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點頭讚道:「很漂亮呢!」
想到即將回歸原來的身份,夏小昕禁不住滿心的興奮和激動,笑著向門對面看了一眼,「我爸好了嗎?」
「小高正幫他打領帶呢!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吳媽笑著回答.,
「那就好!」夏小昕長長地呼了口氣。
蔣小偉奇怪地問:「為什麼你們都要換衣服啊?準備去哪裡?我也要換嗎?」
「你爸爸和姐姐要去參加一個大人的宴會,所以不得不穿成這樣。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家裡跟我一起看電視玩吧!」吳媽寵愛地摸了摸蔣小偉的頭。
「好啊!大人的宴會,我才不愛去呢!都沒有小朋友玩!」蔣小偉興趣缺缺地說。
「對啊!走吧!我帶你去洗個手,然後下樓吃點心,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藕餅呢!」吳媽牽著蔣小偉的手下樓去了。
不一會,蔣平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服出現在了夏小昕的面前,有些不安地抻了抻脖子,狼狽地笑道:「一輩子也沒穿過西服,現在突然穿上,只覺得走路都不會走了!」
「這是特地為您量身訂做的,很合身啊!」夏小昕上前,幫他拉了拉衣服,笑道,「沒穿慣,一開始肯定是覺得不習慣的,可是時間久了便會習慣了。現在習慣最好了,以後穿西裝的機會少不了。比如蔣盈結婚,我結婚,小偉結婚,可能都需要您穿西服出席呢!」
蔣平聽了,臉上閃過一抹惆悵,「阿盈可不一定願意讓我出席!」
夏小昕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禁尷尬萬分。
所幸蔣平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小高已經在下面等著我們呢!」
「嗯嗯。走吧!」夏小昕悄悄地鬆了口氣,急忙拿上小包,挽著蔣平的胳膊一起下了樓。
跟小偉道了再見,蔣平與夏小昕便齊齊坐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因為兩人的心情都很不平靜。
夏小昕是想到即將要回歸到父母身邊而激動開心。
蔣平卻是想到即將要破壞自己女兒的夢想而禁不住痛苦難過。
他不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但是一旦他出面,蔣盈這輩子肯定都要痛恨他了。
只是,兩害相較取其輕,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蔣盈一步步地錯下去。
如果現在罷手,她還有幸福的機會。
只要與那個優秀的男人真心相愛,他相信即使她的真正身份曝光了,他們仍然會幸福地在一起的。
沒有了欺騙,感情反而更純粹更持久。
一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地停在了金鼎大酒店的門前。
酒店門前,早已是各種名車林立,大門中央鋪著一條長長的紅地毯。
地毯兩邊擺滿了鮮艷美麗的花籃,花籃上面無一例外地懸掛著紅色的飄帶,上面印著燙金的字體,大多數是寫著『祝夏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
l市的名流們衣著華貴,款款地走在紅地毯上,一個個風度翩翩,美麗優雅。
看著這一副熱鬧的場景,蔣平不安地問:「我看他們進去的時候,手上都拿著一張燙金卡片,那應該是邀請卡吧?我們沒有怎麼進去?」
夏小昕笑道:「以我的身份,我們還需要邀請卡嗎?」
蔣平聽了,恍然大悟,內心卻越發地忐忑起來。
夏小昕看了看他緊張的臉色,想了想便輕聲說道:「如果您不想去,可以不用勉強的。其實,我自己去也能行的!」
蔣平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我與你一起去!」
既然事已至此,斷無回頭之理。
更何況,他去了,還可以掌控一點現場,他不去了,真的不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我們下車吧!」夏小昕推開了車門。
蔣平深深地吸了口氣,鼓足勇氣也推開了門。
夏小昕便笑著挽住了蔣平的手臂,輕輕地說:「隨我來吧!」
蔣平不安地點了點頭。
一路上,夏小昕遇到不少熟人,她也都禮貌地朝他們笑著,一路果然暢行無阻,瀟灑自如地帶著蔣平走進了酒店大廳。
大廳裡早已是香風襲襲,人流如織,優美而舒緩的音樂靜靜地流淌著。
打扮得靚麗奪目富貴逼人的名門淑媛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時而碰杯淺飲,時而低聲談笑,極其享受這樣的氛圍。
而西裝筆挺的男人們則聚在一起高談闊論,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著力度,大有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派頭。
他們都是人中驕子,在各個領域裡都有著傲人的成績,所以自然的,在氣勢上便有些盛氣凌人的味道。
