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和文強拿出了十二分的決心要干翻天哥,
我倒是總覺得這麼做不妥,但哪裡不妥我也搞不清。i^我多了個心眼,第二天打了個電話給蘇婧,大概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雖然我有點在意她到底是怎樣的人,但我想她跟天哥畢竟是對頭,也不至於會在這件事上害我們。
想不到的是,當我跟蘇婧說了文強他們的計劃後,蘇婧居然激烈反對,她說:「你們不要鋌而走險,好好做好本職工作,以後有得是機會,他已經大三了,最多還有一個學期的混頭,很快就會走了。」
我著急的就是這個,我要報仇,他一旦離開學校,就是功成身退,他做的那些腌臢事情也將永遠埋沒,我絕對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但蘇婧說的也許沒錯,這個時候並不是「出手」的好機會。
我說:「那現在怎麼辦,他們逼我逼得這麼緊,如果我不做,那不是整個人就成天哥的走狗了?」
蘇婧說:「的確挺麻煩,不過你可以暫時先拖時間,我來跟他們說。」
我說:「拖時間?總不能什麼都不干吧?」想了想,忽然我想起一件事來,我說,「天哥讓我外出拉贊助,來擴充社團的經費,迎接下個學期的納新。」
「這麼早就擴充什麼經費,是他自己沒錢用了吧。」蘇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又說,「不過這樣也好……」她沉默了一陣,應該是在思考什麼,然後說,「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份贊助吧,我老鄉最近在一家保健品公司升任了業務經理,他們公司的產品急需宣傳,前幾天還找過我,我幫你說說,你直接帶人去聯繫他,你看怎麼樣?」
我當然答應了。
放下電話,我開始盤算著該怎麼做,這件事肯定是宜早不宜遲,週末沒課的時候就得行動。我單獨行動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於是我決定叫上副部長吳浩林一起。但我暫時不敢和文強、白龍說,說得太早怕他們阻止。%&*";
我和吳浩林不是很熟,當過大學社員部長的人應該瞭解,新部長升任的時候,一般都會請幹事們聚餐,一來是為了互相瞭解熟悉,二來是為了提高威信。但我請客比較特殊,因為我是臨時被選出來的,而且我確實沒錢,於是我決定,先請吳浩林吃過飯,其他人以後再說。
我在週五的晚上,以商談新贊助的名義,約了吳浩林,他聽說有飯吃,自然是屁顛屁顛的來了。
事實上,吳浩林這傢伙,看起來也是個挺猥瑣的人,尤其在他對人點頭哈腰的時候,看起來十分欠揍,即便是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噴上劣質香水,一樣可以嗅出淡淡的人渣味來。
現在回想起來,吳浩林其實和成哥區別不大,而且也是**絲,**絲裡的人渣,他比成哥幸運的地方就在於他懂得奉迎天哥。
在我面前,他點餐真是完全不在乎價格,還好我請他到的餐廳也不算高級。我估計他是本著吃一頓少一頓的理念,瘋狂的席捲了整張桌子上三百塊的東西,而我就吃了一份雞柳飯和半杯奶茶。
閒聊之中,我才知道,這個吳浩林根本不是什麼大一新生,他因為沒修夠學分——或者說根本沒修到幾個學分而留級,繼續跟我們一起讀大一。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留級的感覺,不過吳浩林似乎對此十分享受。
酒足飯飽,這傢伙說要在學校裡逛逛,和我多聊聊,培養一下「同事」感情。
我說:「倆大男人有什麼好逛的。」
他說:「你才在這學校呆了多久,讓我這個師兄來告訴你,這個學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
這個時候,我來大學雖然不到一年,但這學校內亂七八糟的地方都去過了,除了那個傳說有毒蛇的後山沒敢上去。
這個學校大是大,但哪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但畢竟是打定主意要和吳浩林搞好關係,我還是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跟著他走。
吳浩林一臉猥瑣,說:「我跟你介紹介紹我們學校的十大神秘地點吧。」
我聽著是有點說鬼故事的意思,我膽子不大不小,但也和普通人一樣,對這種事有點興趣,何況是在自己學校,但我沒想到,他說的根本不是什麼鬼故事。
他帶我到圖書館溜躂了一圈,說,這是學校第一個神秘地點,圖書館的科技書閱覽室。
我說:「看書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他說:「不知道了吧,十大神秘地點還有個名字,就是學校十大偷情地點,哈哈哈哈,圖書館科技書閱覽室書架最多,經常有情侶躲在裡頭角落裡打kiss,不過這不算什麼,就是有一次,有一對情侶估計太忘情了,那女的居然再那兒幫男的吹,哈哈哈,正好被一個來看書的老教授發現,那老教授一開始還裝著衛道士一樣想教育兩句,結果他發現那女的是他女兒,啊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種事我一點都笑不出來,這個時候我心裡想的居然都是張雨。現在凡事遇到這些髒事,我好像都能扯到張雨身上去。
我們一路走,他一路帶我,指了許多隱秘的地方。
比如說學校湖邊,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張雨視頻的時候,就是逃到湖邊來散心,結果去看見一對對的情侶在這兒啪啪啪。
又比如說學校廢棄水房裡頭,他說前幾年還傳聞這裡鬧鬼,說大半夜的巡邏的校衛聽見裡面傳來低低的嗚嗚聲,嚇得要死,因為水房廢棄以後鎖了一年多了。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鬼,而是情侶野合,女的在裡頭捂著嘴呻吟。
還有什麼飯堂不關門的廁所隔間、學校中心公園樹林裡頭、後山入口處不遠,甚至是一間窗子沒安置好的教學樓一樓課室。
彷彿我們學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戰場,處處放炮,到處硝煙。
我一邊走一邊想,他們的x**到底是有多強,有多少的躁動要發洩?但作為一個24k純**,不得不說,聽到某一些故事的時候,我也有些「心神蕩漾」。
繞了幾圈,最後我們又回到圖書館,我記得我跟大家說過,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是臨時的,樓頂就是招待所,下面還有餐廳,吳浩林跟我說:「這些偷情地點,其實都比不過這個賓館式的招待所,怎麼樣,你住過吧?雖然比不得豪華酒店,但也是設備齊全。」
我沒回答,就笑了笑,我是住過,我還在那廁所裡自我動手留下了一把子孫,那是恥辱,絕對是恥辱。
吳浩林說:「這個酒店,可是我們學校援交妹的聚集地。」
「援交?」老實說當時的我,只在日本av的題目裡聽過這個詞,具體意思還真不知道。
吳浩林猥瑣的笑容又一次洋溢在那張馬臉上,欠揍的眼神好像把我也看成了「援交妹」,他給我解釋了一遍:就是援助交際,簡單說就是賣身的學生。
他又解釋,當然也分好幾種:在日本,有些援交是不上床的,單純的金錢交易,交朋友,陪吃陪玩之類的——不過中國的大部分都……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有點無聊,打算就要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狗血的事情發生了,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別克從不遠處開過來,停在圖書館——也就是招待所樓下,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朝那個招待所走去,男的穿著西裝,女的穿著職業裝和套裙。
「喲,那個那個!」吳浩林指著那邊,我當時的心一陣緊縮,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總之特別難受,特別驚愕,也特別擁堵,因為那個女人的背影我認識。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天哥跟我說的事是真的。」我聽到身旁的吳浩林嘟囔。
我轉過去,有點激動,一把扯住他,問:「什麼事,天哥說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