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塵心裡一跳,想起老爺子曾經喝醉酒了,無意之間提到過一段話,他說自己有一個師兄,還有一個師妹,師兄就叫姬東皇,師妹叫蔡紫薇,還說要是有機會能再見他那個神仙一樣的師兄,就讓趙凡塵跟著修行兩年。
老爺子老酒是越喝越精神,伸手抹了一把嘴唇上的酒,感歎道:「他現在應該有一百多歲了吧?活神仙。」
之後老爺子就喝酒看月亮了,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趙凡塵突然想起了那個到現在還不知所蹤的酗酒老頭兒,至今他還不知道自己爺爺的名字,是不是有點兒不像話的可悲?
怪人在那句骨架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望向了趙凡塵。怪人應該就是姬東皇的徒弟了,對著怪人說了半天,有比劃了半天,怪人還是沒有沒有反應,自始至終都沒見過他說話,或許是根本就不會說話,抑或是多年沒有說話,已經忘記怎麼說話了。
「小凡哥他應該是不會說話的?好像也聽不懂話,不會是個瞎子吧?」蕭雅現在已經不怎麼害怕了,女人總是很好奇的,也很願意異想天開的猜測著,不過還是緊緊的抓著趙凡塵的手,望了一眼看不見臉的怪人,低聲道。
「不像,他應該能看懂我的手勢的!」
趙凡塵有些頭大的,繼續比劃著,剛比劃了一半的時候,那個怪人突然奇跡般的說話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興許是時間久了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我會說話。」
怪人說的話,基本上還算流利,只不過聽在趙凡塵和蕭雅的耳朵裡,有些彆扭而已。
趙凡塵一臉的無奈表情,你會說話,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像耍猴一樣,比劃了半天,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敢說,關鍵這個人的身手太過恐怖了,難免心裡有些顧忌。
「原來你會說話啊,你的名字?」撇撇嘴,趙凡塵估計怪人是認出了他脖子上掛著的指環,他既然是那個活神仙姬東皇徒弟,就難怪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身手,他的身手也許才能稱得上武功,老爺子說姬東皇就是那根本見不到的絕世高手。
「狼!」嘴裡只簡單地吐出了一個字,好像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有些艱難,怪人的目光一直望著那具骨架。
狼,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獨來獨往,出手不留任何痕跡,不過確實很貼切,他就像驕傲,孤獨的狼,總是仰著頭顱,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師傅給我起個名字吧?」十六歲的狼看著坐在自己面,頭髮,鬍鬚全白了,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神韻的姬東皇道。
打坐的姬東皇沉默了片刻,露出一絲睿智的神秘笑意,道:「我這一輩子給很多人起過名字,後來發現都是錯的,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再給你起名字了,男兒生於天地,你當自決。」
狼是被父母遺棄地孤兒,被遊歷的姬東皇救下,發現他根骨奇佳,是練武奇才,一生從未收過弟子的姬東皇,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將狼收為弟子,傳他一套拳法,還治好了他的亞疾,以傳承衣缽,這個唐朝時候遺留下來的古洞是姬東皇給自己選的墓地,他告訴狼自己死後百年不得入土。
「那你是否知道,它的來歷?」捏著脖子裡掛著的指環,揚了揚,趙凡塵走進了幾步道。
「不知道!」還是有些遲緩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狼終究是沒有看向趙凡塵,好像是遲疑了一下,道:「師傅說,那是一個故人才有的,世間僅此一枚。」
又低頭仔細看了看手裡捏著的指環,還是沒有看出來,到底因為什麼,才有世間僅此一枚殊榮,對著姬東皇的骸骨拜了拜,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不過總算是相信了,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像狼這樣驚世駭俗的身手?
