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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6章 新聞聯播 文 / 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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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尹懋回來,交給德志剛換下的舊衣服,他很過細,將舊衣服放進塑料袋。

    正要走的時候,劉小姐走過來,交給德志一個袋子,說:「這是余哥的衣服,麻煩你帶到旅館,洗完澡後,幫忙洗一洗,明天早上帶過來。」

    德志沒說什麼,接了兩個袋子,把它們放進背包,向劉小姐和尹懋告辭,然後拖著箱子,走到電梯門口,摁了下行鍵,一聲鈴響,電梯門打開,人滿,護士和病人或者家屬滿蕩蕩的,再加一人恐怕電梯要報警。

    德志只好等下一次再下。

    鈴聲再次響起,電梯沒停,德志一看,沒有摁亮下行鍵,算了,德志趕緊再補上,誰知道再聽到鈴聲的時候,門一打開,裡面又裝滿了。

    德志覺得真是背時走霉運,只好決定走下樓。好在樓房不是很高,只有五層。安裝電梯是為了方便搶救醫治病人,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很多人的工具。要是遇到緊急情況,恐怕以這個速度要耽誤很多事的。

    獨自決定走下樓梯,箱子也沒多重,只是心裡放不下的東西太多,身子累,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照樣恢復如初,特別是年輕的時候,更容易恢復體力。惟獨心力,更需要加強鍛煉。

    比如說,行李箱裡放的東西越多,證明對未來越沒有把握,因此在點點滴滴上,就要做夠充分的準備工作,只有這樣,才懂得怎樣充分利用資源,為自己帶來好處,更為別人帶來益處。

    通過行李箱,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箱子裡究竟裝的是自己,還是裝的別人?

    德志下了樓,拖著行李箱,出了醫院,上了公共汽車,然後找到一個據說比較安全的旅館,價格不貴,比較划算,這是當地幹部說的。

    說實話,對於幹部的說法,德志不敢恭維,可是不能說裡面沒有一個幹部是真的,多少還有一點點真話,像住宿這麼簡單的事,又不是長期住,最多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他們也犯不著要騙人,也賺不到多少錢。

    德志進了紅霞旅館,問:「ど妹,我是市民委介紹來的,住一晚多少錢?」

    沒有其他同事在場,德志說話格外放肆些。

    「哦,多謝關照,一晚上一百元。」打扮的像個農家女的ど妹坐在櫃檯裡面說,比較豐滿。

    「有沒有少?再便宜點好不好?」德志說,還想再壓一壓價,免得劉小姐說他。

    「不行,這是最低價了,本來最低價是一百二十元一天的,現在是旅遊旺季,你看,不是市民委的同志打招呼,你的房間早就有人住了。一直在給你留著,你還不知道,還跟我討價還價?」ど妹說。

    德志聽她小嘴一說,聲音還比較大,就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出錢,實在壓不下來價,就算了。

    德志向劉小姐發了短信,說了情況,她回復說好的。德志猜得出就是這句話。

    德志交了住房押金,然後拿了房間鑰匙,提著行李箱上樓,打開房門,一看房間收拾得還行,比較整潔,不過,到底有多髒,多少細菌,還有多少人住過這間房,誰都無法知道。究竟有多少骯髒事和罪惡的勾當,無法猜測。

    德志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節目,實際上,真正有時間看書的時候,德志還不想看書,越是有人在場,德志越有看書的衝動。這個毛病不是生來就有的,而是經過幾次試驗後得出的結論。

    不知道心理學家怎樣解釋這個現象。電視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一直這樣說,就一定是真的了,因為,每天只要到晚上七點,全國的電視節目都一樣,想要看不一樣的,除非看國際衛星的傳送的信號節目,那裡的節目還比較客觀公道。

    純屬是浪費時間,可這種謊言一直在演繹,越看電視,越會變得癡呆,或者變得肥胖,缺乏判斷力,在一個聲音說話的世界裡,想要看到聽到真實的一面,非常困難,因此,看新聞聯播,只當是看童話劇,沒有大結局,全是連載。

    人們都願意這樣麻木地生活,清醒了,反而更加痛苦,迫於群眾的壓力,當然要人云亦云比較安全。

    德志看科學節目,一個正常的自然現象,經過解說員和專家的胡亂猜測,擺弄出大量的理論依據,然後故弄玄虛,讓老百姓產生敬畏,然後皆大歡喜,大家最後稀里糊塗,一笑而過。

    專家還是專家,科學節目還在不停的播放,那些東西早已被人遺忘,或者在看電視的時候,因為做農活兒累了,就睡了,電視機開著,人已進入夢鄉。

    農民的手擅長拿農具,不善於拿筆寫信,對於中央台的節目,只有被動接受,或者拿電視遙控器來投票,轉而投向那些綿綿不絕的電視連續劇節目,那個節目,可以反覆看上好幾年而不知疲倦,反正就是一些男女情愛、打打殺殺的,男人女人相互對話,一個人對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對兩人說話,一個人對一群人說話,然後反過來,繼續說話,要麼就是相互之間說話,要麼是自言自語。

