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趕緊把我的床搖高!」突然被摁住,墨子簫一股無名火從心底深處升起,禁不住對著護士低吼起來……!
聲色俱厲,讓護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怠慢,立即替他將床搖高了,讓他可以順利地看到了窗外。
就這樣,墨子簫很清楚地看到了夏小昕手忙腳亂擦眼睛的模樣,他知道,她落淚了……
皺眉轉頭定定地盯著天花板,內心複雜莫名。
這時,jason走了進來,看到他一臉憂傷的模樣,不由歎道:「你表面上說討厭她恨不得離開她,等真的到了這一刻,其實還是有些不捨的吧?」
墨子簫淡淡地將眼睛移到jason的臉上,平靜地說:「jason叔叔,你在說什麼?」
jason無可奈何地搖頭,「你就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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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昕在l市的遠郊一個小村莊裡找到了一家兩層樓的獨立院落,簡單地看過了一下後便立即買了下來。
這個村子房子雖然不少,但真正居住的人卻少得可憐。
青壯年幾乎全都出去打工去了,留下的大部分是老弱病殘。
這樣的一個地方,夏小昕倒覺得挺適合自己目前過上一段隱居的生活的。
房子的主人在外面做生意發了財,將家裡的老人孩子一起接走了,只餘下這棟蓋了才兩三年的房子。
將鎖匙交了自己的親戚,讓親戚幫著處理,因留著沒用,所以價錢極低。
夏小昕不過花了十一萬便買下來了。
花錢在村子裡請了兩個婦女打掃乾淨了,再往裡添了些新家俱之後,這才趕到酒店將蔣家父子接了回來。
這時,距他們離開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小高一直遵循著她的吩咐,沒有敢讓蔣平父子走出過酒店的大門一步。
為此,蔣小偉鬱鬱寡歡,對她一肚子的氣,在見到她的時候,沒有半分驚喜,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說。
蔣平倒是很平靜,見到她只淡淡地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夏小昕點頭,「處理好了。已經報警了。警察也確定那件事是有人買兇殺人,只不過恰巧發生在我們住的地方罷了。對我們並沒有影響。不過,那個地方剛剛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擔心你們害怕,便決定暫時性地先不回那個地方住了。我現在已經在別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一切都已經弄好,只需要進去住就行了。」
蔣平點頭,「這樣也好。」
一旁一直悶悶不樂的蔣小偉卻不樂意了,「我不要搬家!我不要搬家!搬家了,我怎麼讀書啊?我交的朋友怎麼辦啊?」
「小偉,咱們只是暫時性地搬家,等那邊安定了,咱們再重新搬回去。至於小朋友,村子裡也有很多小朋友,你也可以和他們做朋友的!」夏小昕溫柔地說,試著想去摟蔣小偉。
蔣小偉卻身子一擰,將頭別到一邊賭氣地說:「我討厭這樣跑來跑去的生活!我討厭你動不動就消失!」
面對蔣小偉的鬧情緒,本就還沉浸在對墨子簫的擔憂與思念之中,心情不好的夏小昕極度鬱悶,手無力地落了下來,只覺得自己筋疲力盡,精神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
蔣平見了,急忙關心地說:「阿盈,你臉色不好,沒事嗎?」
夏小昕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只是稍稍有些累了。」
蔣平點頭,輕輕地說:「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多努力。小偉不懂得,我卻懂得要挑起一個家是多麼地困難。你別生他的氣,他只是有些害怕,害怕你再像上一次一樣突然就消失。這個孩子缺乏安全感。」
夏小昕點頭,「我知道。」
蔣平溫柔地說:「反正路還遠著,你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好。」夏小昕沒有強撐,因為她確實又累又乏,心情還鬱悶至極。
悄悄地呼了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決定讓自己好好地休息幾分鐘。
只是剛閉上眼,突然間覺得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一睜開眼,卻看到自己手握著的竟然是蔣小偉有些冰涼的小手。
轉頭一看,只見他緊緊地挨著自己,小小的頭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一副無限依戀極怕失去的模樣讓她莫名地心酸。
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將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蔣小偉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依偎著……
蔣平看了,別過頭去,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可是嘴角卻浮現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
夏氏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蔣盈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視著窗外那繁華的街景,舒暢地長鬆了一口氣。
今天,夏豪明夫婦已經為她買下了那套面積六百八十坪,總價值超過三千萬的海景別墅。
等證件一辦下來,她立即就轉手賣出去,然後拿著現金與肖伯堯遠走高飛。
事情雖然沒有按照她原來的計劃進行,但如今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正有些得意,突然聽到推門的聲音,眉頭一皺,極度不悅。
秘書怎麼回事?竟然敢不敲門就進?
