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第一次追他,能不能追到,還是得試試對嗎?」七顏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的莫惟說。
莫惟唇角揚起了笑,「對!」
「莊七顏!你再不過來,他們就真走了!我說平時看你膽子挺大,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吧啦吧啦吧啦……」七顏開著莫惟的車子已經離開了,可是電話那頭的彥柔不知道,她還一個勁地在吧啦。
莫惟感覺自己耳朵都要長繭了,沒等彥柔吧啦完,「你說夠了沒有。」
「莫惟!你這個時候可不能存有私心!幫著莊七顏就是在害她!吧啦吧啦吧啦……」
莫惟掏了掏耳朵,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廢話那麼多,懶得再聽她吧啦,掐斷電話,莫惟抬頭看著眼前的餐館,進去美美地吃早飯。
那一頭的彥柔繼續暴走。
彥川和盧景是剛剛到北苑後府,他一眼就看到彥柔在暴走,很清楚他的妹妹又給某些人打電話。
唇角揚了揚,他早就知道的,就算莊七顏知道他要去挪威,一年半載不會回來,她也是不在意的。
一點都不在意。
回頭看一眼空曠的大路,沒有一個人影,連車輛都是極少的,她是真的不會來吧。恨了那麼多年了,即使拿走她想要的東西,她還是在恨他。
「彥大哥,該走了!」順著彥川的視線看了一眼寬敞的道路,盧景提醒。
彥川嗯了一聲,轉身就要上機。
「哎等等!」彥柔攔住彥川,嘿嘿嘿笑,「哥哥,你沒吃早飯吧?」
「你覺得呢?」彥川淡淡掃了彥柔。
彥柔呵呵呵傻笑,「肯定是吃了……那個……時間還早的嘛!你這一去挪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咱們親兄妹,我也會想你是吧!」
「是嗎?!」彥川挑眉。
「彥柔,你可以一起去啊!夫人明天才走,她不是叫你一起的嗎?」盧景說。
「哎呀!我跟我哥哥說話,你插什麼嘴!」彥柔真是煩死的,不斷往大道上瞅,這莊七顏到底來不來啊!
盧景有些尷尬,很知趣地走到一邊,「彥大哥,你跟彥柔好好說說話,我先上去了!」
彥川冷冷掃了彥柔一眼,彥柔只得閉嘴,對著盧景點頭,「嗯,你先上去。」
看著盧景走開了,彥柔抓住彥川的手有些撒嬌的,「大哥,你這突然走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不準備回來。」
「啊!那我一個人在這多孤單!」
「沒人管你,你過得更好,你是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彥川冷哼,但是話語裡明顯的寵溺。
「哥哥!你不能這麼說我的嗎!你明明知道我留下是為了莫惟!總之這輩子,莫惟去哪我就去哪!你也別不高興了!你是不喜歡莫惟!可你們是因為生意往來,我跟他又不做生意!我喜歡他,你也不能阻止我是吧!」
「傻妹妹,大哥還不是為了你。莫惟心裡沒你,你會不知道。」
「莫惟心裡裝著別的女人,這我知道!可是人家心裡沒他啊!那女人的心裡滿滿都是別的男人!」彥柔是有意說的。
果然就看到彥川微微地不悅,可是出於彥柔意料,彥川卻像似隨口問的一般,「是嗎,莫惟心裡裝著的女人,她又裝著什麼男人。」
「你這話可真拗口!莫惟喜歡莊七顏,莊七顏心裡裝著誰,你不是更清楚!」彥柔直白地說。
「我確實不清楚,你不用替她說好話,她也不屑你說這些。時間到了。」彥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突然就是一怔。
他有那麼多名貴的手錶,為什麼今天挑了這一個?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手錶,只是因為表帶好看,那個女人就買了,買的還是情侶款。
那時候他不肯戴,覺得如此便宜的手錶戴著有損他的面子,可是她卻不讓,為這事,那女人好幾天沒理他。
他無奈最後只能戴著上班,後來也就習慣了。
因為是他戴的東西,別人就算不知道什麼牌子,也會覺得是很名貴的。況且,這是她給他買的,他打心底裡是不排斥的。
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大路依舊沒有任何人影。想到這裡,他是苦笑的,他在等什麼呢?那個女人這般對自己,他還在等什麼?
