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時子瑗才八歲,八歲的小孩恢復的比一般大人要恢復得快很多,在半個月之後,便回到了學校上課了。舒萋鴀鴀
至於腳上留下的疤痕時子瑗確實是在意了那麼一會,但是她想後世的整形技術那麼好,這個疤隨隨便便的可以去除了,也就沒有在意,這讓林珍和時開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愧疚了不少。
時子瑗一回學校就發現楊莉不在了,聽說是轉學了,這讓她突然想到了陸羽對她說的話,想必是陸羽用了什麼勢力將楊莉轉學了,而時子瑗自己也沒有想太多,都沒有想到自己受傷是被別人給設計的。
陸羽確實很氣憤,半個月過去了,雖然將楊莉轉走,還將利用楊莉的那個人給揪了出來,但是他卻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現在他每天除了上課睡覺,幾乎都和時子瑗同進同出。夜闌風的背景似乎被什麼人給阻隔了,只查到了夜闌風是a市黑老大的兒子,但是這個結果也是令他不滿意,因為覺得不可能,但是夜闌風對時子瑗沒有惡意,對他也沒有任何什麼表現,也就先擱置了罷。
時子瑗因為要回報夜闌風對她的一『抱』之恩,決定了要將夜闌風的學習成績提上去。
「哥哥,你說,那個夜老大的成績為什麼那麼差?」時子瑗微仰著頭,嘟著嘴問著坐在她對面的陸羽。
正喝著水的陸羽聽到時子瑗的話一頓,接著一笑,「瑗瑗,你這是…」在我的面前關心別的異性。
「嗯,我打算讓夜老大的成績上去,報答他那天抱了我去醫院。」時子瑗絲毫沒有注意到陸羽眼底那股子酸意,直接道。
「不許。」陸羽立刻反對,嗓音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要是瑗瑗要將那夜闌風的成績提上去,那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
時子瑗奇怪的看了眼陸羽,白皙的手拉過陸羽的手指,「哥哥,那夜老大…」
「那夜闌風人家成績好著呢,不需要你去教。」陸羽很快就打斷了時子瑗接下來的話,一個謝航辛他就夠了,還在加一個夜闌風,那她還有時間陪著自己麼?
時子瑗錯愕,夜老大成績好?這事情似乎自己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過懷疑,但是夜闌風為什麼故意考試不考好呢?
陸羽突覺自己說話太沖了,反手拉過時子瑗的手背,語重心長道:「瑗瑗,這夜闌風的成績絕對很好,他要考好的話,和你的應該不相上下,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如果你執意要感謝他的話,可以請他吃飯,或者是買一個什麼東西給他就好了。」
時子瑗嚇一跳,自己是托了重生的福才得以安然順順利利的不學習也照舊考得好,碰到一個陸羽已經是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要是按照陸羽所說,那夜闌風不就是另外一個天才了麼?媽丫,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時子瑗這番考慮著陸羽的話,完全就沒有注意到陸羽那股子眼神,那眼神明明確確的表明了他不許時子瑗去教夜闌風,而且還說明了即使要感謝他,也可以有多種方法,至少吃一頓飯或者買一個禮物比時子瑗天天逮著夜闌風學習要強多了。
「哥哥,你確定?」時子瑗不由得再問一次,因為這事情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怎麼就感覺陸羽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而且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太快了。
「當然確定,那夜闌風肯定成績很好,瑗瑗,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陸羽幾乎在時子瑗說的下一秒就接上了口。
時子瑗不得不再次看了看陸羽的眼神,還是一樣溫潤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
看時子瑗沒有答話,陸羽繼續道:「要是瑗瑗不信,那我們就來看半期考的成績吧。」
時子瑗只得點了點頭,一方面她有些懷疑,另外一方面主要是如果真的如陸羽所說的話,那自己不是班門弄斧麼?
