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瑗很悲劇的發現她感冒了,而且還發低燒了,頭重腳輕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但是偏偏今天是陸羽和她決定回a省的一天。舒榒駑襻
強打著身體爬上了陸羽的車子,陸羽還以為是時子瑗還想要睡覺,所以也就沒叫醒她,到達了d市後才發覺時子瑗面色不對,似乎臉上的潮紅越發的明顯。
急急忙忙送了時子瑗去了d市最好的醫院,終於在醫生診斷出只是高燒兼感冒的時候陸羽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愧疚,早知時子瑗會那麼容易就感冒,他還真應該克制一下,或者就不讓她住在軍隊了。
時子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衝刺著她的鼻息,似乎連呼吸都感覺到不順暢,待她完全清醒的時候,才發覺她這是在醫院了,心裡暗叫『不好』,陸羽肯定會說她不愛惜身體了,其實她也是不想要太耽誤時間而已,她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陸羽也只有一個星期的假而已,所以不能浪費時間。
陸羽那張如雕刻般俊俏的臉正對著她,他的手牽著她的,許是實在是太累了,所以陸羽這時竟連時子瑗醒來也不知曉。
細長的睫毛將他那雙如星辰般耀眼奪目的眼睛給蓋住,窗外灑進的光線透射在他那剛毅的臉龐上折射出一絲柔和,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一隻手支撐著下巴…
時子瑗突然想到:這樣的動作,陸羽是維持多久了?
他那眼圈淡淡的青影顯示出了他的疲憊,這一刻,他睡得極香。
所以,時子瑗不願意打破了這場景,十指緊扣的手她沒有動,嘴角微勾的看著他。
直到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護士進來,微微紅著臉說道:「恩~要掛瓶了。」
陸羽一向來淺眠,在護士開門的瞬間他就醒了,一睜開眼的時候時子瑗那淡笑的眼睛就直直的墜入他的眼球,毫無意外的看到了時子瑗在下一秒的閃躲。
礙於有外人在旁,要不然陸羽還真不能保證開口就對時子瑗說道,因為他家的丫頭實在是太逞強了。
這個護士似乎是個實習的,為時子瑗紮了幾次針都沒成功,時子瑗由剛才的侷促變成了苦悶,護士姐姐啊,您要看帥哥也要看時間和地點啊。
終於陸羽臉一沉,沉沉道:「那麼不專業,去換個人來。」
他這冷冷的聲音直把護士也急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解釋:「吳姐…今天…請…假了,我是…代…她…來的。」
時子瑗不由暗惱,她這是做了一回活靶子了。
也不知是陸羽的話有用,還是護士被陸羽嚇到了變得聰明了,一扎就扎中了,時子瑗終於鬆了一口氣,渾身的神經都被這個護士給緊繃起來了。
這個護士哪還敢再留下來,直接就做好了本分的事情,灰溜溜的就跑了,因為陸羽的臉色實在是暗沉得可以,就連時子瑗都感覺得到一股颼颼的冷風襲過般的感覺,何況是這才剛進來的實習小護士。
護士出去後,陸羽就不說話了,隨意撇了眼時子瑗,然後就轉了眼不看她了,這明顯就是在生氣。
時子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她被無視了…
俗話說『女人是要哄的』,但是男人麼?或許也是應該要哄的。
所以,時子瑗打算來個撒嬌耍賴,要是陸羽再不理她,她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好吧,其實這有些誇張。
於是,時子瑗便吸著鼻子,可憐兮兮的用本來和陸羽牽著的手使力拉了拉,「哥哥,你別生氣了,都是瑗瑗不好…」
