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志非常反感這種殺戮,不知道基督徒是否一定要痛恨日本人才算好基督徒,但德志肯定地說,喜歡世俗的抗日題材的影視劇,肯定不符合耶穌的教導。、.本來人與人之間有殺戮就是因仇恨引起,而耶穌的教導是要愛人如己,不該去恨人,更不應該去殺人,難道這個他們不懂嗎?
選擇什麼樣的娛樂很重要,但德志好像也沒有做到謹慎選擇,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實際這樣做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余哥不喜歡用德志家的洗衣機,因此,遲遲不去他家洗衣服,德志可以理解,如果換個位置,余哥和他妻子在項目縣,他們家買了洗衣機,讓德志去使用他們的洗衣機洗衣服,德志肯定也不會去,他只可能自己用手來洗。
洗衣服一直是德志的一大負擔,但是,獨自在外,又沒二奶,自己不動手,衣服永遠都在那,自己又不是很富有,衣服只穿一次,就扔掉不要,買新衣服穿,即便是李嘉誠,恐怕也不會這樣奢侈。
余哥洗完澡,德志進去洗,發現他的毛巾在洗衣機裡歡快地轉圈,德志很佩服余哥,只要是公家的東西,用起來一點都不心疼,毛巾和衣服在一起攪合,這個對於德志來說,還比較新鮮。
因為有芭比在宣恩宿舍,劉小姐同意了報銷洗衣粉、洗髮水和沐浴液的費用,這個對德志、余哥和尹懋來說,真是破天荒頭一次的好待遇,誰和芭比在一起共事,誰就可以得到不少好處,哪怕芭比天天愁眉苦臉,非常不開心地和你同事,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因為是公家的洗髮水,沐浴液,德志就洗了兩遍,這樣才乾淨。彷彿佔了公家的便宜,心裡特別痛快一般,想想他倆,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機會,拼了命要用公家的東西洗澡,哪怕一天洗三遍都願意,用公家的,攢自己的,把自己的洗髮水和沐浴液,拿回家洗,在宣恩項目點,能佔多少便宜就佔多少便宜。
誰知道將來芭比會到哪裡去呢?十有**會調回江城坐辦公室,只不過還沒到火候,不能過早提拔,免得人家有意見。到了一定時間,齊老師肯定要有所行動,否則就對不起親戚,迴避不了親戚質疑的目光,加上「有權不用枉做官」的古訓,多少都會為自己的親人謀福利的。
德志先洗,是因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熱水器打不著火,乾電池是才換的,應當有電,在開水龍頭的時候,聽得到外面走廊上辟辟啪啪的聲音,那是電火花發出的聲音,有火花,但點不著火,十有**是沒有煤氣了。
原來尹懋並未撒謊,但即便如此,德志有些擔心。擔心尹懋、余哥會告狀,說是德志一家把公家的煤氣用完了,弄得自己很不方便,這個意見「簍子」肯定會遷怒於德志妻子,要將他們趕回老家才後快。
無論如何,德志都有法寶,就是對其控告,不作積極反應,看他們到最後會是個什麼樣子。這些跳樑小丑的表演還會持續,這個小小的機構,這個小小的舞台,看誰的表演到位,誰的技巧嫻熟,誰博得的掌聲多,誰就是人才!這個過程,就是一個爭競的過程。
洗完澡,德志幫他妻子燒了水,自己帶孩子玩,燒好水後,讓他妻子去洗。
孩子最後洗,洗完之後,給孩子身上撲了痱子粉,然後入睡。同樣,他們在外頭看電視,等芭比回來。德志一家關上房門,自己睡覺去了。
德志準備好明天的隨身物品,搬家到牛場,起碼要在那裡呆一個星期,雖不是他自己的項目村,但在項目開始前,兩人必須要在一起工作,這是一個通例,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因不是主要的角色,只是配角,不用費什麼力,操什麼心。
外面的電視節目仍在繼續,對面的臥室裡也有了動靜,可能是其中一人受不了,回房睡覺去了。只留一人在家守著,讓芭比回來不至於害怕。說起來,他們倆其中一個是女人的心思,非常細膩,有些超過女人了,就變得不像爺們,如果哪個女人和他倆中的任何一個生活時間長了,就必然會受到負面的影響,變得不倫不類。