一進教室,就看見謝航辛坐在她的座位上對著面無表情的夜闌風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誰誰誰的彈珠打得准,他今天學到了什麼…時子瑗真懷疑這個謝航辛的毅力到底多強。
她都回來半個月了,謝航辛對夜闌風的態度還沒有變化,那熱絡的可不是一般的熱絡,而夜闌風卻始終還是同一個表情,那就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據蕭颯說,這樣的狀態其實已經維持了一個月了,自從那天她被送進醫院開始,謝航辛就已經這樣子了。
「瑗瑗,你回來了,那個陸羽沒有和你一起過來?」謝航辛高仰著頭饒過時子瑗的後面看,沒有看到,便問道。
這個陸羽,說實話,他有些害怕。
時子瑗搖了搖頭,她又不是不會走路,幹嘛天天陸羽要送她回來。
謝航辛很自覺的站起了身,將位置讓給了時子瑗,再看了眼夜闌風,悻悻的走了。
他沒有發現在他走後,夜闌風微微蹙了下眉。
夜闌風真是搞不懂了,這個謝航辛莫不是被人下藥了,為什麼老是來纏著他?自己為什麼好像也漸漸習慣了呢?
一個半月的半期考,謝航辛和夜闌風都有很大的進步,特別的夜闌風,竟然成績和時子瑗考得一樣,都滿分,這結果讓眾多的人都大跌眼鏡。
黃靈將這一份功勞全都算在了時子瑗的身上,謝航辛考在了全班前十名,時子瑗不奇怪,這夜闌風自己都沒有教過,也沒有看見他讀書,竟然考了滿分,簡直就是天才,但是為什麼他以前都不考滿分呢?為什麼每次都考倒數第一呢?
時子瑗一回家,就看見林珍一人在獨自唉聲歎氣,水汪汪的眼眸不由一閃,一把衝上前,抱住了林珍,撒嬌似的笑著問道:「媽媽,你怎麼啦?」
照說現在林珍事業順利,家庭順利,應該沒有什麼好煩惱的,難道是自己最近太放鬆了,導致有什麼事情她沒有顧到?
林珍微低頭顱,撇看時子瑗,歎息一聲,道:「瑗瑗,你爸為了皖金山挖金的事情忙得不得了,就想說是把那個水庫給了你小叔叔,你說這事情,媽媽要是說你爸不好,不說你爸也不好,你爸這不是存心給我添堵麼?」
明眸一愣,時子瑗想到最近半個月的事情,因為皖金山已經挖出了金子,老爸作為合夥人肯定得一起看著,一刻也放鬆不得,但是這鄉下的水庫養著魚,這一天到頭的兩處跑,肯定是會累得生病起來了,自己可不能讓老爸和前世一樣積勞成疾了。
「媽媽,那爸爸有和小叔叔說麼?」時子瑗著急的問道。
要是老爸把水庫給了小叔叔,老媽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去年發生的事情一時半會的老媽肯定接受不了。
林珍渾身一歇,微仰著頭,「還沒有呢,你爸這是和我商量,我也不希望你爸太辛苦了,這段日子都瘦了不少了。」
林珍是對去年的事情還有一些芥蒂,但是基於時開民的身體來說,她是願意放下的,而且時開民還和她商量過了,沒有直接給,這也是對她的尊重。
時子瑗眼眸俏皮的一閃,直接問道:「媽媽,是不是只要讓爸爸不要那麼辛苦就好了?不用讓爸爸兩邊跑?」
「是啊,我是心疼你爸,要是能不讓他兩邊跑就好了,你爺爺年紀大了,要是讓你爺爺去處理水庫的魚塘,這要是出一個什麼事情,那就不好了。」林珍奇怪的看了眼時子瑗,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時子瑗眉目不動,笑容清晰,「媽媽,你可以讓小舅舅來管理水庫啊,小舅舅的為人您和爸爸都清楚,小舅舅上的那個工廠不是說快要倒閉了嘛,這樣子的話,我們就可以幫助小舅舅了。」說著,時子瑗已經從林珍的身上放開了,她才不願意讓老爸、老媽無緣無故的就把財產給了別人了。
「可是…」林珍遲疑。
雖然時子瑗說的她很心動,但是她也深知自己婆婆那一家子,恐怕又會說她的閒話了,或者是說自己在排斥著他們,不讓開民盡孝,這兩種,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媽媽,你想想,真要是把水庫給了小叔叔,小叔叔還工作著,小嬸嬸也在教書,這不是給著他們添堵嗎?而且難道媽媽希望爸爸又回到只聽奶奶的話那樣嗎?」
時子瑗再接再厲,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將果實給了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哪會感激,恐怕還會認為是老爸存心的,或者說著水庫養魚不賺錢,硬塞給他們的。
時子瑗這麼一激,林珍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了,想來這水庫確實不能給了小叔子,不然,恐怕還會搞出更多的事情來。只是…自己的老公會同意麼?
