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的手裡握著一支手機,那是方纔她趁喬以天用刀尖在她身上比試的時候悄悄地從他口袋裡摸到的。
呵呵。如此地人不知鬼不覺,放在古代,她蔣盈一定是個聞名遐邇的神偷。
她淡笑著打開手機,熟練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裡傳來一個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
「喂?請問是墨子簫墨先生嗎?」蔣盈故意壓低了聲音。
「是我。你是誰?」墨子簫從一大堆文件裡抬起了頭,直起了身子,這個電話這個聲音本能地讓他感覺到了極其特別極其重要。
「我是喬以天喬先生家裡的女僕。你趕緊過來吧!是他擄走了夏小姐!你快來!」蔣盈說完之後立即掛斷了電話,然後拿著那支手機與匕首走到窗前用力地往下拋去。
這間房間窗口之下便是汪洋大海,這一拋下,那麼便沒有人找得到。
看著那波濤洶湧的海面,她冷冷地笑了,「夏小昕,接下來會有一場精彩絕侖的好戲即將上演。你在地底下要睜開眼睛好好看著喲!對了!別急著過奈何橋,因為你所愛的人,還有你關心的那個男人,會一起手牽著手地下去找你呢!哎!我到底還是仁慈啊!竟然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在黃泉如此孤獨,竟然找了那麼兩個優秀的俊男下去牽著你的手一起過橋!哈哈哈!你一定幸福得要笑死了吧!」
此時此刻的墨子簫臉帶殺氣,如疾風一樣衝出了書房,下了樓,走出屋外。
外面,司機阿默正在拿抹布認真地擦洗著車子,一看到他出來,正想打招呼,墨子簫卻二話不說地抬起手將他拎到了一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在阿默還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已經開著車子飛飆著駛離了他的視線。
「這又是怎麼了?」阿默不安地搔了搔頭,「不會又出什麼大事了吧?」
這時,管家也匆匆地走了出來,焦急不安地問道:「少爺去哪了?」
阿默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
管家皺眉,轉身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歎道:「唉!看來一定又是出什麼要緊的大事了!」
墨子簫一路狂奔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莊園門口,見門沒及時開,不由急躁地用力按著喇叭。
一時之間,喇叭聲大作,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那幾個守衛的保鏢見勢不對,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忙打開了大門。
當車子如利箭一般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來,一個保鏢不安地說道:「出什麼大事了嗎?」
「一定是出大事了!你們幾個趕緊去拿傢伙,別有人打來了都不知道!」領頭的皺緊了眉頭。
此話一出,那些人不敢怠慢,立即各自去拿武器。
這段時間太平靜了,平靜得他們都覺得自己在這裡是混吃等死了,聽到大戰在即,一個個便禁不住熱血沸騰。
早就聽到報告的jason匆匆地走出大門,一眼看到墨子簫氣勢洶洶地從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jason急問。
「susan呢?我有要緊事要問她!」墨子簫看都沒看jason一眼就直接往裡闖。
「在樓上跟孩子們玩呢!我去叫她下來!你先坐一會!」墨子簫渾身的戾氣讓jason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更感覺到此事一定與夏小昕有關,當下急忙轉身往樓上走。
「我與你一起去!」墨子簫哪裡有耐心等待,緊隨jason後面一起上了樓。
此時,susan正坐在地上逗著孩子,當看到孩子各種搞怪的動作時,禁不住開心得哈哈大笑。
正快樂無比,門卻突然被人從外『砰』地一聲大力推開了,她心一驚,卻抬頭看到墨子簫與jason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她急忙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一旁的保姆,站了起來,匆匆地迎了上去,不安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墨子簫語速快捷地說道:「有小昕的消息了!她不是自己走的。而是有人擄走她的!」
此話一出,jason與susan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問道:「誰擄走了她?」
墨子簫咬牙切齒地說:「喬以天!susan,你聽小昕說過這個男人嗎?他什麼來頭?」
susan茫然地搖頭,「沒有啊!我從來沒聽她說過這個人啊!」
jason在一旁說:「你好好地想想,或許她說過,可你卻沒放在心上。susan,但凡有一點有關於他的蛛絲馬跡,咱們都能夠找到小昕!」
「別催我!讓我好好想想!」susan低頭細細地想了起來。
她細細地將與夏小昕認識的時候開始想起,每個細節都不敢放過。
此時,氣氛凝重,看情形不妙的保姆早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眾人都很靜,靜得如果此時掉根針在地上,只怕都會驚得每個人高高地跳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墨子簫來說都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他煎熬他痛苦他焦急他擔心。
他不敢去想夏小昕現在正處於一種怎麼樣糟糕的境地。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到底與夏小昕有著什麼樣的過節?