蔣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一時之間,惶恐不安,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襯衣緊緊地貼在背上,極其地不舒服。
夏小昕發現了他的不安,便隨手從走過的侍者手裡拿了一杯威士忌遞到他手上,低聲說:「喝點酒感覺會好點的。」
他點了點頭,舉著仰脖一口喝下,因為喝得太急太快,以至於被嗆得低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聲太大,引得不少人向他們這邊看來,本來是充滿鄙夷的,可是在看清楚他身邊站著的是夏家大###時,便又急忙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
變臉變得如此之快,饒是夏小昕見慣了虛假也禁不住有些不舒服。
夏小昕拍了拍他的背,拉著他走到角落的一隅坐下,親自為他拿了一杯酒,再拿了點食物,然後低聲說:「您哪裡都別亂走。我去打探一下蔣盈的行蹤,找到合適的機會我便來找你。」
蔣平不安地點了點頭,「你快去吧!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時間拖得越長越不利,所以夏小昕不敢多逗留,自拿著小包匆匆地擠入了人流之中。
輕而易舉地,她就知道蔣盈待會要到化妝間再進行一次補妝,因為半個小時後,宴會就要正式開始了,到時候,她是要上台致辭的。
趁著一片混亂,她溜進了化妝間,化妝師正察看著自己帶來的工具,看到她推門而入,不禁訝然地說:「咦?夏###,您什麼時候換了這件衣服啊?方才不是穿的金色曳地長裙麼?為了配合那件裙子,我特地跟你化了特殊一點的妝容」眉頭越皺越緊,「妝也改了難道您呆會就要這樣出去嗎?雖然仍然很美,可是不太大氣耀眼啊!」
夏小昕在化妝台前一坐,淡定地說:「那就重新化過吧!」
「天啊!只能重新來了!」化妝師頭痛得要命。
她是夏家一貫請的化妝師,為夏小昕化妝都化了不下三年了,這三年裡,她真心覺得夏小昕是她見過的名門###裡最好服侍的一個,很聽話,從來不會臨時提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讓她應接不暇。
可是今天卻大出所料。
時間緊迫,離開宴只剩下半個小時不到了,她不敢怠慢,轉身想去取水為夏小昕將臉上的妝容去掉,可是剛轉身,脖子卻傳來一陣又痛又酸的感覺,眼前一黑,人就軟了下去。
夏小昕急忙扶住了她,費力地將她拖到了試衣間坐著,長長地呼了口氣,低聲說:「對不起。委屈你了!」
手腳麻利地將化妝師的衣服換上了,然後將門匆匆關上。
處理好這一切後,便急忙去把蔣平帶了來,也先讓他到試衣間躲著。
門剛關上,便聽到推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至耳中,她心一緊,知道這是正主兒上場了。
蔣盈並沒有注意到任何的異樣,腳步快速地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有些疲憊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力地說:「小景,你盡量快點吧!趁著你給我補妝的時候,我休息幾分鐘。儘管寒替我分擔了很多事情,可是還是有很多雜事讓###心得快要心力交瘁了。」
「嗯。」夏小昕低低地應著,幾步走到了她的背後,朝鏡中一看,她已經疲憊至極地闔上了眼。
夏小昕冷冷一笑,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冷聲說道:「蔣盈!」
閉上眼睛就意志有些迷糊的蔣盈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這樣清晰地叫出了之後,心一驚,眼睛陡然睜大,看著鏡中那張跟自己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驚恐萬狀地叫道:「夏小昕!」
夏小昕笑了,挑了挑眉,「怎麼?看到我,你很害怕?」
對於這一幕,蔣盈雖然一直很害怕很不安,但也算曾經在腦子裡設想過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相遇,所以很快便定下了神,淡淡地說:「你想怎麼樣?」
「你知道我想怎麼樣!你也會知道你爸爸想怎麼樣!出來吧!」夏小昕揚聲叫道。
蔣平心裡有萬般的不願,可是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勢力在必行,所以咬咬牙,果斷地推開了門,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蔣盈一看到蔣平,禁不住有些慌亂。
這一年多來,她幾乎都快要把蔣平給忘記了。
雖然前幾天在影院遇到,因為雜事眾多,她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想蔣平可能不甘心,所以想找上門向她要贍養費。
但她也不怕他,心想等他找上門來,大不了給他一筆錢打發走就算了。
他是個賭徒,拿到錢立即便又會奔到牌桌上去的,直到再一次輸得精光的時候才又會來找她。
而那時候,她已經遠走高飛了。
所以左想右想,都不覺得蔣平會對她構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犯大錯了!
