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書的時候,趙凡塵突然笑了,因為他知道小四和狗娃在哪裡了,老柴已經去查阿杜在瑞麗最大的玉石礦在哪裡了,晚上的時候老柴回來了,在外面的飯館裡買了幾個小菜和米飯,兩個人坐在院子裡的老樹下,蒙頭吃飯,也不說話。
趙下午的時候凡塵也沒閒著,去勘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出了村子往南有一片很大的樹林,鎮子裡的人說是老林子,林子很密,一般只有熟悉的獵人和藥農才敢上山的,據說山上還有野人出沒呢,不過有野人的事兒,很多科學考察隊進進出出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野人,只是發現了一些紅色的毛髮,大腳印和洞穴之類的,還有鎮子裡的人說,曾經在玉米地裡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一閃而過,全身有棕色的長毛,還留下很大的腳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趙凡塵就回來了。
飯還沒有吃完,老柴突然抬起頭,眉心的鬱結很深,看著門外,他放下手裡的碗筷,第一次鄭重的對趙凡塵道:「一會兒,一有機會你就跑,我雖然不一定能夠打過他,但是我要走,他還是攔不住的。」
說完老柴不給趙凡塵反駁的機會,就站起身來,護在他的身前,如臨大敵一般的望著門外,趙凡塵猶豫了一下,他決定一有機會就跑,因為這是老柴拿命拼來的機會,這是他第一次見老柴露出凝重的表情,鄭重其事的說話,他不會傻到留下來,說什麼要死一起死之類的話,他要是留下來,老柴反而會分心,要是只剩下老柴自己,他一旦打不過,就會毫不猶豫的抽身而退,當年整個越南的僱傭兵和大毒梟,都沒能抓住他,好幾次在包圍圈裡還是讓老柴跑了,老柴對於逃生的手段一點不遜色於他的身手,即便是面對罕見的高手。
門外進來五個人,一個人走在前面,一身傳統的苗裝打扮,頭上圍著布帽,穿的是緊口的布鞋,褲腳扎的很緊,個子不高,也不是很壯實,背後背著一把砍柴用的苗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苗家採藥人,也沒有個人什麼特殊的感覺,唯一能夠算為特點的就是有些絡腮鬍子,這個人就是名震東南的苗蠻子,在他身後有四個穿著都很隨便的人。
苗蠻子在門口下來的台階處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老柴,就將目光放在趙凡塵的身上,之後又移到老柴的身上,道:「你我當年雖然有一些交情,不過今天的事情沒辦法,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和認識的人動手,今天,即便我想不動手,你也不會同意的,畢竟是你有你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既然遇上了,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就是你我動手。」
老柴說話的時候還是喜歡直奔主題,能用一個字表達清楚的,絕不會用兩個字,眉心的結鬱結著,他平靜的道:「不錯!」
苗蠻子緩緩地從台階上走下來,有些意味深長的感歎著:「有些可惜了!」
站著的姿勢依然不變,老柴摸出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嚼了兩口,盯著緩緩走近的苗蠻子,道:「是你還是我?」
不置可否,苗蠻子還是在向著老柴走過來,身後的四個人都是他徒弟,他們向趙凡塵圍過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趙凡塵身子突然彈起,藉著斜放在牆角的竹梯子的彈力,跳上了屋頂,回頭望了一眼,老柴已經和苗蠻子交上手了,苗蠻子的拳法剛烈之極,一腳所過之處,歪扭的老樹下的石桌子就碎了。
苗蠻子的四個徒弟已經在梯子上了,不敢耽擱,縱身一躍,落在對面的屋頂,就地一滾,接著又跳,鎮子裡的房子之間的距離很緊湊,只有兩米,轉眼之間,趙凡塵已經竄出去好幾個屋頂了,身後的四個人緊跟著,而且他們的身手比趙凡塵要嫻熟的多,尤其跳躍的速度很快,和趙凡塵的距離只有一個屋頂了,一路狂跳,還是甩不掉身後的四個人,順著梯子爬下來,門口正好有一輛老舊的自行車,趙凡塵跳上去,向著鎮子南面狂奔。
四個人不知道也從哪裡弄來了一輛自行車,一直跑到鎮子南面的盡頭,面前就是那片很密的林子,身後的四個人都是練家子,趙凡塵肯定不是對手,丟了自行車,闖進了林子裡,四個人也隨後跟了進來,越往裡面闖,林子越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在林子裡兩眼一抹黑的趙凡塵被腳下的什麼一拌,栽進了小山谷裡,身後的四個人在林子裡的身手就更能突顯出優點了,他們都是當地的苗族,從小就進山,對山裡面的什麼都熟悉的很,四個人跟了下來,發現趙凡塵不見了。
掉進小山谷裡之後,趙凡塵腳崴了,爬進了一個小山洞裡,山洞很小,靠在裡面的喘著粗氣的趙凡塵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團柔軟上,心裡一驚,臉一轉,就看見黑暗裡一張有些髒兮兮臉蛋,但是一點兒都不掩飾她絕美的容顏,一雙黑亮的眸子撲閃撲閃的眨著。
小山洞裡居然還有一個女人,女人漲紅著小臉,鼻息之間呼吸著,胸脯起伏著,在趙凡塵轉過臉的時候,女人剛要張開小嘴驚呼,趙凡塵一下子就慌了,猛撲過去,用嘴堵住了女人的雙唇,女人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睜得老大,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幸好黑暗裡看的不是很真切,女人愣了幾秒鐘之後,嗚咽著想要說話,她一張開牙齒,趙凡塵的舌頭一不小心就闖進了她的嘴裡,男人粗重的鼻息裡的熱氣噴在臉上麻麻的,癢癢的,這突然的舉動,讓她僵硬在當場。