又或者與他有關係?
不不不!絕不可能!
如果是與他有關係的話,那麼一定有著極其強烈的目的性,絕對不可能將夏小昕擄走這麼久都不向他提要求的!
那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人一定與夏小昕有著極大的過節。
特意在婚禮之上擄走她,就是想破壞她一生的幸福!
到底是誰?是誰與她有著如此大的仇恨!
她是如此的善良,恨不得將愛心普及到她認識的每一個人,怎麼老是有人想要傷害她呢?!
為什麼?!
正萬分痛苦萬分糾結的時候,susan無奈地抬起了頭,聳了聳肩,「她從來沒有說過。我想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那個男人都說不定。有時候,仇恨會在自己不經意的時候種下。」
墨子簫聽了,失望無比,咬著牙在房間裡猶如困獸一般踱來踱去。
jason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其實要想瞭解小昕到底與誰結過怨,直接問伯父伯母不就行了?我們在這裡亂想終究不是辦法。」
「對啊對啊!趕緊打電話吧!」susan也急忙說道。
墨子簫卻搖了搖頭,「不!我不想再用這個可怕的消息去驚擾那兩位老人家了!」他們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說到這裡,腦子裡突然跳出來了一個人,不由打了個響指,「吳彥寒!吳彥寒跟夏小昕的關係一直不錯,親如兄妹,對於她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得比誰都清楚!我打電話給他問問!」
「快打快打!」jason與susan聽了,急切地催促起來。
他們本以為可以篤定地相信夏小昕患了婚前恐懼症,所以溜走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被綁架了,不由又急又擔心。
墨子簫不敢遲疑,掏出手機翻出吳彥寒從前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誰知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吳彥寒,而是一個女孩,這女孩說如今這號碼歸她用了,請他們不要再老是往這個號碼打電話了。
話裡的意思竟然似乎有很多人打騷擾電話一般。
最後不待墨子簫說話,便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他換了號碼?」susan失望地皺緊了眉頭,「難怪在你們結婚前,夏小昕怎麼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我看他這是純心故意地躲著你們,不想見你們。怎麼說,他都默默地愛了夏小昕這麼多年!」
jason有些不安地問:「這樣奇怪?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換號?不會是他化名成另外一個人將小昕抓走了吧?」
墨子簫臉色凝重地搖頭,「絕對不可能。我雖然與他接觸不多,但絕對相信他的人品!否則的話,小昕也不會與他親如兄妹。」
jason想了想,又說:「那趕緊把他所有的信息告訴我,我下令給我們世界各地的分部,讓他們全都出動去找他!哪怕就是將這個世界翻個遍呢,咱們也要找到他!」
「走吧!我們一起去!」墨子簫的臉上又燃起了騰騰的希望。
不過半個小時,吳彥寒的通緝令便下達到了世界的每個角落。
jason關掉電腦,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兄弟倆好久沒喝一杯了,不如現在喝一杯吧!邊喝邊等!」
墨子簫此時此刻的心裡糾結而擔心,愁鬱難解,正需要美酒來澆愁,所以便沉默地點了點頭。
susan知道他心情不好,還特意下廚做了幾道小菜讓他們兄弟倆解酒,省得光喝酒容易傷身。
墨子簫心裡有事,雖然很想大醉,可是卻擔憂著夏小昕的安危,所以很克制。
jason的情報系統果然厲害,不出一個鐘頭,各地的人馬便紛紛將他們所探到的消息反饋了回來。
最後目標鎖定了意大利都靈的某個小鎮。
墨子簫立即站了起來,「我立即動身前去!」
「我也一起去!我早就令強尼在外面等候著了,走吧!一起上飛機!」jason也急忙站了起來。
一旁的susan聽了,也恨不得跟著他們一起前去,奈何此時保姆正好抱著哭鬧的孩子過來找媽媽,於是她只能抱著孩子將他們送上了飛機,眼睜睜地看著飛機起飛,躍上雲層漸漸消逝不見。
夜色撩人,繁華的街道兩旁燈紅酒綠,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吳彥寒雙手插在口袋裡漫無目的地閒逛在這陌生的街道上。
