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略顯清秀的臉龐,一個燦爛的笑,單薄但絕不弱小的身子,似乎在這三個**巨擎的面前顯得有些侷促。趙凡塵一出現,局勢立刻逆轉。
小王爺和鄭貴妃雖然驚訝和意外,但是他們畢竟是非凡人,在任何時候,不管遇見任何突發情況,首先要做的就是鎮定,即便就是內心如何震驚,表面上也會若無其事,這種意料之外的突發情況,他們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沒死?」小王爺虎目一瞪,一直把趙凡塵當成手裡的一顆棋子,丟車保帥是他長幹的事情,沒想到這次會失手。
「我當然沒死了,我現在還站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兒很對不起你。」趙凡塵走過來很自然的坐下來,局勢很微妙,趙凡塵的出現似乎是打破了平衡,由三個人變成四個人,三個混跡江湖幾十載**風雲人物,外加一個後起之秀的趙凡塵。
「滾!你認為你有資格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嗎?」鄭貴妃狹長的眸子望著趙凡塵,滿臉都是殺機。
「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已經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的,在這裡沒有資格當家作主的似乎不是你吧?你還以為你是如日中天的鄭貴妃嗎?」趙凡塵笑盈盈的望著身材皮膚都保養的像二十歲的小姑娘一樣水嫩的鄭貴妃,嘖嘖稱奇。
一旁的滾刀肉朱御權還是那副樣子,這些年以來他的城府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了。
「小花!」鄭貴妃輕輕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從一出現趙凡塵就在偷瞄著鄭貴妃身後的那個一身緊身皮衣,冷漠的表情,飄逸的長髮,要是手裡再拿個皮鞭就是真正的女皇教練了,身材的真的很不錯,要哪兒有哪兒,臉蛋也不輸給鄭貴妃。
小花一閃身子,快的有些不可思議,趙凡塵的脖子上就架著一把小巧的匕首,這是小花突然抽回了架在在趙凡塵脖子上的匕首,盯著對面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鄭貴妃身後的狼。
狼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又是如何站在鄭貴妃身後的,生子滿眼都是興奮的戰意,大有和狼一較高下的野心。鄭貴妃沒有動,也沒有回頭看狼,更沒有恐懼和驚訝,只是從身邊的小包裡摸出剪刀開始修剪自己的指甲,不焦不燥的道:「nanjing的朱御權,xi,an的趙凡塵,兩個年齡身份,根基相差懸殊,卻有同仇敵愾的決心,到底是什麼讓你們能站在一起?」
「自然是你一個女人想像不到的東西,不過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我的老闆是白手起家,這小子是後起之秀,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可是這個時代的荒誕,總是讓我難堪。」
黑衣宰相袁廷弼接話的速度倒是很快,當著朱御權的面他也不忌諱,朱御權自然也不會反感,他們都覺得很合理,要不然袁廷弼也不會有一個黑衣宰相的名號。
現在這個社會能賺到錢的白手起家的人物和坐享其成的二三代公子哥沒有一個是傻子,更不要說混跡幾十載,親手建立起自己的圈子的人物,誰虛誰浮躁,誰結交的圈子都是靠不住的,這些大家心裡都有數,所謂一條賊船上的人就是再出了事兒的時候不會扔下你自己跳海,這才是外人擠不進這個圈子或者說是勉強能夠擠進來也呆不長久的原因,誰手裡會沒有一兩張底牌?