看來她這段時間管理太鬆懈了,得嚴整一番才行!
在她離開之前,她仍然是夏小昕,夏氏集團的總經理,容不得下屬有半分的不敬!
嚴厲地轉過身,本想直接責備,可在看清楚來人時,一臉的嚴厲立即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如春水般的柔情。
「寒?怎麼是你?!你不是說要去一個月嗎?」蔣盈假裝欣喜萬分地奔了過去,親暱地摟住了滿臉笑意的吳寒。
今天的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意大利純手工定做的西服,完美地將他頎長而挺拔的身材呈現得淋漓盡致。
他像往常一樣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顯得氣宇軒昂,文質彬彬,精緻的五官無比地柔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儒雅的書卷氣。
他與墨子簫的氣質完全不同。
墨子簫充滿了霸氣,整個人看起來很凌厲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而吳寒則給人一種翩翩君子的感覺,讓人很喜歡很享受與他在一起。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個男子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質的男人,他們英俊,他們多金,他們性感,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為炫目的亮點,讓女人尖叫讓女人心動不已。
蔣盈摟著他的時候,對夏小昕又多了一份羨慕嫉妒恨!
為什麼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卓爾不凡呢?
她們明明有著一模一樣的相貌,為什麼命運卻如此的不公呢?
自己處心積慮地取代了她,本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過著她的生活了,以為只要她想,不僅可以奪去她的身份奪去她的父母奪去她的錢財,甚至還可以奪去她的男人。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在那個充滿著骯髒與罪惡的異域裡,她不僅好好地生存下來了,更竟然贏取了那樣一個有著雄厚背景的黑幫掌門人!
不僅害自己亂了陣腳,還不得不趁著一切都未東窗事發前倉惶而逃!
老天爺真的太可惡了!
為什麼讓夏小昕佔盡了一切便宜,而自己永遠只能過著陰暗的生活?
心裡憤懣不平,越發地摟緊了吳寒。
吳寒輕輕地笑道:「怎麼?這次真的有想我了吧?我感覺你比從前熱情了很多。」
蔣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伸手在他胸口上一按,快速地離開了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因為你這次離開得太久了!雖說還沒到一個月,不過也差不了幾天了!」
吳寒笑著追上去,復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我知道。我其實也很想你了呢!所以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裡。小昕,你想我了嗎?告訴我?有多想?」
說著說著就已經將她柔軟而圓潤的耳廓含進了嘴裡,而一隻手悄悄地鑽入了她有衣襟,撫上了她豐盈飽滿的胸……
蔣盈與肖伯堯早就突破了防線,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已經嫻熟得不能再嫻熟。
雖說並沒有愛上吳寒,可是對於這樣優秀的男人卻仍然是沒有抗拒力的,被他這樣一挑逗,渾身便酥軟無力了。
明明知道要抗拒,知道這樣對肖伯堯來說是一種背叛,可是雙手無力,去推吳寒的動作反而顯得欲拒還迎,別有一番挑、逗的意味。
吳寒見她沒有絲毫的抗拒,動作便越發地熱烈起來,一邊激情地吻著她,一邊大力地撫摸著她。
在他的如此強烈的激情下,蔣盈嬌、喘不停,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癱在了寬大的桌面上。