「媽媽,你放心,要是你同意讓小舅舅接手,瑗瑗就有辦法來說服爸爸同意。」時子瑗看出了林珍的猶豫,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老爸那頭,老媽肯定不好意思去說,那麼就只有自己來說比較好。
林珍只得點了點頭,還是晚上回來看自己的老公怎麼說。
待時開民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時子瑗見時開民一回來就端上了一盆熱水給時開民泡腳,惹得時開民一陣讚揚。
「爸爸,瑗瑗聽媽媽說您是要打算把水庫轉讓給小叔叔?」時子瑗揪著時開民的心情不錯,思量斟酌的開口。
時開民動作一滯,臉上的笑容給跟著停滯了,放下擦腳的毛巾,看著時子瑗,道:「瑗瑗,爸也是太忙了,想要多陪陪你和媽媽。」
說話的時候挺小心的,時開民其實是怕自己的這個女兒會生氣,畢竟去年的事情女兒也是知道真相的。
時子瑗面色一沉,斂下笑容,嘟起嘴,兩彎明澈的眼睛有些氤氳,似乎是有些指控的味道,「爸爸,您怎麼就不顧及媽媽呢?今天瑗瑗一回來就看見媽媽在哭您沒有看見媽媽眼睛都紅紅的嗎?」
在洗浴間洗澡的林珍,聽到時子瑗的話,洗澡的動作停止,隨即一笑,這個女兒,該怎麼說好。
「什麼?」時開民聽到時子瑗的話立刻站起身,接著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又半蹲下身子,小聲著急的問道:「瑗瑗,你媽媽真哭啦?」
要真是這樣傷了自家媳婦,那自己可真就該死了,還是寧願自己忙點。
「當然是真的,但是媽媽還說她同意了,就是怕爸爸被奶奶說。」時子瑗的眼神無比的真誠,絲毫沒有一絲破綻。
聽到自己的女兒說『奶奶』,時開民徒然站起,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媽,自己也想不到要做這樣的決定。
原來,李麗琴其實在私底下找過了時開民了,還專門哭訴了一番,說以前怎麼對不起時開民這個大兒子,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還說時開民一家子到了縣城裡,見到他的機會就少了,然後再把小時候什麼拉扯大的,什麼兄弟之情都扯了出來,再加上李麗琴一句『兒行千里母當憂』『半個身子都進黃土的人』,惹得時開民稍稍心軟了。
還有就是時建還和時開民說了時開賢的工廠不景氣,說是要倒閉了,所以時開民才有那麼一個想法,自己不在父母的身邊,而自己的弟弟照顧著父母,自然是自己能出一份力就是一份力了,而且又那麼巧的在皖金山開採到了金子,這金子可不像魚,金子利潤遠遠高於魚的利潤,所以就想著要把水庫給自己的弟弟。
這兩件事情時子瑗和林珍都不知道,當然也不想要知道。
李麗琴找時開民這樣說很簡單,無非就是去年的那棟房子和今年時子瑗一家搬進了縣城給刺激的,況且被自己的小女兒這麼一加油,就乘著林珍和時子瑗不在的時候找上門了,要不然,時子瑗一家若還是家徒四壁的模樣,才不是找上門,而且肯定會躲得遠遠的。
所以時開民為難了,左右為難之中,無奈之下,他只好和時子瑗全盤托出了。
時子瑗一聽,蹙眉,據她的記憶來,小叔叔那家工廠在她前世重生那時候都沒有倒過,而且小叔叔還升職了,但是爺爺說的話,也不應該會騙老爸,難道因為自己的重生,連小舅舅的那工廠都要倒閉?不,不可能這樣子。
「爸爸,依瑗瑗的意思看來,您不想讓媽媽傷心,又不想讓小叔叔沒工作,或者是讓奶奶失望,其實爸爸,你想想,現在小叔叔還有工作,而且爸爸,那皖金山要開採必須得要錢吧,您不可能一分都不用再出了吧,何況您也不能確定皖金山的金子就挖不完啊。」
雖然時子瑗心裡是確定了這皖金山的金子至少可以再挖個二十年,但是時開民不知道,而且依據還有許多去挖金的人都沒有挖到,這可是一條有力的實例。
