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的電話是jason打來的,告訴她susan生下一對龍鳳胎的同時,也告訴她墨子簫的腿已經漸漸在康復,等m國的事情一處理好,他們便一起過來中國l市找她.,
她表面上很開心,可是心裡卻又怕又慌亂。
很顯然,危機漸漸逼近,她得趁一切變故發生之前,趕緊向吳媽打探出有關夏小昕去向的消息來,不然,等到他們來這裡找她,各路人馬一碰上,她便真的無處可藏了……
心情很沉重,可是卻不得不對吳寒強顏歡笑地說:「時間真的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昨天沒到,今天可不能再遲到了!」
「好吧!」吳寒聽她這樣說,想起馬小如今天早上那毫不介意他頭天爽約的善良,也便覺得蔣盈說得甚是有理,當下不敢再耽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與蔣盈一起走出了公司。
他們去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再買了一瓶82年的拉斐之後便開車匆匆地向海邊別墅趕去。
剛開到夏小昕的庭院前,便看到夏小昕僅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衫及膝連衣裙俏生生地立在冷風裡等候著他們。
她就如風中飄搖的花朵,美麗脆弱得楚楚動人,讓吳寒的心莫名地揪了起來,急忙推門下車,脫下自己的西裝就往她身上套,並且不安地說:「你怎麼在風裡候著?」
「沒事。我習慣了穿得少。」夏小昕溫柔地笑看他,不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甚至還刻意地將那件帶有他暖暖體溫的衣服緊了緊。
坐在車內的蔣盈看到那俏而嫵媚撩人的女子,眉頭禁不住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樣美麗而嫵媚的女子,那樣笑得燦爛地正盯著自己心愛的男子,她只覺得這個女子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無不透露著誘惑挑逗之意,就如傳說中的狐狸精一般想要將世間的男子的魂魄精血全都吸進她的體內,這讓她很不安很厭惡,真的很想甩手而去,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咬了咬唇,轉身拿起身後座位上的鮮花與裝著紅酒的紙袋推門走了下去。
迎上去的那一剎那,緊鎖的眉頭已經展開,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燦爛的笑容。
「嗨!」她輕笑著打著招呼。
「嗨!」夏小昕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假裝有些慌亂有些不捨地掉過頭來倉促地笑著,像掩飾一般,熱情地伸出手去擁抱蔣盈,「很高興你來了!」
明明恨著厭惡著這個女人,卻不得不笑著與她擁抱,這對夏小昕來說,是一種折磨,可是她不敢怠慢不敢馬虎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因為害怕再一次淪陷到可怕的境地……
兩人各自深深地厭惡著對方,所以只是一觸便分開了。
蔣盈笑著將鮮花與美酒遞了上去,「這個是我們一點小心意。」
「太客氣了。下次人來就好。」夏小昕笑著接過,遞給剛走到一旁的小高,並招呼著他們一起進去。
進去之後,小高便立即為他們奉上散發著濃郁香氣的咖啡,精緻的點心,還有美味的水果拼盤。
三人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蔣盈便假裝好奇地扭頭看向廚房,「好香啊!」
夏小昕笑道:「吳媽做菜屬一絕。原來我一直擔心我到這邊來會飲食會不習慣,可沒想到能夠找到吳媽這樣的人,不僅能夠做出極合我心意的菜來,更是像母親一樣地對我關懷備至,讓我竟然有留在這裡定居下來的念頭。」轉而看向蔣盈,「我昨天聽吳媽說,她與小高都曾經為你做事,想必你對她的廚藝比我更瞭解幾分吧?」
她言笑淺淺,表情無辜,看似不經意的話語中卻蘊含了無數的殺機。
蔣盈臉色白了白,沒想到吳媽竟然已經跟夏小昕說了太多太多,但此時此刻,吳寒就在身邊,她不能讓自己有所遲疑,所以她笑著說道:「是啊!我曾經僱傭過他們一段時間。」
