少是混社會的人,馬上有一個人過來,不過居然很快就被他放倒了。」
我聽著這傳奇一樣的故事,讓我相當震驚,也相當佩服。
那幾個校衛繼續插話描述,當然,我不知道有多少是誇張的成分,人總喜歡用傳奇故事來譁眾取寵,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大體上應該還是一樣的。
他們說,當時汪憶帆拉著女記者學姐出來的時候,包廂裡還追出來好幾個人,還來了兩三個保安,結果顧婉玲往前面一擋,掩護他們往外跑,順便還踹了兩個衝上來的社會青年的襠。
之後他們就一路小跑趕緊到馬路對面打車了。
這傳奇一樣的故事,讓汪憶帆和顧婉玲被鍾副校長「嚴厲批評」了一頓,當然,嚴厲批評之後,還是給予了口頭表揚的英雄稱號……
這一仗,我們可謂是獲得了全勝,接下來的事情,就靠老師們去辦了,這些證據足以讓他們直接把天哥送進局子裡去,而且他們可以相處無數個名目,來證明天哥不是本校就讀的正式學生,而是掛靠在我們學校的跟讀生、專科預科學生……等等……等等……
總之,任何可笑的名目都可以想到,只要他們能完成其中的手續,天哥,再無翻身之日了。
從辦公室裡出來以後,我給蘇婧發了一條短信:「蘇婧,天哥被扳倒了,無論你願不願意接收我的短信,我這次真的成功了。」
我沒有期待她回信息。
但蘇婧卻很快就回復了。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我回復:「你終於肯好好對我說話了,謝謝。」
蘇婧說:「對不起。」
我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能不能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你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
蘇婧說:「也許很快吧,也許回不來了呢……」
我再發信息出去,就又成了石沉大海,我受不了這種石沉大海,但卻不得不繼續接受。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芹菜去了英國,我發的無數短信都得不到任何回應,我天天都發慌、天天都難過、天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幹什麼,後來我終於慢慢習慣了、平靜了。
但我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怪圈裡,剛剛習慣了芹菜的永久性無視,又開始陷入和蘇婧的迷陣當中。
到底是我太花心,還是……
我想不通,收起手機,我一個人在校道上走著,我遠遠看著汪憶帆和顧婉玲兩個人並肩而行,但是,卻各自打著各自的電話,各自看著各自的手機。這兩個傢伙看起來很奇怪,關係猜不透,看似親密,但又有一種特殊的疏離感。
「哎,林謄啊林謄,你還關心那麼多別人,你自己的事情就處理不好吧?」我低著頭往前走,沒走幾步,手機又響了起來。
天哥……居然是天哥,我忘記把這個該死得號碼存黑名單了。
我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那邊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說:「今天那件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我在裝傻:「不知道可敬的前社長天哥,你說的是哪件事?」
天哥說:「我聽說,今天我介紹過去的人,被一個小子撒酒瘋拉走了,而且還有人接應……呵呵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是不是你策劃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我沒想什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不妨告訴你,趕緊捲鋪蓋滾吧,你最好是逃走,否則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你,你***說什麼?」天哥說,「要老子走,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天哥越喊越響,整個人估計早已經完全瘋狂了。
我說:「你不信我的話麼?那就走著瞧吧。」
天哥說:「好,好,走著瞧,老子告訴你,老子不是那麼好惹的,惹上了我,我會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理智的說,我知道天哥瘋狂了,我知道這時候的天哥,可能會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來。但是我完全不能自已我心中那種報復的快感與熊熊燃燒的「烈火」,我說:「行啊,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我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站著,誰躺下,誰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從我這樣一個24k純**的口中說出,但我既然說出來了,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天哥,我們還有最後的一次「對決」,雖然我勝券在握,但畢竟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存在,我心中依然是那種既興奮,又緊張的感覺,無論如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