刻意安排在這裡上機,他又是為了什麼?一遍遍的,他怎麼就再次任由自己沉淪!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兒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輛大卡往那一頭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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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方向盤,七顏的手全是冷汗,她不確定她真的到了北苑後府,彥川會怎樣對她?不,應該說她怎樣面對彥川,彥川看到她又該是怎樣的反應?
高興嗎?他真的會嗎?她是完全不確定的,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要試試,不試試,你怎麼知道結果是什麼!
她是眼看著快要到了,可是轉彎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輛大卡,七顏看著那樣巨型的集裝箱就要撞上來,方向盤急速地打著轉,她的車子生生衝出了車道。
七顏甚至可以透過車窗看到了陡峭的地面,是的,她的車子整個就飛了起來。那麼一剎那,她竟然好像看到了彥川的身影!
那樣龐大的飛機,她看到彥川上了階梯又下來,有人衝上前抓住他,好像是彥柔。
「砰」的一聲巨響,七顏覺得腦袋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她來不及思考,就陷入了昏迷,額頭有鮮紅的血流下,落進她的眼裡,又從她的眼中滑落。
七顏唇角勾了勾,彥川,我來過了,可是我沒能讓你見到,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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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見彥川要上機,彥柔還是準備攔住他。
「你夠了!」彥川很煩躁,直接怒斥彥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完兩人都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回頭卻只看到那輛大卡停了一下,然後迅速地離開。
「那你呢!你想什麼,我們就看不出嗎!你明明就放不下莊七顏!幹嘛死要面子!」彥柔反應過來反駁。
「誰說我放不下!那種女人從來都只想著自己!徹頭徹尾她就沒正眼瞧過我!你哥哥我不是沒了她就不能活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莊七顏!她沒了你能活下去嗎!」
彥川覺得可笑,「她活得很好!沒了我!她活得更好!她不需要我你知不知道!再多管閒事,別怪我翻臉!滾開!」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彥柔也已經做了該做的,看一眼大路,真是半點人影也沒有,也沒有一輛車是往這邊來的。
莊七顏啊莊七顏,難道你就真要放棄了嗎?
彥柔無奈只得讓開,看著彥川一步步走上階梯,進了機艙。
「哥哥,我知道你放不下她。也知道那麼多年你的堅持。你從小一直在找的人就是莊七顏,我也知道。也許這場馬拉松實在是太長了,你累了,她也累了。莫惟跟我說,莊七顏其實已經過來,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沒到。也許她中途放棄了,也許出了什麼意外。我只想跟你說,她確實想過要來。」
彥川的身影微微僵了僵,想過要來?她住的地方到這裡車輛極少,道路平坦,就想出點意外也難。
中途放棄,彥川的眼中劃過蒼涼的笑,她的心結,家破人亡的心結,不是他就能解開的。那麼多年,他在努力,最後,還是按照莊七顏設定的預定軌道走到了今天的局面。
這是她想要的,也是他害怕的。
跟她一起,那麼膽戰心驚,他總是在擔心有一天她就離開了。
「如果她真的來了,你替我轉告,不用來找我,我們已經結束。」是的,如此刻意的安排,他都等不到她。
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想來。
「彥大哥,該走了!」見彥川已經上來,盧景衝他微微一笑。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笑容,他卻是平靜的。雖然沒有跟莊七顏在一起時那樣的波瀾起伏,可是現在他想要的就是安靜,平和。
彥川走了過去坐到她旁邊的位置,突然就伸手抱住身邊的女人。也許這個女人也是自私的,別人都說她搶了好友的老公。
殊不知,她根本不是搶來的,而是撿來的。在她好朋友的眼裡,他真是什麼都不是。
「彥大哥……」對於彥川的突然擁抱,盧景有些受寵若驚。
「以後的日子,你可願意陪著我一起。」彥川看著她,勾了勾唇角,隨著飛機的起飛,彥川很清楚,一切都結束了。
盧景的眼眶都是濕潤的,「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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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的話:寶貝們可堅持住了,小心臟可還好……阿哲是越來越後媽了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