吳寒皺了皺眉,卻沒有詢問。
蔣盈暗暗慶幸,知道他雖然心有疑惑,可是卻還是像從前一樣容忍她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所以倒也不太擔心,笑著指了指廚房,「我去看看吳媽,順便敘敘舊。」
「廚房油煙重,想敘舊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夏小昕淡笑著說。
「不了。我去看看她,再順便偷學幾招,要知道現在要請吳媽可請不動了。只好自己學幾招,要不然,我和寒結婚以後,連頓飯都做不了。」蔣盈站了起來,親暱地低頭給了吳寒一個吻。
這個吻有感動,更有做戲之嫌。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沙發對面這個叫馬小如的妖媚女子就是懷有著深深的敵意,雖然馬小如表現得坦蕩真誠,可是她就是本能地覺得馬小如覬覦著自己身邊這個優秀出眾的男人。
她有種深恐吳寒被奪走的危機感與恐懼感。
若不是實在是夏小昕的存在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她才不會如此放心大膽地放他們倆個人單獨地呆在一起。
當然在走之前,她一定要公然地用一個吻來向這個心有所圖的女人表示,這個男人是屬於她蔣盈的,沒有人可以奪走。
她柔軟而溫暖的唇在吳寒的臉上如留戀不捨一般地停駐,夏小昕早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當下笑道:「你們真恩愛。」
蔣盈的吻,夏小昕的話都讓吳寒心裡幸福滿滿的,因為蔣盈極少當著他人的面親吻他,反而每次都是他趁其不意的時候偷吻她,如今這樣主動這樣大方,大概是下死了決心要跟他一輩子了吧。
想到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擁有她,與她做盡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跟她一起做的事情,不由心花怒放,當下急忙拖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我娶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窩在廚房做一輩子黃臉婆。家務事,咱們可以請保姆來做,實在不行,我一輩子做給你吃!」
「不。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可口的飯菜是我的心願。你就成全我吧!」蔣盈聽了,幸福得冒了泡,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似在沉吟的夏小昕,微微地嘟起了嘴,竟然撒起嬌來。
「哎!你總是讓我無可奈何的!」面對她的撒嬌,吳寒一下子就沒了轍,只能無可奈何地交待,「別在裡面呆太久,上班一整天就夠累的了!如果覺得站不住拿把椅子坐在一旁看著也是行的。」
「知道了!」蔣盈開心至極,又抱著吳寒的脖子狠狠啃了一口,然後沖夏小昕揮了揮手便意氣風發地朝廚房走去。
「希望你別介意,她有時候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小兒心態。」吳寒的視線一直癡迷地追著蔣盈的背景到了廚房裡都還捨不得收回來。
「我哪裡會介意?我只是看著你們這樣恩愛,也是禁不住有些羨慕的。」夏小昕雲淡風輕地笑,可心裡卻掀起陣陣驚濤駭浪,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法平靜。
曾經也有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甘願為她洗手做羹湯,願意沒有任何條件地寵她愛她,她也想以同樣的愛回報於他,可是命運卻總是不斷地捉弄她,每每總是在她以為幸福已經降臨到身上的時候,意想不到的厄運卻一次又一次地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如今,那個男子身體殘敗,記憶殘缺,不僅不認識她,更鄙夷地將她當作了一個色膽包天的大嬸。
而自己,卻沒辦法堂而皇之地厚著臉皮繼續賴在他身邊,只能窩在這裡戴著人皮面具將自己的真面目隱藏。
所有的一切,蔣盈便是罪魁禍首,如今她霸佔著自己的一切,還在自己面前顯擺,這叫她如何不怒火攻心?