    德志只是在打發時間,這裡摸一下,那裡蹭一下,時間就過得差不多了。德志突然想起來,他們的衣服還沒洗,趕緊到了衛生間,裡面沒有洗衣粉,但旅館提供了免費的小肥皂,洗幾件衣服應該還行。

    等把肥皂用完,衣服也差不多了。考慮到明天就要離開,衣服洗了肯定幹不了,濕漉漉的衣服放在背包裡可不好玩,德志就不洗自己的衣服。等弄完這一切,德志發現到了睡覺的時間,德志就上了床,開始睡覺。

    當然,為了第二天能拿得出像樣的「作品」,德志就將他們二位的衣服放在衛生間裡,打開了換氣扇,希望通過空氣的氣流,將衣服吹乾。這個願望當然美好,可是需要付出電力資源,好在德志交的房費裡面預算了電費,這一點福利德志應該可以能夠享受得到。

    睡覺,德志並不擇床,為了安全起見,檢查一下門上的插銷,確保萬無一失,雖說自己的隨身物品不值錢,可小偷可惡,拿走了不屬於小偷的東西,而對德志來說十分重要,他們將東西隨手一丟,不管不問,德志卻苦不堪言,當時就沒有用的,豈不急煞人嗎?

    德志很擔心一個男人住旅館會有人打擾,實際從上床到起床,床頭的電話一直很安靜,也沒有人敲門,德志心想,如果有人來打擾一下也好,可以試試自己的心,到底屬於正派還是屬於邪惡的,看看內心的爭鬥究竟如何,能不能勝過試探和引誘。

    德志感到遺憾,竟然沒有人來打擾。轉念一想,覺得好笑,一百元的小旅館,還嫌貴,人家小姐不傻,看看是些什麼人,憑什麼來做生意呢?又不是蘿蔔白菜,可以討價還價的,這是皮肉生意,概不拖欠,也不還價的。遇到德志這樣的苦主,人家避之不及,怎麼會投懷送抱呢?

    早晨的陽光很亮,雖快到中秋,天氣仍然有點熱,德志將東西收拾好,將他們二位得到報應或者提醒的兄弟的衣服收拾好,放入塑料袋,然後下樓,櫃檯裡面不是ど妹,是老闆娘,交了房鑰匙,老闆娘打電話,喊了另一個迷迷瞪瞪的ど妹,上去檢查檢查物品,看有沒有東西損壞或丟失。

    ど妹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萎靡不振地下來,老闆娘罵她,她跟沒聽見一樣,說:「好的。」

    老闆娘聽了,氣得不行,可又拿她沒辦法,她又東倒西歪地回房間睡覺去啦。估計這丫頭是老闆娘的什麼親戚,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漫不經心,老闆娘也不會只是罵她,不會炒她魷魚。

    德志和老闆娘結算了房錢,然後離開,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劉小姐不在,她發短信來說,她去買機票了,需要報一下身份證號。

    德志對自己的身份證號碼記得爛熟,因常常填表,常寫,就容易記,如同賣油郎,常賣油,就能讓油從錢眼裡穿過。這是熟能生巧。

    德志對劉小姐也很佩服,經常去買機票,自然很熟悉,那些流程,怎樣說話,都很清楚;另外,即便給德志買了機票,也不見得他會坐飛機,還需要進一步培訓。可憐德志,從業這麼多年,不遇到車禍,還真不可能坐一回飛機的,這是第一次,也可能再沒有下次。

    德志心裡暗自高興。他能坐飛機,那麼,尹懋、余哥和芭比肯定也能坐飛機。包括同事的家人,都可以在上天飛一次。這可不是過山車,而是確確實實地像孫悟空那樣上青天啊。

    德志看了尹懋,他很痛苦,肩上已經變得鐵青了,德志覺得很嚴重,問他:「痛不痛?」

    「汗一直沒幹過,就是痛啊!」尹懋說。

    德志心裡甚至有些得意,哈哈,你也有今天?不過,德志表面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那要好好地養傷,等候手術。」

    德志說:「錢準備好了嗎?」

    「不知道,我肯定不會出錢。這屬於工傷吧。不管是誰出錢,我反正不出。」尹懋說。

    「那是後話,萬一沒錢,還是要想辦法,要趕緊手術,再晚了,就會留下遺憾的。」德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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