為了躲避一個自稱來自韓國的女人的無恥的糾纏,也為了躲避對夏小昕那無可抑止的思念,他決定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好好地理清自己仍然混亂不堪的思緒。
算算日子,他搬到這個小鎮上已經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照他的適應能力,本來早就應該很適應了。
可是,他卻依然感覺到與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每次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之上,他總是感覺到陌生感覺到讓人頹廢的寂寥。
可是,他又不想回去。
面對那個華麗而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氣的房子,他總是孤獨寂寞憂傷得感覺自己生無可戀。
這種感覺很可怕。
他知道自己一定患上抑鬱症了。
只要哪一天,一個想不開,他可能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他知道他應該去見心理醫生,傾訴他的心事,得到正確的開解與引導,可是,每次想到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就沒有傾訴的欲、望與勇氣。
他不想將那麼多的傷心往事說給一個陌生人聽
於是,儘管萬般地不願意出來,吳彥寒還是選擇了躋身於這個看似繁華熱鬧卻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的世界裡去。
現在,他站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突然身邊傳來『哎呀』一聲尖叫聲,他回頭,看到一個人影失去控制地朝他身上撲來,他本能地伸手,扶住了那個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的樣子,有著一頭濃密而漂亮的金髮,眼睛化著煙熏妝,嘴唇塗著粉色唇油,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美麗新潮。
她在吳彥寒的幫助下立穩了身體,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天啊!差點就摔跤了!」轉頭對他展唇一笑,真誠地說,「謝謝你啊!」
吳彥寒鬆開了她,手重新插回了口袋,下巴衝她的腳下揚了揚,「你的鞋跟斷了。」
女人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知道。」
說著脫下那只斷了鞋跟的鞋,伸手用力地將那斷跟整個拔了下來,對準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揚手。
燈光下,鞋跟呈一個漂亮的弧度準確無誤地落進了垃圾桶。
緊接著,她又將另一隻鞋的鞋跟掰斷了,以同樣的手勢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穿好了鞋子,跺了幾下腳,衝著吳彥寒燦爛地一笑,「這不就行了。」
她的笑容很陽光很富有朝氣,吳彥寒不由被她感染得也笑了,「你很乾脆。」
「那是。」女孩嘻嘻一笑,衝他擺了擺手,「我約了朋友,我先進去了!」
「好。再見。」吳彥寒落寞地笑笑。
「再見。」女孩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抬腿朝門口走去,走到中途卻又折了回來,衝著他友好地伸出手來,「嗨!自我介紹一下吧!凱麗。」
「邁克。」吳彥寒握了一下她的手即鬆開,報了一個大多數美國人都叫的名字。
「邁克哦!」凱麗笑著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
吳彥寒自然明白她知道自己報的是假名,不由頗覺尷尬,正欲將自己真實的姓名報出來,凱麗卻笑著衝他指了指身後,「要不要進去一起喝一杯?」
吳彥寒抬頭看了看那人頭絡繹不絕的大門,稍微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點頭,「好。」
「那咱們快走!」凱麗爽朗地笑了,拖著他的手就往裡走。
吳彥寒長年生活在國外,知道外國人對這種拖手的事情都稀疏平常得很,並不意味著什麼特殊意義,所以倒並不介意。
最重要的是,他倒希望今天晚上能夠與凱麗有一個浪漫之夜了。
凱麗,性格活潑開朗,似乎還很善解人意,他難得地對她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
或許,他該放縱一下?