吸允著那香軟的嘴唇,溫潤,綿軟,還有那條滑膩的丁香小舌,那種滋味真的很**,趙凡塵一時之間居然忘我的吸允了起來,女人睜大著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奪取了自己的初吻,她的手居然還按在自己哪裡,全身一陣發緊,一股異樣的酥麻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像是癱軟了一樣,她愣愣的看著一臉享受的趙凡塵,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眼睛瞥見,外面的四個人剛從山洞前過去,幸好還沒有發現山洞,鬆了一口氣,趙凡塵這時候才發現,他騎在女人的身子上,一隻手按住女人那堅挺柔軟的飽滿上,手指居然下意識的揉捏了幾下,彈性真的很不錯,感覺到女人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嘴裡吸允著酥軟的嘴唇,不想放開,這時,他看見女人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趙凡塵慌了,女人恨恨的咬了一下趙凡塵的嘴唇,嬌喘吁吁的,有一股快被窒息的眩暈感,趙凡塵趕緊從那團讓男人著迷的玉峰上拿開了手,從女人的身上下來,放棄了兩片香滑無限的嘴唇。
那雙眸子為什麼那麼熟悉,好像見過一樣,趙凡塵的腦袋轟的一聲,女人泫然欲泣著,這個女人居然是那個在公園裡遇到過兩次,無限傷感,溫婉動人,只留給趙凡塵朦朧模糊的優美女人,
還沒有男人能夠一親芳澤的初吻,就是在這種荒誕的情況下被一個荒唐的男人奪去了,這種情節不是在電影裡才有得的嗎?從小到大還沒被別人碰過的胸部都被這個男人給摸過了,初吻是留給自己心底那個男人的,可是現在初吻也沒了,連不該摸的地方,也被摸過了。
女人帶著紅暈的臉上掛著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滴,恨恨的瞪著趙凡塵,伸手一巴掌打在趙凡塵的臉上,在看清趙凡塵臉的時候,女人也是被深深地驚訝了一番,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女人睜大著縕滿淚水的眸子,小嘴張了張,看見趙凡塵嘴唇上的一抹猩紅,還有一道小口子,是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咬破的,臉上還沒有完全褪盡的紅暈又添了幾分。
趙凡塵摸著臉瞧了一眼外面,聽著腳步,那四個人還沒有走,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跡,還存留一點兒女人嘴唇的香滑溫潤,一種美妙的感覺,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味,回頭看見女人的模樣,趙凡塵舔著臉,也來不及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下意識的道:「這概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你….」女人緊咬著嘴唇,眸子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別過臉去,抹了一把眼淚,較弱的身子顫抖著,顯得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趙凡塵心裡沒來由的一顫,愧疚和自責湧上心頭,想安慰一下楚楚可憐的女人,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小聲道:「對不起!我剛才…」
女人在聽見趙凡塵的一聲對不起的時候,突然委屈傷心極了,由泫然欲泣,到開始哽咽,最後到嗚咽著哭出聲來,而且聲音是越哭越大,趙凡塵沒有去制止,也不想制止了,她看來也是委屈極了,女人一哭那四個人必定會發現這裡,他苦澀的一笑,道:「一會兒我出去引開他們,一有機會你就拚命地跑,千萬不要回頭。」
女人不哭了,只是抽泣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那張溫婉動人的優美臉蛋,此時美的簡直不像話,她抿著小嘴,望著趙凡塵,猶豫了一下,顫聲道:「你現在出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我現在要是不出去,死的就不是我一個了,也許還會發生更難以接受的事情,記住,一有機會你就往北跑,在鎮子的北面有一個剃著小平頭的男人會等在那裡,他叫老柴,會帶你出去的。」
裂開嘴一笑,牙齒上還有一絲血跡,嘴唇上的口子還在流血,準備往外爬的趙凡塵,突然想起了什麼,奪去了別人的初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有些虧了,回頭老老實實地道:「上次你說有緣再見的話,就告訴我你的名字的?」
女人擦乾了眼淚,有些霧氣迷濛的眸子看起來真美,她似乎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趙凡塵還會記著自己隨意敷衍的一句話,遲疑了一下,低聲道:「蕭雅!」
趙凡塵思索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回頭看了一眼,咬著嘴唇的女人,便向外爬去,靠在牆上的女人,望著往外爬的趙凡塵,突然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沒有停留,抹了一把流進眼睛裡的汗水,在林子裡狂奔的時候臉被樹枝劃破了,汗水流下來,火辣辣的疼,趙凡塵沒有回頭,隨口道:「趙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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