也不失望,指環是老爺子給的,等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再問吧。
「你在這裡呆了多久了?」趙凡塵無法體會到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那種孤獨寂寞,會有多難以忍受。
「不記得了,師傅說我的命格太硬,他只給過我半句批語,始於東南,讓我在這裡呆夠二十年,才能出去,明天剛好二十年。」狼已經習慣了亂蓬蓬的頭髮擋著臉,姬東皇說讓他不要忘記說話,他這麼多年天天都對著三清尊說話,一點兒也沒敢忘。
他這難道是巧合嗎?蔡老太說蕭雅的緣分在東南,姬東皇的半句批語說狼的命格始於東南,蕭雅在這裡找到了朝思暮想的趙凡塵,狼在這裡遇見了趙凡塵,世界上真會有這麼巧的事兒,真的有命中注定這回事兒,只能這麼解釋。
「蕭雅你信命嗎?」趙凡塵回頭詢問貼著自己站著的蕭雅。
「奶奶說,命這個東西,信就有,不信就沒有,所以我信。」一雙靈動的眸子裡透著堅定,蕭雅深情地望著趙凡塵道。
「為什麼?」趙凡塵還是想問問,這個讓老爺子念叨了一輩子的命,到底有沒有,老爺子經常說,活得越久,就會越信命,名是一個很難捉摸的玩意兒,卻無處不在。
想都沒想,蕭雅溫婉的一笑,道:「因為我在這裡找到了你!」
也許不久的將來有一天,命這東西最終會被很多人認同並選擇相信,趙凡塵搖了搖頭道:「我要去最高的山!」
狼沒有說話,向外面走去,趙凡塵和蕭雅兩個人跟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這裡最高的山崖如來手,不得不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山頂,有像一隻巨大的手掌的山崖,單獨凸了出去,向上托著什麼,此時的趙凡塵就站在如來手這塊崖壁上,山裡晚上的霧很大,很潮,放眼望去起伏綿延,有人說站得高看得遠,果不其然,不過心裡沒有那股豪情壯志,也沒有想要感歎山河無限美好的衝動,站在這裡只是有些戰戰兢兢地,在想著,如來手這塊崖壁,會不會突然斷了。
掏出手機,有信號了,給老柴打了一個電話,老柴找了一天趙凡塵,又回到了鎮子西面的那個小飯館裡,接著坐等,老柴說一會就過來接他們。
可不想站在凸起的如來手賬上了,小心翼翼的過來之後,趙凡塵望著狼,道:「你跟我出去吧?」
狼就站在如來手的最邊緣上,他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練拳,在月光下,此時狼昂著頭,對著天空,就像高傲孤獨的獨狼,發出有些孤獨的悲涼,聽見趙凡塵的話之後,狼沉默著,山頂的風很大,晚上很冷,好久之後,狼僅僅只是擠出了一個字:「好!」
心裡突然異常的興奮,有了狼這樣恐怖的身手,以前還需要大費一番周折的事情,現在似乎已經變的很簡單了。狼進山洞裡去了,蕭雅依偎在趙凡塵的懷裡,扣著他的手,縮了縮身子,望著黑濛濛的一片。
趙凡塵給蕭雅披上了一件從旅行袋裡拿出來的衣服,摟著她柔軟的小蠻腰,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柔聲道:「蕭雅下去吧?上面冷。」
往趙凡塵的懷裡鑽了鑽,在黑暗裡,蕭雅整張柔美秀麗的臉孔,微微的皺著,貪戀男人懷裡的溫暖,眸子有些迷濛著,似嗔似怨的道:「不嘛!我還想再看看,這裡多美啊!你還記得嗎小凡哥?還是小的時候,你才陪我看過一回星星呢!」
腦海裡依稀的浮現出了一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跟在一個男孩的後面,晚上接著不太美妙的月光,使盡了渾身解數,才勉強弄來了梯子,有些笨拙的爬上了屋頂,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晃悠著小腿,對著夜空,數著星星,小男孩時不時使壞,欺負小女孩一下,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哭完了之後,又興高采烈地跟在小男孩的屁股後面,眨巴著美麗的眼睛,活脫脫一個小跟屁蟲。
「是嗎?」趙凡塵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習慣性的摸著鼻子。
「是!」蕭雅有些委屈的模樣,那張紅潤的小嘴嘟著,溫婉裡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潛質,偶爾無意之間的一個動作,就會撩撥的趙凡塵熱血沸騰,口乾舌燥,口水橫流,這棵白菜將來要是變成成熟的美少婦,還不變成像常青那樣的妖精啊。
偶爾低頭,就瞄見蕭雅飽滿的胸脯貼在自己的胳膊上,被擠壓得鼓鼓的,軟軟的,還有那條深邃的雪溝,回味著昨晚的旖旎無限,那對充滿無窮魔力的寶物,經過自己揉捏,吸允,愛撫,等一系列熟練地動作之後,現在偶爾驚魂一瞥,還是讓男人瘋狂,這足以讓某個人噴鼻血了,貪戀的收回了目光,有些意興闌珊的壞笑道:「俺現在就在看呢!」
「是啊!多想你一直都這麼陪著我看星星啊!」蕭雅一門心思的瞧星星,根本沒有意識到趙凡塵曖昧的目光和表情,以及那對此刻正放著狼光的小眼睛。
不知道是蕭雅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還是山頂的風太大,她又往趙凡塵的懷裡縮了縮身子,胸脯上的兩團軟肉擠得更緊了。
趙凡塵沸騰的獸血已經衝到腦門上了,抹了一把口水,盯著那對已經仔細品嚐過的寶貝猛瞧,蕭雅整個人都鑽進趙凡塵的懷裡,暖和多了,指了指夜空裡兩顆間隔很遠的星星,突然仰著小臉,深情地望著趙凡塵,道:「那就是牛郎和織女吧?」
發現趙凡塵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鼓鼓的胸脯,蕭雅動人的白皙臉蛋上多了兩片紅暈,伸手象徵性的掐了一把趙凡塵腰間的軟肉,膩著嗓音,嗔啐道:「流氓!」
「流氓有像我這樣的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流氓!」說話之間,趙凡塵的一隻手已經探進了蕭雅的領口裡,握住了那挺拔的豐盈,輕輕地揉捏著。
蕭雅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耳朵根子都是緋紅一片,緊咬著嘴唇,苦苦的壓抑著那種挑逗的愉悅和刺激的嬌喘著,鼻息之間,傳來一些帶著馨香的婉轉嬌吟,蕭雅眼波迷離,環上趙凡塵的脖子,近乎哀求的羞赧著呢喃道:「小凡哥,別在這裡好嗎?我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