有時候,與人**是一種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吳彥寒與凱麗在吧檯上坐下,凱麗叫了兩杯血腥瑪麗,一杯端到他手上,笑著說:「chess!」
吳彥寒笑著舉了舉杯子,「chess!」
他並沒有見到凱麗說的朋友,但他不介意,也沒有去問及,只想好好地把握這個機會與這個可以暫時讓他忘記煩惱的女孩好好地度過今天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浪漫的一晚。
喝完一杯酒後,凱麗放下酒杯笑問道:「要不要跳舞?」
「好啊!」吳彥寒點點頭,剛放下酒杯,人就被凱麗拖進了舞池。
凱麗親熱地伸出手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臉貼臉地與他親熱地隨著音樂滑動著腳步。
有了凱麗的陪伴,時間倒過得飛快。
在酒吧磨磳到近凌晨一點的時候,凱麗與吳彥寒才牽著手一起走出了酒吧。
凱麗笑著停下,歪著頭看他,「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要是在以往,面對這樣直接的問話,吳彥寒一定會覺得不舒服,一定會想也不想地對她說gameover。
可是今天晚上,他卻最希望聽到的便是這種直率的話,這讓他覺得凱麗真的很可愛很體貼。
「去我那吧!」吳彥寒淡笑著說。
「好啊!」凱麗爽快地答應了。
吳彥寒打開車門讓凱麗上車的時候,凱麗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這是你的車?呃。原來你很有錢?」
吳彥寒淡笑,「怎麼?是不是我有錢,你就不跟我走了?」
凱麗輕笑,拉著他的領帶用力一拉將他拉到了自己面前,看著他的眸子說:「不是的。我只是本來以為你是一個落魄而寂寞的男人,卻沒想到原來你是個落魄而寂寞的有錢男人。多奇怪。你這樣一個長相英俊而有錢,還帶著一點小憂鬱的男人,明明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為什麼你的身邊沒有女人?」
吳彥寒挑眉,「或許我一直在等著你。」
凱麗聽了哈哈大笑,湊過紅唇用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儘管知道你說的是謊話,不過我喜歡!我喜歡憂鬱而英俊的男人說的謊話!」
彎腰鑽進車內,興奮地衝著他擺了擺頭,「趕緊開車啊!」
吳彥寒笑了,轉身走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發動引擎,一踩油門,便飛飆了起來。
凱麗喜歡極了這種風一般的速度,只覺得痛快淋漓,拍了拍車頂說:「敞開來吧!讓我們逆風前行!」
吳彥寒依言按下了按鈕,車頂緩緩打開,當整個車的內部暴露在外,夜風狂肆地吹亂了凱麗的長髮時,她尖叫一聲站了起來,頭高高地仰了起來,而雙臂自由伸展,迎著風大聲地哼唱起歌來。
她的歌聲竟然出奇的動聽,像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拂去吳彥寒內心的煩惱。
應著凱麗的要求,吳彥寒開著車帶著她兜了很久,最後才將車開到了自己家的院子裡。
凱麗推門下車,笑嘻嘻地說:「今天感覺真不錯。」
吳彥寒淡笑,將車鎖好,擺了擺頭,「走吧!」
凱麗嘻笑著上前熱情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吳彥寒也不介意,帶著她走到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腳步剛一踏進去,凱麗便伸手在他身後用力一推,將他推到牆上,唇就熱烈而激情地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嫻熟而高超,沒有讓吳彥寒產生任何不舒服與反感,不僅如此,她的手掌悄悄地伸進了他的襯衣裡,手指在他的柔軟的腹部調皮地打著圈,像帶著熊熊烈火輕易地就將他禁錮已久的慾火勾了起來。
他低吼一聲,一用力一個轉身就將凱麗反壓在了牆壁之上,開始熱烈地回吻她。
凱麗見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望,便立即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也火急火燎地去脫凱麗的衣服。
就在這一對慾火中燒的男女正欲激情相擁的時候,突然『啪』地一聲,燈亮了,刺眼的燈光將曖昧的黑暗驅趕得無影無蹤。
吳彥寒停下了手,皺眉轉頭看去,卻看到墨子簫,還有一個長相英俊得近似妖孽的外國男人就站在離他們不到十米的距離之處淡淡地看著他。
「對不起。我有急事找你,所以只能打擾你的雅興了!」墨子簫似笑非笑地看他。
吳彥寒皺眉,轉頭正欲對凱麗道歉,凱麗卻笑著摀住了他的嘴,「不用跟我道歉。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說著沖墨子簫與jason擺了擺手,然後便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吳彥寒伸手將被解開了一半的紐扣重新扣好,撫了撫凌亂的頭髮,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皺著眉頭問:「你怎麼會來?還就這樣闖進我的家?知不知道這有可能會讓我把你當作入室搶劫的強盜?」
墨子簫聳聳肩,「我們在外面等了很久,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才不得已不請自進了!還沒來得及開燈,你們就進來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