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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文 / 羅非Rophier

    費爾斯正想開口大罵那小魔居然連這種小事都來報告自己,突然一聽「女子」,便生生將欲要出口的髒話嚥了回去,這是他來這的第一天就跟他們說的,只要發現來歷不明長相不凡的女子必須速來報告。舒殢殩獍雖然這小魔沒說那女子長相不凡,但這麼多天來,馬巍山除了他的人幾乎從來沒出現過陌生人,更別說是女子了。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個,怎麼說也值得一報。

    費爾斯眼中跳過縷縷激動與仇恨夾雜在一起的光芒。

    會不會是她呢?他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想讓她看到,從而主動來找他麼?

    費爾斯壓了壓自己的聲音,「在哪個方位?」

    「回大王,在時鐘三點鐘方向,也就是您的正右手邊。」小魔毫不含糊地回答嬖。

    「來人。」

    「屬下在。」來人正是之前身披青灰色大麾將費爾斯背回來的男子。此時他手裡拿著一面小小的梳妝鏡。

    費爾斯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梳妝鏡,往空中一拋,梳妝鏡定在了空中。大袖在鏡前一掃,一面虛幻的透鏡出現在眼前懶。

    透鏡中,一個身穿水藍色運動休閒裝、頭戴一頂大大的太陽帽的女子正沿著山路往上走著。

    不到一秒,費爾斯大手一抖,透鏡消失,梳妝鏡掉了下來,被剛才那男子一手接住。

    費爾斯低著頭,掩飾住自己的慌亂道:「去,想辦法讓她無意中知道我們的地點。」

    「是,大王。」來報告的小魔見費爾斯這種反應,立即屁顛屁顛跑出去了。這次他可要在大王好好表現一番。

    費爾斯腦海中又浮現剛剛那一抹熟悉的背影。雖然只是個背影,著裝打扮跟以前也完全不同,但他確定,那一定是她!一定是!

    「呵呵……」費爾斯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看得旁邊的人一陣心慌。他們見過費爾斯怒,見過他狠,見過他凶殘,就是沒見過他笑。

    洛兒,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阮糖走了這麼久都沒看見半個人影,正想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忽然瞟見前方拐彎處有個人影在那兒晃動,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急急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阮糖心中大喜,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出現一個行色鬼鬼祟祟的人的話,那人十有八/九有貓膩。

    當時阮綿綿在跟她說要去找郝機靈,並且讓薩迦照顧她的時候她就有了打算。表面上答應綿綿讓她可以放心地離開,自己就有了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來找費爾斯。至於薩迦那邊,雖然要瞞過他比較困難,但最終她還是以想吃天界的仙果為由將他騙走了。

    畢竟她跟費爾斯生活過一段時間,對費爾斯的瞭解勝過任何人。

    既然她知道費爾斯的目的是報仇,以他那種急切火爆的性格,肯定是希望時間越短越好,而她也知道馬巍山正是集三界只靈氣最重的地方。費爾斯吸食了那麼多人和魔的精氣,必定會選擇來這裡進行最有效的調節。

    她雖然很不想見他,甚至害怕見他,但只要想到那個夢,想到綿綿,她的那些害怕便全都煙消雲散了。沒有法力又怎樣?就算是普通人類也有保護自己女兒的權利和義務!

    阮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快步跟著前面的身影走過去。

    最後,那人好像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似的,腳步停了一下,突然間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阮糖正要懊惱自己太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抬頭卻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寬大的洞穴。洞穴外還有四個手持兵器的人把守。

    阮糖驚喜得準備立即衝過去,卻在腳剛伸出去一點又急急退了回來。

    這樣冒冒失失地跑過去,他們要是把她當成什麼奸細或是圖謀不軌之人就慘了。

    誰知她這一退步,剛好踩到身後的小石子,腳下一滑,那邊守衛的人聽到聲音立即大吼一聲:「誰?」

    阮糖顧不得再後退,索性硬著頭皮向追來的兩人迎面走過去。

    「我是來見……」阮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費爾斯在在這些人中是個什麼稱呼。聲音卡在喉嚨眼,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守衛見狀,心中篤定她肯定不是大王邀請過來的,大聲道:「我管你來見誰的。到了我們的地盤,一切就得聽我們的!帶走!」

    阮糖被兩個守衛粗魯地架著,嘴中雖然罵罵咧咧,但身體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們朝洞穴裡走去。這樣正好,結果反正是進來了。

    就在阮糖被架走後,石壁後走出一個人,看著阮糖被帶進了洞穴,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這下大王應該會誇他辦得漂亮吧!