晚上,德志又和妻子做了一遍,一般情況下,只要關上自己的房門,就不會有人打擾。孩子很快入睡,和妻子的纏綿和運動,使人很快疲憊,進入夢鄉。想到要離開妻子一星期,不提前解解饞,倒空自己,恐怕到了村裡又想得慌。人生行樂須及時,別留遺憾到將來,這是真確的。妻子比較含蓄,不會主動提出,但是,一旦入港,她很快就投入,二人如魚水,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煩,也能在房事中得到短暫的快樂。
睡到半夜,外面有人開門,有人換拖鞋並在空曠的客廳裡行走,然後客廳裡傳出哈哈哈的綜藝節目的聲音,那個節目早已進行過了,這是重播,給「三班倒」的人看的,房間裡的所有人想必都聽到了這種聲音。因為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一點細小的聲音,就顯得特別大聲。不知道愛好屏幕的芭比是否體會得到?這樣的動作,會影響一屋子的人休息。
但芭比體會不到,她還是未婚的小姐,從小就自由慣了的,沒有人管,管了也不聽,聽了也不改,改掉壞毛病,顯然不可能。就是這樣的人,被領導安排到德志身邊,一個個都是那麼讓人生厭,但是,就如肉中的刺,怎樣撥弄,就是不出來。這份折磨讓人簡直快瘋掉,就是這樣的安排,讓德志更加隱忍,成為一次又一次的訓練課目。
晚上,昏沉沉地睡去,當一個人習慣了某種聲音之後,就變得麻木,困意佔了上風,結果還是睡著,這是年輕人的特性。當困的時候,外面即便雷聲滾滾,偶爾炸一下,也無所謂了。
早晨,一輛車停在樓下,打電話給尹懋,尹懋對余哥說:「幫幫忙,把行李拿下去。另外,要到縣民委辦公室,拿煤氣罈子和炊具。」
早餐都是自己解決,不存在做早餐的問題。芭比夜裡睡得晚,早晨就起不來,余哥看看芭比的臥室門,說:「好,看樣子還要有一陣子才醒,我們走吧!」
德志看看孩子,仍在睡覺,和妻子抱了抱,早晨「三部曲」完畢,然後就下了樓,坐上車,向縣民委辦公室開去。
余哥說:「我們一起去,我在那裡過早。」
這是個機會,一般來說,搬家的時候,可以請司機吃飯,大家就可以跟著一起沾沾光,一起吃,這一點余哥看得很清楚,芭比不清楚,再說,即便早晨給她準備了山珍海味,她也抵抗不了睡眠的誘惑,不會對好吃的動心。年輕的睡眠,比什麼都重要,除非到了中年危機,或者到了老年,總之到了愛操心的任何時候,都會睡不著、睡不穩、易失眠的。
尹懋說:「師傅,我們先去縣民委,拿點東西。」
師傅問:「曉得了。」
宣恩縣民委辦公室已經來了不少人,德志看到侯局長,他是副職,愛好書畫,每天必練習書法,也愛好寫作,常有文字見於民委系統的雜誌。
侯局長看到他們了,德志知道躲不過去,就向他打招呼說:「侯局長早!」
「你們這麼早是幹嘛去啊?」侯局長問。
「今天搬家到牛場村。」尹懋說。
「哦,那房子找好了嗎?」侯局長問。
「找好了,是九書記幫忙找的。」尹懋說。
「誰負責那個村?」侯局長問。
「我!」尹懋答道。
「那,今天局裡要開會,要不然,我送你們去。」侯局長說。
「謝謝!不必了,東西不多,我和小姚一起就夠了。」尹懋說。
「那好!你們先忙著,我上樓去了。哦,對了,你們過早沒有,沒有的話我請你們過早。」侯局長說。
「不用了,謝謝!」尹懋說。
侯局長笑了笑,自己走了。
他們到辦公室裡,將煤氣壇和廚房用具搬出來,上車,可以碼得下,司機也很有經驗,能夠充分利用空間。因是包車,後面的座位可以不用,翻過去,可以放更多的東西。好在尹懋準備隨時搬家,除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外,一切從簡,看起來也沒多少東西。
東西搬上車後,尹懋將辦公室的門鎖好,他上車就說:「昨晚芭比來辦公室,連門都沒鎖好,燈也沒關,飲水機的電源也沒斷,不知道一晚上要浪費多少電。」
「是啊,你還好,跟德志在一起,如果你跟她在一起,說起來,是領導讓她來跟我學習的,實際是派來一個管事的,還不懂裝懂,你說是她跟我學,還是我跟她學呢?」余哥說。
「算了,昨晚又是我等了大半夜,她才回來。下次我再不幹傻事了,管她呢!深更半夜回來,又不是我女兒,也不是我朋友,更不是我家人,我幹嘛那麼上心。讓她大姨媽管她好了。我看,誰都拿她沒法,只有她大姨媽才有辦法,她也只怕她。」尹懋說。
德志明白了,原來昨晚又是尹懋在等,這不是操冤枉心嗎?
真是像他說的,芭比跟尹懋除了同事關係,啥關係都沒有,幹嘛那麼操心?這不是閒的沒事鬧得慌嗎?芭比又不是小孩,而是能夠辨別真假黑白的。作為成年女性,知道晚上獨自一人在街上行走,甚至會經過沒有路燈的地方,應當知道危險的存在,但不重視和防範,那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