其實這話說得時子瑗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但奈何這回陸羽像是鐵了心一般,雙眼只看著窗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時子瑗再接再厲,再吸鼻,這空曠的房間裡只聽得她那濃重的鼻音,嘟著嘴繼續道:「哥哥,瑗瑗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整一個撒嬌的奶娃。
其實陸羽在聽到時子瑗糯糯的聲調朝他撒嬌的時候就已經不生氣了,但是他就是還想要時子瑗為此深刻的得到教訓。
回想昨日,他一直都叫不醒時子瑗的時候有多害怕,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待檢查出時子瑗的病情時,他一晚上都看著時子瑗,連眨眼都難得眨一下,生怕有什麼突發狀況。在早上的時候終於聽醫生說沒事的時候,他才鬆了口氣,才瞇上眼睛休息了一會而已。
「哥哥,…」停頓一會,「我餓了…」
其實她不是特別的餓,但是她只能說這句話了,她就打著陸羽不會讓她餓著的旗號繼續撒嬌。
時子瑗其實已經是一天加一早上沒吃一點東西了,陸羽這會聽得時子瑗說餓了,臉上還是一副沉色,不過嘴上倒是說道:「恩…你再睡會,哥哥現在給你去買吃的。」
時子瑗聽到他的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陸羽的面色還暗沉,但是語氣倒是緩和不少,這說明,有變好的趨勢了。
說完,陸羽就出去了,留下一個越走越遠的背影和一越來越聽不真確的腳步聲。
陸羽很快就從醫院的旁邊買了東西回來,有兩份,一份是給他的,一份當然是給時子瑗的。
陸羽先將時子瑗的那份拿了出來,時子瑗掃眼看去,馬上就傻眼了,陸羽竟然帶的是白粥,貌似沒有其他的東西搭配。
陸羽沒看她,自顧自的說道:「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喝白粥的稀釋類的,所以就將就著吧。」
其實醫生還真是這樣吩咐的,不過醫生沒說只許喝白粥,而陸羽買的是傻味道都沒有的白粥,時子瑗看著特別的可憐,呶呶嘴問道:「哥哥,能不能吃你那裡的一些有味道的菜啊,瑗瑗真的沒事了。」
在陸羽說完話的時候,他就把他那份的菜給打開了,肉香四溢啊,滿滿的幾乎是肉,貌似都是時子瑗和喜歡的。
陸羽連頭都沒抬,直接把時子瑗打入地獄,「不能。」
這冷冰冰的兩個字,終於把時子瑗心裡的『委屈』給驚醒了,『哇』的一聲就哭了,還絮絮叨叨說著:「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
時子瑗這一哭,陸羽其實就沒招了,立刻就換了口氣,安撫:「好了,好了,是哥哥欺負你,唉…」
看陸羽吃招,時子瑗便開始維護自己的權益:「我就要吃你的,我才不要喝這沒味道的白粥。」
「不行,這是醫院吩咐的,何況你現在胃裡空空的,一下子吃那麼油膩的東西,對胃不好。」
陸羽不上當,但是他的語氣卻是轉為了柔和,手上的動作給改為了把時子瑗的那份白粥拿起,舀了半湯匙,用氣吹了幾口後,笑著對時子瑗道:「乖,這粥也是很好喝的。」
那麼輕柔的語氣和溫柔的動作,直把時子瑗的歪歪腸子給掐死在腹中,乖乖的將陸羽伸到嘴邊的粥給吃了下去,但是還是皺了皺眉,明顯就不滿意。
但是時子瑗這會才不會那麼傻的直接反對呢,因為她還得得到陸羽的原諒,貌似她昨天真的太任性了,看著陸羽的疲憊眼神,也知道是為了她擔心了一晚上了吧。
所以,她便再次小心翼翼的說話,「哥哥,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說著她還適時的舉起那只沒打針的手,表示忠貞。
陸羽的動作一頓,『恩賜』的給了她一眼,聽不出情緒道:「真的知道錯了?」