可儘管如此,她仍然用理智克制著自己,因為即便自己當面讓吳媽與小高來作證拆穿她,以如今吳寒對她的寵溺程度來看,只怕於事無補。
愛,可以蒙蔽一個人的眼睛,可以讓人變天使,也可以讓人變魔鬼。
過往慘痛而血淋的教訓警戒著她自己不能輕易從事。
因為她根本不敢保證,如今的吳寒還是過去的吳寒。
她實在害怕,即便她將真相袒露在他的面前,他也已經無法從蔣盈那如罌粟般的愛情裡走出來了。
一旦走不出,那麼極有可能,他會和蔣盈聯合對付她,徹底地將她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唯一一次翻牌的機會給毀滅掉了。
當初的蔣平,可不就是因為自己太過相信人性,而給了他們機會聯手嗎?
吃一墊長一智,她再也不會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吳寒笑道:「你也很快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到時候你就不用羨慕我們了。」
「但願吧!」夏小昕略有惆悵,但隨即打起精神笑道,「反正我們呆著也沒事,不如咱們下盤棋吧!」
「好啊!你要下什麼棋?」吳寒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很少有女孩子喜歡下棋的。
原來夏小昕在美國治病的那段時間,自己經常跟她下,她當時也顯得頗有興趣,可是他回來這麼久,每次提出來要與她下幾盤,她卻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拒絕。
他雖然有些遺憾,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心想女大十八變,所有的變化都是正常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時尚而看起來又有一點點小叛逆的女孩竟然會主動地提出來要跟他一起下棋,心裡對她不由又平添了幾分親近感。
「圍棋吧!」夏小昕笑著從茶几下方拿出棋盤,「我執白子吧!」
其實多年不下棋了,技藝都忘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有幾個棋局,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為那幾個棋局,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謎局,有段時間,吳寒極喜歡下棋,不知道從哪裡翻來了一本棋局的書,硬逼著她與他一起研究,一起去找當時美國著名的棋手去請教,幾乎在那裡三年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這幾盤棋局上了。
所以,對於這一段在特殊時刻的特殊記憶,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來你一直很喜歡下圍棋。」吳寒笑著點頭,伸手去拿黑子,正準備問誰先下,夏小昕卻笑道,「普通的下棋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今天來個有挑戰性的吧!」
「挑戰性的?什麼意思?是指要用懲罰制度的嗎?」吳寒笑意吟吟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越與眼前的女孩相處下去,心裡越是輕鬆愉悅,更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不。」夏小昕神秘地一笑,「我們來個更刺激的。我前段時間看到一本書,上面竟然有幾盤舊時遺留下來的謎局,反正咱們坐在這裡也沒事,不如就一起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夠順利地解開謎局吧!」
「原來你也喜歡鑽研這個麼?那太好了!那趕緊將書拿來,咱們照著書一步步地擺出來吧!」吳寒一喜,興趣被她高高地撩了起來。
「不用拿書,都記在腦子裡呢!你等我慢慢擺來!」夏小昕笑著指了指腦袋,隨後捏起棋子動作乾脆利落地擺了起來。
吳寒起先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在一旁看著她,不相信她真的能夠完整地將殘局擺出來,可是當棋局漸現,並且越來越熟悉之時,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執起一枚黑子也開始幫她擺了起來。
在兩人的配合之下,一副殘局已經擺了出來。
夏小昕抬頭衝他笑,眼睛卻有些氤氳,「沒想到咱們竟然記住了同一盤殘局。」
往事紛紛擾擾地襲來,讓她憶起自己曾經的脆弱,還有他千方百計地想盡各種方式讓她開心的陪伴。
一點一滴,是那麼的清晰,那麼地近在咫尺,彷彿就發生在現在。
他們相對而坐,彼此笑看,兩人之間相隔著僅是一副棋局……
「是啊!真的沒想到……」他禁不住凝視著她的眼睛,越看越覺得她那兩隻漆黑的眸子,如天幕上璀璨的寒星,讓他驚艷而莫名的熟悉,又如兩汪漩渦,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自己不由自主地陷進去…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他們曾經相識相知過,彷彿她的手,他曾經相握過?
