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對著緊閉著的門暗暗『呸』了一口,這才轉身追進了電梯……!
當電梯門一關上,男護士就立即朝夏小昕逼近。
夏小昕木然地後退,一雙眼睛始終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
小張將她死死地壓靠在電梯牆上,伸手輕撫她的臉,邪笑著說:「瑞克的眼光確實不錯,一來就挑了我們全院最漂亮的病人去醫治去了。蔣盈,你告訴我,他是怎麼醫治你的?是不是這樣?」
說著就欲湊過去親吻她的唇。
夏小昕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心裡一直在掙扎在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狠狠地給他一拳將他打暈在地。
可是想想今天晚上的行動,想想自己困在這裡這麼久時間的可怕日子,再想想瑞克的努力,她便無法下得去手。
將頭一偏,抬頭看看電梯上面的數字,見已經行到五樓,便決定咬牙堅持著,只要他不過分,她便暫且忍受著。
小張見她竟然偏頭,害自己吻到了冰冷的牆上,因為去勢太猛,嘴巴硬是撞得生疼,不禁惱羞成怒,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冷笑道:「裝什麼純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和瑞克關著房在裡面做什麼!告訴我,他那方面很厲害嗎?他那家什大嗎?他不僅用那家什弄你,還用手用嘴弄你吧?嗯?是不是很舒服?我也會。我也可以滿足你。像這樣」
他臭哄哄的嘴巴不住地對著她的口鼻噴著一陣陣惡臭難聞的氣息,一串串骯髒齷齪的語言不住地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摸,他那充斥著欲、望而色、情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白皙柔嫩的肌膚,恨不得光是用眼睛就把她的衣服給剝光了。
夏小昕沒有吭聲,也沒有動。
他見她沒有反抗,以為她喜歡他這樣的撫摸,禁不住色迷迷地笑了,身子緊貼了上去,用早就緊繃###的下、體死死地抵住她那裡最柔軟之處不住地左右搖擺,一邊搖一邊禁不住激動得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正興奮之時,夏小昕木然地說:「門開了。有人要進來。」
他一聽,倏地離開了她,一轉頭,果然看到門口站著另一個男護士和一個中年女病人。
那男護士衝他曖昧地眨了眨眼睛,笑道:「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我可以坐旁邊那輛電梯的。」
小張急忙擺手,掩耳盜鈴地說:「她方才又發瘋了,我只是想制止她。」
「知道。不用解釋。」男護士瞭然地笑著點頭。
小張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我們到了。你進來吧!」
說著就伸手用力地將夏小昕拉出了電梯。
拉著她快步地在走廊上走著,低聲威脅說:「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夏小昕木然地點頭。
小張看她如此聽話,不由便有些得意忘形,看了看四周,低聲說:「今天晚上熄燈之後,我去你病房找你!瑞克不在了,由我來罩著你。相信我,我能比他給得更多!」
夏小昕仍然是木然地點頭。
小張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輕笑道:「真乖!」
大概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小張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她直接送入病房,而是帶她去了閱覽室,讓她在吃午飯之前都可以呆在那裡。
閱覽室人很少,能夠被允許來這裡的人不是醫生覺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病人,便是與醫護人員有著特殊的病人。
這裡環境清雅,不僅有各類書籍可供人翻閱,更有咖啡茶水可供你飲用。
當然,門口仍然站著兩名持電棍的保安負責應付突發事件。
小張體貼地為她沖了杯熱咖啡之後,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夏小昕冷冷地笑了,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狠色。
這一天,因為有小張的額外照顧,過得很平靜很迅速。
當吃過晚飯,小張像往常一樣將她送到病房門口,打開了門。
她低頭正欲走進去,小張突然伸手緊緊地箝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晚上我來找你!」
這次,她終於有了反應,挑了挑眉看著他問:「幾點?」
小張沒想到她竟然會回應他,不由大喜,說道:「九點或者十點吧!反正是熄燈之後。我得找個借口溜過來,總之你等著我就行了!」
夏小昕不動聲色地說:「好!」
小張心花怒放,轉頭四下看沒有人,一時情難自禁,伸手將她用力地勒在了她懷裡,激情地吻住了他的唇。
雖然一吻即放,但她唇齒間的芬芳卻讓他心癢難捺,正欲再吻下去,她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唇,木然地說:「晚上我等你。」
說著用力推開他,轉身走進了房間。
小張恨不得現在就跟上去,可是到底膽子不敢放這麼大,所以竭力地忍住了,低聲不放心地追了一句,「等著我!」
夏小昕沒有再理會他,逕直木然地坐在了桌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小張戀戀不捨地又看了她幾眼,這才關上了門,並且落了鎖。
當聽到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時,夏小昕這才站了起來,低頭對著地上狠狠地吐了好幾口唾沫,又扯了毛巾狠狠地擦著嘴唇,那般地用力,彷彿恨不得將嘴唇都擦破似的。
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襲來,毛巾上染上了血,她才恨恨地將毛巾擲在了臉盆裡,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低頭怒氣難消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不會忘記這一切的!