時子瑗聽言,立刻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真的,真的,瑗瑗真的知道錯了,比珍珠還真。」那雙烏黑亮麗的眼睛閃爍著,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幾分真。
陸羽這回看到時子瑗這模樣,忍不住就低低笑了起來,再次舀起了白粥,「來,喝吧。」
不說原諒,也不說沒原諒,時子瑗盯著他吶吶的喝粥。
不過一會,碗就見底了,時子瑗對這終於解放了無味的白粥很是開心,微翹的嘴角還來不及下去,就被陸羽的下一句話給懵了。
「哥哥得打屁股,不准有下次了。」陸羽很鎮定的說道。
時子瑗渾身一愣,表情扭曲,卻不得不在陸羽那壓迫似的眼神下點頭,像是要讓她奔赴刑場一般。
接著,時子瑗便羨慕的看著陸羽大塊吃肉的場景,終於一瞇眼,不知是藥物在作怪,還是真的還很想睡覺,真的睡著了,嘴角還有可疑的銀絲。
待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晚上了,而且過了晚上十點了,整個房間只有一掌燈在亮著,陸羽在燈下不知在翻看著什麼。
直到過了一會,陸羽才發覺時子瑗的眼光,才知時子瑗已經醒了。
這次醒來的時子瑗精神特別的好,眼眸亮如珍珠,在看到陸羽轉頭看她的時候她咧嘴便道:「哥哥,有吃的嗎?」
額——她只會說這句了,她確實是餓了。
陸羽似乎是被她這句話給愣了一下,不過臉上的面色不變,站起身,很直接的從一旁拿出了些許吃的,走到時子瑗的床邊,「就知道你醒來肯定餓了,來,吃吧。」
時子瑗現在餓得看到什麼就吃,直接就不管不顧的拿起東西就吃,連刷牙洗臉都忘記了。
吃完後還特別沒形象的打了個飽閡,偷偷瞇了眼陸羽,好似沒有看到,舒展了下身子,坐了一會,上了下廁所,看陸羽忙著,她便乖乖的躺床數羊,因為她發現她睡不著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陸羽這才走了過來,站到了時子瑗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時子瑗被他看得有些發麻,便道:「哥哥,你…的工作完了嗎?」
陸羽很正色的點頭,讓時子瑗突然有一種挫敗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才聽得陸羽渾厚的聲音道:「正事做完了,那麼我們來算算這兩天的賬。」
時子瑗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縮了縮身子,不敢看陸羽,眼睛看著覆蓋在頸部的被角,喃喃問道:「我們…的什麼帳?」
陸羽這時卻靠得她愈發的近,溫熱的呼吸直至時子瑗的耳際處,「瑗瑗,你忘記了哥哥上午說的話?」
時子瑗渾身緊繃,「什麼…話?」
「哥哥說:哥哥得打屁股…」
陸羽說完,以迅雷不可及的速度就,咳咳,摸上了時子瑗的屁股,他那寬大的手掌準確無誤的朝著時子瑗的屁股很有節奏的三下。
幸而他的動作不重,時子瑗懵了過來,也沒有感覺到痛,就是有些麻麻的。
接著她完全反應過來就控訴,「哥哥,你說的是再有下次才打的。」
陸羽臉對著時子瑗,輕搖頭,「不,哥哥的原話是這樣的:哥哥得打屁股,再有下次。所以,哥哥並沒有說下次你犯了打。」
時子瑗再次暗忖陸羽腹黑的段數,其實他的段數怎麼樣都是比她的高,她只能暗暗吃虧,撇眼不看陸羽。
陸羽倒是很是『關心』的問道:「剛才好像聽見你在數羊,是睡不著嗎?」
時子瑗奇怪著陸羽怎麼突然換了話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就是睡了太久,加上剛才一時沒控制住吃了太多東西。」
她這句話其實就是解釋,她現在還真是睡不著,要不然這都閉眼半個小時了,腦中還是清醒著,就連陸羽的呼吸聲她都似乎聽得一清二楚的。