要說鄭貴妃這個女人是靠身體上位這是完全不靠譜的,一個女人她可以保證男人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一陣子,但絕對不能保證男人會永遠感興趣,她身後的那個男人退居幕後垂簾聽政多年,外人都說是那個人將事業都交給她來打理,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但是作為極少數的見過鄭貴妃出手的袁廷弼,是知道為什麼她會被稱為鄭貴妃的。
小花心有不甘的放棄了,退回到鄭貴妃的身邊,眼裡滿是對狼的驚訝,身手好到這樣的境界,這是她第一次見。狼慢慢的轉身靠在船邊的扶手上,望著外灘的夜景。
小王爺的眼睛一驚,瞇起來了,看了一眼狼,就轉向了趙凡塵,這個在他眼裡一直只配做一個車的棋子,貌似有了些想做帥的想法,還不僅如此。
趙凡塵沒有死,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出賣了小王爺。
「看來你身邊的另外兩個人都在nanjing了,這個結局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從來都是我背叛別人,還從來沒有人背叛過我,這場戲的新鮮感十足。」小王爺摸著腦勺後邊的小辮子,那條小辮子對他來說是身份的象徵,他突然笑道:「小四,我說的對嗎?」
鄭貴妃抬起眼睛望著依然鬆鬆垮垮的小四,這是她不曾想到的,原來小王爺最後的籌碼是這個小四。
「你確實是被人背叛了,要是我答應過你什麼,我想你是誤會了,第一,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的老闆,第二,你一直拿我的老闆當成你手裡的車,這讓我很不舒服,因為你要是拿他當成是車,那我就是排不上號的小人物,所以我很生氣,但是為了演好這處戲,我又必須答應你些什麼,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我這人從來不幹背叛的事兒,我更喜歡一條道兒走到黑。」
小四戴上黑框眼鏡的時候總是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即將參加學術交流的學者。
對於一開始傳來消息說小四轉向了朱御權,趙凡塵就笑了,他不能確定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一輩子不背叛他,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他也不能保證小四不背叛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每天的夜晚都在上演著已經很不新鮮的背叛,但是趙凡塵相信另一件事兒,只要他還活著,小四就會一直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哈哈…」小王爺突然笑的很暢快,上好綢子做成的老式衣服乾淨整潔,似乎對小迪有一些複雜的感情,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很快,笑在瞬間收住,轉頭問一身清爽的小迪道:」為什麼?我打算在這次之後,我所有的事業都交給你來打理了,難道你等不及了嗎?」
小迪漂亮的臉孔有著同樣複雜的表情,不過她在笑的時候還是依然笑顏如花,只不過很少見了,她立的筆直,一雙手交叉著望了一眼外灘後面輝煌的夜景,道:「我是等不及了,我不想我以後每天都面對著你,更不想活在你的陰影裡,既然我已經是小當家了,我就要當所有的家,當年是你讓我對別人失去了信義,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誰都可以拿來出賣,這不是你一直告訴我的嗎?再說了,你憑什麼讓我失去一切,又憑什麼毀掉我的人生,既然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指手畫腳完了,不如由我來坐在你的位子上,對你僅剩的晚年生活也指點一二。」
小迪說的這些話讓趙凡塵覺得他和小迪以後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直到相識卻不願想見的地步。
「好,好,也不枉我把一輩子的旁門左道都交給你,這一招偷天換日你玩兒的漂亮,這麼說趙凡塵是你救出來的了,和朱御權合作演戲給我看也是你的傑作了,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不錯!」
小王爺臉上的表情居然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欣慰,就像自己尋找了到多年的知音一樣。
「你還是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了,看來這就是**教父都不能免俗的結局了?」鄭貴妃怡然自若,修剪指甲似乎對她來說是這個時候至關重要的事情,她似乎還在為十多年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著。
「這你倒是錯了,我應該還是栽在朱御權的身上了,我說的不錯吧?」小王爺此時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看似輸得一敗塗地的他竟然還是如此的氣勢,真是讓坐在一邊只顧看戲的趙凡塵都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權勢彪炳,一提起整個hebei就只有小王爺的人,他以前的手下如今都是橫行一方的梟雄了,他想起了劉瞎子的那句批語。
「你和我都籌謀了這麼多年,我們坐在一起是遲早的事情,你還是當年那樣可以背離一切原則的小王爺,我卻不是當年的滾刀肉了,我那寶貝女兒她比我的命都重,誰要是敢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丁點兒傷痕,我都會讓他不得好死,更何況是你動了這樣的心思,你說我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你嗎?」
朱御權一改往日不言不語的常態,黑著臉,道:「也許還有一點我能解答你的疑惑,我的女兒才只有十二歲,看來你們得到的消息並不準確,死的那個女孩子我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親身女兒一樣來養,可是她還是因為你死了,有一點更能解釋我為什麼會和後起之秀趙凡塵平起平坐,兩年前我的女兒得了怪病,需要換骨髓,我即便是再有能耐也沒辦法,就是找不到合格的骨髓,可是那個時候剛被學校開除的趙凡塵正好在醫院認識了我的女兒,兩個人居然很投緣,趙凡塵捐獻的骨髓,我的女兒居然認他做了乾爹,我後來就一直四處派人打壓他,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做我女兒的乾爹,你把他趕出上海的那一晚,我就在旁邊的一棟樓裡,今天我要是不幫他,我女兒回去都會給我好看的,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誰能想到nanjing的滾刀肉會怕自己的女兒。
一旁目瞪口呆的趙凡塵猛然想起,兩年前自己確實在醫院裡救過一個叫朱馨兒的小女孩,不過他當時只是為了掙兩萬塊錢,不過最後還是沒到手,倒是得了一個乾女兒,還記得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朱馨兒眨著眼睛道:「你都是我乾爹了,還會跟我要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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