時開民一聽,徒然怔了怔,自己的女兒說得對,自己光顧著要照顧到弟弟和想要回家多陪陪家人,倒是忘記了若是沒金子可挖了該怎麼辦?這水庫雖然賺的錢不是很多,但卻是自己為這個家能做的最後保底了。
當然,時開民沒有想到還有林珍的丸子作坊,只是即使他想到了,也應該不會把林珍的那份當成是他自己的那份,因為他心裡至少還有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時子瑗看時開民似乎被說動,繼續道:「爸爸,您若是想在家多陪陪我的和媽媽,瑗瑗倒是為爸爸想好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時開民閃著黑眸,看著時子瑗的眼睛問道,自己的這個女兒總是給他出乎意料的驚喜。
說到這,時子瑗沉下眼眸,「爸爸,您只關心著奶奶那一邊,你都沒有關心到外公、外婆那邊了,小舅舅都快被辭職了,他都還沒有工作呢,何況,小舅媽不是懷孕了三個月了嘛,我那邊的包包店雖然有小舅媽的一份,但畢竟不多啊。」
陳小橋是在八月份的時候懷孕的,一懷孕就被時子瑗的外公、外婆看得緊緊的,為了不容許有什麼閃失,在前一個星期就被接回到了家裡,準備歇個一年,不工作了。
關於包包的事情,時子瑗並沒有告訴林珍和時開民,她已經和言桓合作了,至於賺的錢,可是以前的好多倍,當然陳小橋小舅媽的收入也高了不少,不過,時子瑗肯定不能這麼說。
「可是你小舅舅應該可以安排到你媽媽那裡去吧。」時開民良久開口道。
時子瑗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皺了皺眉梢,眉宇間凸起了一個『川』字形,「爸爸,大姨已經在媽媽那裡了誒,您在讓小舅舅去,那齊叔叔不會有什麼意見?或者說,即使齊叔叔樂意,但媽媽肯定不好意思。」
「好了,瑗瑗,你去睡覺吧,爸爸會想想的。」時開民看著時子瑗一副睏倦的樣子,便推著時子瑗去睡覺,這個女兒,為了他的事情,可不能把身體給搞壞了。
過了幾天之後,時子瑗從林珍口裡得知了是自己的小舅舅在管理水庫養魚,也就放心了下來,小舅舅的心比較細,老爸給會教他,應該可以應付得過來的。
一晚,時開民一臉春風得意的走進屋子,那勾起的嘴角都足以吊一桶水了,惹得林珍一陣嘟喃。
「開民,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這笑得也太過了吧,誒誒誒,別給我動那青菜,我自己會弄,我看你還是出去吧,還礙手礙腳的。」
時開民看著自己的老婆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臉蛋紅潤有致,想到今天的事情,不由氣血一衝,直直的走上前去抱住了林珍,「阿珍,要不,我們請一個保姆吧。」
林珍欲掙扎,掙扎不開,瞪了眼時開民,「開民,你幹嘛,孩子還在家呢。」
自己的老公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正經了,林珍不由得臉色炯紅一片,連耳根子漲得通紅。
時開民『嘖嘖』兩聲,靠近林珍的耳際,「阿珍,就一嘟嘟,嘟嘟不是在睡覺了麼?瑗瑗又不在。」
林珍耳根子被噴灑了溫熱的氣息,頓時身子一軟,整個身子都貼近了時開民,逞強嬌羞道:「開民,你給我放開,這都七點了,嘟嘟還沒有吃飯呢。」
「阿珍,要不我們就請一個保姆吧,也省得你那麼累,要工作還要帶嘟嘟。」時開民不理會林珍的話,還更加緊緊的抱住了林珍。
林珍終於爆起,身子一滯,接著一腳踩在了時開民的腳上。
「啊~」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開民大叫一聲。
「開民,到底你有什麼好事?還請保姆,這請保姆是要錢的。」林珍說著話的生活臉色還是通紅的。
時開民又接著笑起,身子向前傾,「阿珍,你知道嗎?那皖金山的金子真的好多,我們開採了這一個多月竟然提煉出了三十多斤,你知道嗎?這能賺多少,不止我們都回本了,而且還賺了好幾萬,這才一個多月,要是再開採下去,可就不止這個數了。」