一定不會的!
蔣盈!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加倍償還這一切的!
九點,病房裡的燈被準時地熄滅了。
夏小昕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雖然與瑞克約定的時間到了,但她暫時還不能動。
她要等那個小張來了之後再開始行動。
要不然,他會毀掉這次機會的。
雖然心裡已經飛到了外面那個自由自在的世界,可是在這裡經歷的一切都告訴她,要想徹底地逃離這裡,那麼她便需要萬般的耐心。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她的心也越跳越快,耐心也一點一點地被磨滅。
就在她煩悶不堪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吧嗒』的響聲。
那是開門的聲音,是她在這裡天天都能聽到好幾遍的聲音。
在黑暗裡,她的眼睛立即銳利如老鷹。
手在床上一撐,她身姿敏捷地躍下了床,無聲無息地飄向門邊靜靜地守候著。
門推開了,進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一邊摸黑向床邊走去,一邊嘴裡不乾不淨地叫道:「寶貝兒!我來了,你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哈哈。我現在就來侍弄」
話還未說完,突然後頸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人就重重地栽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畜牲!」夏小昕抬起腳朝著他的身體用力地踢了幾腳,憤懣地罵道。
這幾腳踢得又重又狠,他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方纔她的那一掌,還有他的那一摔,都讓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夏小昕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自登上桌子,打開了那空調通風管道的蓋子,手撐在邊沿正欲縱身躍上去,突然又停住了,轉頭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皺了皺眉,又從桌上跳了下來。
費力地將男人肥胖的身子推到了床底下,又將床上零亂的被子攏好,做成有人蒙頭大睡的假象,確定即便有巡夜的值班護士拿著手電筒往裡照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之後,這才爬進了通風管道。
進去之後,復將蓋子蓋好,這才拿出手電筒照著圖紙循著瑞克早就標注好的路線快速地爬了過去。
管道很狹小,恰恰好容她通過,所以爬起來掣手掣腳的,還真的有些費勁。
但是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能逃出牢籠,可以自由自在地徜徉在夜空下,呼吸新鮮的空氣,可以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她的體內便生出無窮無盡的力量,促使著她快速地往前爬著。
管道很長很複雜,分叉多得很,若不是有圖紙,她鐵定會迷失方向。
也不知爬了多久,當爬到盡頭時,她知道一定到了一樓了。
她沒有急於出去,而是抬眼往下四看,只見下面是個醫療室,那地方她很熟悉,因為他們經常在這裡排隊等候護士派發他們每天必吃的藥丸。
出了這個醫療室,向右拐走上大概十來米的過道,再向左拐便進入了一樓的大廳。
她打開蓋子穩穩地跳了下去,為了不讓人發現異樣,搬了張椅子站在上面,讓一切恢復了原樣後,這才走到門前輕輕扭動門柄打開了一道縫隙。
透過這道縫隙朝外看去,只見那裡果然如瑞克所說的一般黑漆漆,靜悄悄的。
因為病人都是集中在三樓上上的樓層,所以一入夜,便從二樓開始封鎖,值班的醫護人員,還有保安全都集聚在二樓。
一樓反倒一人都沒有。
確定安全之後,夏小昕這才打開門閃身而出,細心地關好了門之後,這才身子緊貼著牆壁快速地遊走著。
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了大廳的門前,側身靠在牆壁之後探頭向外看去,果然看到門衛室裡熱鬧一片,一陣陣熱鬧的歡笑聲不斷地從裡面傳了出來。
門衛室外站著一個保安,他拿著手電筒草草地四下巡視了一番後便又急不可耐地走進門衛室裡與所有的人一起開心地喝酒划拳。
而瑞克的汽車就停在出門朝右拐走上二三十米的大榕樹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快速地閃到門前,掏出鑰匙利落地開了門,閃身而出,仍然輕輕地關好了門,然後彎腰低頭貼著門口那鬱鬱蔥蔥的四季青快速地向瑞克的汽車奔去。
很快,她便到達了,伸手一按,汽車後蓋便打開了,她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了進去,躺好,然後小心翼翼地蓋上了車蓋。
到這裡,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蜷縮在車廂裡,緩緩地吐出一口長氣,這才發覺方才緊張得連心臟都在發痛。