蔣平的爆料,再加上夏小昕的話,雖然不可能立即讓她面目揭穿,可是卻也會引起夏家夫婦的深度懷疑吧!
自己扮演得再像,也無法抵得過過去幾十年點點滴滴存在的事實啊!
這一年多來,她盡可能地不提過去,盡可能地只提這幾年的事情,因為這幾年有肖伯堯無限制地提供有關夏小昕的情況。
可是夏小昕小時候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啊!
想到這一點,不禁冷汗直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種突發的狀況。
但還是嘴硬地說道:「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
蔣平走上一步,溫和地說:「阿盈,不要再否認了。你敢不敢把你的右手肘露出來?我記得那裡有一塊青淤,那是你一生下來便有的胎記。你一直嫌它丑,所以就是夏天你也經常穿著長袖,生怕別人看到你這塊胎記。你可以否認到一切,卻沒有辦法否認你從娘肚子裡帶出來的印跡吧?」
蔣盈一臉煞白,咬緊了下唇沒有吭聲。
蔣平看到蔣盈一臉雪白,便知道她這回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鎮定了,內心一定害怕得要死,當下不禁有些心疼,於是走了過去,輕輕地握住了蔣盈冷冰冰的手,溫和地說:「蔣盈,不要害怕,趁現在來得及,你收手吧!跟我回去,小昕答應了我,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而且小昕還說,如果你願意,她可以讓我們倆家人像真正的親戚一樣來往。我們不必回到那讓你厭煩的貧窮山村,我們仍然可以過著你想要的生活。回去吧!爸爸已經不再賭了,小偉也一直巴巴地等著你回去。你知道嗎?在小偉的眼裡心裡,你一直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他是那樣地愛你,你可以放棄我,但是一定不要放棄小偉……」
蔣盈慢慢地回過神來了,將手抽了出來,別過頭冷笑,「你現在倒像一個做爸爸的樣子了。可是你不覺得遲了嗎?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辛苦賺回來的錢拿去賭,你覺得我願意走上這步,離開小偉去冒充別人嗎?」
蔣平痛苦莫名,老淚縱橫,「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給我個機會好好做你的爸爸吧!求求你不要再錯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你鐵定是要坐牢的!我不想小偉看到他心愛的姐姐深陷囹圄啊!我不想死的時候,都沒有面目去見你媽啊!阿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給我給小偉給我們每個人都一個機會吧!」
說到最後,已民痛苦地跪在了蔣盈的面前,並且一邊哀求一邊用力地向她磕著頭。
瓷磚地板被磕得『通通』作響,他的額頭很快就高高地腫了起來,烏青一片。
蔣盈倔強地別過頭去不理會。
夏小昕卻看得萬般地不忍,幾步走上前說道:「蔣盈,只要你從此以後再也不假扮我了,我夏小昕在這裡發誓,從現在開始,我願意對你與肖伯堯聯合起來害我的事既往不咎,同時願意跟你以姐妹相處,你仍然可以進出我家,以姐妹的身份。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照顧蔣爸爸與小偉一輩子。而且你現在帳戶裡有多少都不會被清零,我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蔣平聽了,越發地感動,顫微微地去拖蔣盈的手,「阿盈啊!答應了吧!答應了吧!想想看,你真的沒什麼損失啊!你可以不用坐牢,可以仍然來看夏家夫婦,我們可以一家團圓,你還求什麼呢?阿盈,沒有了自由,你拿著錢還有地方花嗎?」
蔣盈低頭,良久,才低低地說:「好。我答應你們。」
夏小昕與蔣平聽了,大大地鬆了口氣。
夏小昕急忙將蔣平攙了起來,低聲說:「您額頭您得這麼重,只怕會感染,我現在就去找酒店經理問問看有沒有膏藥給您搽一下。」
蔣平急忙拉住了她,「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趁著沒有人發現你們倆個,現在就帶阿盈悄悄地離開這裡。」
夏小昕卻笑著搖頭,「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來。更何況,我會下令不讓人來這裡打擾的!所以,沒有人會看到我們同時出現!」
事情如此快速而圓滿地解決,讓她一直久壓在心裡的那口鬱悶之氣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開心與幸福。
蔣盈也低聲說:「我想我得在這裡呆一會,我的頭現在很痛。」
蔣平看看她仍然蒼白的臉色,再看到夏小昕向他點頭示意他沒事,便歎了口氣,低聲說:「那你快去快回。」
夏小昕笑著點頭,立即打開門走了進去,順手將門口掛著的那個牌子換成了『請勿打擾』。
一路春風得意地跟熟人打著招呼,一掃方才進來的時候的過度低調,找到酒店經理,問他要了膏藥,順手拿了一瓶紅酒,還有一點食物,用一個托盤端著往化裝室走去。
蔣平還沒有吃晚飯,一定餓了。
雖然急切地盼望著要去看自己的爸媽,可是想到蔣平與蔣盈仍然留在這裡,到底還是有些顧忌的。
他們沒離開,她的這顆心始終是半懸在空中的。
離化妝室不到十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斜裡穿了過來,牢牢地束縛住了她的小蠻腰,轉頭,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右臉就被重重地印上了一個濕吻。
「親愛的,拿著美酒美食這是要到哪裡去?別告訴我,你這是要去與他人幽會哦!」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腔調讓夏小昕大叫不好,轉頭一看,果然正是一臉笑意的吳寒。
暈啊!雖說看到一向交情特別好的吳寒,心裡很開心很溫暖,可是面對他毫無顧忌的擁抱和親吻,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哎!看這情形,蔣盈該跟他做的都做了!
