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那個內心善良的男人,即便他不愛她,只把她當替代品,她也絕對不忍心讓他慘遭橫禍。!
更何況,他為她買下了沈貝兒,放走了沈貝兒,為她做飯,為她治傷,為她痛懲吳梅,這些好,她怎麼可以忘記?
如果當初,不是他買下她,她現在活不活著都是一個問號啊!
所以,她的自由與他的性命相比,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的性命。
「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我們唯一能做的是趕緊報警!這裡有護林警察,而且最近那裡剛出過事,有很多警察盯守的,你放心吧!」男子一聽急忙拒絕,「我們什麼都沒有,若真有事,不過是送上門任人宰割而已!」
「那請你靠邊停,我自己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朋友出事!」她急忙去推車門。
「住手!」男子大驚,一個緊急剎車,急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如果你硬要走,那就帶上這個吧!」
說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塞在了她的手裡。
手槍沉沉的,讓她的手微微往下一墜,「我不會開槍。」她訕訕地說。
「靠!」男子禁不住爆了粗口,「那你擺明了是回去送死!」
「你現在教教我吧!我馬上就能學會的!」她立即爭辯著。
男子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算了!我與你一起回去吧!但我們說好,如果事情已經發生,那麼我們首要的是保護我們自己!如果你答應這一條,我就幫你!」
「好好好!我答應!」她用力地點頭。
如今之計,她只想快點回去通知他們,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
男子歎了一聲,掉轉車頭朝來路開去。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到達那棵大樹前,她的車仍然停留在那裡,一片寂靜,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鬆了口氣,說道:「或許這樹真的是意外栽倒下來的!」
「但願吧!」男子點頭。
他們開門下車,卻驚悚地發現地面上有一道粗粗的血痕。
她膽戰心驚,渾身禁不住顫抖了起來,低聲說道:「果然已經發生了!很顯然這是屍體被拖拽的痕跡。天!不會是我的朋友吧?」
她驚慌莫名,感覺到胸口一陣又一陣地脹痛,窒息的感覺一陣陣襲來讓她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槍聲,林中飛鳥四起,撲楞著翅膀衝上已經漸漸昏黃的天空。
「啊!」她禁不住失聲尖叫。
「噓!」男子急忙伸手掩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繼續叫下去,低低地說,「難道你想我們也成為他們的狩獵對像!聽這槍聲,應該他們還在追擊,這情況很不明,難保是你的朋友佔了上風也不一定。」
他這樣一說,她這才記起墨子簫與jason的包裡都帶了槍支,再加上他們的身手,那隱藏在這叢林裡的變態殺手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這樣一想,心安不少,但是還是推了推男子,輕聲地說:「或許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得去與他們會合才行!」
男子猶豫了一下,看她一臉的狠勁,也只得壯起膽點了點頭,「好!我們趕緊走!」
所幸她的車還能開得動,考慮到她的車技並不怎麼樣,所以仍由男子開。
又是一路疾駛,等他們駛到原地後,果然發現jason的車還在那裡。
這就意味著他們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可怕的事情,目前可能正三個人一起下山呢!
