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吻過後便是溫柔而纏綿的唇點點而下,一點點輕點著她的眉梢、雙眸、鼻樑,最後落在剛剛被吻得有點發紅的唇瓣上,極盡愛憐地勾勒著她的唇線,綿綿只覺全身酥軟,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上了君莫的脖子,主動迎上他。舒歟珧留
這有點嬌俏又有點嫵媚的主動對君莫來說無疑是一種無言的勾/引,再也不想做溫溫君子,長舌用力一頂,輕易地撬開香香紅唇,驚得綿綿一個措手不及,條件反射地張開了小嘴,卻使得某人的暖舌更加順利地侵入口中,與她來了個雙舌共舞。
「嘶……」
某人輕呼一聲,怒眼瞪著眼前一臉無辜裝害怕的小女人,「都那麼多次了,還沒學會接吻,看來,我還不夠努力是嗎?」
話音一落,懲罰性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綿綿無語,她又不是故意的,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變臉比變天還快嬗!
突然,君莫放開她,背對著她,默不作聲地朝內室走去。
「喂,你……」
「砰」某間房門關上,將某人的背影關在了那間房間裡面擴。
莫名其妙!
不管了,綿綿開始打量起身處的地方。
天哪,他把她帶到人間的豪華總統套房來了嗎?
偌大的客廳主牆上一個超大的液晶顯示屏,客廳正中央是一個用上好鋼化玻璃製成的方形茶几,旁邊是雪青和藕色相間的寬大沙發,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蹦一蹦,對面整個牆是透明而大氣的落地窗,窗簾是她最喜歡的丁香色,與沙發的顏色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輕鬆而溫暖的感覺。頭頂是偌大的現代歐式白玉色水晶吊燈,簡單而不是華麗……
浴室裡是綿綿從小就夢想擁有的乳白色超大浴缸,想像著自己仰躺在浴缸裡,全身被潔白的肥皂泡泡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小臉,綿綿便笑開了花。
推開另一張門,書房。好吧,這個她不是很感興趣,先關上吧。
另一張房門推開,綿綿傻眼了——更衣室!
而且不是服裝店裡那種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的更衣室,這裡的衣服款式人間、魔界的應有盡有,足足可以開一個連鎖店了!
不愧是魔王啊,一出手就這麼闊綽。
俗話說,混得好不如嫁得好,看來她阮綿綿這輩子總算走了一回狗屎運,找對如意郎了。
哇,賺翻了!
看著形色各異的服裝和一排排材質不一、款式各有千秋的鞋,綿綿興奮地在更衣室裡試來試去,對著鏡子美美的欣賞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把某人拋在了腦後。
正在她自high旋轉的時候,高跟鞋不小心踩到裙擺,她嚇得失聲尖叫:「啊——」
完了,完了!
興奮過頭,遭報應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來個豬啃泥的時候,腰上一緊,綿綿順勢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君莫那張帥得連月亮見了也要躲藏、花兒見了也要羞澀的臉被放大在眼前。
白馬王子!貨真價實的白馬王子啊!(雖然他此時穿的還是剛剛那件寶藍色的大袍,但在某位差點摔屁股的女人眼裡,現在救她的就算是個千瘡百孔、面目全非的人她也會看成是白馬王子的)
想著現在這個姿勢,綿綿想起電視劇裡經常上演的男主角英俊瀟灑救女主的情景,頓時小臉羞紅,朝著眼前這位魔王嬌媚一笑。
君莫也配合地溫柔一笑,眼底卻閃過一絲邪魅。
下一秒,只聽「咚——」地一聲,一個穿著公主碎花百褶裙的人應聲而落,綿綿不甘置信地看著上頭那個笑得燦爛如花的男人,心裡那個怒啊!
他不知道這樣摔下去會很痛嗎?
這地板可是用硬邦邦的石頭做的啊!這個混蛋!
奶奶的,虧她剛剛還把你想成是白馬王子來著,氣死她了!
雖然屁股被摔得開花了,綿綿卻很有骨氣地連哼也沒哼一聲,揚起小臉:「我哪兒又招你惹你了?」
以她多年的經驗分析,從剛剛他一聲不響地走開,現在又這麼邪惡地整她來看,這傢伙一定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君莫勾起嘴唇,不著聲色一笑,不錯,終於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了,有進步!
「你知錯了嗎?」
「知……知什麼錯?」她無緣無故犯啥錯了?只是,為什麼回答得這麼底氣不足呢?
「是嗎?要我來提醒?」
「你想幹什麼?」他的眼神好可怕啊!「你……你別過來啊。」
阮綿綿不由自主地雙手抱胸,摀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該死的,早知道現在這麼危險,就不該試這躺/胸/露/乳的吊帶裙的!
君莫被她這防狼似的動作搞得很無語,他很像狼嗎?