陸羽完全就吃驚,只喃喃道:「噢…那我們…來做些可以消化的運動,然後你就可以睡覺了,不用數羊了。」
在時子瑗還沒有反應過來陸羽說的什麼『消化運動』時,陸羽已經朝著房間內唯一亮著的燈走去,然後房間內瞬間一片漆黑,接著時子瑗就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具活物。而這個活物,就是陸羽。
不過下一秒,陸羽便一翻開時子瑗的被子,鑽了進去,而且還一氣呵成的附在了時子瑗的身軀上。
一時間,時子瑗突然感覺鼻子不塞了,聞到的味道都是陸羽身上獨有的男性淡淡薰衣草香味。
陸羽按壓住了時子瑗的整個身軀,雙手開始不安分,先是不由分說的解掉時子瑗身上的障礙,直到時子瑗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冷風,才驚道:「哥哥,你幹什麼?」
那樣子,絕對是被陸羽這動作嚇到了。因為時子瑗此刻想到的是:這裡是醫院,而且貌似她兩天沒洗澡了。
「瑗瑗,你不是睡不著麼,那我們就來做些消化的運動。」陸羽低低笑著,嘴唇很準確的找到了切入點,沒有再給時子瑗說話的機會。
他的手也漸漸的溫柔的撫摸著時子瑗的全身各處,時子瑗的敏感點一一被他肆意的調撥,時子瑗突然渾身發熱了起來,四肢百骸的神經彷彿都在召喚,想要找到一個出入點,本來的反抗,卻慢慢變成了她環住了陸羽的脖頸,然後往下…
陸羽被時子瑗這麼一回應,手上的動作更快,將自己渾身的衣服一一解去,他的火熱身軀貼上了她的…
在這事情上,陸羽一向來是溫柔的,他一般情況都是根據時子瑗的身體做出的反應而繼續,他的溫柔漸漸的將她柔化直至接受他
在時子瑗淺吟出聲後,他才漸漸攻進…
兩人默契交融,終於同時達到快感的最後一刻,時子瑗完全沒了力氣,在昏睡過去之時她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別在某人的面前說餓了,或者是太飽了,要不然吃虧的總歸是她。
聽著時子瑗甜甜的呼吸,陸羽也終是吁了一口氣,翻身抱住了她,閉上了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子瑗發現她的睡衣還在,陸羽在正在搗弄著不知道什麼,看見她醒來,陸羽忙上前問候:「怎麼樣?睡得好嗎?」
時子瑗皺了皺眉,昨晚…似乎…好像…也許…她和他在這裡就…
想到這,臉燒得通紅,連耳根都被蔓延了。
突然她又想到一個問題,貌似昨晚沒有…
「哥哥,昨晚…我們沒有…」沒有做安全防衛。
陸羽咧嘴淺笑,安慰的摸了摸時子瑗的頭,知道時子瑗心裡在想著什麼,「放心吧,這幾天是你的安全期,沒事的。」
好吧!安全期!似乎連她都忘記了,可是陸羽竟然記得那麼清楚,其心可鑒,這廝多精打細算。
「不過,如果一不小心擊中,也沒事,總歸你是要嫁我的。」陸羽這絕對不厚道。
時子瑗順手抄傢伙(枕頭)就對著他扔了過去,氣哼哼道:「我才不要現在生,我現在大好青春呢。」主要是她都還沒玩夠呢,如果一個孩子冒了出來,她虧不虧啊。
陸羽很是帥氣的抓住了那枕頭,再小心的墊在了時子瑗的頭下,似是歎了口氣,但緊接著勾起一抹笑容,一把環住了時子瑗的身子,頭抵在了時子瑗的肩膀上,「哥哥怎麼捨得你做未婚媽媽呢,即使我們結婚以後,如果你暫時不想那麼快要孩子,那我們就先不要。」
一句話,勝過了千言萬語的承諾。
一時間,時子瑗被他給收買了,只吶吶道:「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陸羽沉吟一會,「恩~等會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他很高興,因為時子瑗說的是『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我們』這兩個字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