反覆地深呼吸,再緩緩地吐氣了好一陣後,心臟這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靜靜地躺在車廂裡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有腳步往她這邊走。
「你們回吧!不用送我了!」瑞克醉意盎然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瑞克,你喝了酒,不能開車。要不然,今天還是在這裡留宿吧!明天再走也不遲啊!」
有人好心地勸說著。
「沒事。我酒量大得很,方纔那一點點酒根本不會影響我開車。」瑞克急忙擺手。
「哎。話是這麼說,還是安全最重要啊!反正您明天下午的飛機,今天留在這裡也沒什麼關係嘛!」
「是啊!現在查醉駕查得很嚴。只要喝了一杯啤酒都會被查出來,一旦查出被會被拘留十五天,反而耽誤了你明天的飛機了!」
「沒事沒事。實話跟你們說了,我知道今天要喝酒,早就叫了代駕。我想這個時候,他應該快到了!」瑞克沉著地應付著。
「啊?怪不得方才喝得如此豪爽,敢情早就有準備啊!」有人調侃起他來。
「呵呵。瑞克是不是與佳人有約,這才急著回去啊!」
「你說得不錯。這是我呆在中國的最後一個晚上,如果不去的話,某人會和我絕交的。所以,我便是爬也要爬回去啊!」瑞克笑著說。
這時,有人把鐵門拍得『匡啷匡啷』響,叫道:「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瑞克的先生?我是代駕,過來接他的。」
「啊!來了!」瑞克連忙舉手揮了揮。
一位保安急忙說:「我去開門讓他進來。」
瑞克不再遲疑,立即與其它保安一一握了手,道了別,然後等代駕的男人過來,將車鑰匙扔給了他,才繞到另一頭坐進了後面。
車子緩緩開動,瑞克隔著玻璃朝那些保安揮手道別。
很快,車子開出了大門,一個拐彎,疾馳在了寬敞平坦的柏油馬路之上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君悅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
瑞克付了錢,等那男人離開之後,這才急忙打開了後車廂,伸手去扶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的夏小昕,低聲說:「咱們逃出來了!」
夏小昕又激動又心酸,熱淚盈眶,伸手一把抱住了瑞克,輕輕地說:「謝謝你。」
瑞克也滿腹辛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夏小昕的淚水拚命地跑了出來,一顆一顆地砸在了瑞克的肩膀上,沒多久,就將他的衣服打濕了一大塊。
良久,夏小昕激動的情緒才緩緩平復了下來,急忙推開了他,用手擦著淚水羞愧地說:「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
「沒關係。」瑞克溫柔地搖頭,伸手從車廂裡拿出一包衣物,指著她身上的病服說:「你這衣服太顯眼,趕緊拿了這去車內換掉吧!」
「謝謝。」夏小昕感動於他的心細,禁不住又抱了他一下,這才接過衣物匆匆地上了車。
上了車才發現心細的他已經搖上了擋板,讓後面成了一個極其私密的空間好便於她更換衣服。
她動作利落地換好了衣服,又戴了一頂他特意為她準備的黑色的羊毛帽之後,敲了敲檔板,輕輕地問道:「這是哪裡?」
瑞克搖下了檔板,轉頭說:「這裡是君悅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夏小昕點點頭,問道:「我們今天晚上是需要暫時在這裡住下嗎?」
瑞克搖了搖頭,「不。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能在這裡留宿。我們得另找酒店,順便找個地方處理一下你的病服。咱們得將一切讓他們可能找到你的危險因素扼殺在搖籃裡。」
「嗯。一切都聽你的!」夏小昕點點頭。
瑞克便發動了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將車開到近郊的路邊停下,將她的病服拿了出來放在路邊,又轉身拿出一小瓶汽油潑在了衣服之後,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火,立即竄得老高,衣服熊熊燃燒著。
看著那紅通通的火焰,夏小昕只覺得自己猶如身處夢中,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運,竟然終於從那座可怕的牢籠裡逃了出來。
滾燙的淚水奔湧而出,冷冷地濡濕了臉龐
身邊的瑞克伸手輕輕地將她攬入了懷裡,溫柔地安慰著,「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沒有人再可以傷害你了!」
她舉手用衣袖用力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用力地點頭,冷聲道:「是的!沒有人再可以傷害我了!因為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絕對不會!」
瑞克看著一臉堅毅的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夏小昕轉頭看他。
紅紅的火光映照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舒緩的笑容。
很美麗,很驚艷,讓瑞克憶起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她。
驚鴻一瞥。