他可沒打算對她施行「狼懲」的,不過,既然她想,他可以奉陪。
綿綿見他腿有了動作,準備朝一旁躲閃,沒想到還是慢他一步,被他大掌一帶,攬入懷中。
綿綿目瞪口呆地看著與自己鼻尖距離不到一厘米的的男人,他怎麼?
「怎麼?你自以為你有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就是萬能了嗎?」這個小女人,看來很依賴他送的東西啊。
綿綿被他說中心裡的想法,不服氣地崛起小嘴:「怎麼,難道不應該嗎?」有朝一日她要是依賴上了比那戒指更厲害的東西,他只怕就不是以「生氣」就能形容得了的了吧。口是心非的男人!
「嗯,覺悟挺高。」君莫被她這理所當然地話說得心坎兒軟軟的,寒冰似的臉終於浮現了丁點兒得意。
「不過,還是不能躲過該受的懲罰——」
話音拖得很長,綿綿又害怕又羞憤地看著越來越向自己壓下來的臉,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任他擺佈好了。反正這個「懲罰」也不是那麼恐怖嘛!
誰知,意料中的熟悉的唇遲遲沒有落下,正當綿綿準備睜開眼睛看那個男人在幹什麼時,突然感覺身體一輕,被人打橫抱起,天旋地轉,下一秒,人已經面朝地板趴在了某人修長的腿上。
「啪」地一聲脆響,屁股傳來一陣疼痛。
混蛋,居然打她屁屁!
綿綿惱羞成怒,轉過頭來狠狠瞪著君莫,企圖啟動魔戒的法力躲過他仍在進行的可恥行為,沒想到不管自己費多大「勁」,魔戒就像個普通戒指,安安靜靜地待在她手指上。
什麼嘛,這個時候居然給她罷工?如果它是個人,她很想拍爆它的頭!
「女人,你老公我好歹也是魔界之王,要是臉法力都在魔戒之下,那還有啥能耐打理整個魔界?嗯?」
隨著「嗯」聲一落,屁股再一次被打,綿綿咬牙切齒,她阮綿綿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她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混蛋,從今以後,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是嗎?不知悔改,還想報仇,罪加一等。」君莫淡淡道,大掌再次落下,綿綿扯開嗓門大叫:「啊——你這個大女人的變態,我要休……」
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屁股處傳來一陣暖流流過。
他……他……他在給她揉屁屁?
「休什麼?嗯?怎麼不說了?」君莫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死丫頭,居然敢說要休他?
看來他是不是對她太寬容了?
「呃……咳咳——剛剛喉嚨不舒服,說錯話了……」雖然有點羞,但是屁屁真的被揉得真的很舒服啦,識時務者為俊傑,多說幾句好話又不會少塊肉,還是乖乖不惹他的好。
「哼。下次再讓我聽到那個字,我就讓你的小屁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君莫一字一頓吐出一句話,帶著濃濃的警告。
「呵呵,沒有下次,我以我阮綿綿的人格擔保,絕對沒有下次了!」綿綿扭頭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看著小臉因為血液順流不暢微紅著小臉、艱難地側過身子向他作保證的女人,君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那動作實在太滑稽了!
「喂,你敢笑我!」
聽到君莫的笑聲,綿綿再也不管屁屁上戀戀不捨得舒服,「噌」地翻過身,坐直了身體,揮著繡拳就要朝他臉砸去。
君莫大手將她的拳頭握住,低頭輕吻了一下,眼裡的笑意散去,只剩下擔心和落寞。
「丫頭,你的吊墜哪兒去了?」
他昏迷的時候意識卻很清醒,當時明明感應到了她的危險,後來居然突然沒了,讓他更是心急如焚。很想衝到人間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可自己就是醒不來,好像胸口被什麼死死壓住了般。後來她和郝媽媽的到來,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她不知道當時聽到她的聲音時他又多驚喜,多想睜開眼好好看她一眼,確認她沒事他才能放心,沒想到後來郝媽媽因為救他而受傷,害得他的丫頭在他醒來時的第一眼不是看他而是郝媽媽。
而後來吻她的時候手摸到她的領口才發現她脖子處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那可是他們倆共同擁有的第一個東西啊,有他和她的血、他和她在刀鋸地獄那些生死與共的回憶,有它們在,他和她遠隔千里也會感覺盡在咫尺。她怎麼可以將它弄丟,難道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了嗎?沒了血鞭吊墜,以後他要是感應不到她的危險該怎麼辦?
綿綿伸出另外一隻手搭在他握她的手上面,終於明白他剛剛為什麼生氣了。
這男人,心思這麼細膩,這麼小氣,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我……」她要是說她是為了來魔界找他而將血鞭吊墜弄碎了,他會不會又要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