她帶著男人走進叢林,沿著小路狂奔。
跑到原地,不由發愣了,只見沙灘上一片凌亂,他們帶來的東西七零八亂的,很顯然是受到了外人的攻擊。
「這是他們的東西?」男人輕聲驚問。
「是。他們一定被盯上了!」她點頭,心慌意亂地四下張望,正欲開口大叫,男子卻突然掩住了她的嘴,並將她拖進了灌木叢中躲了起來。
她急忙噤聲,屏息靜氣,果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人穿過草叢時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響。
不一會,一個身著鵝黃色的運動休閒衣的女子一臉灰灰地從叢林裡走了出來,右腿鮮紅一片,似乎是受傷了,一瘸一拐地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著,手裡的手槍緊握著呈隨時射擊的狀態。
「她是我朋友!」沒看到墨子簫,她心急如焚地立即想跳出去。
可是剛立起身就急忙又蹲下,因為她發現叢林裡走出一大群穿黑色衣服手持重型機槍的男人。
而其中就有墨子簫與jason,他們一臉嚴肅,兩人似乎都有不同承重的受傷。
「這怎麼回事?」男子訝然,「難道那些人是警察?我們出去吧!」
「不!別出去!」她急忙拉住了他,指了指身後,「我們趕緊走!或許他們全都是暴徒!就連我那朋友也是!」
「什麼?」男子驚駭地瞪大眼睛。
「快走吧!這裡真的太可怕!」她急忙扯他。
男子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也不敢冒冒失失地衝出去,所以只能隨著她悄悄地退走。
兩人匆匆地穿出樹林,然後開著車子一路狂飆。
路上的樹木已經不知被誰移至了路邊,男子的車仍然停在了那裡。
同時在那的,還有一輛直升飛機。
看來,墨子簫及時叫了援手,他們那幫出身特種部隊的手下對付幾個變態殺手應該是綽綽有餘。
男子在那裡發呆,「這有直升飛機,我想那幫人應該是警察。」
「不管他們是不是,我們都趕緊走吧!我姐姐病重,我可不想因此而耽誤和她的最後一次見面!再說,警察若找到我們,就會有沒完沒了地問話的!我真的沒有時間來耗啊!當然,如果你想去找他們,我不反對,但我要先開車走了!」她急忙搖頭。
他已經沒有了危險,她最該做的事情便是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男子猶豫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不冒險,萬一判斷失誤,小命就折在這裡了,所以便也決定火速離開這裡。
她本來想開墨子簫的車的,但想到墨子簫的能力又立即否決了,跳下了車借口車已經沒油,仍然是坐了那男子的車。
一路疾駛,到達市區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
她與男子告了別,然後衝進咖啡館,撥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她放眼四望,卻交沒有在咖啡館聽到鈴聲。
想來那男人已經等待得不耐煩走人了!
她立即跑出咖啡廳,一邊繼續撥打一邊胡亂地走。
她不能呆在同一個地方,因為那樣容易被墨子簫的人發現。
撥打了無數遍後,電話裡終於傳來了男人粗啞的聲音,「你遲到了!」
「是的。對不起,路上遇到了意外,這才遲到了。我們能見個面嗎?我還是想要我的東西。麻煩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它。」她一口氣說完,不敢有任何停頓,生怕男子不同意。
電話那頭半晌無聲,她放柔了聲音帶了一絲哀求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嗎?可以麻煩你再出來一趟嗎?」
「好吧!十分鐘後老地方見!」那頭終於有了回應。
「是是是。太謝謝您了!我等著您!」她開心得幾乎快哭了出來,掛斷電話,立即又飛奔進了咖啡廳。
走進咖啡廳引得所有的客人都對她側目,她知道自己很狼狽,可是卻不敢跑去衛生間先去清洗一下自己的臉,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坐下,一位年輕而英俊的侍者就走了過來,禮貌地詢問道:「小姐,您是不是需要幫助?」
「不。不需要。謝謝!請幫我來杯咖啡,再來塊chess蛋糕就好。」她急忙擺手。
「您真的沒事嗎?您的臉,還有手臂都是傷口,是不是受了虐、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報警!」年輕的侍者仍然熱情地問。
「真的不用了。」她有些頭大,現在的她最怕受關注,「請讓我獨自一人靜一靜。」
「那好吧!請稍候,咖啡馬上送來。」侍者終於放棄了,轉身離開,不一會,便奉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還有一小塊鮮美的chess蛋糕。
她端起咖啡淺抿了一口,然後拿起手中的手機看時間,看看已經到了十分鐘,便抬頭朝門口張望。
門正好被人推開,來人五大三粗,棕色的卷髮,濃密的絡腮鬍,一雙深凹的眸子下眼袋很嚴重,彷彿長期熬夜一般。
她本能地想舉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舉起,因為如今她是在逃,在不確定那人就是電話中的人時,根本容不得她如此張揚。
那人走了進來,在門口停下,眼睛四掃,最後在她身上落定。
眉頭一皺便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靜靜地等候在那裡,心情複雜,不知道來人是死神還是天使。
他在她對面坐下了,一直揣在褲子口袋的手拿了出來,幾張證件已經放在了桌上。
她不敢細看,也覺得沒有必要細看,因為jason指定的人,技術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一把抓起直接塞進了公文袋裡,然後低聲問道:「我該付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