等衣服全部燒成灰燼之後,瑞克和夏小昕這才上了車,重新向市內開去,在一家名叫英豪酒店住了下來。
夏小昕進去之後看著那奢華的擺設,再踱到窗前俯瞰著窗外那美麗而繁華的夜景,不由搖頭說:「瑞克,這裡太奢侈了,其實不必要這樣的。明天我們還是選一個普通的住著就行了。」
「放心吧!我在這裡住是免費的。這是我叔叔的酒店,我每次來中國都是住在這裡。這整層樓的房間都是專門預留給我們家族裡的人的,並不提供給其它的客人住,所以這裡是絕對隱秘的。像這種時候,住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瑞克笑著遞上一杯紅酒,「喝杯酒壓壓驚吧!我知道今天晚上你一定很緊張。」
她接過酒杯一口飲盡,舔了舔紅唇,低聲說:「的確。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裡讓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只覺得生命漆黑一片,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希望。這樣的日子,讓我恐懼無比。就連那時候去參加倖存者遊戲,隨時隨地都面臨著生命的喪失的時候,都不曾這般害怕這般絕望。」
「因為那時候,你有追求奮鬥努力的目標,而且有他在你身邊,也讓你很篤定。其實你是知道的,無論如何,他都是會護你周全的,所以你不會害怕。可是在精神病院裡,你舉目無親,孤立無援,他也自身難保,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你沒有了守護神,自然沒辦法篤定了。」瑞克輕歎,將她看得極其地透徹。
「是啊!那時候不覺得是因為有他在才有勇往直前的勇氣,還以為自己的膽量很大,那時候自信滿滿,覺得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和智慧就可以扭轉乾坤,卻從來不曾想過沒有了他,沒有了朋友的幫助,我便會注定失敗!」夏小昕感慨萬千,「幸虧到最後你出現了,知道嗎?你就是那盞明燈,突然就將我的世界照亮了。所以,仔細想想,老天才是對我不錯的,將你派到了我身邊,若不是你」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又淚光閃動,聲音也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小昕,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咱們不要再多想了。如今該想的是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難題。還有,不要再老是不停地對我說感謝了,這讓我極其的不自在,總覺得你將我隔得太開,彷彿我們根本就不是朋友,這種感覺可太不好了!」瑞克輕聲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內心太有感觸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不把感謝掛在嘴邊了。」她意識到這可能會傷害他,便急忙道歉。
「這才對嘛!現在很晚了,趕緊洗洗睡吧!有什麼事留在明天再考慮。」瑞克笑著說。
「嗯。那我去睡了。晚安。」她確實感覺到累極了。
這幾天為了出逃作著準備,精神一直處於極度的###之中,如今一旦轉危為安,渾身立即鬆懈了下來,疲憊感也便隨之席捲而來。
與瑞克道過晚安,夏小昕便去了房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睡下了。
當躺在柔軟的床上,頭一挨著鬆軟而暖和的枕頭時,一陣陣困意便席捲而來。
她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這久違了的溫暖與安心,慢慢地讓自己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當第二天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滿室溫暖的陽光。
她瞇著眼,慢慢地張開手,陽光下,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充滿了生命力。
有多久了,她覺得自己像死了一般,整個人都是灰暗灰暗的,像死神將她層層籠罩一般,看不到任何生命力,每次看到自己灰白的臉,無色的唇,還有那一雙變得如鳥爪一般難看的手時,她就感覺到絕望。
如今,生命再次回到體內,她欣喜地看到了明顯的變化,她的肌膚重又變得白皙而柔嫩,在陽光下煥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一定是美麗的,充滿生機的。
她的心禁不住滿心的欣喜,她在溫暖的陽光裡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下了床,奔到窗前看到窗外的街道上竟然已經是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竟然很晚了麼?
她疑惑地想,快步走入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便打開了門匆匆地走了出去。
客廳裡並沒有看到瑞克,他的房間大大地敞開著,也並沒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