桌上的文件茶杯之類的東西早就被吳寒掃落在了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敞開了,露出了那如羊脂般的如雪肌膚,更露出了那豐滿得讓男人禁不住熱血沸騰的美麗豐盈,尤其是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兩顆色彩艷艷的櫻桃,叫吳寒看了,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當即低吼一聲,撲按了上去,頭就深深地埋了進去……
一股強烈的電流貫穿了蔣盈的整個身體,讓她不得不弓起身子來去迎接他的激情。
其實,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狀況,每每吳寒想要有進一步的行動時,她便會找上各種借口阻止著他,暗示他自己想要將最美妙的一刻留在他們新婚的那個晚上。
吳寒因為從小就愛著夏小昕,所以很是尊重她的意見,每每總是硬生生地忍住自己對她的強烈渴望而停下來。
所以他們之間一直只停留在摟摟抱抱,與淺嘗即止的親吻之上,從未有過在他面前暴露過身體的狀況的發生。
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想放縱想佔有吳寒的欲、望。
正是由於著這種欲、望,她由著他步步進攻。
當他將她的豐盈大力地含進嘴裡的時候,她全身快樂得顫慄不已,迷濛間抬頭,看著那英俊非凡激情四射的男子,心,突然重重一跳,奇怪的感覺就那樣出其不意莫名其妙地蹦了出來。
她,如此享受他的撫摸他的佔有,快樂的感覺遠遠超過了與肖伯堯與她在一起時的感覺,這樣的強烈,這樣的快樂,難道在這一年多的相處裡,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愛上他了嗎?
這樣的感覺讓她絕望讓她害怕,一時之間忘記了喘息,就那樣迷茫不知所措地看著吳寒。
吳寒此時激情難耐,吻如雨點般地落在她美麗的身體之上,留下了一顆又一顆鮮艷奪目的草莓,身體的某處已經###無比,可怕而炙熱的欲、望躍躍欲試,正叫囂著欲破體而出……
「小昕,可以嗎?」他痛苦地抬頭詢問著自己渴求了幾乎快要一輩子的心愛女子,想要徵詢著她的同意,可是在對上對方那驚駭而絕望的眼光時,他像在大冬天裡被人從頭至腳地倒了一大盆冰水一般,欲、望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痛苦地低笑了一聲,從她身上立起了身子,替她掩好衣服,然後迅速地轉身,舉手用力地###了幾把臉,感覺到自己慢慢平伏了之後,才看著窗外淡淡地苦笑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你,又太長時間沒見你,所以才有些情不自禁。」
他及時地抽離,還有他那一番深藏著濃濃情意的話讓原本就心情動盪的蔣盈越發地有些激動起來。
看著那個顯得有些憂傷孤獨的背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揪住了,很痛很痛。
她在心疼他,心疼他強忍欲、望的痛苦。
她也在心疼自己,心疼在這個時候發現愛上他,那樣一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如此優秀出眾的男子。
愛上了又怎麼樣呢?
她永遠得不到他。
過不了多久,她就必須要倉惶逃遁!
即便墨子簫與夏小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她與他也絕對不可能有結果。
因為,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心裡一直愛著的是那個從小就追著他屁股後頭脆生生地叫『寒哥哥、寒哥哥』的如公主般的夏小昕,而絕對不是她這個從山溝溝跑出來的貧賤的女孩。
如果一旦他知道自己設計將他心愛的女孩害得淪落異鄉的話,他一定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拆腹入骨吧?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他對自己也有了感情,她也絕對不可能扔下肖伯堯。
那是她曾經發誓要一輩子相追相隨的男人,雖然相貌算不上英俊,雖然同樣出身貧寒,可是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像他一樣愛著自己,對自己無怨無悔地付出這麼多。
如果她拋棄了他,她不敢想像他會是什麼樣子。
發瘋?墮落?自殘?