接下來,她該怎麼樣跟吳寒分手呢?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儘管心裡歎息著,可表面上卻巧笑嫣然,「是啊是啊!我是要去幽會情郎,不過這情郎是你嘍!」
這句話說得讓吳寒心癢癢,越發地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低低地問:「背了發言稿嗎?再有二十分鐘,可就要上台發言了。」
「放心吧!沒問題的。我爸媽呢?還在打扮嗎?」她不安地看了看化妝室的門,生恐蔣平心血來潮地就帶了蔣盈走了出來……
「呵呵。是哦!你媽說這次等於是女兒女婿替你爸辦壽宴,你爸特別緊張,害怕不夠帥氣。」吳寒微微地笑了起來,薄唇微微挑起,別有一番魅力。
「嘻嘻。是嗎?」夏小昕看到酒店經理匆匆地朝他們起來,便趁機推了推吳寒,「酒店經理來了,你去看看他有什麼事要跟你說。我肚子有些餓了,先躲進化妝室吃點東西。」
吳寒雖然萬般不捨,可卻也知道今天是大日子,雜事太多,根本沒辦法像頭兩天一樣與她纏綿不休,當下低頭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重重一吻,然後笑著放開滿臉紅暈的她,玩味地笑,「你今天特別害羞……」
夏小昕臉紅心跳,急忙假裝嗔怒地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吧!」
「晚上散席過後,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吳寒低低地壞笑。
夏小昕聽得膽戰心驚,想到呆會還得面對他,不禁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正驚疑間,突然一眼瞥到化妝室的門大大地敞開了,蔣盈披頭散髮,一臉淚水地衝了出來,而她的後面,跟著的卻是蔣平,他驚慌失措,手裡拿著一根尼龍繩。
夏小昕一驚,不及細想抬腿就欲衝過去將蔣盈###化妝室去,但為時已晚,蔣盈沒命地撲到已經轉身的吳寒的身上,嬌滴滴地哭叫道:「寒!寒!救命!有人要綁架我!」
吳寒大吃一驚,立即將她緊緊地護在懷裡,問道:「誰?在哪裡?」
蔣盈哭泣地往身後的夏小昕與蔣平一指,「是他們!他們要綁架我!」
吳寒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面前竟然站著兩個夏小昕!
他們五官簡直一模一樣,甚至連神態都極其地像,唯一不像的是他們的服飾!
這樣奇怪的畫面讓他震撼無比,有那麼一剎那頭都是懵的。
「這是怎麼回事?」吳寒迷惑地問,一會看夏小昕,一會看蔣盈,怎麼都沒有辦法區別誰才是他真正心愛的女人。
蔣盈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哭泣著一指正往後退縮的蔣平,「就是他方才把我綁在化妝室的。我找機會逃了出來,他還拿著繩子追我想把我追回去!」
纖纖素指再往一臉憤怒的夏小昕一指,「她是他的女兒!他們說要綁架我,把我連夜送到美國去任我自生自滅,我消失之後,她就李代桃僵取代我!你看,她已經替我走出來招呼客人了……寒……我好怕啊!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差一點她就取代我做你的老婆了!」
蔣盈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