「什麼?那麼多。」林珍驚訝了,這要是按照自己老公的說法,這一個月賺幾萬,一年可就有十多萬了,甚至上百萬,想著,想著,她的嘴已經漸漸張大,眼瞳也睜得大大的。
「所以啊,老婆,我終於可以實現當初和你說的話了,我今天去買了一個戒指。」說著,時子瑗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林珍一看,眼裡的驚喜完全可見,但轉而又想到這戒指是不是太貴了?
「開民,即使有錢也不能這樣花費,這東西得不少的錢呢。」
她說話的當口,時開民已經打開了盒子,盒子內裝著的是一個金戒指,閃得林珍眼睛不停的眨著。
「阿珍,當初娶你的時候我沒錢,也不會賺錢,還害得你吃了不少的苦和委屈,如今,我也賺了一些錢,這個戒指在當初娶你的時候我就向你承諾過了,所以…」時開民邊說邊把戒指戴在了林珍的手上,大小適中。
林珍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所受的委屈統統都不算什麼,自己一生能碰到一個對自己那麼好的男人,是她的福氣,也是證明了自己當初選擇是沒錯的。
「開民,你說你幹嘛買那麼貴的東西?」說著說著林珍的聲音就沙啞了,眼睛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時開民抬頭一看,看見自己的媳婦竟然掉眼淚了,忙解釋,「阿珍,阿珍,這個戒指不就是幾千塊嘛,我很快就賺回來了,你…你別哭啊。」
林珍伸起手,透過模糊的眼看著閃亮亮的戒指,撲哧一笑,對著時開民,「傻瓜。」
當然,在學校的時子瑗是不知道她的老爸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她還為著凌霄剛剛和她說的事情所納悶呢。
凌霄上午來找她,說是前一次陪著她去買的房子出現了一些問題,說是被騙了,這可是個大問題,所以時子瑗正在思索著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解決呢。
「時子瑗,外面有人找。」有人叫道。
時子瑗赫然轉醒,接著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是凌霄,時子瑗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瑗瑗,你得馬上和我去一趟,那事情不能再拖了。」凌霄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急切,臉色也表現得很著急。
時子瑗眼簾霎時撩起,剛剛思緒的神經馬上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凌霄的身上,沉聲道:「怎麼啦?凌霄哥哥。」
「瑗瑗,那房子的問題,現在就得去解決了,不然,會鬧得不可開交,可能我們的那兩萬塊就打水漂了。」凌霄一個上前,就要拉起時子瑗走人。
時子瑗一躲,「凌霄哥哥,你等下,我得讓同學給我請假。」
說著,時子瑗就快步的走到蕭颯那處,讓蕭颯幫忙請假,還未帶蕭颯問為什麼,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和凌霄走了。
出了校門口,兩人乘坐一輛三輪車,終於在二十分鐘之後到達了她買的房子那邊。
「我說你這老頭,這房子明明是我的,怎麼我就不能上去住了,當心我告你。」時子瑗剛剛在三輪車,就聽到這句話。
抬眸一看,原來兩個一男一女的年輕人正打算對肖啟動粗。
肖啟今年差不多五十歲了,是時子瑗找來專門看著這五套房子的人。
「凌霄哥哥,你快去拉住。」時子瑗推了推凌霄,她跑得不快,根本不夠時間,只得讓凌霄先行一步。