可是在腦海中費力地搜索了一番,始終都沒有尋找到絲毫有關於她的記憶。
或許,有些人本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吧?
最後,還是她先打起精神來笑道:「咱們可真有緣。那麼,咱們來試著解一解看,是否這殘局也有解法!」
吳寒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然恍惚了,急忙斂神笑道:「我敢打賭一定有,那麼咱們來比比看,看到底誰能突破重圍。」
夏小昕嬌媚地一笑,「你得讓著我一點。」
「當然……」她的話她的笑又讓他有些恍惚,因為多年前,他心愛的女孩總是手捏著一枚棋子也是如此這般的笑靨,也是這般地對他說著同樣的話。
太多的相似度,太多的巧合讓他迷茫地看向廚房。
廚房裡,有些心神不寧的蔣盈恰好抬頭看他,見到他的視線也正向自己投注過來,不由滿心歡喜,一開始的擔心與不安瞬間煙消雲散,於是就歡歡欣欣地對他展顏一笑。
笑靨如花,撼動他心靈的同時,也讓他迷茫的心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呵呵。他的愛人就在十米開外與他遙遙深情凝望,笑靨如花,一如從前。
於是,也輕輕地回以一笑,低頭執子認真地與夏小昕開始下了起來。
下到最後,當夏小昕成功地突破重重危機,安然無恙地殺出重圍的時候,他的心再度愕然了。
不!用愕然這個詞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夠,用震驚才行!
這個殘局是他與夏小昕,還有那位圍棋大師耗費了三年的時光才研究出來解法的,沒想到眼前的這位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女子卻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解開了。
最重要的是,她每走一步幾乎都與當初他們破解的步驟一致!
因為太震驚,他手持黑子目不轉睛地瞪視著她,一言不發。
夏小昕卻笑了,輕描淡寫地問:「服了吧?是不是沒想到我竟然也能破解這殘局?」躍躍欲試地挽高了袖子,磨刀霍霍,「我還記得幾盤殘局,有沒有興趣再試試?」
他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過這一回,由我來布一局!」
「好啊!」夏小昕笑嘻嘻地應了。
吳寒憑著自己的記憶將多年前與夏小昕一起研究的幾盤殘局中的一個擺了出來。
這個殘局難度是最高的,他倒要看看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否還能解得開來。
夏小昕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個很難。」
吳寒聽了,心莫名地一鬆,笑道:「這個的確很難,如果解不出就算了。不必過於認真。」
夏小昕笑著搖頭,「不!我喜歡挑戰!更何況,不試怎麼知道我到底行不行呢?」
吳寒挑眉伸手,「那請。」
夏小昕執起一白子,狡黠地一笑,「看著。」
話音剛落,白子已經放下。
吳寒一驚,執起黑子緊隨其上,擋住了缺口,再次將夏小昕困在陣中。
可還未松得一口氣,夏小昕又出奇不意地在東南一隅突圍而出。
他急忙又執子追堵上前。
就這樣一路追堵,最後卻還是給夏小昕完美地破了局。
吳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盤棋局,良久才緩緩地伸手將棋局撫亂了,淡笑著對夏小昕翹起了大姆指,正猶豫著是否要問她是如何參透這種解法,是否曾經與他一樣拜訪過同一位圍棋大師的時候,蔣盈卻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脖子,親暱地笑道:「怎麼樣?到底誰勝出了?」
夏小昕笑著站了起來,「我們只是解了幾盤殘局,並沒有真正較量。」
「殘局?」蔣盈迷惑地眨著眼睛。
「是了。我真的沒想到她的棋法如此精湛!」吳寒感歎萬分,「你記得多年前,我們在美國苦心研究了三年,最後才在圍棋大師的指引來破解出來的幾盤殘局嗎?」
「呃。記得。怎麼了?」蔣盈心一跳,說得很沒有底氣。
「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解開了,而且步驟幾乎與我們當初解開的一致!」吳寒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
眼前的這個美麗而嫵媚的女子如果不是圍棋高手,便是曾經與他們一樣求教過同一位大師。
「哦?真的嗎?」蔣盈內心莫名地不安起來,抬頭懷疑地看向夏小昕。
夏小昕挑眉假裝也很驚奇,「我也不知道啊!我不過是胡打亂撞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解開了而已。只能說我的運氣好罷了!」
運氣好?
