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被從她的身上滑落,不小心露出了她那美麗光滑而佈滿了紅斑的肌膚,那是他方才激情時不小心種下的草莓。
她心一驚,急忙扯住被單掩住了胸前的美好,眼睛露出如小鹿般的驚恐,張惶地四下張望著,確定沒人後這才微微地鬆了口氣。
皺眉低頭,她看著身上那星星點點的紅斑,輕咬粉嫩的唇,恨恨地迸出一句:「屬狗的麼?怎麼那麼喜歡咬人呢?太討厭了!」
說著彎下腰,從地上拾起那被他扔在地上的浴巾幾下將自己美好的身體給裹了,然後下了床像作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走到浴室門口俯眼輕聽,靈動的眸子像在策劃詭計一般地不停地轉動著。
這樣的她,真的很像一個妖精。
時而成熟,時而幼稚,時而冷漠,時而熱情,時而理智,時而莽撞,裡面聰慧,時而愚蠢,時而嫵媚動人,時而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此變化多端的她,讓他有些摸不透她那小小的腦瓜子裡到底在想著些什麼。
針孔攝像機其實就裝在門的上方,將她那張俊俏的臉照得清晰無比,那樣的近,彷彿她正吐氣如蘭地緩緩靠近,紅唇微張,誘、惑無限。
心,莫名地跳得歡了,蹦蹦的,彷彿想要跳出胸腔。
他皺眉,伸手按住左胸,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當將那顆歡跳的心安撫平靜後,這才水淋淋地從浴缸裡走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地擦乾淨了水珠,扯毛巾將精壯有力的身體裹了,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早就不在門口了,此時正如一隻壁虎一般趴在落地窗往外看著,看得那般的專注,竟然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他皺眉,淡淡地問:「你在看什麼?」
「看……」她回頭正要回答,突然看到他一把扯掉浴巾,露出了那有著完美比例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她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昂然怒張的某個部位。
「啊?!你是暴露狂嗎?怎麼隨隨便便就裸、露著身體啊?」她尖叫一聲,急忙用手緊緊地摀住了眼睛,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螞蟻隨便找個地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要習慣。更何況,你又不是沒看過!」他無動於衷地丟下一句,自去試衣間取衣服。
「變、態!」她小聲地罵了一句,轉過身繼續研究那落地窗,她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窗戶沒有可以打開的地方,這樣全封閉難道不悶死人嗎?
墨子簫匆匆地換過了衣服,轉身看她仍然趴在窗戶上不禁莫名地有些煩躁,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說:「晚上我回來吃飯。」
「哦。那我等你一起吃。」她沒心沒肺地回答,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你自己做!」他越發地鬱悶,只覺得她的無視又是在對他的挑戰。
「我做?」她愕然,回轉頭指著自己的鼻尖瞪大了眼睛。
「當然你做!我這屋子裡不喜歡有傭人進來!更何況我花那麼多錢買下你,可不僅僅只是為了讓你陪我睡覺!若不是有著那份協議在,你連陪我睡覺的資格都沒有!」他冷哼,取了一件銀灰色的西裝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