凌霄自然也是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就大步跑了去,時子瑗也在後面跟了上去。
「喂,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不准動粗嗎?要是肖叔被你打傷了,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告上法庭去。」凌霄上前一把就拉開了那個男子的手腕處,一甩便甩開了,正好扛下了肖啟被打的命運。
這個時候,時子瑗也跑到了,氣喘吁吁關心問道:「肖叔,您還好吧?」
「沒事,沒事,瑗瑗,你怎麼來了?」肖啟晃了晃神,反應了過來。
「喲,怎麼找來個那麼小的,怎麼著?還想和我打一架,告訴你,我可是這東街有名的老大,你可給我小心,要麼,不要當我的路,要麼,就準備吃我的拳頭。」男子邊說還邊伸起了拳頭朝凌霄的鼻樑處打算揮去。
凌霄正要伸出手,被時子瑗阻止,時子瑗走到凌霄的身旁,高高仰著頭,「哥哥,這裡是我的房子,你們不能進去。」
時子瑗打算來個先禮後賓,若是這兩個人能夠安分,她也就不想惹太多的事情出來。
「小妹妹,我看你還是回家吃奶吧。」女子一把捏住了時子瑗的下巴,譏諷道。
凌霄看時子瑗被捏住,一個使力,啪開了女子的手,眼眸暗沉下來。
時子瑗蹙了蹙眉,這兩個人,莫不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你們想要進去得經過我的同意,我不認為你們可以進去。」
「喲,達子,這地方還有你去不成的地,我就要上去嘛。」女子朝男子撒嬌道,那如血的唇瓣、白白的鋪著厚厚一層的白粉,這簡直就是一女鬼,時子瑗不由大了個寒磣,幸好現在是白天。
男子輕柔的拂過女子的下巴,看著女子的眼睛,「苗兒,還有我達子去不了的地方嗎?不可能。」後面的三個字是朝著時子瑗三人低吼的。
「我就說嘛,我這是跟對了人了。」女子嬌羞的將整個身子都靠攏到了男子的身軀之中。
時子瑗沒想到,現在的人怎麼那麼開放,光天化日之下,竟堂而皇之的作出此等動作,如若這事情發生在二十一世紀,這倒不奇怪,但這是在二十世紀啊,不由得撇看了眼凌霄和肖啟,凌霄則是撇開了眼不看他們這般噁心的動作,而肖啟則是漲紅了臉,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你們還是離開吧,不然我就報警了。」時子瑗覺得不應該廢話了,報警是下下策,但應該是最有用的方法。
肖啟年老了,凌霄才十八歲,而眼前的這個男子應該有二十三四歲,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肯定是經常打架的,凌霄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他,自己只是個八歲的小孩子,更是起不了作用。
至於為什麼說報警是下策,那是因為自己不想要暴露身份,雖然凌霄在這,但是凌霄畢竟不懂這些事情,要是他懂,自己就不需要來了。
「哈哈哈~達子,這小孩子說報警,你難道還會怕警察麼?」女子大笑,眼裡蓄著嘲諷。
男子挑了挑眉,頭仰得高高的,大吼,「識相的給我滾開,不要當大爺的道,要是我生氣了,那你們就準備吃不了兜著走。」
一副趾高氣揚,作勢要強行闖入。
「瑗瑗,你看怎麼辦?」凌霄側耳小聲問道。
時子瑗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這麼一個刁蠻無理的痞子,看來和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而街角的對面,一個男子恭敬的朝車裡的男子道:「少爺,看來那兩個人是要硬闖了,你看…」
「暫時不要,等等再看看。」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