這個說法過於克強,蔣盈根本就不信。
看著夏小昕淡然的笑容,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臉,心裡不由倒抽一口氣。
她會與夏小昕有什麼關係嗎?
是死黨?
刻意接近吳寒,只是為了要幫助夏小昕拆穿她的謊言?
看看眼前美麗嫵媚的女子,再看看廚房裡忙碌的吳媽,還有正仔細地佈置餐桌的小高,冷汗不由涔涔而下,只覺得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悄悄向她張開。
「運氣好?你可太謙虛了。你若不是曾經就這些殘局跟大師求助過,那麼你便是一隱藏於世間的圍棋高手。你不是世界圍棋冠軍吧?」吳寒完全不相信她的說辭。
「還真不是!說了我真的只是碰巧而已。我相信小昕也能解開的,是不是,小昕?你要不要也參與進來?我也來布一局讓你試試如何?」夏小昕抬頭看向正狐疑地打量著自己的蔣盈,笑得燦爛無邊。
「說得是。反正時間還早,你也來玩一局吧!」吳寒自信滿滿地拉住了蔣盈的手,鼓勵地說。
既然說好了是三個人的聚會,那麼他也希望蔣盈能夠參與進來,大家一起開心。
再者,他也希望蔣盈能夠享受一下勝利的感覺。
蔣盈沒想到夏小昕突然對自己發難,一時之間不免有了些慌亂,但長時間的角色扮演讓她很快掩飾了自己內心的慌亂,平靜地笑道:「呃。我就不摻和了!圍棋這東西得多年浸淫才行,這麼多年來,我都一直沒有觸碰,早就把僅有的一點點有關於圍棋的知識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只怕連普通的棋局都應付不了,又哪有本事解開得了殘局?還是你們倆來就行了!我就坐在一旁圍觀好了!」
吳寒意味深長地說:「小昕,世界上的殘局統共也就那幾局。」
蔣盈伏下身子來,撒嬌似地在他耳邊蹭了蹭,「我知道。可我真的全忘記了。對不起,我就是那樣傻,有些東西硬是記不住。」
吳寒大失所望的同時,心裡突然間很不舒服。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夏小昕從小就以聰慧聞名,而且真的有過目不忘的非凡記憶力,如今她竟然說不記得,那是不是表示她來參加這次聚會並不是出於她的意願?
她來這裡,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而已?
又或者說,她真的遺忘了他們曾經的過去?
在她的心裡,或許他們的過去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與那個肖伯堯在一起的日子才是刻骨銘心的吧?
所以,才會時不時地就玩失蹤?
一時之間,種種曾經不在乎的疑惑全都浮現於心,讓他極度的鬱悶。
夏小昕看到他眼睛那一閃而過的失落與疑惑,便知道今天已經是大獲全勝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窮追不捨了,於是便笑著站了起來,「小昕說得對,圍棋這東西多年不玩的話,是很容易遺忘得精光!這樣吧,咱們下次再玩好了!」指了指正端著熱氣騰騰的菜餚上桌的吳媽,「開飯了!我去幫吳媽端菜。」
說著就步履匆匆地向廚房走去。
看著夏小昕有著玲瓏曲線的背影,蔣盈突然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
她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嫵媚妖嬈的女子一定與夏小昕有著不可否認的關係!
否則的話,她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到自己的七寸,讓自己不斷地吃癟!
看來,夏小昕逃出精神病院蟄伏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是忍不住向她發難了!
很好!雖然她方才跟吳媽沒有打探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她會利用這個馬小如將背後的夏小昕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