似乎都有可能。
所以,她做不到,做不到拋棄他……
只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優秀英俊的男子卻也有著濃濃的不捨,想著分離在即,這輩子可能再沒有機會再在一起,她牙一咬,直起身子,走上前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
當感受到他的體溫瞬間將自己冰冷的身體溫暖了的時候,她的淚水悄悄地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而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吳寒再被她這樣一抱,身子瞬間便僵硬起來。
他竭力地壓制著自己內心波浪起伏的激動情緒,低低地說:「小昕,別!最少現在別靠近我……」
每次都臨時叫停真的很考驗他的意志力與忍耐力,他不是柳下惠,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他只是一個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著強烈渴望想要得到的普通男子。
只要她稍稍地誘惑,他心裡的欲、火便很容易就被點燃。
蔣盈卻沒有理會,反而踮起腳尖側著臉去親吻他的臉頰,耳廓,甚至挑、逗地將舌尖悄悄地劃進了他的耳中……
吳寒禁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感覺到###處緊繃而炙熱,方才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的欲、火立即騰騰燃燒了起來,就如荒原上的火星一般一遇春風瞬間便可以燎原。
感受到吳寒身體的微妙變化,蔣盈的進攻越加地激烈起來,不僅親吻,而且將手伸進了他的襯衣之內,褲腰之下……
吳寒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經得起心愛的女子這般的撩撥,當下一轉身,騰空抱起蔣盈走了幾步,復將她壓在了那寬大光滑的桌面上,兩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燃燒著火焰的眼睛灼灼地逼視著她,沙啞著聲音問道:「小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愛她,不想對她有任何勉強有任何逼壓,他覺得只有彼此都想要的性、愛才會讓倆人都享受其中,也更加可以增進彼此間的感情。
要不然的話,對彼此都將是一種傷害。
而這種傷害,他一輩子都不想要。
蔣盈抬起身子,伸手纏住他的脖子,紅唇緊緊地吻住了他的薄唇,一邊吻一邊微微喘息著說:「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寒,我愛你,我想給你,也想得到你!」
吳寒聽了,又感動又激動。
相處一年多來,她對他溫柔有加,也有適當的親密動作,可是卻從來沒有如此主動過,更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愛』這一個字。
他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在決定回國之前,雖然一年最多見她兩次,可是對於她的戀愛生活卻一清二楚。
雖然她告訴他,她只是想把最美好留在新婚的當晚,可是他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蹩腳的借口而已,她對他這樣冷淡屢屢拒絕全都是因為她的心裡仍然有著另一個男人。
但他一直假裝不知道,不想拆穿她的謊言,因為心疼她,不想看到謊言被拆穿時,她臉上流露出的尷尬與狼狽,更因為他一直堅定地相信,她只是暫時地迷路了,終究有一天,她會重新愛上他,從而心甘情願地牽著他的手幸福而快樂地走完這一生。
所以,他們雖然訂婚了,但他卻一直不逼著她確認他們結婚的具體日期,就這樣默默地寵著她縱容著她,淡定地等著她發現她對他的愛情。
而今天,他果然聽到了她說愛他,果然等待了她如此熱情地說出了她也想要他的話,這叫他怎麼能不激動不感動?
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他一時之間真的有些無法相信,所以,他再次沙啞著聲音問道:「真的嗎?你確定?確定你想要我?」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蔣盈氣喘噓噓,一邊熱情如火地吻他,一邊就迫不及待地就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吳寒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內心那如潮水洶湧而來的欲、望了,低吼一聲,伸手扣住了她的頭,十指深深地###了她那頭長長的波浪黑髮裡,炙熱的唇死死地堵住了她的紅唇,將她的呻、吟聲、喘息聲毫不猶豫地全都席捲進了腹裡……
此時此刻,原本寬敞的辦公室瞬間就略嫌擁擠了,滿室都充斥著男人女人激情時不由自主逸出唇齒間的呻、吟聲,喘息聲,還有身體激情相撞時發出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熱情洋溢的聲音還透過門縫飄進了坐在外面整理文件的年輕秘書耳朵裡。
她先覺得奇怪,禁不住側耳細聽,當最後已經完全聽懂了之後,不由臉紅得一塌糊塗,心更『怦怦』亂跳,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這時,一眼瞟到辦公室主任拿著一大疊文件想要推門進來,急忙站了起來,匆匆地走了出去,低聲說:「現在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