    阮糖被兩個守衛架著在洞穴裡走了很長一段也沒停下來。讓她不得不感歎這洞穴的深度的彎度。

    費爾斯是找了多久才找到這樣一個洞穴的呢?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裡?」阮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再往前走洞穴就越來越小了。

    費爾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作為他的「議事廳」或「行刑廳」呢?

    「哼,臭娘們,給老子安靜點!等咱兄弟倆爽夠了你就知道會帶你去哪裡了!」其中一長得高大點的守衛猥瑣地看著阮糖說道,有幾滴唾沫從那帶著濃濃的異味的口中飛濺到阮糖臉上,阮糖只覺胃中陣陣翻騰。

    「就是,瞧你長得挺有幾分姿色的,正好可以給我們兄弟倆解解悶,哈哈……」另外一人邊說著邊將手搓了搓,正想要伸過來在阮糖臉上狠狠摸一把,空中飛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不等那守衛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將手縮回,「卡——」地一聲,那隻手從手肘斷下去,鮮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

    看到這樣的情景,那斷手的守衛來不及喊疼,與另一個守衛一齊撲通跪地,「二長老饒命,二長老饒……」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唰——」地一聲,兩顆人頭同時落地。而那劍上卻是滴血未沾。

    來人正是剛才站在費爾斯旁邊的青灰大麾的男子,他是魔界的二長老席爾查,費爾斯的忠實護衛。

    席爾查的整張臉都埋在了大麾的帽子下,最然阮糖對這個人印象不深,但曾經也打過幾個照面,沒想到他對費爾斯的忠心居然千年後不減。

    這麼熱的天,穿那麼厚一件大麾,也不嫌熱?

    不過她現在可不是來欣賞他的穿著的,阮糖抬手抹了抹濺在臉上的血,抬頭說道:「帶我去見他!」

    「是,王后。」

    阮糖聽出席爾查的「王后」兩個字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也一直恨著曾經背叛費爾斯的她。

    「我不是,以後不要再叫錯了。」阮糖淡淡道。

    不管他恨也好,不恨也罷,她都不想聽到那兩個字。

    席爾查不再回答她,轉身往前走去。

    阮糖跟著他來到一個寬敞的地帶,這個地方有一面靠石壁處稍微比其他地方都高出二十公分,很適合做天然的坐榻,坐榻前是一塊圓柱形石頭,上面有擺好的用石碗盛放的水。

    阮糖知道,這裡一定就是費爾斯的「議事廳」了。沒想到他為了復仇,甘心屈居於這麼簡陋的洞穴裡。

    阮糖手放在兩側,不動聲色的揪緊著衣服的下邊沿。雖然之前早就下了決心要來見他,現在看著那從兩邊往後延伸的小曲道,想著不知道費爾斯會什麼從那裡走出來,她還是人忍不住地要渾身顫抖。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反應吧。

    她背叛他在先,如今又要來求他……

    咚、

    咚、

    咚……

    一聲聲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在那兩條側道上響起,一下一下狠狠踩在阮糖的心上。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阮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企圖讓自己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來。

    出來了!

    一襲墨袍,每一針每一線都散發著刺骨的冰冷,墨袍上豎立的衣領幾乎要遮蓋他半張沒有一絲表情的臉。腰間束一根鑲著墨藍色寶石的寬腰帶,宛如暗夜中透出的邪魅光芒。蓋過小腿的馬丁靴幾乎沒走一下都要將地板踩個洞才甘心。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她看不到他的正面,卻能從那渾身散發的威嚴中肯定他就是他。

    從他出現到現在,費爾斯的眼光明明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一秒,但阮糖可以感覺到,有兩道似乎要將她射穿的眼光一直盯著她。好像只要她站在他面前,她便注定無法逃脫。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阮糖疑惑地看著那個慵懶地坐在石板的男人。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問她來幹什麼的了嗎?

    很好,既然這樣,那她也沒什麼圈子可繞的了。

    「背叛你的人是我,與別人沒有關係!」第一句話說出,阮糖頓時覺得自己反倒平靜許多了。那校園屠殺案,她也聽說了。本來以為他的目的只是要報復她,報復綿綿,沒想到現在連那些人都不放過。

    這下,費爾斯終於緩緩轉過頭來,散發著仇恨光芒的鷹眼直直射向阮糖,強忍著內心的波動,幽幽開口道:「哦?背叛?你倒是跟本王說說什麼叫背叛?誰背叛了誰?你,又是誰?」

    她果然還是不夠瞭解他,不,應該說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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